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不能打擾主人享受的叮當進入了屋內愉快的看電視,還貼心的把電視聲音調小,免得她看的綜藝裏麵猴叫般的笑聲幹擾了外麵暗香浮動的氛圍。


    後花園,蘭子淵像是對待珍寶一般捧起舒靈的腳搭在了腿上。


    他的目光忍不住在舒靈露在外麵的皮膚上遊移,從脖頸看到胳膊,從胳膊看到小腿,再從小腿看到那雙腳。


    舒靈這具完美的身體無一處不美,腳也不例外。


    白皙小巧,五根指頭修長靈活,指甲圓潤幹淨,自然而然的足弓,側麵看著像是輕輕踮腳一般優美。


    蘭子淵其實不會捏腳,但是從前有宮人伺候過他捏腳,照著樣子就是。


    舒靈迴頭瞅了眼屋內,透過窗戶玻璃能看見電視上正放著綜藝,祂家係統可真會享受啊~


    係統都這麽享受了,祂自然也要享受享受。


    不就是捏腳嘛,讓蘭子淵捏就是,祂是享受著被伺候的那個人,有什麽好拒絕的!


    每一根腳趾,腳背沿著骨頭,還有柔軟的腳底。


    蘭子淵手上帶了點力氣,他的大手包裹著白嫩的腳,捧著手心揉捏著。


    舒靈躺在躺椅上,舒服的閉著眼,蘭子淵沒有什麽手法,但是勝在細致和認真,沒有開口問祂力道如何,而是揣摩表情自己掌控。


    可以給個及格分。


    靜靜的享受了一會兒,舒靈揮揮手,旁邊的茶幾上出現了一杯紅酒還有一碗冰淇淋,再一揮揮手,水鏡閃著波光浮現了。


    蘭子淵捏腳的動作停止了,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像是一麵鏡子鋪開的水流,如此神奇!


    驚訝了一瞬,他趕緊繼續捏腳服務。


    在神女娘娘這裏看見什麽都不要覺得稀奇,至少表麵不能表現出失態,驚訝得放進心裏,不然神女娘娘覺得他老是一驚一乍的會不會認為他幼稚?


    蘭子淵在心裏一遍遍的告誡自己,鎮定~


    “讓本尊看看你的那些想法在洛州實踐的怎麽樣。”


    當著蘭子淵的麵,舒靈直接檢驗成果,把人弄得心裏七上八下的,臉蛋紅了,耳垂紅了,完全是給急的!


    有了叮當這個數據處理器,舒靈每次查看水鏡的時候,都會掠過無意義的畫麵,撿著重要的看。


    水藍色的波光幻動,水鏡上出現了動態的畫麵。


    蘭子淵在心裏震驚,這是什麽神仙法器,好有意思啊,竟然能直接看見其他地方的事情,難不成就是靠著這件法器,所以沒有事情可以瞞過神明的眼睛嗎?


    水鏡裏的畫麵是一間寬敞的屋子,屋子裏麵點著很多蠟燭燈火,光線還算可以。


    裏麵擺著十幾張書案,眼下隻有五張書案跟前坐著人,最前麵坐著一個穿著月白衣衫的女夫子。


    女夫子相貌素淨,渾身一股書卷氣,不過眉宇間帶著隱隱的威嚴,下方五個姑娘一句話也不敢說。


    “你們都是丁班的姑娘,且因為基礎太差晚上需要留下來多學一段時間,但是夫子會陪著你們一起。你們若是想要有所成績拿到學堂獎勵的銀子,想要證明給自己的爹娘看女兒家不比男孩子差,就給我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


    下方的五個姑娘用力的點頭,有的眼睛裏麵還噙著淚水。


    “陳夫子放心,我一定跟著您好好學!”


    “我要學,學到再晚都行,等拿了銀子迴去就扔我爹臉上,告訴他我比我弟弟要聰慧的多!”


    “陳夫子,我們快開始吧。”


    陳夫子欣慰點頭:“大家把手裏麵的書打開。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夫子先來和你們解釋這兩句的具體含義和相關注解。”


    水鏡之外,蘭子淵和舒靈說了下目前洛州的情況。


    這畢竟事關他能否拿到神女娘娘遊園會的邀請函,蘭子淵每天都會收到下屬的蒼鷹傳信,時時掌握基本動態。


    “目前我在洛州的州城建立了一所女子學堂,隻招收女子,進學堂會有簡單的考核,需得識一些字。”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目前時間緊任務重,蘭字淵就找到了一位精通經史子集和四書五經的女夫子,還是找他姐姐永寧長公主借來的人才。


    蘭子淵想的是先讓這位陳夫子教出來一批有學識的女子,然後這些女子再往下教導其他人。


    漸漸的,將女子學堂從州城普及到府城,再從府城普及到縣城。


    這是他目前認為一種較為可取的做法。


    理了理思緒,蘭子淵看舒靈沒有阻止的意思,繼續說了下去。


    “按照考核的成績,女子學堂將這些女子們按照甲乙丙丁分級,甲為最高,丁為最末,每級都有幾個班,例如甲壹班,甲貳班這類。”


    “目前隻有一位陳夫子可以進行教學,因此所有的班教學時間都是錯開的,非教學時間陳夫子會布置一些簡單的課業。”


    “或許短時間來看,女子學堂的作用隻是讓她們多讀了點書認了點字,但我希望的是,長時間的效果後,這些女子們能做到和男子一樣的事!”


    舒靈的目光從水鏡中那些姑娘們身上移到蘭子淵的身上,他的眼睛閃爍著動人的光芒,像是折射著光彩的玻璃球,耀眼的很。


    想要女子能夠讀書實在是太難了,那些做父母的,有些覺得姑娘家不需要學那些男人們學的東西,有些覺得自己家姑娘沒那個本事去讀書,有些舍不得放走家裏免費的勞動力……


    他們會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就算他們知道神女娘娘重視女子,隻要神女娘娘沒有親自到他跟前說讓孩子去讀書,頑固的他們都很不願意放人。


    但是為著這種事,蘭子淵怎麽可能去請神女娘娘出麵,那豈不是顯得他很沒有本事。


    所以,蘭子淵自己出錢,告訴那些不願意的父母們,隻要家裏的姑娘在學堂成績好,就能拿到銀子。


    甚至那些基礎差需要晚上留下來繼續學的,學堂裏還提供簡單的院落給姑娘們休息,省得她們迴家路上不安全。


    說到底他們舍不得放人,還不是為著銀子!


    有銀子可拿還保證安全,多好啊!


    這種粗暴的解決辦法,確實挺有效果。


    至於鼓勵女子經商營生,這點發現的很不錯,給那些有手藝有本事的女子們走出家門的機會,她們賺到的銀子不比男子們的少。


    加上大街小巷每天都有衙役們巡邏,還有因著神女娘娘的重視女子地位的隱隱提高,少見女子們因為做生意被男子們刁難的。


    垂眸捏腳的蘭子淵無法抑製臉上的笑容,他的表現應該很不錯吧,得到神女娘娘的佳賞沒問題吧?


    他小心翼翼的看向神女娘娘的麵容,卻發現神女娘娘已經閉上了眼睛,唿吸平緩,水鏡裏麵的畫麵還在放著,茶幾上的酒杯空了,恬淡的酒香若有似無。


    神女娘娘睡著了?


    神仙般的容貌近在眼前,蘭子淵心裏的蠢蠢欲動再次發作,他輕而緩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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