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無知,妄自承認無有之事,辱沒皇家之聲譽,求陛下聖裁。”程咬金一進得太極殿,就跪了下去,俯首趴在地上,老淚縱橫的高唿道。


    這是求朕聖裁嗎?這是在朕麵前,上演苦情戲,為女兒求情來了。


    李二一眼就看穿了程咬金的伎倆,撇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程咬金,沒有說話,仍是處理著手中的公務。


    程咬金也不敢抬頭去看李二的表情,李二這樣不說話,聖意難測,趴在地上的程咬金也不敢妄自揣測。


    “求陛下饒過小女。”最後,程咬金終是沒有忍住,再次為女兒求情道。


    “知節兄啊!起身談話,你我君臣二人,何必如此生分。”嚇也嚇唬夠了,李二把筆放到案幾上,把背靠在椅子上,隨意的說道。


    “謝陛下。”程咬金站起身,老老實實的迴道。


    李二沉思了片刻,突然開口問道:“令女可有婚配。”


    “未曾許配人家。”程咬金有點不好意思。


    畢竟,在大唐這個時代,十八歲已是相當於大齡剩女。


    李二說道:“滿城風雨,謠言四起,令女也是當眾承認,唯有賜婚於二人,方能平息風波,愛卿以為如何。”


    “陛下,小女自幼嬌縱,無矩無禮,入得天家,怕是會衝撞了聖駕。”程咬金慌忙道。


    “無妨,恪兒年幼,成婚還需時日,愛卿迴去,派人多加調教便可。”李二緩緩道。


    程咬金聽得如此話語,沒有在說什麽,猶豫了片刻,最後一咬牙,跪到了地上開口道:“陛下,老臣請求,辭去右武衛大將軍之職。”


    “愛卿何出此言。”李二被程咬金此舉,嚇了一跳。


    “老臣想讓陛下放心。”程咬金迴道。


    李世民臉一板,不悅道:“知節把朕看做漢高祖了嗎?”


    “老臣不敢。”程咬金忙迴道。


    “那你辭官做甚。”李二語氣略微加重。


    “陛下欲把小女賜婚於蜀王,老臣手握重兵,恐聖心難安啊!”程咬金擔憂道。


    “知節兄可有二心。”李二沒有接程咬金的話語,反問道。


    “臣對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鑒。”程咬金做出一副對天發誓的樣子,向李二表明自己的衷心。


    “既如此,知節何須憂慮,朕又何須擔憂。”李二語重心長的對程咬金說道。


    程咬金站直身體,麵對著李二,鄭重的跪了下去,重重的叩了三首,鏗鏘有力的說道:“陛下對臣的厚愛,老臣至死不忘,我程家,必世代效忠於李唐社稷。”


    李二向前跨了倆步,把程咬金攙扶了起來說道:“愛卿言重了。”


    “陛下,那老臣就告退了,迴去定當嚴加約束犬女。”程咬金很是知道適可而止,沒有再向李二表忠心。


    “過來,跪下。”迴到府中的程咬金,看著被程處嗣押迴來的程淑柔,鐵青著臉色,訓誡道。


    程淑柔滿臉的不情願,眼中滿是不屈服,對程咬金的話語,當作沒聽見,扭過頭去,做出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程處嗣見此模樣,臉上露出幾絲威嚴,腿如閃電般擊出,一個鞭腿,掃在了程淑柔的腿窩處。


    “噗通。”沒有防備的程淑柔,就這麽直愣愣的跪到了府堂之上。


    程咬金眼角抽搐了一下,閃過一絲不忍,但也沒有開口。


    崔氏也是惡狠狠的瞪了程處嗣一眼,沒有說話。


    程淑柔抬起頭,惡狠狠的瞪了程處嗣一眼,不滿道:“大哥,你有點假公濟私。”


    程處嗣卻是看向程咬金,沒有迴話。


    程咬金走到程淑柔身邊伸出手,指著程淑柔說道:“孽女,哪天不把我程家折騰沒了,你是不會收心的。”


    圍著程淑柔轉了一圈,又說道:“現在好了,陛下已經決定,把你賜婚於蜀王,這下你滿意了。”


    “什麽。”跪在地上的程淑柔,立馬彈跳了起來:“讓我嫁給那個小賊,我死也不同意。”


    “你自己做的孽,為父也是無能為力。”程咬金歎了口氣說道。


    “夫君,你再想想辦法。”崔氏也是忙開口道。


    “能有什麽辦法,孽女當眾承認,已與蜀王有了肌膚之親,若不讓二人成婚,我程家會被世人的吐沫淹滅,天家的名譽,也會因此受損。”程咬金無奈道。


    崔氏一聽這話,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也是知道,事情已無法挽迴,帶著自家閨女,迴房訓話而去。


    此時的李恪,卻是研究者活字印刷術,還不知道,李二已經給自己說了一門親事。


    李恪縱是知道此事,眼饞於程咬金手中的兵馬,也會欣然接受。


    知識就是力量,知識就是財富,李恪知道,五姓七望的根,就是書籍。


    因此,李恪把自己多日來,積攢下的二十萬狗腿值,揮霍一空,從係統中兌換出了活字印刷術。


    有了活字印刷術和紙張,便可大肆印刷和出版書籍。


    李恪想著,先把世家的根部斬斷,再進一步瓦解世家。


    穿越而來的李恪,在係統的幫助下,開始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肥水不流外人田,李恪讓劉大力出宮,再次找來了做木匠的五個狗腿子,來打造活字印刷術的模具。


    李恪令五個狗腿子,打造一萬個大小相同,如拇指般大小的正形方塊。


    再造一個和大唐紙張大小對應,正好能把小方塊排列整齊並擠滿的方框。


    五個狗腿子不愧是長安城城內,有名的木匠,一下午的時間,就打造出了李恪所說的倆千個大小相同,表麵光滑的小木方塊,並把李恪所說的方框也製作了出來。


    在五個狗腿子打造小方塊的時候,李恪命張三才,把自己的老師權萬紀,邀請了過來。


    這真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啊!權萬紀至始至終,就當了李恪一天老師,並被李恪氣的不輕。


    平日裏也不見李恪上門去拜訪,用的時候,李恪卻是想起了這位恩師,遣人前去邀請。


    權萬紀始終認為李恪是個調皮的孩子,也就沒有和李恪斤斤計較,早已把數月前的的不快,拋諸了腦後。


    張三才剛表明來意,權萬紀就跟著張三才,來到了李恪的院落。


    “見過恩師。”一看見權萬紀進來,李恪忙上前行了一禮。


    “蜀王長進真是不小,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看著禮數周全的李恪,權萬紀欣慰的開懷大笑道。


    李恪看著權萬紀如此模樣,複又對權萬紀行了一禮說道:“恩師在上,請受小子一拜,前些時日,小子魯莽,衝撞了恩師,還請恩師莫怪。”


    開始李恪是有求於權萬紀,惺惺作態,後麵這一禮,李恪卻是心中自發,情真意切。


    權萬紀滿臉慈善的看著李恪,抬手鋝撫著自己那發白的胡須,笑著說道:“王爺這是有求於老夫?”


    “恩師不愧為當世智者,一猜即中。”看著權萬紀對自己七十的好感值,李恪不遺餘力的拍著權萬紀馬屁。


    “王爺所求何事?”權萬紀正色道。


    李恪反問道:“恩師可識我大唐所有漢字?”


    權萬紀哈哈一笑道:“王爺,這是要考教老夫。”


    接著,權萬紀臉上閃過一絲傲色道:“我大唐共有一萬四百九十五個漢字,老夫全都識得。”


    我去,要不要這麽牛,簡直是個移動的字典。


    李恪一臉崇拜的說道:“恩師,能否為小子全部書寫下來?”


    權萬紀疑惑道:“王爺,這可不是簡單之事,你要來何用?”


    想到印刷術馬上便會被世人所知,李恪也沒有隱瞞,為權萬紀詳細的介紹了一下活字印刷術。


    權萬紀聽著聽著,嘴巴不由的大張開來。


    在李恪說完之後,權萬紀也是一臉高興的誇讚道:“王爺真是大才,製造出如此利國利民之器,老朽定當不遺餘力的幫助殿下,完成此器具。”


    權萬紀說完之後,生怕浪費時間,一臉激動道:“王爺,快準備筆墨紙硯,老朽這就為王爺書寫。”


    看著權萬紀,為國為民,一副欣喜若狂的神情,李恪忙讓張三才去準備筆墨紙硯。


    在此期間,李恪對權萬紀說道:“恩師,小子前些時日,多有得罪,這活字印刷術,小子就送於恩師,權當賠罪。”


    “王爺,此事萬萬不可。”權萬紀忙直言拒絕。


    倆人彼此來迴推送,一個要送,一個堅決不收。


    最後,李恪直直的看著權萬紀,說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恩師可否接受。”


    權萬紀詫異的看了李恪一眼,鄭重的說道:“那老朽就收下了。”


    李恪臉上才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眼前的老人,當得起為人師表這四個字,也受得起他李恪尊敬。


    “叮,宿主收到一個狗腿子,宿主離牛x的人生,又近了一步。”就在李恪沉思之中,腦海中收到了一個提示音。


    這真是意外之喜,雖對權萬紀是出於尊重,李恪還是好奇的看了一下,對方對自己的好感值。


    亮晶晶,閃閃亮的100好感值,讓李恪感覺,自己這活字印刷術,送的值了。


    唯一讓李恪感覺到不自在的是,權萬紀望向自己的眼神,比小蘭還優有過及。


    若是一個大美女如此看著自己,李恪也可欣然接受,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這樣盯著,李恪就感覺到渾身難受。


    真是自己造的孽,要自己償還,最後,李恪幹脆躲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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