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稱汗建國成大勢


    鮮昆怕再著了木華黎的道,不敢追下去,便率領幾十個部將逃往西夏國。


    西夏國現在的皇帝是西夏開國皇帝李元昊的第十代子孫,居安不思危,奢侈的宮廷榮華富貴早就磨去了先祖的睿智清明、果敢霸氣、遠見卓識和敏銳的洞察力,一代不如一代。昔日克列部落的王子來投,現在的皇帝襄宗也曾意識到是要冒很大風險的。然而,還是礙於以前與克烈部的交往收留了鮮昆。


    不錯昔日王罕在漠北的霸主地位無人能比,西夏國為了與宋、遼、金抗衡,為確保北境的安全,必須與漠北最大的部落建立友好關係,所以克烈部落與西夏國的關係不錯。


    而此一時彼一時,克烈被鐵木真滅了之後,漠北大草原的政治格局發生了根本上的變化。而且蒙古部落不僅僅是取代了克烈部落的霸主地位,鐵木真的野心可是路人皆知。而愚蠢的西夏皇帝不是不知是無知地仍然一廂情願地把國事當作普通家族的親情來對待,義氣用事把國破家亡的王子當作貴賓來接待,好吃好喝的侍候三個月。


    這期間眾多大臣給襄帝提醒過,不可收留鮮昆。而夜郎自大的皇帝明知道風險,隻是嗤之以笑,根本不放在心上,道:“宋、遼、金都懼我三分,一個小小的蒙古部落,能奈我何?”


    就在這三個月裏,也就是公元1206年,鐵木真吞並克烈部落後,連續作戰掃清了王罕的殘餘小部落,蔑裏吉的首領脫黑脫兒丟下自己的部落逃到了俄羅斯。漠北除了偏居西南一隅的乃蠻部落,再沒有一個能與之抗衡的部落,鐵木真成為蒙古大草原的真正霸主。


    此時,鐵木真在斡耳寒河這個“根本之地”舉行忽裏台(蒙古重要的議事大會)大會。建九腳白旄纛(dao軍隊的大旗),正式登基大汗位。


    會議期間老臣蒙力克的兒子巫師闊闊出深得族人信賴,對與會各首領和黃金貴族道:“如今地上有名稱的部落和國君都被鐵木真征服,領地也歸他治理。因此,他是普天下之汗,是王中之王,上帝命他去征服更多的土地和人民,他的稱號應為成吉思汗。他的國家就應為大蒙古國,這是上帝的旨意!”


    蒙古人向來信奉上帝,聽是上帝的旨意,眾人全都跪拜,喊道:“成吉思汗!成吉思汗!”


    前言中已說到,成吉思是征服的意思,汗,就是領導者,故而成吉思汗,為征服者。於是按照上帝的旨意,大蒙古國正式成立,鐵木真成為真正的征服者,從此改稱為成吉思汗。


    大蒙古國成立後,建都和林。成吉思汗把所有的武裝力量都集中在合勒合河畔,進行了三大整編:


    一、將所有軍隊按千戶、百戶、十戶編組,並委派了各級那顏(直屬成吉思汗的監督大員。)做軍隊的協調工作;


    二、設立扯兒必官(相當於宰相之職),任命木華黎、闊端巴剌合、蒙力克為扯兒必官;


    三、成護衛軍。設八十宿衛,七十二散班。從千戶、百戶那顏和白身人的子弟中選擇身材強壯的做護衛。命豁兒赤和哈撤兒率領一千名勇士,“戰時在成吉思汗周圍保衛,平時做跟班衛士。”同時還製定了輪番警衛製度。


    軍隊的重新編組和護衛軍的建立,使成吉思汗的軍隊成為一支紀律嚴明、高度集中的武裝力量。與黃金貴族時代那種每人“一圈子”各自為政的鬆散組織成鮮明對照。這套製度不僅加強了成吉思汗的權力,而且使追隨他的一幫親信都得到了相應的官職,從而激勵他們更忠誠地更加勇猛地為他的帝業而戰鬥。


    成吉思汗著名的合勒合河畔大整編,以大元帝國的曆史上前所未有的重要意義載入史冊,成為裏程碑。鐵木真建國稱尊是13世紀初的一件大事。無論在中國,還是在世界曆史上,公元13世紀都是一個天翻地覆的世紀,是一個戰火紛飛的世紀,是分裂了四百餘年的中國完成第四次統一的世紀,也是中國打破閉塞狀態、真正走上世界曆史舞台的世紀。


    從此一個正規化的鐵騎部隊在廣袤的大草原誕生了,為一代天驕成吉思汗的征服夢想插上了神奇的翅膀,也為一個軍事奇才和政治家實現宏大的報負提供了堅強保障。同時也為人類打開了血腥的潘多拉魔盒。


    成吉思汗和他的大蒙古國很快傳遍大漠南北,也傳到西夏國。這時的西夏皇帝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便把鮮昆驅除出境。


    然而,為時已晚。就是這三個月為日後成吉思汗七攻西夏國留下口舌,把李元昊創下的千年基業給葬送了,徹底地把西夏國這個讓大宋提起來就頭疼的西方霸主從地球上抹掉,西夏民族連同他們的黨項文字從此消聲遺跡。


    鮮昆無路可逃,隻有西行,一路躲躲藏藏來到新疆,被維吾爾族人捉住砍頭示眾。後來成吉思汗西征時念捉殺鮮昆有功,對當地的城池破例沒有屠城。


    鮮昆得到了他應有的下場。而他的父親王罕也夠慘的。王罕從後山木華黎的手下有幸逃走後,穿過山林沿河西逃,一路上討要,吃野菜,迷迷癡癡來到了乃蠻的領地。


    奄奄一息地王罕勉強地爬到河邊喝水時,被乃蠻巡防的大將火烈剌發現,他見此人的穿戴不像本族的裝束,又神色詭異,當作奸細便上前一刀,給攔腰斬斷。稱雄一世的草原最大部落的首領,威震昔日漠北的一代梟雄,因多疑、寡斷而葬送了自己的部落和生命。


    然而,王罕人死魂不散,一個人頭嚇壞太陽汗。


    胡人向來看重財物而忽視生命。乃蠻的巡防大將火烈剌腰斬王罕後,發現死人身上穿的是上等獸衣,一身華貴,斷定此人身上有貴重的東西,便下馬搜屍,果然在死者身上搜到許多值錢的物件。其中就有一枚篆刻的玉璽,上麵還有文字,火烈剌不看還好一看心裏嗝蹬一下,差點兒沒嚇趴下,隻見上麵刻著:克烈國大王汗克裏!


    乖乖,此人原來是獨霸蒙古大草原幾十年的霸主克烈部落的大汗王罕克裏?火烈剌徹底懵暈,一頭紮進河水裏,足足半個時辰才鳧出來,甩甩濕漉漉的卷發,看了看王罕的頭顱,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乃蠻與克烈對峙了多年,戰爭不斷,很多財物和女人都被他搶走,做夢都想殺了他。想不到今日無意之中就手刃了讓人生畏和仇恨的敵人部落的大汗?不!火烈剌搖搖頭道,這不是無意,是天意。於是高興地把死不瞑目的王罕的首級砍下來,再脫掉王罕身上當年鐵木真送給他的黑虎鼠衣(孛兒貼的陪嫁之物),把人頭包起來吊在馬頭上,去獻給太陽汗。


    太陽汗是乃蠻部落的大首領,名叫大陽汗,胡人通音不通字,時間長了就喊成了太陽汗。乃蠻部落的人不少於王罕、兵近六十萬,地處北漠的西南與濕地接壤,物產豐富,是個富庶之地,無論經濟實力還是軍事實力,在漠北都是無人可比的。


    然而,他們卻不是強大的一支,連王罕都可以蹲在他頭上拉屎,其原因就是,部族力量分散,兄弟三人各帶一支,而又矛盾重重,互相不服和製約,還都想稱大。老二在劄木合的挑唆下去攻打鐵木真和王罕組成的聯軍,在朱裏被王罕所殺,兵馬被掠,失去一支。另一支老死不與太陽汗往來,所以看似強大的部落,猶如一盤散沙,有名無實。


    然而,太陽汗確不這樣認為,他向來自負,夜郎自大。其實他是個花花太歲,話大膽小的人。不過他有一個讓人傾慕的老婆叫吉兒八速。此女生得嬌嫩,姿色傾城,可稱的上乃蠻甚至大漠之地第一美人。這女人不但長的美,而且膽識過人,睿智卓爾,須眉難以媲美。宮廷之事往往被太陽汗搞得一團糟,吉兒八速隻須三言兩語就撥拉的有條不紊,群臣稱服,太陽汗的大位多半是靠著老婆才做穩的,當然老婆也是他的最怕。


    太陽汗本身好色且生理上還有個毛病,每天不與女人同床,下體就奇癢疼痛難忍。這幾天吉兒八速身體不適,不能侍寢,他就拉著侍女做樂。就在此時,火烈剌提著個血淋淋的人頭闖了進來,太陽汗還以為是有人謀反,嚇得大唿老婆救命。


    火剌把侍女趕出去,道:“大汗,不怕,這是王罕的人頭,我給你砍來了。”


    太陽汗見是手下大將火烈剌,膽子又大起來,慌忙提上褲子,整好衣冠,一步三搖地走過來,細細地看了看麵前的人頭,果然是王罕,不驚不喜,反而很虔誠,恭恭敬敬地把王罕的人頭放在案子上,道:“王罕是我們的先輩應該尊敬才是。”


    火烈剌忽閃著兩隻大魚眼睛,不解地退了出去。


    太陽汗取出酒來,又擺上幾樣馬奶牛羊肉作為祭品,斟上兩杯酒,一杯放在王罕的人頭前,一杯自己端著,對著王罕的斷頭,道:“王罕老人家,平日裏我們難得一聚,今兒我陪你喝幾杯,送你一程。”


    太陽汗一揚頭喝下一杯,擦擦嘴,去勸王罕也喝上一杯,突然王罕的人頭“咣當”跳動了一下,兩隻死不瞑目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嘴也大張,好像又笑了笑。太陽汗本就膽小,被王罕的斷頭一嚇,一屁股坐在地上,停了片刻,爬起來,跪在王罕人頭的麵前,叩頭作揖,道:“老王罕在天有靈,每每與你作對都是我那幾個弟弟幹的,不管我的事,我從來沒有出兵討伐過你的,你千萬不要怪罪我,要怪就他們好了。


    “你一代大汗被鐵木真逼到絕境,是我手下的人把你給誤傷了,這都是鐵木真造成的,要不是鐵木真你老也不會來到我們乃蠻,請都請不到你的,怎麽會去傷害你呢?我有心去為你報仇雪恨,可是鐵木真此時已成立了大蒙古國,自稱成吉思汗。他的野心不但要稱霸大草原,看樣子還要征服天下的。是可忍熟不可忍,你若在時也不會不管的,你現在顯然是管不了了,但這事我不會不問的,隻求你好好地保佑我,我把鐵木真給滅了,才能為你報仇。嗚唿!老王罕你死的冤啊,一定……”


    太陽汗的老婆正在內帳洗浴,猛聽得太陽汗喊老婆救命,跳出浴盆來不及穿衣服,隻是隨手披上外裙就往太陽汗的大帳跑來。跑進大帳見太陽汗在跪拜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臉色發紫,渾身顫抖,嘴裏嘟囔著像是拜神又像祈禱什麽,滑稽可笑,吉兒八想這傻子哪裏弄來個人頭,又不是你的祖宗,拜什麽拜?上前一把拉起太陽汗道:“搗什麽鬼呢?拜個死人頭做什麽?”


    太陽汗見老婆來了,抱著吉兒八速的腿道:“老婆你可來了,我正拜他,這人頭竟然對我發笑,不知是兇還是吉,叫人好害怕的!”


    吉兒八速看了看人頭道:“你從那裏弄來個死人頭,還放在案子上供起來?有病啊你?”


    太陽汗手指往嘴上道一豎,提示小聲點,道:“這是王罕老前輩的人頭,我本想敬他一敬,他卻對我眨眼睛張嘴嚇我。”


    吉兒八速聽罷,嘴角一挑嘲笑道:“哼!虧你還是一代大汗,一個死人頭有啥好怕的?真是個沒用的東西,讓開!”


    吉兒八速把太陽汗推開,自己走到案前,一手提著裙擺,一手拎起王罕的人頭摔在地上,隻見那王罕的人頭咕咕嚕嚕滾出老遠,甩出一片血跡。


    太陽汗驚道:“老婆你這是做什麽?為什麽如此對待死去的人?你不怕他來尋仇嗎?”


    吉兒八速狠狠地瞪上太陽汗一眼道:“一個死人頭有什麽好怕的,就是那個殺了王罕的韃子,也沒什麽好怕的,有朝一日將那韃子滅了才對的。”


    乃蠻信奉的是迴教,常常把蒙古人稱作“韃子”。太陽汗見老婆一點兒也不怕王罕的死腦袋,膽子也跟著狀起來,跑上去對著王罕的人頭就是一陣猛踢,直到把人頭踢成肉醬,才罷休。太陽汗踢爛了王罕的頭,頓時如注雞血,狂妄起來道:“鐵木真吞了王罕,他獨霸大草原,恐怕會對我們乃蠻部落不利的。”


    吉兒八速蔑笑道:“那韃子,野心大著呢,早晚要像對王罕那樣滅了乃蠻的。”


    太陽汗被老婆這麽一激,便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開始狂妄起來,道:“天上隻有一個太陽,地上怎麽能有兩個主子呢?老婆你聽好了,有一天,我非把蒙古國給滅了不可,抓住鐵木真讓他給你當馬騎怎麽樣?”


    吉兒八速也是個好大喜功虛榮心很強的女人,聽太陽汗這麽一說也就來勁了,高興地道:“當然好的啦,滅了蒙古部落,聽說他們那裏有好多美麗的女子,你不得動的,都弄過來給我當傭人,幫我洗腳,給我梳妝,給我擠馬奶喝。把那韃子鐵木真捉來用繩索套住,拴在我帳內,任我抽打,還得讓他給我唱小曲兒聽,像猴一樣給耍把式取樂兒。”


    吉兒八速沉浸在駕馭鐵木真的快樂之中,太陽汗也覺得已把鐵木真給抓住了似的,道:“那當然了,讓鐵木真幹啥他都不敢不聽我太陽汗的命令,讓他爬在地上給你當馬騎,他都得幹!。”


    吉兒八速飄飄然感覺不錯,心裏一高興道:“那你還楞在這幹什麽?還不去捉韃子去?”


    太陽汗好不容易逗樂吉兒八速,心裏正想著美事,上前道:“我馬上就去,先讓我泄泄火,再去不遲!”


    吉兒八速還在美夢裏迷糊著,見太陽汗想要做事,氣道:“你就這點出息,一刻也不能忍耐,還能成大事,今兒不行等你給我捉來韃子後,妾身任你隨便作為就是。”


    太陽汗的一臉無奈,隻有忍著下身的疼痛,放開吉兒八速,喊來部將卓忽難道:“你速去汪古部,陳述利害關係,請他們出兵和我們一起攻打鐵木真!”


    汪古部位於漠南,是金國的一個封國,平時與漠北的五大部族基本上都有來往。主要原因是漠北的部落長年互相拚殺,都想找個外聯力量,來製約對方。其中關係較為密切在就是克烈部、乃蠻和蒙古部落。鐵木真的父親也速該與其部落的首領阿剌思是那可兒,也速該死後來往少了許多。王罕被滅,現在隻有與乃蠻部落保持著正常聯係,所以太陽汗很自信的去邀請阿剌思出兵一起攻打鐵木真。


    太陽汗的使者卓忽難來到汪古部受到阿剌思熱情接待,酒宴中卓忽難把太陽汗的意圖向阿剌思稟報後,阿剌思道:“不錯,我也知道了漠北的形勢,鐵木真已建立了大蒙古國,對我們漠南來說,也是一大威脅啊。”


    話還沒說完,阿剌思身邊有一位道士打扮的人,起身道:“主子今天喝多了,有些醉意,此事重大明日再議為妥。”


    此道士是汪古部落的國師王聖陽,師出道家王重陽之後,深得阿剌思的信任,可以說是言聽計從,見王國師出此言,馬上頭一歪裝醉道:“今天見太陽汗的來使,心裏高興,多喝了幾杯,你說什麽事?”


    卓忽難道:“我們大汗想請你一起出兵,東西夾擊去攻打鐵木真,以絕後患。”


    阿剌思搖搖晃晃地道:“噢,原來是是鐵木真想滅了你們大汗,談何容易,太陽汗是何許人也,十個鐵木真也不可能是太陽汗的對手,怕他個鳥!”


    真糊塗好說,裝糊塗難纏,,卓忽難再三糾纏也沒有把阿剌思給弄清醒,無奈王國師隻有客客氣氣地請忽難先去驛站休息,等首領醒了酒再議出兵之事。


    送走使者,阿剌思道:“你是什麽意思?我真的想與他們一起去攻打鐵木真,你知道鐵木真此時成立了大蒙古國,自立為成吉思汗,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他的誌向高遠,小小的漠北不可能是他的滿足之地,早晚漠南也是他的囊中之物,我們該如何是好?”


    王道長手拈銀須,迷縫著眼睛道:“敢問大王,你的聲望與王罕相比如何?”


    阿剌思想都不想地道:“不如他!”


    “汪古部與克烈部那個強大?”


    “當然是克列部強大了,不然我們為什麽跑到漠南來屈服金狗,找個幹爹啊?”


    “你的兵馬與王罕的比誰的強悍?”


    “這還用說嗎?能幹過他,老子早就下手了,還能輪到鐵木真小毛孩子搶先啊?”


    “這就是了。”王道士呷了一口茶道,“既然三者都不如王罕,那鐵木真能滅了克烈就不能滅了汪古嗎?”


    阿剌思道:“正是為此我才要聯合太陽汗共同攻打鐵木真!”


    王道長道:“非也!此時的鐵木真非彼時的鐵木真,他不單單是填補了王罕的空白,擁有了王罕的所有,收服了所有大小部落,重要的是他建國樹起了一麵旗幟,使大草原有了一個向往的中心,統一的號令,可以說是一唿百應,有了號召力和更大的威攝力,而且沒有了來自草原的後顧之憂,遠非攻打王罕時綜合實力。”


    再說王罕當年遠不如現在的鐵木真的實力時,他都不怕你和太陽汗的夾擊,現在的鐵木真會怕嗎?退一步說這也不是怕與不怕的問題,還有一條非常重要的原因也不能出兵。”


    阿剌思聽王道長如此說,心裏豁然開朗了許多,饒有興趣地道:“噢,哪一條?”


    王道長道:“大王知道太陽汗好大喜功,嘴大膽小,反複無常,一切全聽他那個虛榮心比生命還重要的老婆的。若勝了,他絕對不會與我們分享勝利成果,說不定還有可能反過來咬你一口。若形勢逆轉對聯軍不利,他會見風使舵,第一時間把我們出賣給鐵木真以求自保。這樣的人大王你會與其聯手嗎?”


    “哎呀!”阿剌思驚詫地道,“一語驚醒夢中人。幸虧先生及時攔阻,不然鑄成大錯,悔之晚矣!依先生之見我們該如何做?”


    王道長見阿剌思心裏轉過了彎子,於是進一步道:“大蒙古國、克烈部與我們三足鼎立,我們與太陽汗中間隔著鐵木真,得罪了鐵木真最先受害的是我們,所以我們不能輕易與鐵木真對立,我們仍比照先前與王罕的關係對待鐵木真,加上你與他父親的那可兒友誼,足可讓鐵木真不會與我們翻臉,再說即使他有心也不會冒險與我們身後的金國開戰。”


    另外,太陽汗居於漠西,距我們甚遠,即使有罪於他,中間還隔著個鐵木真,他鞭長莫及,不如我們把戰火挑過去,讓他們打起來,打得越激烈,我們就越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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