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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吃,不然等晚上餓肚子,就別讓我再給你買吃的。”在前往京城的火車上,何善正在哄著做自己對麵的一小孩子吃飯。


    “先生,我真的吃不吃下去了,今天都吃第四頓了,實在吃不下去了。”小孩子撩起上衣,用圓滾滾的肚子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何善鼓著腮幫看小孩真的吃不下去了,就用叉子把他的牛扒放到自己盤子裏。


    這孩子是同文館的那幫學生之一,其他的學生由於住的省份相對比較近,早早就被官府和黃飛鴻護送迴家,隻剩下他一個在苦等。


    黃飛鴻本來是想先把他帶迴寶芝林暫住,然後在北上探望自己親爹時順路一起帶他迴家。不過這事卻被已經打擾寶芝林很久的何善接過手。


    原因是何善懷疑第三部的劇情獅王爭霸會不會順著在京城展開,怕自己住進寶芝林的“借口”敗露,於是便有了這段送小孩做火車迴京的事。


    小孩叫子文,路上非常懂事聽話,除了晚上不敢一個人去上廁所,要勞煩到何善外,基本上都會一個人安安靜靜在看書,從不打擾別人。


    何善剛上火車哪會就經常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子文,來由是因為這小孩性趙!


    姓趙,不會那麽巧,該不會是趙天霸的小孩吧?


    這個疑問一直壓在何善的心頭上,直達火車抵達京城,把子文送迴家,見過他父母後才消失。


    京城,天子腳下,皇城根上。


    紫禁城的圖片何善在課本和電視上看多了,可真真切切摸著十米高的城牆,才能發現它的宏偉。


    此時剛張開洋務運動的大清還尚有苟延殘喘的一口氣在,愛新覺羅家族還住在紫禁城內。所以他就沒去打擾末代皇族最後的一點尊嚴,便改道八卦嶺,去解鎖好漢的頭銜,爬長城。


    爬完長城還算完,他又去了趟幾年後會被燒掉隻剩殘垣斷壁的圓明園。


    鍋貼、烤鴨、涮羊肉、門釘肉餅、冰糖葫蘆更是沒躲過何善的一張嘴。


    將京城整整逛了三天後,何善來到位於二環德勝門的廣東會館白灰黃麒英。不同的是他這次不再是送豬肉水果,而是人參古董。


    何善用的理由和寶芝林的差不多,而正巧的是黃麒英的態度也很黃飛鴻一樣,不愧是兩父子,都想讓他暫時住在會館裏好好招待。


    其實會館就是提供給來自本省的商人住的,方便他們組織經商貿易,而何善住在這裏,不算過分。於是就幹脆交了點會費,成為會館的會員之一。


    住在京城這段時間,何善照舊每日都會出去到處逛逛看,出行的方式就靠一輛自行車。請別小看這輛自行車。在現在這19世紀,尤其在這時代,那可是稀罕貨。騎出去差不多跟開布加迪似的,路上行人可都是要行注目禮的。


    車是黃麒英跟老外買蒸汽機製藥時,老外送給他的。可黃麒英哪懂得騎自行車,他見到何善每天早出晚歸的,就借花獻佛把車子轉送給了何善,方便他出行。


    黃麒英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沒了脾氣。反正何善是整天看他都是笑臉迎人,對誰都好聲好氣,沒有了當初在富貴號上見到時的不苟言笑,像個熱心的鄰家爺爺。


    “來,何善,咱兩來練練手!”黃麒英見今天何善沒有出辦事,就心血來潮的想要切磋。


    “黃師傅,你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啊?”何善坐在弄堂石墩上抽煙,見黃麒英笑的跟往常不一樣就調侃道。


    黃麒英大笑道:“飛鴻來信了,說要到京城來看我,信是月初寫的,我估計今日內他就迴到了。”


    原來是這樣,這說獅王爭霸舉行的日子就要到了。何善掐滅煙頭,站起身抱拳。“來吧,我陪你練練,活動下筋骨。”


    ……


    “不好啦,何先生,何先生,何……”館內打雜的小弟,喘著粗氣敲開了何善房門。


    真正床上打坐的何善沒眼睛都沒睜開,就教訓道:“我好著呢,有話好好說,別急。”


    雜小弟著急道:“外麵來了十幾個人來踢館,他們都跟兄弟們打起來了!”打


    何善睜開雙眼,等了三天,終於把人給等到來了。


    會館給當作武館被人踢,這事並不能全怪趙天霸。隻要是館裏住了一個黃麒英,雖然他沒有正式收徒,是來京城開藥廠做生意的,可館內尚武風氣就是他帶起的,尤其是那些獅頭,偌大的會館幾乎都快沒地方擺了,雖說獅頭可以用來當貨品買賣,可依舊是太紮眼了,想不引起同行的注意都不行。


    “住手!”何善敢到會館正門大堂,就看到黃麒英舉著他的寶貝黑獅頭,在和鬼腳七交手,眼見就快要落敗,就衝上替其解圍。


    “麵子都拿了就走吧,不然等下有人會給你們好看的。”何善把黃麒英護在身後,警告道。


    趙天霸不買賬,“哼,敗兵之將,口氣還這麽大,鬼腳七,幫我教訓他。”


    “是,霸爺!”鬼腳七接到命令立馬一個前滾翻,迅速來到何善麵前,在不可思議的角度,踢出角度淩厲的一腳。


    “何善小心點,這家夥很厲害……”黃麒英沒提醒完,就被何善推開。然後出腳反擊,他的出招雖然慢,可速度卻比鬼腳七的腳還要快。他瞄準被鬼腳七的膝蓋!


    好快!鬼腳七反應及時的身體向後傾斜,然後用掌拍地卸下力道,收有本該被踢斷腳。


    “喝!喝!喝啊!”鬼腳七迅速重整旗鼓,淩空躍起便輕鬆的提出一招連環腿。


    何善豎起雙肘,接下了鬼腳七的連環腿,從肘部感受的力道中,把他的實力弄了個大概。


    “鬼腳七的腿功大概不黃飛鴻之下,不是傳統的武學套路,鬼腳七的功夫完全是野路子。出招收招毫無章法可言,有意思,有意思!”何善的胃口被鬼腳七吊了起來。


    紮馬擺開功架,雙手劃十,手掌成爪。何善跟黃麒英切磋時雖然經常放水,讓老人高興,可偷學招式上,他可沒半點含糊。


    可何善剛想要拿下鬼腳七時,腦海裏卻突然善過到了黃飛鴻。


    “鬼腳七畢竟以後要成為他的徒弟,現在被自己這麽一插手,那鬼腳七還能成為他的徒弟嗎?”想到這裏,何善就收迴了功架。在眾人怪異的目光中,掏出了煙跟打火機。


    趙天霸扯著嗓子仰天大笑:“怎麽,原來是虛有其表,中看不中用啊,啊哈哈哈。


    破會館,我們走!”


    “你是對的,再打下去,會館的損失隻會更加嚴重。”黃麒英雖不知道何善為什麽不打了,但還是上前拍著他的肩膀,認同他的做法。


    他見何善看著大門不說話,就接著說道:“我們習武之人,就是因為好勇鬥狠,才會經常被官府視為眼中釘,你……咦,兒子你來了。”


    風塵仆仆的黃飛鴻看著會館內到處被人破壞的獅頭,就問道:“爹,發生了什麽事?”


    “你就該早點到,你爹差點就被踢館的人打傷了。”何善陰陽怪氣的先插嘴道。這一下他打得非常的不爽,武癮被吊的不上不上。


    “什麽?”黃飛鴻看到何善也在會館肯定是高興了,可一聽到自己的爹剛才的遭遇,眼光裏就一絲怒氣一閃而過。但很快就被克製住,他扶著緊張道:“爹,你沒事,哪裏受傷沒有。快讓我看看。”


    何善轉身就父子好好敘舊,父慈子孝,這畫麵是最覺得惡心的畫麵,絕對沒有之一!


    “何善,你原來也在這裏啊!”從後進到館內的十三姨見到何善則是非常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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