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頂不過上了這山便見那山會更高。


    鬱悶的人繼續行路。陳念將那副空白的書字重新疊好放入左胸口處,見帝路上也已經行了快四裏處了。


    正在行路的陳念前方突然出現了一人,隻見那人身形魁梧身高大約在丈許。那人突然出現陳念頓時感覺眼前像是天黑了如同那烏雲遮天蔽日一樣突然。


    陳念心道:“那書字空白就空白吧,怎麽能心不在焉?這不差點撞到別人,不過話說這人怎麽這麽高?這身高起碼有差不多一丈了。正常人恐怕沒這麽高的吧。”


    不對,這裏怎麽會突然有人?莫非這是生活在這裏的?


    陳念再一看卻發現那人怎麽還穿著一件羽衣?


    陳念微微彎腰剛要行禮問道,隻見那人卻緩緩轉過身來。陳念瞳孔猛然一縮雙目驟然放大,順著陳念的目光斜著向上看去,隻見那人臉上長著一張鳥喙,那目光銳利似刀如劍讓陳念頓時渾身如同跌入冰窟一般刺骨,陳念這時才發現那裏是那人穿著羽衣那羽毛根本就是他的翅膀。


    陳念神識緊繃一邊暗暗做著準備一旦有意外必須要快速解決,一邊側身讓路開口詢問道:“敢問閣下姓甚名誰,為何擋在我的前麵,若果閣下要離去我已經讓開路給你。”


    就在陳念等了半刻後快要先下手為強時,隻見那人麵鳥喙有翼者開口說道:“吾乃是軒轅帝的太玄孫,吾名讙兜。在此地阻你前行。”那聲音如同三九寒冬唿嘯的淩冽風聲一般,讓人聽聞神魂發冷。


    聽聞軒轅帝,陳念頓感頭大如鬥,那是與堯帝一樣的存在,人族人文初祖之一,五帝之首啊,那他的太玄孫嫡係帝者後裔,時至今天他的修為要多高?


    他為什麽要阻止我在見帝路上繼續前行,但是軒轅帝的太玄孫又為什麽會在堯帝的陵墓上?


    知道了這讙兜要阻攔自己繼續前行,陳念反而將那時刻懸著的心悄悄放了下來,知道讙兜的來意就好辦多了。


    陳念看著眼前這傳說中的存在,瞬間正領心神,恭恭敬敬的向那帝者的後裔行禮來表示自己對那帝者的尊敬。


    禮行完畢,陳念挺直身軀,看著眼前的讙兜,肅言問道:“前輩一定要阻止我前進?”


    一言即出,這二人之間似乎連那空氣裏都透露出劍拔弩張的氣息,陳念至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不知名的荒種兇獸盯上了一般,背後像是有針在紮一樣。


    就在陳念感覺那視自己如同盤中熟食一般的感覺猛然消失時,陳念就發現那讙兜已經在前麵原地不見了,陳念隻覺背後猛然寒氣大盛顧不得其他隻好將那定秦劍連那劍鞘也未褪去就往背後一檔,陳念頓時感覺自己像是被那一座山如同離弦之箭撞在後背一樣倒退如飛,陳念瞬間再次變換劍招以劍刺入大地撐地滑行了近十丈才停下,體內血氣翻湧好像是那五髒都被人生生撕裂一樣的疼痛,一口鮮血升至口邊被那陳念硬是給硬生生咽了下去。


    陳念立劍在地上支撐著自己,慢慢的陳念的唿吸也慢了下來,見那讙兜沒有繼續出擊的意思,陳念這才以神識探查體內傷勢,結果發現自己並沒有收到多麽重的傷勢,就剛才讙兜那一擊給自己造成的傷勢來看自己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於是陳念再次挺直身軀右手緊緊握住定秦劍,隻聽見那一聲厚重渾圓的劍鳴聲陳念已經右手持劍劍指讙兜,而那劍鞘還在地上。


    這次是陳念率先發起攻擊,陳念隻會那最基礎的劍式,更更高深的劍法辛佑安也沒有給陳念傳授,因為辛佑安堅信學劍一途隻是自己的探究摸索。陳念以最簡單的劈砍刺撩殺向讙兜,卻見那讙兜似乎是對定秦劍頗為忌憚隻是一直躲閃卻不去觸碰劍身。


    陳念一番猛烈的攻擊後,深感無奈,自己剛剛竟然連那讙兜的身體都沒有碰到。


    那戰鬥在這一刻好像是暫停了一般,對那讙兜來說現在是隻要陳念不動自己就不動,讙兜在那定秦劍上感受到濃鬱至極的氣運之力以及那深晦至極的因果,讙兜心道:“這兩種力量修為越高的人就越忌憚,況且現在的他已經在這堯帝陵裏駐守了上萬年了,這裏與外世完全隔絕近萬年與外界沒有因果產生可是如果自己現在突然觸碰到定秦劍,恐怕自己也在片刻間就會被那兩股力量壓垮在地。”


    時間一滴一滴緩緩流去,那讙兜不急可以,可是陳念他不行,辛佑安還在外麵等著他,這次下山他也隻有一年時間。


    陳念腦海深處中突然浮現出一句話“我輩修士不論練炁、煉體一途當應順天道而行逆天道之實,修法練武都應得其一勢,一勢成當天是我我是天,我可於閉天時可開天。”


    陳念念念道:“勢成我是天,我也可以是大地,我也可以是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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