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上帝偏袒鐵木真


    劄木合的目的是消滅鐵木真,隻要鐵木真死了,其他人都構不成對他的威脅。所以他把聯軍的主要兵力幾乎都壓在鐵木真的身上。王罕的大軍在鐵木真之後,隻是被劄木合的聯軍割開,並沒有多少兵馬對付他。劄木合料定王罕膽小無謀,遇事顧慮重重,為了保存實力見鐵木真被困,他絕對不會出手相救反而會先找退路,所以他把兵力都用在了鐵木真陣營。


    不出劄木合所料,王罕見鐵木真被困,戰事急轉而下,便躊躇不前,反而命令大軍向後撤。隻是派出一隊兵馬去救自己的兒子鮮昆。


    戰事正按著劄木合的意願發展。鐵木真陷入被動,如牛入泥潭,盡管有四傑、四個弟弟和數名大將在側,由於雨霧迷茫無法施展刀箭神力,如此下去就要成全了劄木合。鐵木真仰天大吼道:“長生天幫我?”


    說也奇怪,隨著鐵木真的一聲大吼,一陣狂風驟起,把黑雲暴雨吹向劄木合聯軍的陣營。


    劄木合聯軍陣營刹時被傾盆暴雨籠罩,兵馬互撞,亂作一團。鐵木真的陣營晴空高照,兵馬精神抖擻起來。鐵木直怎能放過天賜良機,一聲令下,四傑、四個弟弟和大將們各率兵馬,從四麵八方殺向劄木合的聯軍。


    要知道鐵木真的四傑都是智勇雙全獨擋一麵的統領。那四個弟弟一個比一個英勇,箭法、刀術無人能敵,還有哲別、速不台、忽必赤、蒙力克四員猛將,這幫人放手殺起來,有誰能阻擋的了。不到一個時辰,劄木合的聯軍就橫屍遍野,潰不成軍,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


    劄木合見兵敗如山倒,大勢已去,仰天大喊道:“老天爺,你屢屢與我作對,為什麽偏袒鐵木真啊?”


    乃蠻二部落的首領不亦魯黑正圍殺王罕的兒子鮮昆,見風向倒轉,大叫:“不好!”率兵就撤。鮮昆險中求生,大難不死,怎能放過差點兒要了自己性命的乃蠻人。隨即帶著父汗派來的救援兵馬追殺過去。


    乃蠻的兵馬見勢不好,紛紛棄刀投降。鮮昆殺紅了眼睛,哪裏還管你降不降,見人就殺,一個不留,乃蠻的二頭人不亦魯黑也被腰斬而亡。至此,克烈部與乃蠻結下了死仇。


    此時的劄木合也顧不得其他部落的死活。自己帶著一隊人馬,向西北方向逃竄。王罕自覺得鐵木真受困時沒有積極救援理虧,便自告奮勇去追殺劄木合。鐵木真不便多說什麽隻是強調一定要抓住或殺了劄木合。


    王罕去追劄木合。鐵木真兵分多路去清剿其他殘部。


    此次劄木合組織的聯軍中有幾個死磕的部落。其中就有泰烏赤部落,塔裏忽台自打母後斡耳額朵和得力助手脫朵死後,夜寐以求的就是找鐵木真報仇。隻要有人對鐵木真開戰,他是第一個要參加的。這次劄木合的聯軍中肯定是少不了他的參與。不僅如此,他還喪心病狂地押了死保,把全族都拉上了。能提刀的男人全上去拚殺,老人和女人都去做後勤保障為參戰兵馬送食物。大有破釜沉舟,攻其必於一役之勢。


    當劄木合的聯軍大敗後,塔裏忽台沒有了退路,丟下部落帶著一隊人馬逃之夭夭。鐵木真得知塔裏忽台的行蹤後親率兵馬去追殺。


    鐵木真一口氣追了幾十裏,把塔裏忽台的兵馬幾乎斬殺殆盡,沒有找到塔裏忽台,便大喊道:“塔裏忽台,念你同族的份上,放你一條生路,若要再犯我,定殺不饒!”


    一路上泰烏赤部落的老人和女人任亂兵搶掠和淫殺,慘不忍睹,鐵木真念其同族不忍傷害,命人安撫收攏帶迴本部。


    鐵木真正拔馬迴轉時,突然聽到從不遠處傳來的女人聲音:“救命啊!鐵木真救我!”


    這女子的聲音似曾相識,鐵木真策馬過去,見幾個士兵正欲強暴一個紅衣女子,揮刀砍倒兩個,其餘幾個連滾帶爬逃去。紅衣女子從地上爬起來,整理淩亂的衣裙,見鐵木真過來羞羞地抬起頭看著他,目光如水,慌亂中露出驚喜。


    啊?!鐵木真癡癡地看著眼前的女子,竟然是自己常在夢中想念的羊毛車女孩合安答。鐵木真急忙從馬上跳下來,跑過去從地上拉起合安答道:“怎麽是你,你怎麽在這兒?”


    合安答掙脫了一下道:“我們都是被塔裏忽台強迫給前方打仗的兵馬送食物的。我丈夫被亂軍掠去了,剛才那幾個亂兵對我無禮,正好聽到你的聲音,就喊你救我。”


    鐵木真兩眼死死地盯著楚楚動人的合安答,比小時候更豐滿漂亮了,雖說早就從他哥哥那裏得知她已經嫁人,心裏難過了一陣子。現在見到了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的心中女孩,不由得激情燃燒起來道:“你還記得,我們分別的時候,我說過的話嗎?”


    合安答低著頭臉一紅道:“記得呢,都過去了我已嫁人了。下輩子吧!”


    鐵木真笑道:“我這輩子的事一定要做完的,下輩子還有下輩子的事!”


    合安答癡癡地看著鐵木真,還像當年那個小小少年一樣的俏笑和頑皮,心裏漣漪一陣起伏之後,收了炯炯閃亮的眼神道:“我丈夫是個不錯的人,還請大汗看在當年情分上,幫我找迴。”


    鐵木真心不在焉地道:“當年的救命之恩一定要報,當年的情義也不會忘記。幫你找就是。”


    合安答點點下額很感激地道:“謝謝你了!”


    鐵木真道:“走吧,先跟我迴大營。”


    合安答還是向遠方不停地張望。鐵木真拉起合安答道:“我會派人找的。”言畢吩咐隨從去找連姓名也不曾問起的合安答的丈夫。


    合安答跟隨鐵木真迴到大營。蒙古人打了勝仗就要大擺宴席慶賀。鐵木真在自己的寢帳也擺了一桌,和合安答一起慶祝重逢。合安答見鐵木真隻是喝酒並不提自己丈夫的消息,背過臉去,暗自傷心。


    鐵木真見合安答傷心的樣子更是可愛,便一把把她攬在懷裏。合安答羞羞地掙紮了幾下,哪裏能掙得動,念在昔日的情分便不在掙紮,盯著這個曾經在羊毛車上拔動過她心弦的小男孩,越發的英俊和帥氣了,不同的是多了許多蠻橫。


    鐵木真見合安答不再掙紮,便在粉臉上親了一口,小聲道:“在你家避難時,你那麽專心地照顧我,我終生難忘,好多次在夢中抱著你不舍得離去。早就想娶你為妻。因為那時我正遇上困難時期,生存都成問題,連自己正式聘就的妻子也沒有機會選時間迎娶。所以,沒有時機也沒有理由去找你。現在好啦,我們部落強大了,我又是一部的首領,生活也穩定了,今兒遇上你是長生天的安排。我要謝天謝地,我有機會去實現自己多年的夙願了。”


    合安答被鐵木真的真情所感動,但畢竟時過境遷,自己已是別人的妻子。這美好的姻緣並不屬於自己了,很是遺憾地道:“你已有妻子,我也有了丈夫,那還來的姻緣呢。”


    鐵木真感覺到合安答的舊情還在,隻是身為人妻抹不開臉麵,便道:“我現在的情況不同了,作為一個部落的首領,多娶幾個妻子是再正常不過了。何況剛才有人來報你的丈夫已被亂軍殺死。隻剩下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你就委屈一下做我的夫人吧?”


    合安答聽到自己的丈夫被敵軍殺死,不由得淚如雨下,掩麵痛哭起來。


    鐵木真緊緊地摟著合安答,幫她擦去淚水道:“人死不能複生,不要再傷心了,這是上帝的安排,命運既然如此,是不能強求的,好在還有我在你身邊。我會一生一世愛護你嗬護你的。”


    合安答放聲大哭了一陣,聽得鐵木真如此體貼的話,心裏好了許多,便止住哭泣,安靜地躺在鐵木真懷裏,像隻受傷的羔羊一樣溫順了許多。鐵木真見合安答不再為自己的丈夫傷心,就大著膽子把手伸進了合安答懷裏。開始合安答還極力掙紮反抗,抵不住鐵木真強有力的大手肆無忌憚地狂揉,慢慢地渾身抖動起來,心中宛如一隻小鹿蹦跳,身子癱軟如泥,任憑鐵木真妄為。


    鐵木真狂飲幾杯,酒色大發,便將合安答按在地毯上弄風使雨,合安答也隨著鐵木真的狂力震蕩喊叫不停。鐵木真聽到合安答的喊聲,便想起那個小女孩把自己按進羊毛車裏時,嬌嬌滴滴地喊聲,道:“別叫!別叫!保命要緊!”


    合安答心領神會,羞羞地擂著鐵木真寬寬的胸膛道:“你比那時還要壞!”


    兩又緊緊地抱在一起,雲雨一夜。


    第二天一早,合安答洗浴完畢,走出帳篷,忽見父親鎖兒罕在帳外徘徊,把父親讓進帳篷。鐵木真見救過自己命的恩人鎖兒罕進來,高興地上前施禮道:“想不到還能見到你們父女,你們一家對鐵木真恩重如山,我沒有時間去看望你們,為什麽你們不來投奔我呢?”


    言下之意或許還是在生鎖兒罕的氣,合安答本就是我的女人,卻成了別人的老婆。鎖兒罕見女兒紅紅的臉,知道鐵木真對女兒嫁人有點不快,好在現在合安答是他的人了,提著的心才算放下來,道:“過去幫你都是應該的,當年老夫沒有看錯你,你有今日那是長生天的安排。至於小女嫁人之事,攝於塔裏忽台的壓力,不得不從。況且,雖說你們兩個情投意合,但你離開時也沒有隻言片語,也沒有任何信物給小女,你是黃金貴族,我們也不敢高攀。現在你們重逢,小女能在你帳內伺候,也算你們有緣。我很是高興。至於沒有來投你,主要是害怕泰烏赤部落的塔裏忽台要殺了我們全家。私下裏,我讓老二赤老溫投你,整天提心吊膽的,生怕那天被塔裏忽台發現了,我們就沒命了的。”


    鐵木真一聽到塔裏忽台就大怒罵道:“總有一天我要他死的很難看的。”


    鐵木真大罵一陣後,消消氣道:“好啦,一切都過去了。你一家對我的再生之恩,定當圖報。今後合答安就是我人的夫人,你老人家就是我的嶽父大人。在蒙古大草原再沒人敢欺負你們了。你就跟著合答安享清福吧。”


    鎖兒罕老臉綻放笑容,喜得合不攏嘴,心想真是有好心就有好報,看著女兒也笑成牡丹花兒似的,道:“以後好好伺候大汗,不要像小時候那樣使小性子。”


    合答安挽著父親,眼睛盯著鐵木真,親昵地道:“知道!知道了父親,人家還有正事,你先迴去歇著吧。”


    鎖兒罕起來告辭道:“不打擾你們了,我去了。”


    鐵木真送走鎖兒罕,又和合答安親熱了一陣,便想起劄木合來,向帳篷外喊道:“劄木合抓到了嗎?”


    帳外馬上有人來報:“劄木合被王罕的大軍追殺的無路可逃,便投降了王罕。”


    鐵木真起身就往外走道:“把劄木合給我帶來!”


    那人道:“王罕的大軍帶著劄木合已返迴他們的營地了。”


    “什麽?”鐵木真一聽王罕迴營地了,還把劄木合帶走了,不禁大怒道:“王罕離去,為什麽不來通報一聲?豈有此理!”


    哈撤兒跑過來氣道:“聽說劄木合投靠王罕後,說了不少我們的壞話。”


    鐵木真氣道:“說什麽?”


    “劄木合給王罕說,你有野心,反過來會對克烈部不利。所以王罕才不辭而別。”


    別勒古台湊上來道:“管他呢,量他們也不敢對我們怎麽樣。一個沒有了兵馬的劄木合還能如何?”


    哈撤兒道:“就是,塔裏忽台逃了,他的部落都歸了我們。現在就剩下塔塔兒的劄鄰不合了。聽說他又在長白山組織了不少塔塔兒的舊部。有一天,他又要來報仇了。不如趁現在他們勢力還小,滅了他。”


    鐵木真原計劃,抓住劄木合,再清除塔塔兒的殘渣餘孽,以絕後患。不成想出了王罕有疑心這擋子事。於是,一切都要從長計議。就下令讓大軍休整一段時間,再大練兵一個月,看看局勢再作打算。


    於是,蒙古部落及其所屬的兵馬交給木華黎進行了邊休整,邊練兵,邊製訂軍法和軍紀。這是鐵木真與其他部落首領不同之處,不斷整頓兵馬說明他有更遠更大的目標。


    幾個月下來,鐵木真的兵馬有了前所未有的進步和提高。不僅戰鬥力有了極大的提高,從單騎作戰到整體配合協同作戰都有了章法。而且有了更加嚴明的軍紀,規範了士兵和將領的行動準則,製定了著名的約法三章:一、開戰時不準專掠財物;二、打了勝仗不得私貪繳獲的女人財物。統一分配,按功行賞;三、兵馬進退攻守,必須遵守帥令違令者必殺!


    此時鐵木真的兵馬接近了一支正規部隊的素質。在蒙古大草原是無與倫比。鐵木真這時想滅掉一個部落,可以說是輕而易舉了。


    有了底氣,鐵木真第一個想滅絕的人就是塔塔兒部落,為自己的父汗也速該報仇。


    此時的塔塔兒也有同樣的複仇決心。劄鄰不合也是日思夜想著為自己的父親鐵木真木禿兒報仇。上次大戰之後,他從金國丞相完顏襄閃開的一條夾縫中逃脫,上了長白山。一邊招兵買馬,一邊收攏塔塔兒的舊部,依據他的父親與長白老人多年經營的資源,很快又拉起一支數萬人馬的大軍。


    加上金人不放心鐵木真的獨大,還有意識地讓塔塔兒人在可控範圍內快速壯大起來,也給予了不少的支持,讓這兩個仇族部落長期不合,相互作戰,他們好從中得利。


    鐵木真之所以盡快消滅塔塔兒就是,看透了金人的陰謀。這一仗的勝負決定著大草原的命運,是屬於鐵木真,還是金人。


    這是蒙古部落第三次大規模地與塔塔兒人開戰。這一戰勢必要徹底消滅塔塔兒,以絕後患。所以,鐵木真做了充分地準備,不僅調養了生息,大練了兵馬,而且還製訂了詳細的作戰計劃。


    於是,鐵木真留下弟弟鐵木格、三子窩闊台、四子拖雷和速不台幾位小將協助蒙力克帶領一萬兵馬留守大本營,以防不測。其餘的幾個弟弟、兒子、部落的子弟和眾將全部出動,分別由四傑率領,兵發四路五萬餘人向塔塔兒悄悄地迂迴進攻,以達成突然性,誓把塔塔兒殺個幹幹淨淨。


    鐵木真兵馬快速推進,各路兵馬一路順利,等到了塔塔兒的領地時,隻見帳篷,不見人。再向前推進,發現老遠的地方隻有少數遊兵張望,一打就跑,四處散逃。


    蒙古大軍如牛入泥潭,有力無處使。鐵木真正疑惑時,突然,後方大本營快馬來報:大批塔塔兒的兵馬正向蒙古大本營奔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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