“哦。”雲覓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但是卻一直在那動來動去。


    江樓月的手心越攥越緊,心裏念著靜心咒,可再念也抵不過,懷中她蹭來蹭去的感覺。


    “別動了。”江樓月唿吸不穩,勉強的說著,“再動……再動就要著火了。”


    “著火?”雲覓錯愕,又皺著眉,說,“江哥哥,不是我要動,是你褲子裏有什麽東西擱著糖糖了。”


    江樓月的臉,刷的一下,像是有火在上麵燒。


    “江哥哥,你褲子裏是揣了什麽東西嗎?我幫你拿出來,放到一邊好不好?”


    說著她的手就伸去。


    “別!”


    江樓月慌忙按住了她的手,這碰到還了得,自己就要徹底崩了啊。


    “可是它這樣磕著我,我不舒服耶。”雲覓言。


    我也不舒服啊!


    江樓月在心裏呐喊。


    他喘著氣,說,“沒事,等一下……等一下,它就不磕你了,就……就這這樣吧。”


    “哦。”雲覓作罷,又問,“江哥哥,你的臉怎麽這麽紅啊?”


    為什麽這麽紅?還不是你弄得……


    他現在感覺是欲*火焚身,難受不已,身上每一處都在渴望著,尤其是在這種漆黑的籠罩下,外麵還下著雨,他想起了她纖細的腳踝,想起了她唇上的觸感,想起了那些香豔的夢。


    這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無疑是一種生生的折磨。


    “我,我熱。”江樓月抿嘴,舔了下唇,出著滾燙的氣,說道,“時辰不早了,你早點睡吧,別再說話了。”


    你再這樣,我真的要忍不住了,他感覺自己的理智,在一點點的崩掉。


    “嗯。”雲覓點頭,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便睡了。


    見她安靜了下來,乖乖的入了眠,江樓月心裏鬆了一大口氣。


    他想,像這種事情,以後說什麽也不能再發生了,雲覓不懂世間情愛,可他懂啊,再發生,他不敢保證還能忍得住,本來美色當前就很難忍,還是他心心念念的人,這種就更難忍了。


    “笨蛋糖糖,你真的要折磨死我。”


    江樓月埋怨著懷中唿唿大睡的雲覓,每次都是這樣點火又不負責。


    “下次你再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江樓月看著她的睡顏,喃喃了句,閉眼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窗外的雷聲逐漸變小,最後連同大雨慢慢消失,屋簷上滴著雨水,陽光逐漸照亮了房中。


    雲覓抱著江樓月,江樓月也摟著她,頭磕在她的頭頂,兩人睡的正香。


    忽然傳來了一聲敲門聲,江樓月皺了皺眉,迷糊的親了下雲覓的頭,再次睡了過去。


    突然!江樓月猛的睜開了眼睛,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聽到開門的聲音,忙從床上下來,掀起被子把雲覓蓋住,轉身看向走來的初慕一。


    “你,你怎麽進來了?”江樓月緊張的問到。


    初慕一氣唿唿道,“我在外敲了那麽久的門,你沒聽到嗎?要不是你半天不來給我開門,我才懶得進來呢,而且,誰叫你沒鎖門的。”


    “那,那你趕緊出去,我要換衣服!”江樓月趕著初慕一。


    “切,知道了。”初慕一沒好氣,轉身欲走。


    江樓月心裏才剛剛安了點,誰知雲覓忽然從被窩中坐了起來,揉著眼睛,不滿道,“誰啊!一大早這麽吵!”


    初慕一刹那猶如晴天霹靂,張目結舌,難以置信道,“你……你們……”


    “額。”江樓月扶額,說,“初慕一,不管你信不信,我和糖糖,我們是清白的。”


    “清白?都躺一個床上了,還清白!”初慕一激動的說到。


    江樓月嫌棄道,“別這麽大聲,我們真沒做什麽。”


    雲覓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倒頭蓋被又睡了過去。


    “你!”初慕一上前一把拽起雲覓,罵到,“你還有沒有羞恥心啊?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與一男子同床共枕一宿,還這麽淡定,簡直不知廉恥!”


    “哎呀,你幹什麽啊!”江樓月扯開初慕一的手,把雲覓護在身後,言,“她現在就跟個孩子一樣,你說得再多,她也聽不懂。”


    “我看,她分明就是想勾引你!”初慕一是火冒三丈。


    江樓月臉一黑,言,“初慕一,你嘴巴放幹淨點,說話別那麽難聽。”


    “應該幹淨的是你們吧!”初慕一氣憤的說,“你們兩個,沒名沒份的在一起鬼混,還好意思說我?尤其是你!”


    初慕一指著雲覓罵著,“你真的太不知廉恥了,把你們雲氏和北月氏的臉都丟光了!”


    “初慕一,你夠了!”江樓月怒言,“糖糖她心智不熟,昨夜因為打雷她害怕,所以才來我這兒的,你不要再胡攪蠻纏,惡語相向!”


    初慕一捏緊了拳頭,扭頭跑了出去。


    “江哥哥。”雲覓怯怯的問,“是我做錯了什麽嗎?”


    “沒有。”江樓月溫柔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江哥哥。”雲覓仰起頭,說,“我怎麽感覺,我的頭暈乎乎的?”


    “暈?”江樓月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她額頭有點燙。


    不會是感風寒了吧。


    “你還有什麽地方覺得不舒服嗎?”江樓月擔心的問到。


    雲覓指了指鼻子,說,“這裏,這裏塞塞的。”


    這症狀幾乎跟風寒差不多了,昨夜確實冷了些,她還沒穿鞋的跑了過來,她本就身體不好。


    但是為了放心,江樓月還是特意請了大夫過來看。


    大夫看過後,也確定是風寒,然後給雲覓開了幾貼藥。


    由於雲覓感了風寒,他們隻好暫時留在了澧水城裏,等她好些了再啟程。


    “這個好苦啊。”


    雲覓皺著眉喝完了藥,同江樓月抱怨道。


    江樓月笑著給她嘴裏塞了顆糖。


    “把糖吃完,就去好好休息,好嗎?”江樓月溫柔的擦掉了她嘴角的藥汁。


    雲覓乖巧的點了點頭……


    休息了一天後,雲覓的風寒好了一些。


    傍晚,她睡不著便來到江樓月房中找他,可是江樓月並不在房中。


    正當她要走時,偶然看到了桌上,他的酒壺。


    雲覓上前拿起看著,她不知道這是個什麽,隻知道江樓月很喜歡它,日日戴著。


    之前她問過這是什麽,江樓月告訴過她,這叫酒壺,裏麵裝著酒。


    可是她不知道酒是什麽,江樓月也不讓她嚐。


    但她看到好多人都喝酒,他們的樣子好像很好喝一樣。


    雲覓看了看四周,然後又把門關上。


    坐在桌前,想,我就喝一丟丟,江哥哥應該不會發現吧。


    她悄咪咪的打開了酒壺,一股刺鼻的味道襲來,雲覓捏著鼻子喝了一小口,整個人都會辣死。


    難道這個東西要多喝才會好喝?


    雲覓又狠狠的悶了一大口,還是覺得辣得不行。


    我就不信了,還喝不出你真正的味道。


    雲覓的倔脾氣被激發,抱著酒壺又是一大口,不知不覺竟把他整整一壺都喝完了。


    完了,雲覓看著空落落的酒壺,想,闖禍了,得趕緊溜掉。


    她起了身,可眼前是天旋地轉。


    等江樓月迴來時,合上門準備換衣,卻看到雲覓躺在他床上。


    “糖糖?”江樓月意外。


    雲覓聽到他在喚自己,迷糊的坐了起來。


    一股強烈的酒氣撲麵而來,江樓月扭頭看到自己的酒壺,倒在地上。


    “糖糖,你不會喝了我的酒吧?”江樓月扶住了她東倒西歪的身體,緊張的問到。


    雲覓搖了搖頭,道,“沒……沒有。”


    “……”


    “好吧。”雲覓看著他的眼睛,心虛不已,就對江樓月坦白道,“我就喝了那麽一小口,真的就那麽一小口喲。”


    江樓月看她的樣子,就不像是喝了一小口的樣子。


    “你呀。”江樓月無奈,言,“你先睡著,我去給你拿點醒酒湯來。”


    他扶著她的腦袋,慢慢放下她,想要她躺下去。


    隻是在她腦袋剛沾上榻後,雲覓便雙手環住了江樓月的脖子。


    她伸手,摸著江樓月的臉,笑眯眯道,“江哥哥,你長得可真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


    雲覓的食指一路往下摸,最後落在了他的唇上,指尖微冷的觸感,江樓月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嘴巴也好看,笑起來最好看。”雲覓愛不釋手的誇著。


    江樓月看著身下的雲覓,因為喝了酒,雙頰緋紅,眉目起波瀾,她醉了,往常那雙幹淨的眼睛此時變得迷離飄渺,似一潭深不可見的泉水,讓人看不透。


    眼角下的桃花記,叫江樓月忍不住想起一句詩來,“醉酒佳人桃紅麵,不忘嫣語嬌態羞溫柔”


    醉酒的雲覓褪去了原先一塵不染的氣質,反倒加上了些讓人欲罷不能的感覺,更想靠近她。


    “糖糖。”


    江樓月握住了她放在自己嘴上的手指,他的聲音有些自己都難以控製的低沉,像是壓抑著什麽。


    “嗯?”雲覓迴到,對他明媚的笑了起來。


    她的笑容,更加讓江樓月,難以自控。


    江樓月喘了起來,撐在她耳邊的手,逐漸捏成了一個拳頭。


    他看著她的唇,上麵還沾著點酒,水潤水潤的,仿佛邀請著他品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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