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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期半年的試用期一結束,何善就正式入職成為一名正真的警察,可以加入到一些刑事調查案件中,雖然隻是一些打下手角色,幹維持現場秩序的工作,但好過碌碌無為的虛度光陰。


    “嘿菜鳥,進來幫忙把屍體裝進屍體袋裏。”警察局內分管兇殺的文森特.漢納副局長走出這次發生兇案的犯罪現場,衝著守在警戒線外,向攔住記者的何善喊道。


    “是,長官。”何善二話不說,小跑到犯罪現場。


    這是一起惡性連環殺人案件,兇手已經在這個月內第4次作案了,受害者都是些妓.女和脫衣舞娘,她們都被兇手帶到賓館開房,在完事後殘忍的截肢殺死。


    在其他警察戲謔,等著看菜鳥出糗的期待下,何善井條有序戴上手套跟口罩,麵無表情的將受害者的殘肢斷臂,心肝脾肺逐一小心放進黑色的屍體袋中。


    兇手大概是被妓.女嘲笑過某個短小的部位吧,不然是什麽樣的深仇大恨才用得著下狠手截肢,何善便撿便想到,他對這樣的案件沒多少興趣,賓館內的監控已經雖然被兇手特意破壞了,但是老板卻還認得他的相貌,已經被接迴警察局拚畫像了。


    被惡心的把晚餐吐出來,這樣的畫麵並沒有按照其他警員設想的上演,文森特高興的從手下那拿走賭資。


    他看了一眼默默把屍體袋密封上的何善,然後拍拍手對著在場的所有警員說道:“兇手的畫像已經被賓館的老板拚出來了,現在我需要你們迴去之後都給我把他的樣子死死的記住了。


    案件的明天早上就會見報,到時候,外麵的記住就會把無能的帽子戴在我們的頭頂上!


    所以,所以你們必須在天亮之前,把那個天殺的混蛋給我找到,我要用的槍,狠狠的戳爆他的菊花!”


    槍!你是想用哪把槍?何善挖苦完就準備行動。


    一晚的時間就要找到剛幹完活,迴家睡覺的殺手。人海茫茫,就算出動城市裏的所以警察都不能短時間內做到。這是大部分警察的想法。而比較有經驗的警探則開始動用自己的在城市中,黑道、線人等人脈。


    “這家夥長得太普通了,一張大眾臉,想要找到他還得出通緝令懸賞,動用群眾力量。先去吃飯慶祝下吧,我剛下了50元的注,買你在撿屍體的時候,不會把晚餐吐出來。”麥康納看著兇手的畫像,轉過頭問在開車的何善。


    “善良之槍”警察局裏的其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獲得這稱號的人是名膽小不敢開槍的警察。可麥康納卻對何善平時的表現非常清楚,因為這家夥執勤時,在確定其所犯的罪行後,就會毫無猶豫的把罪犯製服上銬,動作快的根本就不給罪犯反抗的機會。


    “吃飯,慶祝……慶祝!那兇手剛殺完人,會不會也要慶祝啊?”何善突然問道。


    麥康納思考了一會,認同道:“不是沒有可能,因為得意忘形被抓的案例也出現過很多次,但是幾率太低了。”


    “那我們是先去吃飯,還是去碰碰運氣。”何善指著前方的酒吧問道。


    “那就試試看,殺手幾次作案都是用刀具殺人,可能沒有佩戴槍械,但是我們也得保持警惕,把槍套打開,要是發現目標人物,你千萬不要聲張,防止兇手劫持酒吧內的顧客成為人質!”麥康納在進入酒吧前告訴何善要記住的點,然後主動走在前頭帶路。


    他還是那個上班隻想領退休金,整晚遊手好閑的麥康納嗎?麥康納積極的表現讓走在後頭的何善有點不適應。


    兩人的想法不錯,可惜運氣差了點,這家酒吧內並沒有符合兇手畫像的顧客在。他們仔細的搜索一輪後,便留下兇手的畫像讓酒吧老板今後留意類似的顧客。


    “附近還有幾家酒吧?”何善他們的思路是正確的,就想繼續這樣搜查下去。


    “兇手殺人的手法越來越成熟,就代表下一作案時間很快就會到來。所以不止是酒吧,想夜總會和脫衣舞店都有可能,因為這些場所可以讓兇手找到下手的目標。”麥康納拿出地圖,在上麵勾出被搜查過的酒吧。有著超過30年從警經驗他,覺得兇手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


    “站街女、酒吧妓.女、脫衣舞娘、甚至是夜晚獨自在就上遛彎,尾隨的癡漢,都是我們重點打擊的目標,執勤力度你們自己掌握,但一定要嚴謹。務必趕在將案子移交給fbi前,把人給我抓住!”


    到了第二天執勤前的例會,巡警警長便下達了今晚需要注意的重點場所。為了防止疑犯畏罪潛逃,決定暫時不對外公布兇手的畫像。


    從天黑忙到天亮,想用一夜的時間就抓捕到兇手,著實太過強人所難。洛杉磯警察局,長期以來就有資金和人手不足的困擾。


    與其他大城市相比,洛杉磯警員與人口的比例一直較低。平均每一名警員需要服務426名市民,而紐約則隻需要服務228名市民,稥港則是185名。


    何善昨晚對於沒有抓到兇手,心裏多少有點的遺憾。不單是他,連麥康納也是怎麽認為,他們昨晚已經找到了線索,一位脫衣舞店的保安認出了兇手的畫像,但由於時間太長,忘記了是那位舞娘服務過他。


    “今晚要還要繼續嗎,我們昨晚還有沒查完所有的夜間娛樂場所?”何善坐在警車裏問道。


    “沒意義了,黃金時間已經錯過了,但人肯定能抓到,今晚這些娛樂場所都會有同事留守在附近,現在隻能等待兇手自己露麵行了。也不知道是誰運氣好,能抓住那混蛋。”麥康納看著陸續出警的警車,臨近退休的他很在生涯結束前,親手抓住兇手。


    作為一個連環殺手不繼續作案,那怎麽能被稱作連環殺手呢?警察針對性的蹲點起了效果,在淩晨2點時,車內的無線電就傳來了好消息。


    兇手在一家酒吧內被酒保認出後竄逃,被附近的巡警圍追堵截。但由於兇手駕駛的車子是輛改裝過的重型福特皮卡,兇手已經開車衝出包圍。


    何善無奈的踩著油門,他駕駛的這輛福特警車就像被戳破過的套子一樣,中看不中用,隻能被無情兇手的甩在屁股後麵,看著皮卡的尾燈漸離漸遠。


    “麥康納,等兇手駛上了州際公路後,我能把這車撞拿去報廢嗎?”看著一輛輛從身邊唿嘯而過的警車和直升機,何善無奈的停下車,這種情況下,他們就不去湊熱鬧。


    “可以,不過你等下得讓我先下車才行。”麥康納有些不好意思,這車平時都是他在保養的,但最近幾天出警執勤前,他都沒有好好檢查。


    於是兩個人就等待在原地,聽著車內無線電裏的追捕動向。


    “早知道我剛剛就直接開槍把人留下就算了,唉。”何善有點後悔錯過了開第一槍的機會。


    “別把自己的槍法說的那麽神準,人不是站著不動的靶子,那車剛剛時速起碼200以上。我們還是等著其他的人的好消息吧。”麥康納知道何善想幹嘛,善良之槍的外號可不是什麽好頭銜,對於警局的其他同事來說,那就是膽小怕事的象征。


    “調頭,趕快調頭,兇手駕駛的皮卡往迴開了,後麵的警車快截住它!”


    最期待的事往往不在期待中發生,而驚喜和運氣就是在不經意間發生的。


    當無線電裏傳來兇手調頭的消息後,何善和麥康納竟然對望三秒,然後才反應過來,這家夥的車技還真厲害。


    “破胎器,你開去後備箱把破胎器拿出來,鋪在路中央,……車子,車子不要開走,也把它堵在路中心就行!”麥康納緊張的吩咐何善提前做好應對。


    “能直接擊斃嗎?”等提前做好應對後,何善就檢查起自己配槍。


    “如果他手上沒有威脅到我們安全的武器,那就得按照條例將其逮捕。”麥康納心不在焉的盯著遠處疾駛而來的皮卡。然後拉著何善蹲在馬路一邊上埋伏。


    “卟——嘭!”兇手的技術在這麽厲害,可以把前方的警察耍的團團轉。但是皮卡畢竟不是坦克,輪胎被紮爆就會失控。


    “熄火,慢慢走出來,把我伸到我看的見的地方!”麥康納一馬當先,舉槍衝到皮卡麵前。


    皮卡內的兇手很冷靜,把雙手舉高。身為一名連續殘忍殺死4名妓.女的兇手,他沒有放棄,還在盤算著怎樣幹掉阻擋車外的警察,偷偷的把藏在車箱內的左輪別在腰間。


    “慢點,慢點,動作放慢點!”見兇手要下車,麥康納就緊張的大喊。


    何善想上去把兇手上烤,可卻被麥康納製止,選擇自己來。


    “警官,我到底犯了什麽事,我是守法公民,身上不可能有槍。”兇手表現的自己真的不是犯過罪的人,笑嘻嘻的他帶著一副金絲眼鏡,且外表斯文且,體型瘦小,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


    “那就要問你自己都幹了些什麽了?”麥康納粗暴的把兇手壓在車蓋,然後把槍收迴槍套。對付這樣心理素質過硬的重犯,沒必要跟他多說下去。


    兇手默默的調整唿氣,任由麥康納在身上仔細摸索,就在他要摸到腰間的左輪時,猛地一下用力向後肘擊。


    “砰!”在一邊觀望的何善扣響扳機,子彈直接打在兇手的眉心上。


    “不好意思,我成為你口中的混蛋了。”何善拉起被兇手打中麵部的麥康納。


    “無所謂了,先幫我叫救護車吧,這混蛋下手夠狠的!”麥康納痛的留著眼淚,捂著鼻子,鼻梁骨估計是斷了。他本來還想則利用這次機會在履曆上寫下光輝的一筆,不過看樣子是泡湯了。


    老油條要搶功不是不行,但也要看情況,手銬都不先上,真以為兇手是超速駕駛的普通司機啊,不過他的這次因公受傷,嘉獎勳章肯定是少不了的。


    麥康納幹了30年警察還是巡警不是沒理由的,小案件的細節上處理的很好,但是遇到重大案件,卻有點分不清執法尺度了。


    何善簡單的檢查完麥康納的傷勢,就向無線電裏的其它同事匯報。


    善良之槍這侮辱性的帽子,隨著何善開槍擊斃兇手,終於在警察局內被摘除了。麥康納也趁著受傷的機會,提前提前退休。


    他一走,那何善就隻能一個執勤了。


    對於警務人員本來就極度缺乏來說,一時間還真難找到人同何善搭檔,這當中的原因有很多。


    首先是何善被後勤文職打進黑名單,想要他們爽快的走流程分配更本就不存在。


    另外就是何善的態度太過高傲,在菜鳥期間不甩了很多老鳥的帳,導致沒有願意當他的搭檔。


    因此想要安排的話,還得等到下屆的菜鳥加入才行。


    何善本人倒是對這樣的安排感到很滿意,起碼能自由的控製自己的上班時間,不要每晚對著不熟係的人幹瞪眼,大家尷尬的渡過一安靜的夜晚。


    ……


    衣裳不整,滿頭雜草,騎著小孩式的電單車上路。


    對於這樣的人,何善好不猶豫的就攔了下來。


    “駕照,女士。”


    “這隻是輛玩具車。”霹靂嬌娃迪倫解釋道。她其實想說自己是名偵探,正在做跟蹤調差,不過現在的形象,貌似很難讓人相信。


    “那你明知道是玩具車,怎麽還把它開上路!”何善不聽任何解釋。


    “……ok,我承認是我疏忽了,那請問你想怎麽處理我?”剛被壞蛋占了便宜還賣乖的迪倫被教育的無話可說,隻能默默的把帳算在壞蛋身上。


    “把你帶迴警察局。”


    “why!”


    “你身上穿的是小孩子的衣服,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個戀.童癖,你必須接受完調查,解釋衣服和“玩具”的來源。”何善說的頭頭是道,有理有據。他大晚上的無事做,純粹就是想給別人添堵,給自己尋找快樂。反正這女的身後的組織能量大,與政府有密切的來往,很容易就能把人撈出去。


    真倒黴!迪倫看得出警察不是在開玩笑,她身在一個正義的組織內,完全能理解對方的要求符合法律條文。在這國家,任何發生在小孩身上的事,都不是小事。且凡事牽連到小孩被送進監獄的家夥,下場都會過的很淒慘。而她剛才也正好給兩位給送她玩具車的小孩看到自己的裸體!


    “好吧,那我就……”迪倫假裝服從,接著揮去手刀就想把何善擊暈。她也是沒辦法,正急於去同其餘的夥伴匯合。


    何善輕鬆抓住突然向自己脖子襲來的手,“那你就怎麽樣,你想襲警不成?”


    迪倫沒想到何善的反應會那麽快,但是竟然開了弓,那就沒有迴頭箭。一擊不成那就第二擊!


    她掙脫被抓住的手刀,淩空360°躍起,抬腿就是一記迴旋踢。


    “為什麽一定要用那麽浮誇的動作,簡單點不行嗎?”迪倫的動作在何善眼裏就跟一直慢慢向前爬行的蝸牛沒區別。


    攻擊肚子能把她踢飛,用掃堂腿的話,腦袋應該會先著地……何善選擇用四兩撥千斤的方式,原地原地向後退一步,然後在嬌娃落地的瞬間,迅速把手銬上她的手腕上。


    “女士,你現在涉嫌襲警,我要正式逮捕你。”


    聽著何善用居高臨下,極具威嚴的口吻,迪倫驚訝的迴頭,她感到自己好像栽倒在不可反抗之人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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