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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神坦白說完,直接令得眾人目瞪口呆!


    通緝犯!而且還是全國性的!


    酒樓掌櫃盯著柳神張口結舌,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的心裏此時糾結萬分,方才柳神出手相救令他十分感激,但是被一個通緝犯給救了,事情就沒那麽簡單了,若是傳到花少爺的耳朵裏,定會給他定上同黨之罪,到時候百口難辯!


    而且花少爺本就與他不對付,肯定會添油加醋的致他於死地!


    瞧著眾人一副驚恐的樣子,柳神苦笑了一聲說道:“柳某早知會如此,那就不給各位平添麻煩了,告辭!”


    說完,柳神提起酒壺,扣上了鬥笠,向著眾人抱了抱拳就要離去。下一刻,卻突然發現觴珞白和晉裂兩人同時大笑了起來!


    “二位何故大笑?”柳神穆然停下,“難不成二位是想將我拿下,去換那賞金?”


    說到這,柳神猛退了兩步,全身戒備起來。


    觴珞白連忙擺著手說道:“柳兄多心了,我隻是出於好奇而已!”


    “是啊!哎呀呀,你到底是幹了什麽壞事?竟然舉國懸賞!”晉裂也是附和著說道。


    “你們......你們真的隻是好奇這個?”柳神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問道。


    他又看了看其他人,竟也都是驚訝了一會後都恢複了平靜,隻有那酒樓掌櫃和店小二顫顫巍巍的不知所措。


    “對啊!”觴珞白和晉裂異口同聲的答道。


    “哎......”柳神收起了戒備,說道,“其實我也並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本是赤炎國皇族九王爺的護衛!隻因在新帝荀無登基之後說了一些氣話,結果被奸人陷害,把我說的話傳到了神武殿!新帝震怒,要將我五馬分屍!”


    “九王爺宅心仁厚,將我潛送出城,為此他也被新帝訓斥了一頓,並且被取消了王族俸祿,剝奪了王爺權印!”


    “但是新帝並沒有就此罷休,在全國張貼了我的通緝令,賞金一萬元石!”


    觴珞白聞言瞳孔陡然放大,沒想到柳神竟然有著這樣的身份。如此一來,他和唐薰兒的任務就有了眉目!


    “柳兄可否詳細道來,是何故被奸人所陷害?”觴珞白激動的問道。


    唐薰兒更是兩眼放光的盯著柳神,他們隻要拿到神武殿內有奸人作亂的證據就可以迴宗門複命了!再也不用過著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了,最重要的是,任務完成之後能夠得到一本天級功法!一本天級功法是何等的珍貴!若是沒有大機緣,恐怕這一輩子也無法觸及天級功法!


    “我隻是說了別人不敢說的實話!那荀無在登基之前就殘暴不仁,終日酒池肉林,根本不問百姓疾苦!登基之後,皇城之內但凡有些姿色的妙齡少女全都被他擄了去!”


    “一日我在外麵喝酒,多喝了幾杯,說了幾句胡話,被奸人聽到了。”


    “你說了什麽?”觴珞白問道。


    “我說神武大帝不可能讓這樣的人來掌管赤炎國,這其中定是有人從中作梗!”


    “那柳兄可有證據?”


    “沒有,但是神武大帝有著仁德之心,在他掌管赤炎國這些年來懲惡揚善,開放國庫,賑濟各方災民,深得百姓厚愛,赤炎國也是因此繁榮昌盛,舉國同心無人敢犯!”


    “如此仁德大義之君怎麽可能將赤炎國交到一個殘暴之人的手上!”


    觴珞白一聽,這柳神所說也隻是憑借著自己的猜測,不免有些失望。


    “那九王爺對此怎麽看?”


    “九王爺對此也是深有疑慮,但是沒有證據也不敢妄下定論!隻是我暗中發現,自從新帝登基以後,他的麾下多了許多神秘的高手,不知道是否與這件事有著關聯!”


    觴珞白聽完做著思考的模樣,之前聽大尊說荀無上位很可能有著血獸穀的推動,他猜想柳神所說的這些神秘高手沒準就是血獸穀的人。


    突然,酒樓的門被人一腳踢開,打斷了觴珞白的思緒。


    “是誰上打傷我的手下?”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門口處當先走進來一個男子,此人穿著華貴,眉清目秀,手中搖著一把折扇,彰顯著一股富家紈絝子弟的風範。


    在他身後站著之前被打傷的大漢,此時有著那男子的撐腰,也是擺著一副跋扈的嘴臉!


    酒樓掌櫃和店小二看見他們趕緊躲了起來。


    柳神壓了壓鬥笠,剛要起身,卻被觴珞白攔了下來。


    在得知柳神不能暴露身份的情況下,觴珞白挺身而出,淡淡說道:“是我打的!”


    然而,那男子聽了不怒反笑道,“嗬嗬,你倒是有些勇氣!但你可否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傷的又是誰的人?”


    “哼!睜開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站在你們眼前的可是這流雲鎮鼎鼎大名的花邪花少爺!”那大漢神氣的說道。


    “哦!原來是花少爺,久仰久仰。”觴珞白抱著拳說道,“花少爺此次前來可是帶著手下來道歉的?”


    花邪本以為對方聽到自己的名諱後會連滾帶爬的跪到他麵前磕頭認罪,結果沒想到觴珞白不僅沒那麽做,反而讓他們道歉。


    “你找死!”大漢怒吼一聲指著觴珞白罵道。


    “退下!”花邪對著大漢嗬斥一聲。


    大漢頓時閉上了嘴不敢再造次。


    隨後花邪眯起了狐狸般的眼睛看向觴珞白說道:“小子!你是不是沒明白自己的處境啊?敢讓我花邪道歉的人還沒出生呢!你也配?”


    觴珞白嘴角微微勾起,說道:“既然不是來道歉的,那就請自便吧,今天這個酒樓被我們包了,你要是來吃飯的,那還真不湊巧,去別家看看吧!”


    “哈哈哈!”花邪仰頭大笑,“真是很久都沒有人敢這麽說話了,有意思!”


    “好!既然你這麽硬氣,那敢不敢跟我賭一下?”花邪挑著眉毛說道。


    “明日正午,我在這酒樓門口擺個擂台,你與我切磋一下,若是你贏了,我當街與你道歉!但若是輸了或者沒來的話,我就將這酒樓夷為平地!怎麽樣?”花邪分明是看出了觴珞白要為這酒樓撐腰,故此下了這樣的賭約,以酒樓為賭注!


    “好啊!不過我要加上一條,若是我贏了,日後你不許再以任何手段打攪這家酒樓的生意,並當眾承認之前關於這家酒樓不好的流言,是由你花邪造出的謠言!”觴珞白沉聲說道。


    花邪一聽皺了皺眉頭,不過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因為他也不認為觴珞白能贏,所以觴珞白提的條件也無關緊要!


    “好,依你!明日正午,擂台上見!”說完,花邪甩了甩袖子,帶著大漢離開了酒樓。


    兩人離開後,酒樓掌櫃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對著觴珞白說道:“這位客官,你怎麽能跟花少爺打這樣的賭呢,花少爺功夫了得,你若是敵不過他,那我可就遭殃嘍......”


    “若是輸了,這酒樓我賠你便是!”


    “這......哎,你說話可要算話,我可就指著這個酒樓活著了!”酒樓掌櫃說完長歎一聲,轉身離去。


    “嘿!你你你......真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唐薰兒氣唿唿的說道。


    “珞白兄,我看那花少爺的修為應該是到了實氣境後期,不知珞白兄是什麽修為?可有把握?恕柳某眼拙,竟是看不出你的修為。”


    “哈哈!哎呀呀,你的眼不拙,他根本就沒有修為!”晉裂挖苦道,“我看他滿腦子都是肌肉,來來來大家夥趕緊湊點錢,明天好給掌櫃的蓋樓!”


    “別廢話!我自有把握!”觴珞白厲聲喝道,“你們慢慢吃吧,我出去轉轉!”


    說完,觴珞白走出了酒樓。


    “叫你多嘴!哪壺不開提哪壺!”唐薰兒對著晉裂嗬斥一聲,也是放下筷子跟了出去。


    “我......本來就是啊!”晉裂一臉無辜的說道。


    觴珞白走在大街上,神情憂鬱,自己血脈被封印的事一直都是他心裏的一個結。他沒有怪罪晉裂的直言,隻是再想用什麽辦法才能解開封印!


    “珞白!”


    唐薰兒的聲音從觴珞白身後傳來,讓他微微頓住了腳步。


    “你怎麽跟來了?”


    “我......我不想跟那一群大男人待在一起!”


    “我也是男人啊!”


    “哎呀!也算是吧!”唐薰兒著急的跺了跺小腳,“你別聽晉裂胡說,我看他才是一腦子肌肉,說話口無遮攔的,一點都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觴珞白一愣,旋即說道:“先別說晉裂的事兒,你上一句話是什麽意思?”


    “啊?哪句啊,我忘了!算了算了,你要去哪?我陪你去轉轉!”唐薰兒小臉一紅,趕緊打岔說道。


    看著唐薰兒略顯尷尬,觴珞白也不再追問,隻是給了她驚鴻一瞥!


    兩人走在街道上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大部分的目光都是朝著唐薰兒看去的,她那一副仙風道骨的身姿加上絕美的容顏驚豔了不少路過的行人,一些男子看到她,視線直接釘在了她的身上,無法自拔!唐薰兒對這些人的目光感到很是厭惡,不由得向觴珞白身邊貼近了一些。


    然而觴珞白猛然感到漫天的殺氣朝他席卷而來,那些嫉妒的目光似是要將他撕成碎片!


    無奈的搖了搖頭,觴珞白也懶得去跟那些人計較,將目光投到了街邊的小攤上。


    別看隻是路邊的小攤,擺的東西還真是齊全,武器,裝備,丹藥,藥草,獸皮,什麽都有!


    突然,觴珞白的視線被一顆黑色的珠子勾了過去,那珠子通體呈烏黑之色,看起來也沒什麽特別之處,但是當觴珞白看到它的時候,內心深處突然傳來了一股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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