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門口,大白背上。


    兩道窈窕身影彼此對立,正大眼瞪小眼互相望著對方,毫不退讓!


    雲霓裳盯著麵帶黑紗的陸清雪,美眸中帶著七分審視與三分不解:“這大白天的,你把半張臉都蒙起來幹嘛?偷雞?”


    黑紗之下,傳出陸清雪有些嘶啞聲音,“沒偷,咕~......太陽有點毒,照在臉上不舒服。”


    果然胸大的都沒有腦子......雲霓裳給了她一個大白眼,“拜托你撒謊前能不能過下腦子,這大早上,雞都沒叫哪裏來的太陽。”


    聞言,陸清雪下意識的抬眸望向天邊,果然如她所言,天才剛剛蒙蒙亮空中還飄著些許霧氣。


    見狀陸清雪心虛了,但她盡可能讓自己嗓音聽起來很正常:“你不懂,等下太陽就出來了,我這是提前做好準備。”


    雲霓裳眼神就跟看智障一樣看著她,擺了擺手道:“不想說拉倒,那我換一個問題繼續問你。”


    聽到這話,陸清雪心裏鬆了口氣,但她表麵上卻是一臉疑惑:“什麽問題?”


    雲霓裳問了出來,“昨天晚上,在大師兄房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陸清雪幽幽開口:“你是不是故意的,雲霓裳?”


    看著她莫名其妙的一臉幽怨神情,雲霓裳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你這表情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陸清雪冷笑一聲,清麗動人的臉蛋上寫滿了“委屈”這兩字:“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說什麽我隻當他是大師兄,我與他之間是清清白白的。”


    雲霓裳會錯意思,撇了撇嘴道:“切!不就壞了你的好事~但你要知道夜深人靜、又是孤男寡女,最容易擦槍走火。”


    “我這是在為你好,畢竟你天資還說得過去,可不能年紀輕輕就生了娃。”


    “嗬嗬...”陸清雪冷笑連連,“所以你就想代替我生娃,是不是,雲霓裳?”


    “代替你?”雲霓裳一怔,隨即黛眉微微皺起:“沒聽懂你在說什麽,我現在是在問你昨夜在大師兄房間裏發生了什麽,你扯生娃幹嘛?”


    陸清雪惡狠狠的瞪著她,“雲霓裳!你他媽就是故意的,發生什麽?發生什麽!”


    “你自己做得事不記得跑過來問我!!”


    “我知道了你就想當麵羞辱我,好讓知難而退,我告訴你不可能!”


    頓了頓,便見陸清雪用盡全身力氣,朝她吼道:


    “我這輩子跟定寧長歌了,非他不嫁!就算隻能做小我也願意,我是不會退縮的!”


    不是,這大胸女吃火藥了,發這麽大脾氣,我不就稍微施了點手段讓她提前入睡而已......直到現在,雲霓裳都還以為陸清雪是在生昨晚套話的氣。


    既如此那就跟她說聲抱歉,畢竟以後同屬一個宗門,算是一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那種。


    “好了好了,昨晚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套你話壞你好事。”


    “套我話?”陸清雪愣了愣,旋即像是明白了什麽,柳眉倒豎,怒道:“好啊!我就知道昨晚入睡一事是你搞得鬼。”


    “你這個黑心女人,欺人太甚!”


    “啊?”這下輪到雲霓裳愣住了,“不是既然你都知道是我,那你還發這麽大脾氣幹嘛?”


    聞言陸清雪當即一個冷笑:“誰說我是為這事生氣?”


    雲霓裳眨了眨那雙清澈好看的眸子,有些茫然道:“不是這個?那你幹嘛無緣無故生這麽大的氣?”


    “一大早天還沒亮,就把我叫起來。”


    嗯,什麽鬼?她這個樣子看起來不像是演的......陸清雪略感困惑的問道:“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雲霓裳搖頭,“要不然我為何一直問你昨晚發生了什麽?”


    昨晚自己最後記憶停留在寧長歌下床那一刻,當時的她似乎聞到一股莫名好聞的異香,最後什麽也記不得了。


    但隱隱約約之中,雲霓裳記得自己好像去了一個地方,見到了一個人,然後跟她聊了什麽。


    陸清雪擺擺手:“算了,我也不管你是不是演得,反正我還是那句話,這輩子跟定了寧長歌!”


    你這願望注定要破碎......雲霓裳無視她這一句話,繼續追問著:“所以,昨晚在大師兄屋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陸清雪一臉平靜的迴道:“昨晚上的事我不清楚,我失憶了。但有一件事,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


    頓了頓,陸清雪深吸一口氣,看向雲霓裳,咬著牙道:“打開房門第一眼,我就看到寧長歌被你狠狠壓在身下,你倆正在親吻著。”


    “不!準確來說,是你在強吻他!”


    “你— —”


    雲霓裳嬌軀猛地一顫,眸子中充滿了不可思議,語無倫次道:


    “你... ...你說什麽?我,我強吻... ...他... ...”


    ......


    另一邊,山莊內。


    看著麵前三人,寧長歌微微皺起眉頭,“李師弟,你這兩位朋友是啞巴嗎?”


    李二河迴道:“不是啊,他們平常挺愛說話的。”


    “哼!”寧長歌冷哼一聲,十分不滿道:“既然不是啞巴,那就說話!”


    從被李二河叫住到現在,這都過去了一刻鍾了,這兩人除了在那裏站著發抖,一句話都不說!


    把人當猴耍不成?


    見到寧長歌發怒,藥王穀兩人瞬間就跪下了,“寧公子,懇請稍微再等一下,我倆這邊出了點意外。”


    一旁李二河幫忙求情,“寧師兄,十分抱歉,我也不知他倆到底出了啥情況。”


    “但交情多年我很了解他們,我能以青雲仙門弟子身份做擔保,他倆絕對不是在耍你,還請寧師兄稍微等待一番。”


    寧長歌淡淡道:“一盞茶時間,要是再沒話,我就把你們三都送到小李麵前。”


    任羽和王傑兩人點頭如搗蒜:“是!是!多謝寧公子!”


    話音未落,王傑立馬傳音給任羽:“不是!任師兄,你在幹嘛啊?!快點把東西給寧公子。”


    “前麵不是說好把那殘圖當作賠罪之物送給寧公子,你現在怎麽突然反悔?”


    任羽傳音道:“王師弟,東西丟了。”


    王傑一聽怒了,“任羽!你tm想死別帶上我!”


    “還有那東西是咱倆是一起在穀中秘境得到的,你別想著私吞快給老子交出來!”


    任羽苦澀道:“王師弟,我倆幾十年的師兄弟,師兄我為人你不清嗎?東西是真丟了!”


    王傑頓時慌了,“真丟了?”


    任羽絕望的“嗯”了一聲,“我是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這殘圖昨天都還在我身上,可今天早上起來我就方便了一下卻不見了。”


    王傑:“你這幾天都去哪了?”


    任羽:“不都一直和你在山莊裏待著,就等著給寧公子賠罪。”


    王傑:“完了,徹底完了。”


    任羽:“王師弟別急,那殘圖在師兄看來雖然是個寶物,但不確定性太大了,我們這裏有一個更好的。”


    “更好的?”王傑一愣,但瞬間明白了他話裏意思,顫聲道:“你是說,那個?”


    任羽點頭,“對,就是穀中那個東西。”


    王傑:“我艸!任師兄,你莫非忘了掌門的交代,嚴禁向其他人透露有關本門此事,違者斬!”


    任羽:“那你有其他好的賠罪東西?”


    王傑:“可掌門知道後後果不堪設想!”


    任羽:“嗬嗬...你覺得掌門敢對寧師兄動手?”


    ......


    “莫名其妙,那兩個藥王穀弟子到底在搞什麽?”


    看著手中這塊雕刻有蓮花圖案的木牌子,寧長歌皺眉道。


    在他說完一盞茶時間過後沒一會兒,那兩人就遞給了自己一塊木頭牌子,然後告訴他半年以後拿著木牌子來一趟藥王穀,說有什麽好東西送給自己。


    寧長歌一聽當即就問是什麽好東西,但那兩人卻說什麽涉及宗門隱秘,隻有等到他半年過後來藥王穀再說。


    “算了,想那麽多幹嘛,到時去了不就知道了。”


    說著,寧長歌也將這木牌子收迴了大寶書空間裏,隨後便繼續往山莊門口走去。


    很快寧長歌就來到了山莊門口,看見了早已坐在大白背上的陸清雪和雲霓裳兩女。


    此時一個臉色有些蒼白坐在大白頭上,另一個則是麵帶黑紗待在大白尾部,寧長歌一眼就看出來這兩人在自己沒來之前發生了不愉快的事。


    “......”


    十分從心的沒有上前搭話,寧長歌隻是默默拍了拍身下大白,叫她往青雲仙門飛去,然後躺了下來閉眸養神。


    至於修煉,煉個屁!


    有丹田裏那兩條小蛇在,根本不用自己來,無時無刻就算在睡覺她們都會自行吸收天地靈氣,幫他提升修為溫養自身。


    ......


    而在寧長歌飛迴青雲仙門的同時,一場由天機閣引發的風暴正在悄然發生,席卷了九域各個宗門。


    但要說影響最大的,還得是下麵這幾個宗門。


    東荒,青雲仙門。


    東荒,合歡宗。


    天魔域,天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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