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此時心急如焚,暫且不論蘇懷的功力為何會恢複,但蘇懷才來軍營的第一天便動手殺人,卻讓楚炎為難至極,右手之上炙熱的真氣凝聚,但心劍著實太快,中間又有呂賦阻擋,要救呂賦著實不易。


    而蘇懷的目光也一動不動的盯著呂賦,施展心劍之時刻意保留了幾分,為呂賦留下了一線生機,但以現在呂賦的實力依舊無法抵擋,蘇懷最想要的便是呂賦施展魔氣抵禦心劍,到那時不必自己多說,所有在場之人都會明白呂賦便是魔神殿之人。


    最壞的打算也不過是當場將呂賦格殺,可如此一來蘇懷也將陷入麻煩之中,要將此事解釋清楚,必定要費一番周折。


    幾人各懷思量,但不過是轉瞬間的事。


    “嘭”以呂賦為中心,一團黑色魔氣猛地炸裂開來,魔氣如狼煙衝天而起,一隻墨玉色的拳頭從黑氣中探出,狠狠一拳砸向心劍。


    “嘭”心劍潰散,墨玉色的拳頭也被削去一半,隻是未曾有鮮血落下,似乎全部被魔氣所浸染,而呂賦周身的魔氣也為之一滯被吹散些許,漏出此時呂賦的模樣來,一雙眼睛已全是漆黑之色仿若隻剩下了瞳孔,全身青筋凸起,隻是此時的筋脈竟也是漆黑之色,全身遍布著詭異的圖案,此時的呂賦看起來就像一隻從地獄歸來的惡鬼,猙獰恐怖。


    眾人隻覺一陣頭皮發麻,與魔人戰鬥了數日,也從未見過這般恐怖的景象。


    “你要我死,那就一起陪葬”沙啞的聲音從魔氣中傳出,隱隱能聽出正是呂賦。


    “轟”一團炙熱的火焰甩出,楚炎已然明白為何蘇懷要殺呂賦,魔神殿之人定是軍中奸細,不管呂賦有何目的,此時必須將其擊殺。


    火焰炙熱,就像一顆平地而行的流星,劃過營地朝著呂賦撞去。


    “滋”火焰掠過,濃鬱的魔氣被焚毀的幹幹淨淨,雖說隻有雷電是魔氣的克星,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即便是火焰也能將魔氣盡數焚燒。


    火焰燒盡,四周殘餘的魔氣也隨之消散,唯有之前衝天而起的魔氣早已向著四周散去,不知飄向何方。


    看著呂賦燒焦的屍體,楚炎等人心中一陣後怕,軍營之中居然有魔神殿之人,近幾日魔人來襲,恐怕也與呂賦有關,若非蘇懷將其找出,不知魔神殿還會有怎樣的陰謀。


    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在蘇懷身上,不知這位傳聞中.功力全失的少年,怎地會有如此厲害,不僅找出了魔神殿之人,甚至僅憑一人之力便重創呂賦這位地級高手,這樣的戰績足以傲視同齡之中任何人。


    “不愧是十方塔爭奪戰第一人,的確不凡”。


    “能從陳國之中救迴七位天極高手,這蘇懷公子果然不同凡響”。


    隨著蘇懷戰力恢複,以往的戰績又重新被眾人提起,皆感歎其少年英武不凡。


    蘇忠手拂胡須一副老懷寬慰的樣子,那翻表情著實得意。


    蘇笑遠遠地跑來卻還不知道此地發生之事,軍中騷動之時,蘇笑並未第一時間趕往現場,而是掛著蘇懷的安危,向著蘇懷的營帳跑去。


    “父親,蘇懷他不在營帳內”蘇笑氣喘籲籲的說道,一心隻在意將蘇懷的去向稟報給蘇忠,卻連站在場中央的蘇懷也未看見。


    蘇忠伸手一指蘇懷道“這小子好得很,單槍匹馬揭了魔神殿的陰謀,打得呂賦毫無還手之力”說著話拍了拍蘇笑的肩膀大笑道“我看那,如今的你也未必是懷兒的對手”。


    蘇笑瞪大眼睛看著蘇懷,滿臉的不可思議,就在白天蘇笑還為蘇懷當心,為蘇懷安排了軍中文書一職,未曾想到蘇懷的功力竟在自己之上“好小子深藏不漏,改日為兄定要討教討教”,蘇笑笑罵道。


    蘇懷莞爾道“兄長賜教就是”。


    經蘇懷這般一鬧,雖說找到了魔神殿之人,除去軍中奸細,但軍中的防禦卻又加強了幾分。


    軍營往南便是大蒼山脈,而在距軍營南麵二十裏之外聳立著一座山峰,名叫望蒼山,山中荊棘叢生長滿毒刺,地上厚厚的落葉已有一米多深,落葉之下虛虛實實也不知下一腳踩下去是實是空,人走在望蒼山中或被荊棘刮傷或陷入落葉之中,而最讓人恐懼的還是山中常年被霧氣繚繞,吹之不散,落葉堆中遍布毒蟲,若被毒蟲咬傷,又有迷霧遮擋,還得時時提防不被毒刺所傷,一時走不出望蒼山,便唯有死路一條。


    這樣的山中,莫說人類,就算是妖獸也不願再此棲息。


    而此時,一團黑影順著荊棘之下的影子一路向著望蒼山頂而去,視山中毒蟲霧氣如無物,若蘇懷在此,定能感知得到,這團黑影便是從軍營中逃脫的魔神殿之人,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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