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過分了?”江樓月攤了攤手,無奈道,“方才我可是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是你自己親口答應的,怎麽堂堂紫霧賭坊的大公子,就如此不守信用?”


    “要不算了吧。”梁晨道,“做人還是不要斤斤計較,狗要我們一口,我們總不能咬狗一口吧。”


    江樓月笑道,“為什麽不能,可以的話,我可以用棍子嘛。”


    “你們兩個一唱一和夠了沒!”左丘平罵到。


    江樓月收迴擋在他身前的劍,像之前一樣抱著,說,“夠沒夠關你什事,你倒是快點滾啊,難道你們紫霧的人當真不守信?”


    “你!”左丘平肺都要氣炸了,但擋著眾人的麵,又不敢怎麽樣,隻能心一橫,憤怒的到地上往外滾。


    看著如此狼狽的左丘平,其他人低頭憋笑。


    江樓月倒是哈哈的肆意盡情大笑起來……


    到了夜裏用膳時。


    梁晨將雲覓和江樓月安排在了一起,因為他發現不論他怎麽安排,江樓月都會坐到雲覓身邊去的,所以他幹脆讓這二人在一處算了。


    能夠坐到雲覓身邊,江樓月心裏竊喜不已。


    “雲覓。”江樓月拉了拉雲覓的袖角,湊近小聲問到,“你當真不是書聖嗎?”


    “不是。”雲覓看向他,肯定的迴到。


    看她這樣子,江樓月知道她沒有騙他,而且她本就不擅長騙人。


    “不是,那也厲害,我們雲公子,總是那樣厲害吖。”江樓月笑嗬嗬,眼裏像是裝下了一整個晴天,明亮又燦爛。


    或許是太過明媚了,所以雲覓有那麽刹那恍了神。


    梁晚端著杯酒走到江樓月身邊,道,“江公子今日可是為我們飛劍山莊,出了好大一口惡氣啊,小女子在此敬你一杯。”


    江樓月收迴目光,扭頭看了她一眼,客氣的迴了一杯酒,又看向雲覓笑言,“哪是我厲害,是我們這位雲公子他厲害,我也就能嘴上說說。”


    “那是自然。”梁晚爾一笑,順勢坐在了江樓月身邊。


    “你二位都是我們飛劍山莊的貴人。”梁晚讚許著。


    江樓月對著梁晚皮笑肉不笑,他總感覺梁晚怎麽,邊說邊往他身邊挪近,於是他便使勁往雲覓身邊湊。


    於是在眾人眼中,就看到江樓月隔梁晚差不多有一個人的距離,而他卻同雲公子緊緊靠在了一起。


    “江公子。”梁晚繼續靠近江樓月。


    但江樓月卻無法再挪了,再挪就要擠著雲覓了。


    於是他隻好道,“那個梁大小姐,我記得上次你是不是說,你同梁二小姐從未離開過飛劍山莊?”


    梁晚點了點頭。


    “那你一定沒有見過戲法吧,剛好我近來學了個,要不給你變個看看?”


    “好。”梁晚激動點頭。


    江樓月從懷裏拿出一張符,在梁晚都還沒看清的情況下,丟入了麵前酒杯之中。


    隻見他打了個響指,酒杯就忽然燃起了一團火焰。


    梁晚和四周的人,頓時感覺驚奇不已。


    讓他們感到更不可思議的是,江樓月居然還端起酒杯,把火焰倒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上。


    “江公子,你不燙嗎?”梁晚難以置信的問。


    江樓月笑道,“這個不燙的,不信梁大小姐試試。”


    梁晚將信將疑的伸出一隻手,江樓月把火焰放到了她手上。


    “真的!天啊!”梁晚整個人興奮又驚訝。


    “讓我看看。”梁晨也是好奇不已,拉著梁暮跑過來,伸手拿過。


    其他人也圍觀了過來。


    “阿姐,你也試試,真的一點也不燙,沒什麽感覺!”梁晨捧著手中的火焰,對梁暮興高采烈的說道。


    梁暮伸出手,梁晨放在了她手上。


    火焰落在梁暮手上的那一刻,瞬間又變成了藍色。


    所有人又是一陣驚奇。


    江樓月卻麵色凝重,扭頭看了眼雲覓。


    雲覓對他輕點了一下頭……


    “江大哥,你快看,為什麽這個火,在我阿姐手裏變成藍色的了?”梁晨興奮的問著江樓月。


    “這個火啊,它在特別心善之人的手上,就會變成藍色。”江樓月一邊解釋,一邊揮了一下手。


    梁暮手中的火球,便瞬間熄滅,成了一縷青煙,消散。


    戲法結束,圍觀的人也就散了。


    梁晚還準備問問江樓月,還會不會其他好玩的戲法時,江樓月卻同雲覓一道離了席。


    “這兩個大男人,怎麽一天到晚有那麽多話說。”梁晚不悅,吐槽了句。


    “雲覓,剛才你看到了嗎?”離席後,江樓月問向身邊的雲覓。


    雲覓點頭,“嗯,看見了。”


    “江大哥雲大哥。”梁晨走來,不解的問,“你們怎麽好端端的,怎麽忽然離席了啊?”


    “小鬼你來的正好,我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江樓月忽然嚴肅道。


    “什麽事啊?”梁晨迷惑。


    江樓月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後,輕言,“方才我變的不是什麽戲法,那是我們仙門世家,用來測妖的符,此火焰遇妖氣變藍,妖氣越重顏色越深。”


    遇妖氣變藍……


    梁晨想起方才梁暮手中火焰的顏色,心裏頓時一驚,忙道,“我阿姐她不是妖怪!”


    “我知道。”江樓月無奈,又道,“但是這妖一定離你阿姐很近,不然你阿姐不可能身上會有這麽重的妖氣,我懷疑妖祟就藏在你阿姐的閨閣之中!”


    “那你們可以幫我阿姐除一下嘛?”梁晨緊張不已。


    江樓月看了眼雲覓,心裏有了定數,點頭道,“可是可以,但是我們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除妖過程危險,所以你阿姐必須暫且離開閨閣。”


    “可是……我阿姐,她甚少會離開的,就算離開也很近,很短暫。”梁晨憂愁道。


    “所以才叫你想辦法啊。”江樓月提醒說,“你最好快點想個辦法支走你阿姐,不然那妖多留得一日,你阿姐便多一份危險,妖氣會摧殘你阿姐的身體,萬一到時候病入膏肓,可就來不及了。”


    “我一定盡快!”梁晨急到。


    次日,江樓月和雲覓在遠處侯著。


    梁晨敲響了梁暮的大門,走了進去。


    “阿姐,今日陽光明媚,你不出走走啊?”梁晨試探性問到。


    梁暮一邊縫補著手中的衣裳,笑迴,“罷了,改日再走也無妨。”


    “改日是多久啊!”


    梁暮停下手中縫補的動作,看著他疑惑的問,“阿晨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姐姐,我總覺得你今日怪怪的。”


    “額……沒有啊。”梁晨心裏立馬虛了起來,他本就不會在梁暮麵前撒謊,他總覺得阿姐的那雙眼睛可以一眼看透他的心。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吧。


    “沒有就去好好處理莊裏的事情吧,多向二伯他們長輩請教,不要老在阿姐這裏膩著,你現在可是一莊之主了。”梁暮苦口婆心教導著。


    梁晨點了點頭,他害怕說漏嘴,隻得說了句好,便起身離開了。


    “唉,我怎麽說,我阿姐就是不肯離開。”梁晨焦急又氣餒的對江樓月道。


    “你啊……”江樓月拍了拍額頭,說,“算了算了,我去支開她。”


    但是他剛邁出一步,想到了什麽,又退迴到雲覓身邊,扭頭說,“雲覓,待會兒我說的話,都是為了支開梁二小姐,你可千萬莫要誤會了啊。”


    “誤會什麽?”雲覓不解。


    “額……沒什麽。不過待會兒我支開梁二小姐後,你也要等我一起來降妖啊,不要一個人去打。”江樓月特意囑咐。


    雖然雲覓很強,但是他總歸還是擔心她傷著,傷根頭發都不行!


    雲覓思索片刻,點頭嗯了一聲。


    得到她的“保證”,江樓月才放心的前去。


    梁暮才剛合上門不久,江樓月便來敲了門。


    “江公子是有何要事嗎?”梁暮開門問到。


    江樓月禮貌笑問,“沒事,我就是想問問,梁二小姐可有事在身?忙否?”


    梁暮搖頭,迴,“沒有,怎麽了?”


    “是這樣的。”江樓月說,“我有件很重要的物品丟了,但我對這山莊又不熟,所以想請梁二小姐帶路尋一下。”


    “原來如此,那我叫管家和仆人幫江公子尋,行嗎?”


    該死,忘了這一點了。


    “啊?”江樓月生硬笑著,“也也行吧,隻是會不會太勞煩他們了。”


    “江公子乃是山莊貴客,怎會勞煩。”


    “額……哎呀!我忽然間想起來那東西在那了,先不說了,我去拿,不然又得忘了!”


    “好。”梁晨恭敬行了一禮。


    未免穿幫,江樓月急吼吼的走了,他真是沒想到,支開這個梁暮居然這麽棘手。


    “怎麽辦啊。”梁晨見江樓月也迴來了,著急道。


    江樓月無奈言,“我也不知道了,連你這個親弟都沒轍,我們這些外人又能如何。”


    說著,江樓月歎了口氣。


    “我去吧。”雲覓忽然開口道。


    江樓月驚訝,畢竟雲覓不喜與人打交道,要她同人說話,尤其是那種不熟悉的人,簡直能要了她的命。


    “雲覓,你不用去,我待會兒會再去試試的。”江樓月道,他不想雲覓勉強自己。


    他知道,對於一個孤僻的人來說,去跟人說話打交道,是要付出很大的勇氣。


    雖然他也想改變她的孤僻,但這種事情是要慢慢來得,他不想逼她,想細水長流般的來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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