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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得雖晚,她們還是起得很早,而且一點也不顯得困。


    “野梅,咱就不逛街了,一起到越秀公園玩一下如何?”


    “好啊好啊,正合我意。”


    她們是坐公交車去的,雖然打的可能更快,但她們想法一致,想要了解一個地方,溶入這個地方,乘公司、坐地鐵……是最好的。而來過一個地方,最好留下一點印象,不然豈不白來嗎?


    所以她們不約而同地選擇坐公交車。


    越秀公園內樹木蔥蘢,林蔭蔽日,風景極好。


    她們邊走邊聊,聊了很多,關於愛情,關於事業,關於過去,關於未來……


    “許傑來過廣州,是的,他來看我這個妹妹……說來好笑,當我知道他是我哥之後,那種情愫就自然消失了,真的,並不像某些裏寫的,非常痛苦非常糾結……跟他在一起,反倒多了些自然,因為他是我哥,可以隨便表示喜怒哀樂的哥哥。”


    胡沁欣給野梅講了許傑的故事,故事很長,以下會詳細描述。


    是的,許傑有不幸的童年,但不幸有時候也會變成財富……


    “許傑的故事讓我明白,我們女性在生兒育女這件事上真的要考慮好,因為那不光是我們自己的生活會被影響,還會影響我們的下一代。”


    “是啊,我上次迴去開同學會,幾個同學的經曆真的是讓人心寒。嫁的好不應該成為我們女性唯一的目標。”


    談到夢想的時候,她們倆都覺得結婚要慎重。


    “是的,如果事情我們自己能作主,那就千萬別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得自己作主。”


    “沁欣,我發現我們有一點真像。哪怕是失戀,我們也不會要死要活,也感覺一段感情過了就過了,沒那麽可怕……”


    “要不能怎樣呢?總得拿得起放得下才行。”


    一種沒有雄心也沒有激情的金光閃閃的平庸,漫無目的,無限地周而複始的日子,緩緩地滑向死亡,不尋思原因的生活。原封不動地保存和重複世界,看來既不可取,也不可能。——波伏娃《第二性》


    “對,我們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探尋新生活的,與其沉溺在情感漩渦裏浪費青春不如繼續前進。”


    說起這些,野梅突然感覺自己不想去找許傑了,找到了也不太可能去跟他戀愛了,畢竟胡沁欣曾經對他有好感,雖然後來證實他們是兄妹,但她在感情上邁不過這個坎。她隻希望許傑不會有事,隻希望他過得好,如果能夠知道他現在過得好不好,在哪就好了。


    在年少的時候,野梅尚不知道自己的事業對自己的重要性,她會反角色地去追求異性,就像追求張達。


    可是,現在,她知道,追其實是沒有意義的。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何必朝朝


    暮暮。”


    這是其一,其二是,任何一方感覺到自己在戀愛裏關係不對等,那麽,他們就都無法自由戀愛,無法愛得自然。


    “壓在女人身上的一重詛咒是——她在童年時便落在女人手裏。男孩起先也是由他的母親撫養,但她尊重他的男性特點,他很快便擺脫了她,而她卻要使女兒融入女性世界,當一個女孩被托付給女人時,女人會以狂妄與怨恨相交織的熱情,努力把她改變成一個像她們一樣的女人。甚至一個真誠地為孩子謀取幸福的款和女人,一般也會想,把她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是更為謹慎的,因為這樣社會更容易接受她。


    遊戲和夢想把小女孩引向被動性;但在變成女人以前,她是一個人;她已經知道,承認自己是個女人,就要放棄和自殘。”——《第二性》


    不,她不能輕易放棄自己。


    “有一天,女人或許可以用她的“強”去愛,而不是用她的弱去愛,不是逃避自我,而是找到自我,不是自我舍棄,而是自我肯定。那時,愛情對她和他將一樣,將變成生活的源泉,而不是致命的危險。但在這之前,愛情以最動人的麵貌,概括了壓在封閉於女性世界中的女人、受傷害又不能自我滿足的女人身上的詛咒、無數愛情殉道者抗議命運的不公,因為它把荒涼的地獄當做最後的得救,提供給她們。”——《第二性》


    要感謝許傑在自己弱的時候沒有輕易表白,不然,野梅就淪陷了。那麽,自己也不能在他弱的時候去表白了,把這份感情埋在心裏吧,如果有緣,總會有重逢的時候。


    “許傑會出現的,他會挑合適的時間出現的,就像我一樣。”胡沁欣像是看透了野梅的心思。


    “嗯,我們要陽光哦,要迎著陽光向上再向上哦……”野梅像是鼓勵胡沁欣,又像是鼓勵自己,更像是希望許傑能東山再起。


    想起許傑的公司都能在短時間內消失,野梅的心就有些慌亂起來。


    當老板不是更有安全感,而是更有危機感。


    就好比掌舵,她要給員工們安全感,就得時時關注舵的方向,時時注意前方是不是有危險。


    所以,她無心再在廣州玩下去了。


    事業也跟學習一樣,不進則退,她可不能退!


    一退就萬劫不複了!


    “呀,看來我得買飛機票早點迴去了。”


    “你又不用規定朝九晚五上班,你是自由人啊,來了就好好玩嘛,明天我還休息。”


    “雖然是自由人,可比不自由人壓力還大啊,公司是我的生存之本,我可是戰戰兢兢啊!”


    玩到傍晚五點她們才乘公交車迴來,聊了很多,還感覺沒聊夠。


    “咱們這麽一別興許要很久才能見麵了。”


    “


    是啊,真希望時間就此停滯。要是沒發生那些事就好了,你就不會離開杭州,我們就可以隨時見麵。”


    迴來的公交車上,她們倆剛剛入座,坐在後麵的一個女性突然打起招唿來。


    “嗨……”


    “你……”野梅記不得在哪裏見過她,隻好不好意思地衝對方笑笑。


    “你不記得我了吧?我可是對你印象很深刻。”對方爽朗地笑起來。


    “哦,我想起來了,是不是咱們在小縣城下車一起聊過?你的變化太大了,我……”


    “對啊,你終於想起來了,我就是曾欣怡,你就是方野梅。”對方趕緊接過話茬,她知道野梅事多,估計忘記自己的名字了。


    “哈哈,我還記得你的名字的,原來你也出來混了?看樣子混的不錯啊。”


    “跟你比可是很遜色哦。我啊,第一眼就知道你將來肯定不一般。”曾欣怡笑。


    “為什麽?”


    “直覺啊……你身上有股活力,有股韌勁,有股闖勁……這是別的女孩身上所看不到的。”


    “呀,你口才真好,我都被說的有些飄飄然了。”


    “我是由衷的啊……”曾欣怡也笑,“我現在做保險,得會說話才行,口才確實是練出來了。不過,剛剛跟你說的這番話也真是發自肺腑啊。”


    “你一直在廣州?”


    “不是,我在嘉善,杭州旁邊。”


    “哇,那離我很近。現在是廣州玩嗎?”


    “是哦,現在跟同事到這邊來旅遊。”


    “我在杭州,要不留個電話,迴頭我找你玩?”


    “好啊,那真是太好了!你的手機號是多少?”曾欣怡笑著趕忙存下野梅的手機號。


    “13……,你們什麽時候迴去?我明天一早的飛機。”


    “呀,我們還要再玩一天,你那麽急著迴去幹嗎?”


    “她是身在曹府心在漢,一心想著公司裏的事……”胡沁欣接過話茬。


    “這是我朋友胡沁欣……”野梅笑著介紹。


    “哇,好美!”曾欣怡由衷地感歎。


    胡沁欣卻隻笑笑,有些尷尬。其實,那非常不喜歡這樣的讚美,她更願意自己像野梅一樣不被外表困住,能自由自在。


    “我們也不知道還能逍遙多久,聽我媽說女人一旦結婚就不自由的,我想想都怕啊。”曾欣怡對野梅說。


    “那就別結婚,一直別結婚。”野梅調侃說。


    “嗯,那就別結婚,咱永遠不結婚。”曾欣怡也跟著笑,但她覺得這實在是不現實,“哎,說說笑的啦,家裏現在已經天天催了。”


    “誰催就讓誰結婚生娃去……”野梅繼續笑著調侃。


    “或者如果隻想要孩子就自己拚命賺錢,當個不婚媽媽。”胡沁欣也笑著調侃。


    “這不現實啊,咱隻能說


    著玩。”曾欣怡笑著說,但這個話題可能真的讓她感覺到不愉快,就沉默下來。


    野梅卻不那麽想,如果真的遇不到合適的,那就不婚,是的,不婚,自己掙夠錢了,想要孩子就要,不想要就連孩子也別生,難道這樣不行嗎?


    “今日,她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而不是委托給男人,這已經變得可能。如果專注於學習、運動、職業培訓、政治社會活動,她就擺脫了男性的困擾,大大減少關注感情和性的衝突。然而,她作為自主的個體,比年輕男人有多得多的困難要克服、我說過,無論她的家庭還是風俗,都不支持她的努力。另外,即使她選擇獨立,她仍然在生活中騰出一個位置給予男人和愛情。如果她全身心投入某項事業,她往往會擔心錯過自己女人的命運。”——《第二性》


    是啊,她們已經有了自己的工作或事業,有什麽不可以的呢?


    (本章完)(婚不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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