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下去的那人,嚇得是六神無主,慌不擇路的亂跑,想要往上爬。


    妖獸嘴裏忽然吐出了大量絲,將他裹住。


    隻是刹那間,絲又消退,而人已經成了幹屍。


    江樓月明白了,這個就是他一直找的嗜血冰蠶!


    “江朝溪,你怎麽不說話了?該不是嚇尿了吧。”左丘平在一旁笑到。


    江樓月看向他,說,“左丘平,你居然敢與妖為伍,私自飼養妖獸,這可是大罪啊。”


    “我有什麽不敢的,反正又沒人知道。”左丘平無所畏懼。


    “你不怕官府查出?”


    左丘平不屑一笑,“官府那群酒囊飯袋,能查個什麽,就算查到也隻會成為我妖獸的盤中餐。”


    “你居然拿人去喂妖獸,簡直禽獸不如!”初慕一破口大罵。


    “喂妖獸又如何,不能為我所用者,留著也是浪費!還不如喂喂這嗜血冰蠶,讓它體內的晶石再大些。”


    嗜血冰蠶體中會生出一塊冰晶石,這種晶石價值連城,隻是要生出這種晶石不但要食人,還要食有武功或有修為的。


    江樓月懂了,他為什麽會要抓這麽多練家子。


    “江朝溪,你現在知道,你究竟惹了個什麽人了吧!”左丘平咬牙切齒,看了眼手下。


    左丘平的手下馬上將雲覓和初慕一,押到地窖邊緣要推她們下去。


    “助手!”江樓月頓時慌了,他想上前救人,自己卻被左丘平的手下壓製著,他隻能對左丘平道,“得罪你的人是我,有什麽事衝我來!放開她們!”


    左丘平笑言,“看你這樣子,這兩個姑娘,好像都對你挺重要的啊。”


    左丘平收扇,走近雲覓和初慕一,看了看,道,“說實話,這二位姑娘,都是難得一遇的美人,都要是喂了妖獸,倒也是蠻可惜的,我也挺舍不得,要不這樣吧!”


    左丘平似想到了什麽好玩兒的,對江樓月說,“她二人,我殺一個,放一個,如何?至於放誰殺誰,就你來決定吧。”


    “左丘平,飼養妖獸可不是好事,你小心玩火自焚!”江樓月提醒道。


    左丘平不以為然,並催,“江樓月,我耐心不是很好,奉勸你趕緊做決定,到底是左邊這黃衣姑娘,還是右邊這白衣姑娘,否則等我這仁慈之心一過,你一個都救不了。給你三秒,一!”


    “二!”


    左丘平數著數。


    “我……我選……”江樓月緊張的看著雲覓和初慕一。


    “江樓月,你猶豫什麽啊,快救我呀。”初慕一焦急的喊著。


    雲覓沒說句,平靜的看著他。


    看著江樓月那難以抉擇又著急的樣子,左丘平是愉悅至極。


    就在左丘平快要念三的時候。


    江樓月被逼無奈,隻能大聲道,“我選左邊!”


    左邊黃衣姑娘,初慕一。


    他,選了我……


    初慕一內心一陣欣喜和感動,她就知道在江樓月心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好,那我就放她。”左丘平笑道。


    江樓月一愣,道,“啊?不是呀,我選她去死。”


    “……”


    “……”


    “江樓月!”剛剛心間的感動和欣喜瞬間崩塌,初慕一怒氣衝衝吼道,“王八蛋!你怎麽不去死啊!!”


    “他又不殺我。”江樓月無奈笑道。


    “江樓月你這個王八蛋,負心漢!我是為了找你才被抓來的,你居然選我去死!你個混蛋!左丘平你放了我,讓我去殺了那孫子!”初慕一氣的破口大罵著。


    江樓月無奈歎了聲氣,道,“行了初慕一,你動動腦子,我們都見了他這麽秘密,他怎麽可能會放人,是吧左丘平。”


    左丘平淺笑,“不得不說,你真的很聰明,隻可惜偏要與我為敵。”


    “我也不想的,但我總不能與畜生一道吧。”江樓月嘲諷。


    “你!”左丘平憤怒的捏緊了扇子,怒目圓睜道,“你別得意,待會兒,我就把你丟下去,我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為何要待會兒?”江樓月悠哉悠哉問到。


    左丘平笑言,“因為,我要你親眼看著,你的女人是怎麽被我玩弄的。”


    說著他看向了雲覓,並上下打量著她,嘴裏說著,“不得不說,姑娘可真是天人之姿啊,可惜跟錯了男人,但是沒關係要你能夠好好伺候我的話,我可能真會放了你。”


    左丘平的手緩緩伸向雲覓的衣帶處。


    “呸!”旁邊初慕一向左丘平吐了一口口水,直言,“你這個猥瑣惡心的男人,算什麽東西!”


    左丘平擦了一下臉上的口水,憤怒的一掌將初慕一打下了地窖。


    而這時,江樓月一個掃腿放倒了壓製他的人,上前飛起一腳踹開了左丘平,左丘平沒穩住直接掉了下去。


    不巧的是,左丘平剛好落在了嗜血冰蠶前麵。


    他都沒沒來得及躲開,就被嗜血冰蠶的絲給裹住了。


    江樓月打了個響指,捆著他手的繩子瞬間斷掉,他上前解開了雲覓手上的繩子,“雲覓這裏的人交給你了,我去救初慕一!”


    雲覓點頭,上前和那些手下打了起來。


    江樓月飛身下去,左丘平已經被吸的成了具幹屍了。


    “唉,作繭自縛啊。”江樓月感歎了句。


    “江樓月。”初慕一跑到他身邊。


    江樓月拔出懷中的匕首,一刀割斷了她的!繩子,說,“你快上去幫雲覓!”


    “那你呢?”初慕一問到。


    江樓月看向那嗜血冰蠶,笑了笑說,“我要去拿那價值連城的寶貝!”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著寶貝!?”初慕一無語。


    江樓月催著,“你少廢話,快去幫雲覓!”


    說著,他一把將初慕一丟了上去。


    “這混蛋真是沒救了。”初慕一一邊嫌棄江樓月,一邊抽出腰間的鞭子同那些人打了起來。


    雲覓一步躍到了初慕一身後,問,“江樓月呢?”


    “那混蛋,非要取什麽寶貝!”初慕一氣憤的罵著,“都什麽時候了,他真是想錢想瘋,被錢財迷了心竅!”


    “小心。”雲覓一掌打開了,揮刀砍向初慕一身邊的人。


    初慕一也揮鞭擊開了雲覓右邊的一排人。


    “你劍呢!”初慕一問到。


    雲覓迴,“留給阿深了。”


    “嘖。”初慕一飛身躍到遠處,揮鞭纏住了前方的桌子腳,將桌子一拽。


    桌上江樓月的劍便飛了過來,初慕一接住,再一個轉身向雲覓丟去,喊,“雲覓!接住!”


    雲覓踏過一個人的肩,飛上空中接住,拔劍向敵人,果斷揮出一劍。


    她們還算輕鬆的,裏麵的江樓月打的才是十分吃力,雖然嗜血冰蠶沒有眼睛,但嗅覺靈敏,不斷攻擊著江樓月。


    它吐出的絲,又粘又難擺脫,而且一旦沾上,它就會刺破你的皮膚,使得你行動受限變得緩慢。


    江樓月使出火符,想燒了四周的絲。


    可是卻沒有作用,冰蠶的絲火符根本點不燃。


    “江樓月!聲東擊西!”


    上麵忽然傳來了雲覓的聲音。


    對呀!


    江樓月猛然大悟,一把脫了自己的衣服,丟向左邊。


    嗜血冰蠶果真中計,頭向左邊而去,露出了它的後腦。


    江樓月當即兩步躍上去,騎在了它頭上,從懷中迅速拿出一張符,貼在匕首刀柄上,猛的紮下去。


    雲覓剛提醒完江樓月,扭頭又瞧見初慕一身後一支箭飛了過去。


    “初姑娘。”雲覓上去一把推開了她。


    雖然二人都避開了箭,可雲覓自己持劍的手,卻不慎被另一個人在後背劃了一刀。


    血流出滑到指縫,落在了江樓月的劍柄上。


    雲覓忽然感覺江樓月的劍在顫,她低眸看去,隻見它發出了一陣陣紅色的微光。


    那紅光像是有一種特別的吸引力一樣,讓雲覓不由自主盯著看,當她收迴目光時,眼前那些廝殺的人全部都莫名消失了。


    “弟子,在此拜見師傅。”


    耳邊忽然想起這樣一句話。


    然後她看到,在一個陌生的院子裏,一個小男孩在練著劍,一個女子坐在一旁。


    那女子說,“阿昏,別練了,休息一下吧。”


    男孩停下,擦著頭上的汗,笑迴到,“不行,我得努力把這套劍法多練練,我還指望它能讓我在比試會上一舉奪魁呢,我要給我師傅長臉!”


    隨後,畫麵消失,四周開始下起了雨。


    麵前又出現一扇開著的窗。


    窗裏還是坐著那兩個人。


    那女子又問,“阿昏,你為何要如此拚命的練符啊?”


    坐在對麵的男孩迴,“這樣也許師傅就能多喜歡我一點了,今天多喜歡我一點,明天喜歡我一點,我不奢望師傅有多喜歡我,我隻希望朝朝覆朝朝,暮暮覆暮暮,她能每日喜我一點,不求淡泊,隻願長久……”


    眼前所有一切又全部消散。


    雲覓隻聽耳邊有人說,


    “師傅!師傅!你看我折的小青蛙好看嗎?”


    “師傅!你瞧,我自己新創了個小法術,可以叫紙人動起來。”


    “冷望舒,從今往後你我師徒緣盡,我與你恩斷義絕……”


    初慕一看雲覓莫名其妙愣在了哪裏,動也不動。


    關鍵是有人正朝她攻去。


    她忙喊道,“雲覓!前麵!”


    雲覓忽然被初慕一叫迴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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