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她不得。”二位無常已經堵在門窗處,我凝出哭喪棒就衝過去,結果還沒衝到跟前就被一陣氣浪掀翻。


    “二位神君,我連投兩次胎,都被打掉。你們在哪?怎麽不見有誰來幫我?我投胎不成,其他人也別想成。”女鬼說完,拉開架勢。她明顯是不敢和二位無常動手,所以她眼睛死死盯著我。


    “犯婦放肆,束手就擒,跟我們迴去地府認罪,也許可以從輕發落。”白無常說著手裏鐵鏈消失不見,但卻提著一根哭喪棒。看來這些法器可以根據不同需要而變化出來。


    想到此,我開始集中精神,開始想著現在需要的東西。突然感到手裏一沉,一張漁網出現了。趁他們三位一愣神的工夫,我就將漁網拋向女鬼,隨即自己也衝過去。看此方法湊效,提起哭喪棒就是一頓打。女鬼在網裏被哭喪棒來迴抽打,發出極其可怖的叫喊。突然她竟撕破漁網,向我衝過來。


    “你算哪棵蔥?仗著有黑白無常在就敢打我。我今天拚個魂飛魄散,也要殺了你。”


    她身上的怨氣竟然將剩下的漁網衝開了,對著我歇斯底裏地大叫著衝過來。我這時才注意她的牙齒已經變成了獠牙,眼睛裏沒有眼白,渾身散發著黑氣。


    她不死,我就要死了。隻能咬牙上了,還沒等我來得及反應,就被她一爪打飛。


    “媽的,死娘們,老子弄不死你。”我也火了,站起來也朝女鬼衝過去。說著我就把手裏的哭喪棒甩出去。這女鬼倒好,連躲都不躲,任憑哭喪棒釘在自己身上。看樣子她今天是要和我拚命了。我想凝出一把武器,但怎麽都出不來。白無常見狀把他的哭喪棒朝我扔來,但被那女鬼淩空搶走;下一刻她就是一聲慘叫將哭喪棒扔在地上。然後一臉怨恨地看著我驚恐地問道:


    “你也是鬼差?”


    “咋地?要你批準啊?沒見過這麽現代的鬼差?”


    我看她的那拿哭喪棒的那隻手已經被融掉了,也是吃驚不小。但也來不及細想,料來也是陰司法器不是隨便誰都可以用的,當時登名造成應該就是包含這一權利吧。我趕緊撿起白無常的哭喪棒,當頭一棒就敲下去。看她被打趴下,趕緊過去一腳踩上去。這時候才仔細看到剛剛用白無常這哭喪棒一棍下去,差點削了她半邊身子。整個肩膀被劈開,中間就隻有彌漫的黑氣連接著。我不禁看了一下手裏拿著的白無常丟給我的哭喪棒,這特麽是棍?還是刀啊?這種效果也太誇張了,相比之下,我凝出的那根更像棍子,而他的這根哭喪棒就是一把刀。我上次就是被他用著玩意抽打魂體的?


    “你們這些鬼差,哪知我們的疾苦?你們知道終於熬過陰間等來的輪迴,卻被人剝奪有多絕望?”看她要掙紮,我伸手握住之前釘在她身上的哭喪棒,一把扯出來,緊接著她一聲慘叫。靈力之大,導致房間裏的燈都開始閃爍。


    “誰他媽讓你沒眼力見?你在產房排個隊能怎麽著?什麽物件?自己時運不濟,就跑這來害別人不能轉世?陰司律法:同族相殘者,誅!”看她掙紮要起來,我就趕緊把自己的哭喪棒釘下去一扭,繼續用白無常的哭喪棒打。


    “你……你等著,我在地府等……啊!”


    女鬼狠狠地說到,不過她還沒說完我又將自己的哭喪棒拔出來:


    “等啥?等我迴來請你吃飯呐?”如此反複兩三迴,女鬼已經連哼的力氣都沒有了,魂體也開始慢慢淡了。


    黑無常見狀趕緊用鎖鏈把女鬼鎖好拉到一邊。白無常則過來拍拍我:


    “燧陰大人,請停手吧。我等得拿她複命。”


    我迴過神來,把哭喪棒遞還給白無常:


    “感謝大哥出手相救。”


    “燧陰大人言重了,我等迴去複命,就此告辭。”


    “小子,不錯。老子開始有點喜歡你了,這怨魂迴去的結果也是灰飛煙滅。複命完我來找你。”


    二位無常一拱手,就消失了。我也趕緊迴自己的肉身。看我醒來後,周圍的家屬對我就是一通安慰開導。唉,這事要是傳到地府才真是……


    搪塞敷衍了一會,我就趕緊找個借口逃離了醫院。迴到家裏感覺胸口痛,其實,從我靈體返迴肉身後,胸口就一直痛。掀開衣服一看,一個淡淡的手掌印。該不會是看我暈倒,哪個孫子按的吧?這得多大勁啊?正看著,四周的突然涼下來,正打算把熱風打開時;鏡子裏出現了白無常的樣子:


    “嘿嘿嘿,燧陰大人,怨魂已經處理了,城隍大人很滿意,命我和你說一聲。”


    “哇靠,大哥,你這太嚇人了。”我差點坐地上了。


    “燧陰大人被怨氣所傷,八爺等會會來找你,為你療傷。”說完鏡子裏又恢複出我的樣子。這陰差當得……真是一點隱私都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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