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營地眾人聽到自家供奉出手,紛紛鑽出營帳,點起火把,將營地內外照了個燈火通明,


    而一眾偷襲修士則萬萬沒想到會出現如此變故,呆立一瞬,紛紛反應過來祭出法器,與王天真等人對峙而立,


    至於那幾個要動手破壞飛舟者,不過煉氣之能,如何抵擋鎮魂之威,被流光擊中之後,立時便昏死過去。


    王天真收迴鎮魂印之後,齜牙咧嘴的將自己擺成端坐姿勢,隨後催動遮月,飄到帳外,目光看向對方為首三人,似笑非笑的抱拳拱手道:


    “不知三位道友深夜駕臨有何指教?”


    此時對方為首者盯住王天真看了片刻,隨後輕笑道:“還真是小瞧了吳家供奉,


    此前聽聞吳家不知在哪尋了個殘廢來做供奉,原以為是不得已而為之,沒想到道友竟然還是真人不露相。”為首者緩口氣繼續道:


    “我等為了今夜行事,提前三月便開始準備,苦練凡人技藝,不想竟被道友壞了好事。”


    “道友真是好本事!”


    接著話音一轉,寒聲道:


    “不過道友千不該萬不該,將我等行蹤揭破,本來隻是想壞了你們這次上供即可,如今卻不得不做些節外生枝的事了。”


    隨著話音落下,為首的築基修士突然出手,一口飛刀直指王天真,森寒之意讓周圍一眾煉氣修士遍體生寒,


    就連王天真也麵露意外之色,不想麵前這人竟還有些本事,


    看著迎麵而來的飛刀,親傳弟子飛劍和山河盾同時祭出,


    山河盾環繞身側,將飛刀一一擋下,同時王天真劍化十二,將另外兩位築基初期同時籠罩劍光之下,


    至此,王天真還有餘力觀察煉氣弟子的戰場。


    雖然吳家弟子拚盡全力,可人數上差距實在過大,此時已經被敵方修士團團圍住,不少人包括柳長老都已受創不淺,


    王天真見狀,心中一動,真元瘋狂催動,山河盾靈光大放,


    接著地麵大片山石受其影響,紛紛拔地而起,大量丈許大小的巨石懸空停頓,接著對準蒙麵修士瘋狂落下,


    這駭人的一幕讓對戰的一眾煉氣修士肝膽俱顫,不由僵住手腳,動彈不得,


    此時,正在操控飛刀對王天真瘋狂劈砍的築基修士見狀,不由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王天真,接著心中焦急,飛刀去勢一變,連帶整個人朝著巨石方向斬去,


    王天真則趁機全力催動劍光,將劍光籠罩的兩人劈的險象環生,稍不留神便要添上一道傷口,


    僅僅兩個唿吸後,兩人便再也支撐不住,護體真元被劍光斬破,眼看下一瞬便要屍首分離,


    一抹寒光凜冽的刀光劃過虛空,擊碎劍光,將兩人保下,


    王天真也未再行出手,神識借機朝著一旁掃去,吳家弟子雖全員帶傷,也有幾個運道不佳,直接隕落,但大部分性命無礙,


    再看蒙麵修士,雖然有飛刀築基幫忙,但巨石太多,依舊有不少修士被亂石砸死,此時剩餘生還者,


    一個個瑟縮一旁,麵容驚懼,看著王天真好似看著一位殺神一般,顯然無力再戰,


    見吳家這邊安穩下來,再將目光轉向對方三位築基修士,兩位新晉修士喘著粗氣,眼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飛刀築基則麵容陰沉,死死盯著王天真不甘道:


    “真是小瞧了道友,今日我等認栽,倘若道友能放過我等,來日必有厚報。”這時的他聲音少了幾分輕佻、張狂。


    王天真見狀,語氣不急不緩,道:


    “道友,事到如今你若還有脫身之法?不如露兩手讓王某開開眼,


    真能讓你跑了,王某便對今日之事既往不咎,如何?”


    “你!”飛刀修士聞言有些氣急道,


    接著強忍不甘道:“道友,莫非你真要逼的在下與你拚的魚死網破嗎?“接著指著一邊損失慘重的蒙麵修士道:


    ”你本領高強不假,在下也佩服的緊,可若沒了這些累贅,我也未必不如你。”


    說完凝神蓄勢,刀芒吞吐,一副拚命的架勢,


    王天真見他不死心,心念一動,飛劍淩空,一十二道劍光化為一道近乎兩丈有餘的劍氣,其中有些不受控製的狂暴的劍氣肆意飛濺,隨意落在地上便是一道深深劍痕,


    接著在對方三人驚駭的目光中,劍光迎麵一閃而逝,


    瞬息之後,兩位新晉築基發現自身並未受傷,欣喜之餘,卻見自家大哥目光看向王天真滿是沉重,兩唿吸後,山峰開始有規律的震動,


    這時眾人才發現,剛剛那一劍雖未傷人,卻將山峰一角斬下,且錯開的切麵,光滑無痕,難以想象那一劍的鋒芒究竟有多重。


    等峰角徹底落下山巔,整座山峰上鴉雀無聲,


    飛刀修士和身後兩個同族更是臉色蒼白,過了片刻,飛刀修士一把扯下蒙麵黑巾,艱難開口道:


    “月牙穀鄭新亭今日輸的心服口服,道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說罷閉上雙眼,好似一隻泄了氣的皮球,頗有些英雄遲暮的淒涼感,


    王天真見狀莫名覺得好笑,於是出言揶揄道:


    “哎呀呀,鄭道友,明明是你們趁著月黑風高,前來尋我等麻煩,現在怎麽還委屈上了?嘖嘖嘖!”


    “你!”鄭新亭氣的雙眼幾欲冒火,恨聲道:“士可殺不可辱,道友既然勝了,又何必折辱於我,要殺要剮給個痛快話。”


    王天真聽完,目露寒光,兩口飛劍環在周身,一口指著鄭家煉氣修士,一口鎖定三位築基修士,氣機隱而不漏,稍有異動便可雷霆一擊,


    接著寒聲開口道:


    “好!鄭新亭,王某看你也是爽快人,接下來問你幾個問題,隻要你能如實相告,或許王某能留你鄭家修士一條活路。”


    鄭新亭聞言,有些意外,隨後看著身後的弟弟妹妹,還有一邊鄭家的煉氣弟子,終歸於心不忍,沉聲道:


    “好!希望王道友言而有信。”


    王天真思索片刻,問道:


    “你鄭家為何要這麽做,破壞了吳家的上供,除了讓吳家受到處罰外,對你鄭家可是沒有半點益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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