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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子諫隨即來到常梨月的身邊,牽起她的手,卻又被她麵不改色的掙開,張子諫低聲問道;“還在生氣?”見她沒說話,他低下了眸子,沒再去牽她的手。而這一切都看在了林佩玖的眼中,一種錯覺浮現在她的腦海,隨即又被她否決。


    喝過酒宴,三人就坐在亭子裏聊起了天來。


    “可有什麽想做的官,我可以幫你安排。”裴珩看著一臉醉意的張子遇,緩緩道。


    “我?沒有,我可不想像你一樣被束縛了,現在挺好的。”張子遇趴在石桌上,笑臉盈盈,“等我找到一個可以共偕老的人,哪還管這些,我要相夫教子,我可是要做大事的人。”


    額......“相夫教子貌似是女人做的吧。”


    “他都醉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指望他說什麽人話。”裴珩道。


    林佩玖尷尬的審視了眼他,笑了笑,看到他都醉成這個樣子了,也就沒再說什麽。


    “那你呢,怎麽沒在南陽城,我可不相信你是專門來西淨給他道賀。”


    林佩玖對上他的視線,卻又挪開,不知說什麽,也不知該從何說起,難道要她說她被趕出來了嗎?


    看見她眼神中的躲閃以及猶豫,裴珩大概了解了幾分,首先開口打破了這尷尬,“你不願說,我也不會咄咄逼人。不過你準備迴去嗎?”


    她搖搖頭,“我準備在醫館裏做活然後買個房子定居下來。”南陽城和郢都,她都不會再去了。林家,將軍府,她也都不會迴去了。


    不知怎麽,正趴在石桌上睡覺的張子遇突然醒了,一把摟過林佩玖道:“沒地方去,來張府啊。”


    裴珩一把拍掉他摟著她的手,“那麽多人沒地方去,也沒見你都收留了。”張子遇起身,正要說什麽,卻被裴珩一把拍倒,臉磕到石桌上,他忍不住發出一陣**。裴珩拉起林佩玖的胳膊就往外走,走時還不忘說,“你困了,趕緊睡吧。”說完,踱步離開。


    林佩玖一臉懵,就這麽被他拉著出了張府,她隻覺得手上火辣辣的如燒傷了一般痛,抬頭望著那人,側臉棱角分明,右眼眼角的朱砂若隱若現,卻是毫無波瀾不動聲色的牽著她,她不禁老臉一紅,


    剛出了張府,便看到門外停著一頂轎子,轎子外站著一個身穿黑色便服的男子和一個馬夫,她認得那是楚景。等她反應過來,她才發現手上已經空了,人早已站在了楚景的對麵,她愣了會,趕緊走過去。


    隻聽楚景跟裴珩吩咐了些什麽後,裴珩就上了驕子。片刻後,又走了出來,對著林佩玖喊道,“還不上來?”


    什麽?叫她上去?幹嘛去?


    裴珩見她一臉懵,兀自下了轎,微微彎下腰,將她橫抱了起來,放到了驕子上,林佩玖心底如敲鼓一樣撲通撲通跳得厲害,正要問他,卻見他開口道,“我找到那個殺手了。”


    林佩玖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馬車就開始行駛了,而她也陷入了深思。


    等他們到那草房子的時候,那已然躺著一具屍體。盡管時隔幾個月,她還是能認出來,那正是行兇的人,可當看到屍體的那一刻,林佩玖壓抑在心中的怒火與疑惑,瞬間熄滅,她幾乎有些心軟,便強迫自己不去看,因為她明白心軟是一個人最致命的弱點。他是服毒自盡的,在裴珩找到他的那一刻。看樣子是買兇殺人無疑了。而他死了,這線索也就斷了,她又不禁覺得惱火。


    她迴過頭來,便看見裴珩低頭在與楚景說些什麽,隨後楚景便迴到了驕子旁。


    他們走了進去,草房子裏鴉雀無聲,甚至還有些昏暗,林佩玖不自覺的靠近了裴珩,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們還是出去吧。”


    話音剛落,便聽到一陣紛亂的腳步聲,裴珩急忙追過去,林佩玖見旁邊沒人了簡直要石化了,撒開腿趕緊跟了過去。


    昏暗處,一個熟悉的聲音亂入她的思緒,待將那個人帶出去後,她愣住了,整整半分鍾。好久她才收迴思緒,問:“子妙?你怎麽在這?”


    子妙見到她也是驚的說不出話來,別過臉去竟然看到地上躺著的人嘴角都是血,她瞪大了眼睛,再去看林佩玖就看到了她眼中的怒氣。子妙不知該說什麽,隻是眼神一直閃躲,不敢去看她。


    “自稱我的家人,知道我做了錯事,盼望我能迴頭,不肯收賞賜,不肯留姓名。”林佩玖知道是她,可沒想到真的是她,那一刻,她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切齒的說出來,心早就涼了。


    “二小姐在說什麽,奴婢聽不懂啊。”子妙別開臉,淚珠在眼眶裏打轉。


    林佩玖一頓冷笑,“不是騰達了嗎,怎麽會在這?”她望了眼前麵那具屍體,“還是有東西落這了。”


    子妙愣住,不知該說什麽,裴珩見了她那張嚴肅的臉,低下了眼眸。


    “她給了你多少錢,我雙倍給你,你去把她殺了。”林佩玖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抓著她的肩膀說道。


    子妙聽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隻覺腿下一軟,竟坐在了地上,嘴裏嗚咽道:對不起。


    林佩玖撇開眼,幾滴滾燙的淚珠落到臉頰上,“西淨一次,南陽城一次。我以為她隻不過是不喜歡我,甚至可能討厭我,想把我嫁出去遠離哥哥,這些我都能理解,可她竟然想置我於死地!子妙,你當真是良心被狗吃了才在我身邊呆了八年嗎?”林佩玖覺得腦子混沌極了,腦子裏一瞬間像是什麽都沒有了。


    隱隱間,她仿佛聽到子妙在說:“二小姐,西淨一事奴婢確實不知曉......”可她隻覺一陣昏天黑地,腳下一軟,作勢就要向後倒去,卻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那是一個多麽熟悉的懷抱,那關切的眼神怎麽好像自己前世就見過。


    她嫁入君候宮時常被人說是含著金玉深閨養大的嬌小姐,什麽做飯啊,縫補衣服啊都說她不會,前半句是對了,可後半句嘛......祁雲姝當時就想說了,真的不是她不會,是空有一身本領,沒有施展的地方啊。這不,今日,她又想自己給他燒頓飯,可剛到廚房沒多久就聽到一聲:你怎麽又來廚房了!接著麵對的就是那男子的一臉嚴肅。


    她手裏還拿著剛剛宰殺好的半截魚頭,一臉懵的看著她,慌的她急忙把魚丟了,右手的刀還沒放下,就聽到他嗬斥:別動。她隻好乖乖的不動了,眨巴眨巴眼睛正想著他要幹什麽,便看到他上前來將她手中的刀拿了下來,放到了案板上,又把她拉開,仿佛那個地方是個多麽嚇人的怪物。他掏出自己隨身的手帕,開始給她認真的擦拭手,便擦還還不忘嘮叨:“剛成親你就不聽我的話了,不是告訴過你別來廚房嗎?”


    “我想給你親手做頓飯,你都還沒嚐嚐我的手藝呢。”她嬌嗔道。


    夏侯景垣摸了摸她的頭,將她臉上的汙穢也擦了擦,聞聲細語地說:“那下次你要做,叫著我,不看著你我不放心。”


    祁雲姝笑笑,偷偷看了眼他的表情,然後撲到了他懷裏,在他的懷抱裏蹭啊蹭,“你怎麽還把我當小孩一樣啊。”


    “可不,我好不容易才兌現了兒時的諾言,再說我娶媳婦可是用來寵的。”夏侯景垣收緊臂膊,甜甜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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