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劉凡,你怎麽能這樣肯定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因為春桃,剛才你們也聽到了,春桃肯定是水仙和那位幕後之人中間負責聯絡的人,或者說,春桃根本就不是環彩樓的人,他很可能就是那位幕後之人的手下,這麽大的刺殺行動,作為手下能有不報告主人的嗎?”


    “而作為自己深愛的人,你能忍心看著他舍身赴死嗎?如果兩情相悅,恨不得將對方捧在自己的掌心裏。所以,隻有一種情況,水仙深愛著那人,但那人卻將水仙當成自己掌中的一個玩物而已,根本不在乎水仙千裏赴死。”


    旁邊王凱插話道:“這幕後之人好大的能耐,竟然讓水仙這種國色天香的女子情願為自己赴死,這樣活一生太值了。”


    “王大哥你說錯了,像這種玩弄別人感情、視別人生命為草芥的無情無義之人,他空有一幅人的軀體,不懂生命中最珍貴的是什麽,看上去他似乎什麽也得到了,但最終他什麽也不會有。”


    李敏輕聲歎道:“唉,可憐那些活在夢中的癡情女子了。”


    “是啊,真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劉凡一說完這句話,兩個女子均是一怔,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心裏想道:“好美的兩句詞。”


    旁邊淩晗停下身來,輕聲向劉凡說道:“劉大哥,自古情之為字,最難述說,這句詞對情字理解的太深刻了,使人不由地心向往之,劉大哥能把整首詞給我和敏姐說說嗎?”


    劉凡停步思考了一下,實在想不起來這首金代元好問所做的《摸魚兒·雁丘詞》的前後句,隻好抱歉地搖了搖頭,說道,“全詞記不清了,也不知是誰寫的,我隻記得這兩句。”


    “噢,太可惜了。”


    因劉凡不想在這詩詞上多說,這時候尋了個話題道:“小敏,問你個事,當今聖上多大年歲了?聽二王爺昨日說,他自己好像都已經二十五六了,那太子還不得有三十多歲。”


    “哎,你這大齊的司馬都尉是怎麽當的,連這些事都不清楚?”


    “那有時間去操心那些事。”


    “聖上多大年歲我可不清楚,不過自至正三年太子薨歿後,聖上至今沒有再立太子。”


    “噢,那各個皇子間為爭嗣還不鬧個天翻地覆?”


    旁邊淩晗立即小聲說道,“劉大哥慎言,這些話讓有心人聽去可不好。”


    經淩晗提醒,劉凡才反應過來,封建社會最忌諱的就是議論皇家之事,一旦讓人舉報,輕則枚刑、重則殺頭也有可能,不由地暗暗抹了把冷汗。


    這時候李敏又小聲續道:“你猜的不錯,目前幾個皇子裏麵,最有勢力的就是二王子和三王子,其他王子還小,本來太子薨歿後按照立長不立幼的規定,二王子順利成章地應該被立為太子,但三王子的母親楊貴妃目前最得聖上寵愛,其舅父更是當今左相,因而立嗣之事遲遲未決。”


    “噢,那對於二王子來說,形勢很不妙啊!”


    “可不是。”


    由於劉凡和王凱身上的幾處刀傷均沒觸及要害,軍中郎中上了傷藥並簡單包紮後已無大奈,雖然無事,但李敏還是堅持要二人第二天多休息一會,練兵的事情由她先看著。


    故爾劉凡次日睡到日上三竿才從床上爬起來,就這還是王凱那大嗓門在門口喊了好幾聲才把劉凡吵醒。


    行營自成立以來對五支禁軍的司馬和司馬都尉均在府衙大院中分配了單獨的小院,劉凡前兩天探親迴來後才從大火燒傷後臨時居住的小院中搬了過來。


    另外,李敏已將李守義等幾人替自己購買的院子的房契及鑰匙一並交給了劉凡,但這幾天因為練兵等事宜根本沒顧上去看,隻是讓馬強帶一眾親兵前去打掃了一下。


    前日朝廷對西北行營今年大勝後的獎賞已全部分配到行營所屬的各支軍隊,劉凡和董子兩人的獎賞除去償還購買院子的花費後還略有盈餘。


    兩人一起用了早飯後慢騰騰地趕到城外大校場時已接近午時,門口值守的士兵一見兩人立刻跑過來說道:“劉將軍,今兒一早就有好幾拔人過來找你,因這裏是軍事要地,就全讓李都尉給擋了迴去,臨走時好幾人還帶話給你,說晚上到你的住所去拜訪。”


    “噢……”


    從昨日拿出那首水調歌頭時,劉凡就已經預計到有這種情況發生,這時候隨意應了一聲後問道,“都有什麽人?”


    “他們都在我這兒留了拜貼。”說著將好幾份拜貼雙手遞給劉凡。”


    劉凡隨手翻看了一下,旁邊王凱已經嚷嚷道,“都有什麽人,快說說。”


    “噢,有來自京城的候公子和京城群芳閣的秋華姑娘,有來自洛陽的餘公子和唐公子,有閆海誠、閆海庭、柳洪祿三人,還有涼州怡紅院的清淺姑娘和阿霞姑娘……”


    “啊!我的阿霞也來了,這這這,多好的機會白白喪失了,都怪小敏,一點小傷硬要讓我們早晨多休息一會兒,還有你,年輕輕地不早早起來睡什麽懶覺!”


    劉凡好笑地看了一眼王凱,“即然阿霞姑娘已經是你的了,啥時候去見不行?還有什麽機會不機會的!”


    “唉,兄弟,你這話說的,雖然阿霞姑娘已經是我的了,但去了怡紅院你連個飯也不吃那實在不像話吧,也不能天天上門去吃霸王餐啊,在這涼州地方,我們也算有頭有臉的人,對不對?”


    “噢,那是,你已經進入大齊高級將領的行列,再去吃霸王餐卻是有點不太合適,我想清淺姑娘和阿霞姑娘很快會第二次上門的,到時候給他們說說看能不能每次給你打個折扣。”


    “這感情好,如果能打個五折,這一年下來也要省下不少銀子,你幫助清淺姑娘進了前三,你的話他倆肯定聽,嗨,哥哥在這兒先謝謝你啦。”


    “這有啥謝的,我倆可是一塊兒扛過槍、一塊兒嫖……的鐵杆兄弟,這麽點事就謝來謝去的是不是有點見外了。”


    “對對對,是我見外了,這次哥哥說錯了,晚上的酒錢我付了。”


    旁邊一直聽二人胡址的侍衛這時候都有點聽不下去了,隻好舉手再敬一禮道:“兩位將軍,裏麵還有客人呢,李都尉說,你倆一來,馬上過去相見!”


    “嗯?既然有事,怎麽不早說?”王凱立即說道。


    侍衛一臉無奈地小聲說道:“職下沒敢擅自打斷兩位將軍的話!”


    “還不是讓你打斷了!”


    劉凡看到侍衛一臉委曲,瞪了王凱一眼道,“沒事沒事,這不怪你,是我倆不對,是什麽人要見我們?”


    “是行營李副總管帶著幾個人過來的,身邊跟著幾十號侍衛,看身份尊貴,好像聽著是個什麽王爺!”


    劉凡和王凱聽到是二王子帶人過來,這時候也再顧不上在此瞎址,快步來到這幾天臨時辦公的議事廳外,隻見周圍已被衛兵全部圍了起來,看來已經戒嚴,等侍衛向裏通報之後,裏麵立即傳出話來讓二人進去。


    進到裏麵,才看到議事廳裏總共也沒幾個人,上首隻坐了二王子一人,李守義和李敏兄妹兩人在旁邊打橫而坐,下首隻有王府的陸將軍及一個看上去上了年歲的文官。


    見到二人進來,坐在下首的兩人都已站起來迎接,等兩人向二王子及李守義等人見了禮,並在下首坐了下來,二王子才關切地問道:“兩位將軍的傷勢無大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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