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看完半個月的外部局勢變化,黃平長舒一口氣。


    “這天下是越來越亂了啊,這些風雲人物都開始登台表演了。”


    看著情報中這些刷黃巾經驗開始成長起來的大佬,黃平表示頭疼。


    讓他們殺起來,這百姓不得像割麥子一樣,唰唰唰一片片地倒下去。


    “老師,在不在?”


    黃平正捏著眉頭想著呢,傳來了洪令金的聲音。


    “令金啊,進來吧,我在。”


    “老師。”


    洪令金小心翼翼拿著幾張發黃的稿紙進來。


    “自己坐,有什麽事嗎?”


    黃平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手裏的紙,問道。


    “老師,還記得這個嗎?”


    洪令金遞過手裏的紙張,表情有些悲傷。


    黃平看他的樣子,猜測應該是和雞泥村有關,伸手接過認真看了起來。


    隻見紙張上麵有很多黑的黃的印跡,還有水泡火烤的痕跡。


    文字已經不全了,黃平小心地把一張鋪在桌子上,找東西壓住紙角,趴近仔細看。


    洪令金一邊上前幫忙壓住紙張,一邊自顧自說:


    “這是雞泥村小學自學會的機密,當初我們幾個在你離開後,打掃衛生的時候發現的,是你的手稿。”


    “我的手稿?怎麽還成機密了?”


    “因為上麵的內容,我們才把它定為機密。”


    “那你怎麽現在才拿出來?你留著應該是為了紀念他們幾個吧,怎麽又拿出來了。”


    “剛來常山的時候你沒問這些稿紙的下落,我就自己收著了,確實有紀念他們幾個的意思。


    我想著有一天迴去報仇了,再拿出來還給你,但是到太行山根據地裏那段時間的我,你應該還記得,


    一看到這些我就想他們,後來我找東西把它裝起來了,直到昨天看到阿牛叔,我才想起來。


    聽阿牛叔說了那些人的下場,應該是你做的吧,老師?”


    洪令金抬頭看著黃平,想要確定自己的猜測。


    “嗯。”


    黃平大方地點點頭,也不避諱。


    當初是衝動了點兒,但是誰的學生玩伴突然死傷慘重,剩下的還生死不明的時候,都得情緒上頭。


    “他們該死。”


    “老師以後還是少用這股力量,這種恐怖會讓自己人也心驚膽顫的,不利於黨的夢想建設。”


    “放心,我和張老師想過,但是對我們自己,必要的威脅必須要有,哪怕是恐怖。


    不然我擔心我們會再次變成我們敵人的樣子來迫害黎民百姓,


    你要知道,人民合力創造出來的力量是遠超他們承受極限的。


    我必須要在這個力量裏放下絕對向著人民的分割器,就算到時候力量反噬,也會減輕人民受到的傷害。”


    “老師大義!”


    洪令金眼閃淚光。


    “大義個屁,我們還沒找到怎麽讓他們合理又自行運行下去,保證初心不變的方法。這些都還是理想目標,目前他們還是我兩直接管理的。”


    洪令金的淚光一下就消失了,頗有種“你早說啊”的意味。


    黃平不再理他,又看向另一張紙,要不說是稿紙呢,黃平自己看都要連蒙帶猜,也不知道當初幾人是怎麽看懂的。


    不過看了兩張,黃平死去的記憶突然攻擊自己,想起來了,一對照,


    這不是當初才在雞泥村安定下來,怕失憶記的草稿嗎,看著那還剩下的字,黃平都感慨一句。


    “呃,真草!”


    “老師,你認出來了。”


    “嗯,這麽說來雞泥村的禍患全是我埋下的,老師對不起你們。”


    “老師,不怪你,是我當時沒考慮周全,以致招人眼紅。”


    “好了,不說這些,你拿這些來是因為想開了?放下了?”


    “不是,我是看到阿牛叔想起這些,覺得對你有用,才翻出來的,我又不準備還你了,那上麵還有我兄弟們的血。”


    黃平看著那些黑斑,拍拍他的肩膀。


    “嗯,你收著吧,看到這些確實對我有幫助。


    對了,後天李家村的駐地小學建好了,你要跟我去看看嗎?”


    “嗯,是該去看看,這迴我來撰稿吧!”


    “好,那你迴去好好想想,寫得不好到時候被別人把你這個部長比下去了可不行。”


    “嗯,我曉得。”


    洪令金收起稿紙離開後,黃平想起上麵的內容。


    那是當初防止遺忘寫的一些思考問題,對現在天下局勢下以後該怎麽走的問題,還真有參考作用。


    雖然稿紙被自己忘了,但有些東西這兩年還是陸續嚐試過了。


    其中的發電研究就在黃平發現磁鐵的時候玩了出來,雖然發電效果不怎麽樣,


    但是現在的常山夜晚閃爍的光點也全是在地球上照亮了第一個不夜城。


    嗯,如果他們後半夜還不累趴下的話。


    黃平自我肯定一番。


    育種這個是農學院在搞,以現在的條件出結果周期很長就是了。


    黃平還是提筆把自己的想法寫了下來,準備交給農學院那邊做參考。


    說實話,育種選種的思維傳承久遠,黃平不覺地自己從後世學來的研究方向有多大進步,畢竟不是專業的。


    反而是詳細的育種操作過程可能對他們有用,後世的育種步驟經過幾千年的總結,


    以及華夏最長的和平期發展,要不是因為專利權的事情卡脖子,早就登峰造極了。


    “在這東漢末年研究,就沒人有那本事來找我黃平要專利費。”


    黃平想著,把知道的育種知識,育種設備原理全寫上去,寫完就讓人送到農學院那邊去了。


    心裏對墨學院表示了一下歉意,這東西送過去,墨學院那批人得被農學院的催死,農學院的老頭絕對會比讀者催更還狠。


    黃平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先見之明,早早的把農學院放在墨學院旁邊,這樣農學院的老師們提著刀去墨學院催促就更方便了。


    這一寫,黃平就停不下來,準備把洪令金拿來的幾份稿子重新寫出來。


    其他直到日頭西斜,紅紅的霞光射進來晃花了黃平的眼。


    黃平看了一下窗外,忽然一驚,反應過來。


    壞了,還沒去買魚,今天怕不是要玩完。


    把紙張一卷,塞到抽屜裏,準備明天繼續寫。


    他火急火燎地就往菜市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魚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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