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卻意外引起了夫子的注意。


    “初姑娘,隻剩一炷香了,抓緊啊。”夫子走到她身邊,看著她寫的考卷,意味深長的說到。


    初慕一隻得老老實實的靠自己了,不敢動彈。


    後來不出意外,初慕一沒過考。


    好在沒過考的,還有許多人,其中也有不少世家小姐,使得初慕一心裏稍微好受了些。


    但是一想到雲覓二字,初慕一心中就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是她,自己肯定就像江樓月一樣過了。


    “初姑娘,沒關係的我們還有武考,別悶悶不樂了。”其他小姐見初慕一聲色不對,便紛紛上前安慰於她。


    初慕一歎氣說,“本來想著通過江樓月的紙條,還能幫一下你們,沒想到卻被雲覓半路截胡,不然我們都能過的。”


    “初姑娘你真是好人,那種時候還想著我們……”


    “對啊,初姑娘真的是好,不像雲覓那種人生性薄涼。”


    聽著她們一人一句開始罵著雲覓,初慕一心裏舒服多了。


    這些人是不是忘了那是舞弊的事實?


    一邊的江樓月心想著,默默的走開了,一般像這種場合男人離開才是上上之策。


    他打道迴了客棧,在樓梯間遇見了,正下樓的雲覓。


    “見過雲大小姐。”想起方才的場景,江樓月主動上前行了一禮。


    “見過江公子。”雲覓停下腳步,迴禮道。


    江樓月笑言,“沒想到雲大小姐還記得在下,既然如此雲姑娘昨日,為何不幫我們傳紙條?”


    “不願。”雲覓停下腳步迴道。


    這種直接開門見山,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委婉的話,怕也隻有她說得出。


    “為何不願?”江樓月繼續問。


    “雲氏家規,不助歪邪。”


    歪邪?這兩個字叫江樓月聽著很是不爽,雖然舞弊確實是不光彩的事情,但是還不至於到邪這字上吧。


    果然冷望舒就算轉世了,還是這樣一副討人厭的嘴臉,永遠以聖者的目光去批判所有人和事,一件小事在她的眼中都是罪無可恕,都是十惡不赦了。


    “那雲大小姐可知,你如今是得罪了一大票人呐,你可知如今的你,在她們眼中可是個生性涼薄,無情無義的毒婦哦。”


    江樓月故意這樣說,他想要雲覓心裏感到不舒服,挫挫她這股子氣。


    “無所謂。”雲覓語氣平靜的迴道,從江樓月身邊坦然走過,表情沒有受到方才之話的任何影響……


    “可認錯?”


    “不認!師傅你常教導弟子,要做個匡扶正義之士,周硯濃調戲民女,弟子教訓他做的是正義,何錯之有?我看是師傅你,忌憚周氏,怕得罪他們,可憐我身份卑微,無所依靠,所以哪怕做了正確的事,卻還要被逼著認錯!”


    “愚蠢!”


    白堅木的戒尺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身上。


    “師傅,我沒有錯!我不服!”他跪在她麵前,仰著頭看著她滿臉的倔強。


    冷望舒搖頭,嚴厲的說,“事到如今,你仍不知所錯之處,還敢頂撞為師,看來是罰你罰少了!”


    她揚起手中的戒尺,一次次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身上。


    最後他倒在了地上,身上的衣服漸漸被血所染紅,但是哪怕至此還是說到,“就算師傅今日打死弟子,弟子也不服!”


    往昔之事曆曆在目,看著雲覓離去的背影,江樓月的目光甚是冰冷。


    “江公子。”


    身後忽然有人叫他。


    江樓月轉身才發現佳念何時來到了他身邊。


    “方才江公子同雲覓姑娘可是在說些什麽?”


    江樓月笑道,“沒什麽。”


    初慕一見江樓月不見了,便迴到客棧找他,結果就瞧見江樓月正同佳念說的正歡。


    “這個狐媚子!”初慕一本來就對雲覓抱有氣,如今看到佳念更來氣。


    她上前挽住了江樓月的手臂,笑道,“你怎麽到這來了?走的時候也不說一聲。”


    “啊?我……”江樓月欲迴答。


    初慕一卻先道,“喲,這不是雲氏的佳念姑娘嗎?幸會呀。”


    “見過初姑娘。”佳念行了行禮。


    初慕一笑笑,又問,“對了,那日文考,怎不見佳念姑娘?”


    “我是陪同雲小公子前來進修的。”佳念迴答到。


    初慕一當即酸道,“原來佳念姑娘隻是個陪同的啊,難怪連文考的資格都沒有,不過話說佳念姑娘可真是心細,若我家丫鬟有你一般便是極好的了。”


    “初慕一,你說些什麽呢?”江樓月聽出了初慕一言語中的羞辱之意,尷尬的製止。


    佳念果然臉色瞬間不好,她低下了頭說,“江公子,初姑娘,我有些身體不適,就先告辭了。”


    “哎,佳念姑娘!”江樓月看到她逃跑似的走了,他叫都叫不住。


    江樓月將自己的手臂從初慕一手中抽出,說,“你能不要這麽挖苦別人嗎?”


    “我挖苦她?我還算好的了,誰叫她恬不知恥!她們雲氏的就沒一個好東西!”初慕一不服的反駁。


    江樓月搖了搖頭,道,“行行,你說什麽都對。”


    “喂!你去哪啊!”


    “睡覺。”


    江樓月自顧自的往樓上走,他懶得同初慕一爭來爭去。


    第二天江樓月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來,他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然後下樓吃了個飯。


    吃飯的時候他想,為何今日沒聽到初慕一哪丫頭叫自己?


    不過他轉念一想,那丫頭一應該去參加武考了,聽人說武考是需要在北月的圍獵場上,去捕捉一隻百年以上的妖獸,才能算是過考。


    也不知道初慕一和李無恐應不應付的過來。


    管他的,又不關他的事。


    想是這麽想的,但他扒了幾口飯後,還是前往了北月氏的圍場,他終究是擔心初慕一有個好歹來,她要是出了好歹自己迴去也不好麵對初叔叔,而且李無恐自己總歸要幫一下吧,反正他也閑來無事。


    江樓月悄悄混進了圍場,找了好一頓功夫,才找到初慕一。


    她身邊還跟著李無恐和李元武。


    這三人站在一洞穴前,猶猶豫豫也不知道做什麽,江樓月落在了離他們稍微近一點的樹上。


    才聽到李元武說,“此洞看似很深,也不知道裏麵有些什麽……”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唄。”初慕一說到。


    她剛說完,李元武就突然抬腳,將一旁的李無恐踹了下去。


    初慕一驚訝的問,“你做什麽啊?幹嘛要把他踢下去!”


    “初姑娘我隻是想讓他探一下路。”李元武解釋。


    初慕一著急說,“李無恐他生性膽小,你叫他去探路,他沒在裏麵嚇死就不錯了!”


    “這樣不是更好嗎?乘此機會好生讓他練練膽子。”


    “你……”初慕一不知道說什麽了,她看著那洞口,遲疑了一刻,縱身跳了下去。


    “初姑娘!”李元武沒想到她會有此舉,震驚不已,他也想下去追初慕一,但又不敢下去,就在洞口處徘徊。


    “這丫頭對李無恐倒蠻不錯的。”江樓月笑了笑,偶然間發現了遠處的北月顧衡,他在這裏並不奇怪,畢竟北月氏也不想出人命,考歸考,護還是要護的,


    江樓月知道他肯定也發現了自己,不過他作為督考者,到現在還沒對自己製止,莫非是存心放水?


    隻是他為何要如此?莫非是為了……


    他該不是看上了初慕一哪丫頭?江樓月有些吃驚,但除了這點他想不出什麽原因了,那家夥對初慕一也是很明顯的不一樣。


    他想若是真的話,雲覓該如何自處?


    此念一處,江樓月趕緊將它掐滅了,想著管她如何,又不幹自己的事情,她活的不好,也正合他意。


    還是找個機會下洞去看看,那倆貨怎麽樣了。


    初慕一跳下去後,就聽到李無恐慘叫的聲音。


    她跑去一看,李無恐癱坐在地上,幾條毒舌正緩緩向他而去,他麵色蒼白嚇的直往後挪。


    初慕一一鞭子抽過去,將地上的蛇打死了,然後撿起地上李無恐的劍,上前丟給他說,“你不知道用劍趕蛇啊!”


    “初姑娘?”李無恐看到她,頓時詫異。


    “怎麽樣,沒被咬到吧?”初慕一關心的問到。


    李無恐搖頭,狼狽的站起來說,“初姑娘你怎麽也下來了?”


    “我還不是擔心你,我怕你嚇死在這裏啊!”


    李無恐一愣,眼神複雜,他帶著些驚訝和感激的語氣道,“想不到還有人會擔心我,謝謝你初姑娘。”


    “沒事,我們是朋友嘛。”初慕一笑了笑。


    可就在這時,忽然響起了一陣刺耳的吼叫聲。


    初慕一和李無恐還未來得及反應,一隻巨大妖獸迎麵而來,那妖獸看起來定有了三四百年的道行。


    初慕一很快從恐懼中迴過了神,高興道,“終於讓我遇上一隻了。”


    “哎哎,初姑娘!”李無恐還沒來得及反應,初慕一已經衝上去與之打鬥了。


    李無恐想上前幫忙,卻又膽怯。


    “李無恐快來幫忙啊!”初慕一催促道。


    但是李無恐卻猶豫不決。


    糟糕的是又出現了另一隻,並且還是六百年的妖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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