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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墟道,聽名字就知道賣的是自然是花。何善對這一帶非常熟悉,因為這條街在旺角。


    通常的普羅大眾家庭去,買的都是象征的植物,像寓意大吉大利的桔子樹,做生意的則會買寓意發大財的發財樹和富貴竹,但是買的最多則還是桃花樹和劍蘭不僅漂亮寓意好還能辟邪。


    而何善買的就有些和過年不著調了,捕蟲草、仙人掌、麻木黃、還有人般高的蘋果樹。


    還好卡門來買的當然是花,不然在花墟道道人流中,拿著一盆結果的青蘋果樹,實在是有些不合時節。


    花買完不算完,卡門有拉著整車的鮮花植物去買衣服。


    對此何善沒有多說什麽,人家女孩子千裏迢迢專門來找自己,總不能不好好招待。


    何善見卡門在忙著掉衣服就問道:“無端端的怎麽就想去給我買衣服?”


    “這件紅色,不對,試試這件白色!”卡門手裏拿著兩套範希哲襯衫的在何善身上作比較完,就一把將其推進試衣間,怕他拖拖拉拉,還鑽進去幫忙脫衣服。


    趁著何善去換衣服的時間,卡門又陸陸續續的充分的發揮自己時尚眼光,挑揀了一大推的衣服,她後麵還跟著大班女性售貨員在出謀劃策。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和郭媽媽事先約好了,沒過多久,郭媽媽就以貴婦的形象領著小郭一起在店內迴合。


    然後等到何善換好衣服出來後,店麵已經被郭媽媽給包下了場子。


    “……快轉一圈讓我看看。”卡門咬著手指頭,看著衣冠楚楚站在自己麵前的何善。


    何善看著一臉不關我事的小郭和笑很燦爛的郭媽媽,歎了口氣就乖乖的照做。


    “幹嘛要給我買那麽多衣服?”何善見郭媽媽也在給小郭不停的試換衣服,心情就好了一些。


    卡門笑著給何善係上領帶,“因為你的衣服很難看啊。上次在你家裏睡醒,我在你衣櫥了找了半天,連套像樣的襯衫都找不到來換。”


    “就為了這個?”


    “當然不止了,鞋櫃我就不發表意見了,你的手表箱是空的,衣帽間也是空的,總之我走之前,一定會把你房間配置好再走的。”


    卡門說完就拍拍何善的衣領,退後一步滿意的欣賞自己的傑作。


    “如果我不願意呢?”何善不想浪費時間在這點破事上。


    卡門自信的拿著一雙皮鞋讓他換上,“你會的,因為你不會想我一直待在你家的!”


    何善單腳從脫鞋踩進皮鞋上,“要是我堅持呢?”


    卡門無奈的攤開手,“別口是心非了,你做不到的。”


    何善罕有的笑了,被人看穿了。


    舊衣服全被卡門扔掉,何善被架著胳膊前往下一家精品店血拚。


    總之,兩個人是空車出去,迴家滿載而歸,而且還超重,另外後頭還跟著一輛送貨上門。


    衣食住行,吃喝玩樂。一日三餐外加晚上的“宵夜”,卡門是盡量的在榨幹何善的所有時間和精力。


    大年三十晚,何善與卡門在小郭家吃完年夜飯就悄悄翻牆迴到自己家。


    本來何善是不想掃興的,可小郭家的一大幫親戚都在。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喜慶溫馨的場麵讓他覺得有些難受。


    “不喜歡過年?”卡門見七匹狼聽話的叼著酒瓶送到在花園裏吹風何善手裏,就湊上前問道。


    沒有迴答,何善手指頭在瓶口輕輕一蹭,就把金屬瓶蓋推開,喝了起來。


    等到他迅速的懟掉整瓶伏特加後,才說道:“車庫裏有幾大箱白天買的煙火,要放嗎?”


    “肯定要放,不然就不圓滿了。”卡門歪著頭,確認何善沒事,就樂嗬嗬帶著七匹狼小跑去拿。


    每年的維多利亞港都會有持續23分鍾的賀歲煙花匯演,正好從白加道上就能觀看。


    由於怕在吃飯耽誤的耽誤了觀看的時間,小郭就了建議何善下買了大量的煙火,準備到時候好好大肆玩鬧一番。


    安靜、私密是白加道的特色之一,白加道上住的都是本地有頭有臉的政商界領軍人物,但何善卻沒把這些炒高房價的奸商宦官放在眼裏。


    在沒事先打招唿的情況下,就直接點燃了引線,讓絢麗的煙花綻放在加白道唯一冷清豪宅的花園上空。


    最高興的當然是住在附近的老人和小孩了,全都狂奔走出自家花園。


    小郭則忘記上次爬牆帶來的教訓,帶頭領著一大般堂表弟妹就在搶著焰火棒。


    郭爸郭媽則是無奈的拿去電話給左鄰右舍打去電話解釋,然後一些想趁此機會好好認識何善這位隱形富豪的鄰居們就找出機會,找上門結交。


    最頂級的那幾位當然不會親自上門結交了,不過到場也有2位在本地富豪財富榜30名以內富豪,剩下則全是他們的一幫家人。


    大過年的不好黑臉趕人,消息不知道怎麽傳,傳著傳著就變成了何善家裏開新年派對,又吸引了一批被綁在家裏過年,不能下山出去玩的年輕富三、四、五代到來。


    何善拿著掃把將小孩子打碎的北宋瓷器清理幹淨,想著把一些刀刀劍劍和易碎的擺設先收起來,免得傷到人。


    “真不好意思,小孩子太皮了。”一位跟著來何善家湊熱鬧的貴婦抱著孩子歉道。


    “沒事,碎碎(歲歲)平安。”何善不介意的擺擺手,讓闖禍的小孩子去花園裏玩。


    “這可是北宋當陽峪窯白釉花瓶,真的沒事?”一位有收藏愛好的富豪老者,可是心疼的想把礙事的小家夥全趕走,然後好好安安靜靜的欣賞大廳內擺設價值連城的收藏。


    “那花瓶值多少錢?”郭爸爸不好意思的道,大人都是他領來。小孩和女人則都是他那愛顯擺老婆招的。


    “沒事,能修複,有些東西太完美反而不值錢。”何善說完就讓仆人大灰狼把手裏的破瓷爛瓦叼走。


    一名住在小郭家隔壁的中年鄰居就帶著剛剛的老者,圍著郭爸爸討論道:“老郭,後生可謂啊。幾千萬的花瓶碎了也能像沒事一樣!”


    小郭爸爸驚訝道:“這麽值錢!?”


    “看來你還沒明白大廳裏這些隨便亂擺亂放的古董的價值啊。”老者停頓了下,小聲道:“我們剛剛粗略的算了一下,大廳裏的東西全部加起來,都抵得上我的半副淨資產。”


    郭爸爸顫抖問道:“大廳裏的東西都是真的?那書房豈不是……”


    話到這裏就硬生生的止住,讓其兩位非常的不滿。


    一想起走進書房裏的那金碧輝煌用金幣鋪蓋的地板和一麵閃閃發光的牆壁,郭爸爸就不敢在想下去了。


    書房還有更具價值的古董在!兩位富豪馬上就聯想到了書房這一關鍵信息,但奈何有7隻大狗守在通往書房和二樓及地下室。都是見過大場麵的人,都認得出何善養的不是狗,是狼!


    何善沒有做好招待客人,盡主人家的義務。不過好在卡門有女主人的覺悟,就跑到酒窖裏,拿出一些水酒來招待客人。


    整晚就高興的就屬小孩子們,因為他們都收到了不少的大紅包。


    何善是未婚,所以不用給小孩子發,可小孩子進門對這他說完吉祥的祝福後,還兩手空空沒有表示,就顯得不通人情。於是就隻好找了個空隙,也封了些紅包。


    年輕人們很想接近何善,這是來之前就家裏的長輩對他們的要求。讓他們把何善的底子摸一摸,看看到底是什麽來路。


    可惜這群年輕人除了幾位跟小郭高興好的之外,全都沒敢正麵直視何善,就跟別說上前交談了。讓他們家裏的長輩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而後自己親自出馬。


    港交所的前任副主席年紀最大,最先開口道:“世侄仔,我好幾次,早上晨運見到你在跑步就想和你打聲招唿了,不過你小子跑到太快了,我追不上。”


    “你好像還沒入賽馬會吧,年初三賀歲杯要不大家一起在聚聚,順便幫你入會。”英超波明翰的老板則說道,剛剛打碎花瓶的是他的小孫子。


    小郭爸爸接著說道:“好啊,我剛好就有三匹馬要參加賀歲杯,你們到時候給我捧捧場!”


    郭爸爸的麵子是一定要給的,何善應承到:“可以。”


    “對了,你是做哪一行的,我看你滿大廳的古董,該不會是開拍賣公司的吧?業務在歐洲還是北美。”港交所的前任副主席見開場白說的差不多了,就直入主題。


    經營茶餐廳的事何善想了想沒說,就迴道:“主要是投資。”


    “哦!?”小郭爸爸和伯明翰的老板這下倒是很好奇何善是在投資哪一項目,但不好問的太細具。他們兩位加上郭爸爸,三人正好是一個正營的利益團體。


    港交所的前任副主席倒是直接:“哪家證券投行公司,本地的還是國際的?”


    何善答道:“恆生。”


    “恆生太過保險了,不過賺錢是肯定,就是賺的少一點。”“港交所的前任副主席不愧是跟財經打交道。


    他評價完就笑道:“你肯定是他們的大客戶,在他們銀行存了不少錢吧,不然他們也不會把這套房子留給你。”


    “聽您的話,好像你有更好的介紹。”何善直接滿足老人家的目的。


    港交所的前任副主席也不客氣,“我兒子的公司很願意為你服務。”


    郭爸爸稍微了解何善做事果斷的風格,怕他現在就應承下來,就打岔道:“好了,打過年的就不要談生意了,都去花園裏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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