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媽特別捧場地說:“好啊,到時候去阿溪你家摘果子,我可要多吃幾個。”


    轉而又想起家門口的荔枝樹,感慨道:“今年是荔枝小年,咱家這棵荔枝樹結的果子少不說,還寡淡無味,就沒給你們送了。”


    外婆家門口這棵荔枝樹是棵老樹了。


    以前顧溪在家讀書時,每到暑假就會被二舅舅接來家裏吃荔枝,走的時候再帶著一籮筐迴去。


    新鮮的荔枝汁水豐富,皮薄核小,很甜很美味。


    她最喜歡爬到荔枝樹上邊摘邊吃,感覺沒有比這更新鮮好吃的了,以致於後來去到省城後再買荔枝都不是那個味兒。


    外婆慢慢抿完了一口紅燒肉,寬慰道:“沒事兒,今年多施點肥,明年荔枝就又多了,往年咱家吃都吃不完,送出去好多。”


    “對對,我估計是地肥力降下去了,迴頭我多放點綠肥鉀肥。”二舅媽讚同道。


    ……


    一頓飯吃了快兩個小時,直把一眾人吃撐了都還剩下老些菜。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顧媽揭了老底,亦或者不想在小輩麵前出洋相,二舅喝酒喝得很克製,連帶著本來打算陪二舅哥多喝兩杯的顧爸都無處施展。


    顧媽看在眼裏,給了顧爸一個肯定的眼神。


    然而,顧爸顯然是沒有體會到顧媽眼神的含義,丈二摸不著頭腦。


    不是,他媳婦兒這是啥意思?


    給他拋媚眼?


    不過不懂歸不懂,顧爸也朝顧媽眨了眨眼,咧著牙齒憨笑。


    顧媽:“……”


    算了,今天也是沒有默契的夫妻倆。


    歇了一會兒,幾個大人麻利地開始地收拾碗碟,顧溪他們還想動手幫忙,被二舅和二舅媽聯手推出了廚房,“有我們在這就夠了,你們出去陪外婆。”


    “你們三個別在這裏礙地方,出去出去。”顧媽也說。


    行吧。


    顧溪領著顧楊和顧姝不得不退了廚房,把空間留給幾個大人。


    廚房裏洗洗刷刷好不熱鬧,外麵坐著的外婆搖著蒲扇,朝他們招招手,“阿溪,阿姝,阿楊,你們快來外婆這裏坐。”


    聞言,顧溪和顧姝又是一左一右霸占了外婆身邊的位置,學著外婆挨著椅子靠背,靜靜地享受著午後的休閑時光。


    顧楊落後一步,不敢在顧溪麵前搞小動作,又惹不起顧姝怕她告狀,索性自己搬了個凳子過來坐到外婆麵前。


    外婆雖然最疼顧溪和顧姝,但顧楊是她外孫也疼他的,見他想要跟自己親近又找不到突破口的動作,心裏很是熨帖道:


    “知道你們要來,你二舅媽早早催了米餅,昨天全部炸成了米花,現在油下去了吃著正酥脆,外婆去給你拿。”


    說完就要起身,顧楊按住外婆的肩膀,神情雀躍地說:“哪呢?米花放哪兒了?我去拿。”


    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活脫脫像是落水小狗得到關愛後在瘋狂搖尾巴。


    “你進那間雜物房,裏麵有個大缸,掀開蓋子就能看到了。”外婆指著一間屋子,“屋子裏麵還有托盤,用來裝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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