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老丈啊,李將軍說得對,烈山族可是我們的兄弟種族,他們前年幡然醒悟,認錯迴來,和大家一起分了那些老財主的土地和牛羊,大家還是要去理解理解他們。


    畢竟曾經他們作為奴隸,被老財主要挾著來搶你們,也是沒辦法,而且他們也什麽都沒得到,前年打到老財主的時候,不是什麽都分出來了嗎!


    你說是不是?”


    聽了黃平一席話,老人家還真認真思考了一下,說:“好像是這麽個理,但是額現在就是要欺負他們,暴揍他們。”


    “哎呀,老丈,你捶他們,爽得了一時,還能爽得了一世?”


    黃平正說著,洪令金戳了戳他,黃平反應過來:“呃,這個好像真能哈,不算,你等我重新說。”


    沉默了所有人之後,黃平思考了一下,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湊到老丈旁邊說道:


    “我悄咪咪告訴你,烈山族的婆姨要是跟我們漢人一般打扮,漂亮得不像話,特別是那大屁股,絕對是!嗯~”


    黃平邊說邊比劃,老丈秒懂。


    嘿嘿!


    說起傳宗接代,酷愛種地打架的老丈,瞬間變身猥瑣小老頭,嘿嘿直樂。


    黃平見此,接著說道:“而且不管男女,就我們兩族通婚,那娃子個頂個的漂亮,個頂個的聰明。”


    “主席,那額們隻要將他們打服了,直接搶來不就行了?”


    老丈豪情萬丈的說道,在他看來,直接搶可謂是方便至極。


    “你懂個毛,你想想,烈山族為什麽叫烈山族,因為他們男女都很猛啊,你將人親朋全部殺光了,今天你將人討迴家做婆姨,明天就要給你收屍,劃得來嗎?”


    黃平懟了他一句,然後講了個那裏藏刀的故事,嚇得老頭打冷顫。


    看到效果不錯,又安慰道:


    “你們離烈山族這麽近,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我可還沒把這消息公布在南方那些城池裏,你們兩方關係好了,感情到位了,婚一結,證一扯,等南方那群老少爺們知道的時候,洗腳水都喝不上,羨慕不死他們!嗯?”


    看著黃平的笑容,老丈露出會心的笑容,忍不住笑意的說道:


    “嘿嘿,主席說得在理,額們該和烈山族兄弟搞好關係!”


    “對了嘛,你們啊,就是想不通其中關鍵,你對他好點,他肯定也會對你好的嘛,如果他們不懂禮,你們慢慢教,是不是?”


    黃平一臉這樣很不錯的表情,繼續鼓動道。


    “可是,主席,額們也不懂禮。”


    老頭興奮過後,突來的謙虛整得所有人一愣,配上那靦腆的尬笑,場麵極度凝固。


    “啊,這不就巧了嗎!”


    還是不要臉的黃平先反應過來,指著洪令金說道:


    “這個,我們文化與教育部的部長,關於文化和禮儀,他最有研究,這次來北方考察,就是在思考怎麽在北方推行教育發展,他肯定有辦法。”


    “啊,對!我這次主要就是來看看北方的情況,好安排以後得教育計劃的。”


    洪令金也從恍惚之中反應過來,對著老丈說道。


    老丈完全被剛才黃平描繪的事情拉起了情緒,此時順口就問:


    “洪部長,是甚計劃,額們老頭子能不能參加。”


    聽到這話,洪令金開始給老丈講述起來,而李飛和幾名衛兵則崇拜地看著黃平。


    不過,黃平總感覺他們的目光裏除了崇拜,還有濃濃的興奮感和求知欲。


    “老丈,就是這樣,我答應你,為了不從南方多往這裏派人,我們就請玄武軍幫忙教你們的孩子讀書,讓他們從小就和烈山族的孩子培養感情,長大了自然而然感情就好,將來結婚的概率不是大多了!”


    洪令金沒費多大功夫就講了自己製定的初步計劃,應老丈的要求,答應不從南方調大量的老師來,讓北方兩族的家長將孩子交給玄武軍教。


    其實兩族雖然背後沒少罵玄武軍,但對於玄武軍的信任和認可度還是十分之高的,因為玄武軍駐紮在這裏,已經兩年多沒有塞北胡人,啊不,烈山族的騎兵南下打草穀了。


    這兩年生活也不錯,有玄武軍在平城那邊運來的煤炭,凍死人的事情也少了,之所以兩族兄弟還經常打架,也許是習慣,被玄武軍捶了多次之後,已經好久沒有打出人命了。


    孩子交由玄武軍,老丈放心,不就是交點口糧嗎?這兩年的餘糧交得起。


    “嗯嗯,感謝洪部長,黃主席,麻煩李政委了!”


    老丈還挨個感謝了一圈,“感謝幾位軍爺!”


    “不用感謝,老丈到時候聽通知,咱們準備在秋收之後開始收學生,你們到時候配合宣傳一下,記得咱們是文明人,不能給宣傳是為了那~”


    “額懂,額懂,部長放心,額不說。”


    老丈打斷了洪令金的話,很上道的應承下來。


    “嗬嗬,好。”黃平說道,“還有一件事,需要老丈幫我們一下。”


    “主席,請說。”


    老丈作認真傾聽狀。


    “是這樣的,醋柳你知道吧,我們在大漠邊上發現的,那東西能在大漠裏生長嗎?”


    黃平開口問道。


    “能的,隻要少少的水,它就能活,主席問這個做什麽?”


    老丈有些好奇,但還是認真迴答。


    黃平了解了,看來真是沙棘了,於是提出了一個問題:


    “老丈有沒有想過,我們如果一排排地往大漠中栽醋柳,大漠還會擴大嗎?”


    “這!”


    老丈愣在原地,久久不語,良久,兩滴淚水從他雙眼滑落,在溝壑縱橫的臉龐上,衝出兩道奇觀。


    “主席,額們有罪!”


    老丈嚎哭一聲,對著大漠方向跪下,低低懺悔!


    “老丈,你先起來,怎麽迴事?”


    黃平和洪令金一左一右將老丈拉了起來,老丈哪能有他倆力氣大,隻能站起來,麵向大漠訴說他的故事。


    他家祖輩就在這河陰之南,曾經他們那裏是個綠洲村落,就在大漠邊緣,周圍是沙丘,中間是綠洲,那就是他們幾家族人生活的地方。


    他爺爺說過,小時候綠洲很大,周圍不能種地的沙地上,有無數醋柳,胡楊,還有梭梭草。


    不過隨著人多,人們要生火,先是剔枝丫,拔幹草,再後來還是不夠用,醋柳砍了、胡楊砍了,綠洲慢慢縮小。


    到他小的時候,綠洲隻有十來畝大了,其他人陸續搬走,就剩他們一家,後來他長大成家,最後一棵醋柳是他親手砍掉的。


    他們一直以為是沙漠之神發怒,殺掉了綠洲之神,才會使綠洲變小,消失。


    他也一直這樣認為,直到剛才黃平的問題一出口,明白了原因,那個綠洲是他們三四輩人親手毀滅的。


    聽完老丈的故事,幾人都是百味雜陳。


    黃平說道:“老丈,我們準備以後派人來這邊,研究一下怎麽將醋柳種進黃沙之中,不能再讓大漠擴大下去了,大河已經變成了黃河,如果一直這樣,再過千年,我們站的地方全成了大漠,我們的子孫去哪裏住?”


    “是,主席,你說得對,不能叫額們的子孫像額一樣跪地後悔,這麽甚用!”


    老丈說道,接著請黃平盡早安排人過來,他會去宣傳保護植物,從現在就開始。


    迴了五原,等洪令金寫好北部邊境教育方案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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