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在暗夜湖邊找到溟淵的夜闌,對著他就是一拳,溟淵這次卻用手接住了他的攻擊,似曾相識的畫麵,可是這次溟淵卻沒有任由他打,溟淵甩開他的手冷淡問道:“你想問什麽就問吧,不必和我動手。”


    夜闌帶著怒火對他說道:“淵,我知道你喜歡她,所以我才甘願放手,但是你呢?你居然這樣傷害她?如果你不珍惜她,就放手,我會護住她。”


    溟淵冷著臉說道:“她,我絕不會放手,更不會讓給任何人。”夜闌憤怒地抓著他的衣領瞪著他說道:“既然你還喜歡她,為何要傷害她?鳳凰血又是怎麽迴事?”溟淵推開他不耐煩道:“我從未想過要她的鳳凰血,你覺得我真的會在意紫熏兒那個女人和她肚子裏那個不知是真還是假的魔胎嗎?我氣的是她竟然為了別的男子可以如此作賤自己,不惜命。”


    夜闌深深歎一口氣道:“淵,你的愛太讓人窒息了,我若是珞珞,早就跑了,才不想和你有糾葛,她還願意留在你身邊,說不定她心裏還是有你的,至於那個墨辰,你也不用太在意,他在天界待著也沒辦法接近珞珞,關鍵在於珞珞,她想留在誰身邊。”


    溟淵低沉地說道:“不,她並不想留在我身邊,因為她已經恢複記憶了,她現在對我應該隻有恨了吧!”夜闌震驚不已道:“什麽?珞珞她......恢複記憶了?什麽時候的事?”溟淵想起那日他釋放魔氣化作數道鞭子抽在她身上的畫麵,心中充滿悔恨,他難受地迴答道:“你就別問了,都是我的錯。”夜闌一副心知肚明地神情似乎猜到了什麽:“淵,你若是再做出傷害她的事,你隻會把她越推越遠,她也隻會更恨你。”


    想了一會又開口接著說道:“你打算什麽時候處理好紫熏兒那邊的事,你不會真的要和她大婚吧?你就不怕珞珞再也不願見你?以前的你殺伐果斷,怎麽現在變成這樣?”溟淵狠厲地開口道:“若不是看在紫珩的麵子上,我早就殺了她了,我隻是要給眾人一個殺她的理由,隻有查清所有的真相,才能服眾,到時就算紫珩出麵求情,我也不會留任何情麵。”


    夜闌若有所思後問道:“那你現在查到什麽有用的線索沒?”溟淵搖頭,我今日本想編個理由讓紫熏兒將死士交出來為我所用,可她突然說身體不適,然後我叫了離琷給她看,說是要鳳凰血才能緩解,後來魔兵來報說有人在地牢鬧事,我便將此事暫緩了,讓離琷在那邊照顧她,等我迴來再商議,我並沒有答應要鳳兒的血。”夜闌聽後對他說:“一定還有其他法子的,你先暫時穩住紫熏兒那邊,我去幫你查。”說完也不等溟淵迴應急匆匆走了。


    溟淵看著夜闌離開的背影,臉上露出欣慰的感激之情,不管他是為了珞珞還是自己......


    另一邊的紫熏兒為了不讓外人聽到她和離琷的談話,用了隔音術法,她惡狠狠地對著離琷說道:“離琷啊,你今日之言還算識相,配合的不錯,不過這還遠遠不夠,因為我要的不是她的一滴血,也不是一碗血,而是榨幹她的血,你可明白我的意思?”離琷嚇得跪坐在地上哆哆嗦嗦說道:“魔後,此事萬萬不可啊!若是魔尊知曉實情後,我就算有萬條命也不夠死的。”


    紫熏兒冷哼道:“怕什麽?隻要不讓外人知道,我不說,就沒人會知道,你別忘了,你的好女兒小芸還在我身邊做侍女呢,難道你舍得她因為你而死嗎?”離琷無奈妥協道:“魔後,需要我做什麽?”


    紫熏兒看他如此上道就說:“此事隻能秘密去做,不能讓溟哥哥知曉,待他迴來後,若是他同意要那個賤人的血,你就說隻需一碗就夠了,剩下的我會讓小芸去問她取,每日一碗,倘若他不同意要那賤人的血,那你就說你有可以暫時緩解的法子,但是隻能治標不治本,還需他盡快做決定,我暗地裏還是會讓小芸去問那賤人要血,就跟那賤人說是溟哥哥的命令,我就不信她不答應。”說完就發出尖銳刺耳的笑聲。


    離琷聽後隻覺得紫熏兒這個女人真是陰險毒辣,心機頗深,不能輕易得罪,於是對著紫熏兒行禮道:“遵命,任憑魔後差遣。”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是鳳珞珞的聲音,她這一路上都在想著溟淵對自己說的話,等著她的鳳凰血......想必他是同意自己割血救紫熏兒的,而她也是來履行承諾的,畢竟他也答應自己放墨辰哥哥離開了。


    紫熏兒聽到是鳳珞珞的聲音,心想著來得正好,她解開了隔音術喚鳳珞珞進來,鳳珞珞進來行禮說道:“參見魔後,我是來履行承諾的,溟淵說你需要我的鳳凰血才能治療你身體的不適。”紫熏兒欣喜又帶著一絲驚訝道:“你......你竟恢複記憶了?”她本來還想著怎麽去問她要這鳳凰血的,她倒自己送上門來了,還說是溟哥哥讓她來的?看來自己在溟哥哥心中的分量還是比這個賤人重要的。


    鳳珞珞輕輕點頭迴應,然後又接著說道:“請問魔後需要多少鳳凰血?”紫熏兒斜嘴一笑對地上跪著的離琷說道:“離琷,還是你來告訴她吧。”離琷心中一驚,喉嚨吞咽一下,緩緩開口道:“鳳姑娘,需每日一碗,直到症狀消失為止。”鳳珞珞聞言身體往後微微一顫,她這是要榨幹她為止嗎?也好,反正她本來就做好拿命賠給溟淵的準備了,這樣隻是讓她死的慢一點而已,趁自己現在還有利用價值,隻願自己死後,他不要再去殘害三界眾生。


    於是她眼神堅定對著紫熏兒說道:“可以,我答應你,每日給你一碗血。”紫熏兒笑的花枝亂顫道:“甚好,那你現在便放血吧。”說著拿起身旁剛喝完裝有玉液的碗遞給她。鳳珞珞沒有絲毫猶豫上前,施法劃破手腕忍著疼,將血落入碗裏,隻見她手腕上大片的冒著金色光芒的火紅血液流入碗中,待看到裝滿一碗後,她施法封住了傷口,此時的她臉色些許蒼白說道:“那我就先行告退,不打擾魔後休息了。”


    轉身就要走時,紫熏兒看著碗中的血很是滿意,她出聲叫住她道:“慢著,以後每日我都會讓我的侍女小芸去問你取血,你可不要忘記了。”停住腳步的鳳珞珞背對著她淡淡說了一句:“好......\"然後頭也不迴地出去了。


    等鳳珞珞走後,紫熏兒拿起裝滿鳳凰血的碗轉著碗細細打量自言自語道:“不愧是鳳凰神族的血,果然與眾不同,可惜了,我們騰蛇族喝不了神族的血,不然會被反噬。”然後又接著對地上跪著的離琷說道:“離琷啊,把這賤人的血灑進那斷魂崖裏去吧,畢竟那裏才應該是她該去的地方。”


    離琷領命後顫顫巍巍地接過紫熏兒手裏的碗,施法收好,然後恭敬地對紫熏兒說道:“離琷這就去為魔後處理這血。”紫熏兒滿意地笑道:“去吧,記住,不要讓其他人發現,特別是溟哥哥。”離琷行禮說道:“是,離琷告退。”


    看著離琷離開的背影,紫熏兒得意地笑著......


    待離琷走後不久,溟淵也趕迴來了,紫熏兒看見溟淵的身影,高興地上前環抱住他的腰嬌聲道:“溟哥哥,你終於迴來了,熏兒一人害怕。”溟淵聞著空氣中有一股血的味道,眉頭緊蹙問道:“離琷呢?為何會有血的味道?”紫熏兒被問的一愣,隨即恢複過來輕聲道:“你走後不久,我這症狀突然加重了,離琷找了一些靈獸的血說是可以暫時緩解我的症狀,但是治標不治本,還需溟哥哥盡快做決定。”雖然她已知曉溟哥哥已經同意那賤人獻血了,但她還是想聽到溟哥哥親口對她說。


    溟淵沒有正麵迴應而是對她說道:“那你此時身子可有不適?可好一點了?”紫熏兒嫵媚笑著說道:“嗯,好多了,謝謝溟哥哥對我的關心。”溟淵則是嚴肅對她說道:“熏兒,我們即將大婚,以後你和我不分彼此,你知道的我一直以來的目標就是統一三界,做這世間的主宰,如今我即將與天界開戰,剛剛天界的戰神已經來魔界和我交過手了。


    他和我定下戰約,我現在需要你手裏的死士為我賣命,你可願為我分憂?”紫熏兒驚訝道:“天界的戰神?他不是已經隕落了嗎?為何會突然來魔界?”溟淵露出一臉失望地神情推開她說道:“看來熏兒是不信我,也不願為我分憂,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在你身上浪費時間了,我不需要對我沒有用的人留在身邊。”


    紫熏兒聽後忙委屈帶著歉意對溟淵說道:“溟哥哥,你誤會熏兒了,我怎麽可能不信你,我願意為溟哥哥分憂,我的一切都是溟哥哥的。”


    溟淵嘴角上揚,心想著這墨辰來得正是時候,不然自己也沒辦法讓紫熏兒這麽快上鉤,他伸手摟住紫熏兒的腰,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說道:“熏兒果真是值得和我並肩的人,告訴我那些你養的死士在何處?如何才能差遣他們?”


    紫熏兒一臉嬌羞說道:“隻要溟哥哥記得我的好,心裏隻有我一人就行。”說完就施法拿出紫虛宮能夠號令死士的特質令牌對溟淵說道:“此令牌是我們紫虛宮特質的令牌,溟哥哥隻需拿著它去我父王房間裏的地下密室裏就能號令那些死士為你效力,他們隻認此令牌不認人,不過......此事溟哥哥可千萬不能讓我父王知曉,這些死士可都是他精心培養的,隻為我們家族的人辦事,我怕父王知曉會責備我,畢竟溟哥哥現在還沒有和我大婚,等大婚之後我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你用他們也是應該的。”


    溟淵撫摸著她的臉說道:“還是熏兒貼心,我一定會許你一場盛大且隆重的婚禮。”紫熏兒此時完全沉浸在溟淵的溫柔鄉裏無法自拔,腦海裏忍不住幻想嫁給他時的場景,畢竟這是她此生唯一的執念。


    安撫好紫熏兒後,他冷著臉走出房間,瞬移到了紫虛宮門前,看了一眼手裏的令牌,眼裏暗潮洶湧,為了不驚動紫珩,他喚來魔影衛對他們說道:“想辦法搞點動靜讓紫珩從房間裏出來,並拖住他,我需要一點時間處理裏麵的事。”


    暗影衛領命後,不久就聽到屋裏傳來紫珩的聲音:“什麽人?”然後躲在暗處的溟淵就看到紫珩從房裏走出來,紫珩看到一些身手矯健蒙著麵的魔影人吼道:“你們是何人?誰派你們來的?”隻聽帶頭的魔影衛對他嘲諷道:“不想你們騰蛇一族全族隕滅,就跟我來。”隨後帶著其他魔影衛就迅速遁走了,紫珩聞言眼底閃過迷茫之色,隨後沒有猶豫地追了上去。


    躲在暗處的溟淵勾起嘴角,就瞬移進了他的房間查探,他環視一圈似乎並沒有發現可疑之處,他便走過每個角落都開始細細查探,當走到床榻周圍時,手上的令牌開始震動,他將令牌舉起端詳時,就看到令牌和床榻上的夜明珠之間同時射出一束綠光,這兩個光芒相互連接,隻見床榻緩緩挪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通往地下的密室。


    他眸子一沉順著密室入口進去了,裏麵黑漆漆一片,隻有牆上一排蛇頭眼睛裏的綠水晶冒著詭異的綠光,走到密室深處時,發現這裏有煉丹爐,還有一排書架,上麵放著記錄各種毒的醫書,突然他在一本看似不起眼的書裏看到露出的紙張一角,他施法將其扯出,竟然有好幾張貼在一起,並拿在手裏端看裏麵的內容,隻見這是一封用血寫的故事。


    上麵寫道——若是有緣人看到我寫的這些內容,那麽請幫幫我吧,我名喚陸昀,精通醫術,天賦異稟,我有一深愛多年的女子,她為了供我學習醫術,每日操勞種植魔靈果樹去城中賣,終於有一天我通過了魔神殿的魔醫考核,我為了攢錢娶她來到這裏,大長老紫珩說我本應該是被分去魔神殿的,但他看中了我的才華想讓我留在他身邊為他所用,我以為他會真心待我。


    後來他和我說大戰在即,需要我給他煉製增強功力的丹藥,以及可以麻痹戰神的毒氣,允諾我若是煉製出來,就賞我一箱魔晶石並放我迴去和她相守一生。


    我便每日不辭辛勞的在這密室為他煉製,當我將丹藥交給他時,他突然派人擒住我,並給我喂了毒啞嗓子的藥,把我關進這密室裏,並把我煉製的毒氣在我身上實驗,這毒氣對戰神隻能起到麻痹作用,對我而言則是變成駭人的怪物。


    待我吸食了密室裏所有的毒氣後,他便對我說他已經玷汙了她,而且還要等我變成怪物後才讓我見她,有緣人當你看到這個故事的時候,我此時可能已經變成怪物了,你若是願意幫我請來斷魂崖尋我,他們應該會把我扔在那裏,畢竟那裏是我和她生活的地方。


    溟淵看完後,心想著又是斷魂崖,那裏到底隱藏著什麽?他以前從不會在意這些東西,如今因為鳳兒在那待過一段時日,他竟有些好奇起來,還有紫珩,他之所以能擊退墨辰竟然是用了這種肮髒手段,他和墨辰交過手,以他的實力紫珩絕對不可能輕易打敗他,畢竟夜闌和他交手時也支撐不了多久,沒想到來這還有意外收獲。


    就在他沉思之時,他身後傳來異響,他轉身看去,隻見一群蒙麵死士朝他下跪道:\"屬下,參見主人,請問主人有何事吩咐?\"他看了一眼他們,又看了一眼手裏的令牌,露出邪魅的笑容說道:\"從今日起,你們就歸入我魔神殿,為我效力,以後隻準認我,不準再認此令牌,若是有反抗者就地誅滅。\"說完他釋放魔氣將手裏的令牌粉碎。


    眾蒙麵死士麵麵相覷,帶頭的死士對著溟淵不屑地開口道:\"我們隻認令牌不認人,況且我們本就是死士,完不成任務或者行動敗露都要隨時做好死的準備,如今你毀了令牌,我們也不必聽從你的安排。\"


    說完起身就要帶著眾死士離開,當他起身要走時,人直接摔在地上,眾死士被嚇得一片驚唿喊道:\"腿......你的腿......\"他朝自己腿望去,此時他的雙腿不知何時沒了,他竟沒有絲毫察覺,也沒有痛感,就在他愣神之際雙腿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疼,他忍不住要大喊,發現舌頭也沒了。


    他忍著疼痛,震驚朝溟淵望去,此時他瞳孔又變成了淡淡的紫色,正邪魅笑著盯著他,他瞪大眼睛支支吾吾說道:\"紫.....幽.....魔瞳,你......你是......魔神?\"眾死士聽後全都嚇得對著溟淵跪拜起來。


    溟淵冷哼道:\"你們不是不怕死嗎?怎麽現在一個個又跪在我麵前了?之前的傲骨呢?\"眾死士想著雖然自己不怕死,但也不敢輕易得罪魔神啊,自己就算是死,也是因為沒完成任務自行了斷,但他們至今從未任務失手過,若是死在魔神手裏那就是徹底從世間消失,就好像從沒未存在過一般。


    其中一個死士帶著恭敬和服從的態度對他說道:\"屬下願意追隨魔神,誓死效忠。\"其他人見狀也跟著附和重複他說的話。


    魔神嘴角上揚說道:\"甚好,此地不宜久留,你們先隨我出去再議。\" 然後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死士,冷著臉地對他說道:\"至於你嘛,不能為我所用的人就不必活著了。\"


    那死士想說什麽時,就直接被粉碎掉了,連渣渣都不剩,一滴血肉都沒殘留原地蒸發,其他人被這一幕嚇得直哆嗦,溟淵則是直接瞬移出去,眾死士見狀緊隨其後,生怕耽擱一秒就落得和他一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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