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滯息木魚是從哪得來的?”


    王運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這位跪在地上的麵相普通的女子,不帶感情的問道。


    “……”


    女子低著頭,沒有迴應。


    剛才,王運疾風之下,一眾匪徒再沒有機會幹掉王運等人。


    他們在疾風的割裂下,於驚慌失措中紛紛抱頭躲避,靈師二字,如一道大山,沉甸甸的壓在他們心頭,讓他們連一絲抵抗之心都曾不存在。


    而從滯息木魚中緩過來的眾學子,臉上殘留著劫後餘生的慶幸,當然,慶幸過後,眾人臉上迅速湧上一抹羞怒。


    堂堂州學宮學子,竟然在這種地方,這種人麵前栽了個跟頭,那種羞怒感,讓他們臉上火辣辣的,出手更是毫不留情。


    武器第一時間被他們握在手中,比拚近戰,他們並不虛,隻要有了準備,那個鍾聲對他們的影響,可謂微乎其微。


    另外,靈氣從靈塔中迅速湧出,在經脈中書寫著一個個字,一道道靈訣,從他們手中激發,朝著這群匪徒襲去。


    結局,無需多說,匪徒中僅有的一位靈者,便是那個麵相普通的女子,其餘皆為武者。這份實力,在王運等人麵前,說好聽點,那便是靶子。


    不一會,在土刺、火球、彎月等的攻擊中,一眾匪徒死的死,傷的傷,隻有那個被王運認為是領頭之人的女子,才在王運的單獨照顧中躲過一劫。


    不過,她也沒好到哪去,王運一腳之威,直接將其踹的跪倒在地,再也沒能起身。


    之後,王運搶過女子手中的那個靈器,仔細觀看一番,了解到這個靈器的名字。


    滯息木魚,便是這個靈器的名字,這幾個字鐫刻在其底部,王運很容易便發現了,而這也是大多數靈器都具有的。


    畢竟,對於匠師而言,親手鑄就的靈器、靈武等,一般都會鐫刻上名字,這是對自己一道的尊重。當然,若鑄造的確實一般,或者對於很多剛踏入到匠師一道沒多久的新人而言,沒有名字,也是正常。


    如今,一麵倒的戰鬥結束,王運站在女子前方,打算詢問一些問題。


    不過,女子並不想理會他,甚至在旁人的追問下,向一旁吐了口口水。


    一旁,一個剛才被匪徒打倒在地,臉上灰頭土臉的男子,上前一步,抬起右腿,朝女子踢去。


    “等等。”


    王運拉了一下男子的胳膊,對方立馬止住,他剛要開口,就聽到王運率先開口道:


    “我現在有些理解了,為什麽學宮要大張旗鼓的將靈石發放。”


    王運轉過身,手中拿著靈器-滯息木魚。滯息木魚,物如其名,乃是一個巴掌大小的紅色木魚,其上,有幾道極度彎折的曲線,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美感。


    “為什麽?”


    黃鍾玲很配合的問道。


    “一是因為騰元州造勢之舉,這個消息被騰元州別有用心的傳遍兩州,若是不發,道義不穩,於月琵州的統治不穩。”


    眾人聽聞,讚同的點了點頭。


    “二是藏富於民,這不光是為月琵州的所有修行之人謀福,也是為境內的凡人們帶來好處。額,這點你們不明白是吧,就是一旦發生事情,月琵州會是比較穩定的州。”


    王運見除了黃鍾玲等少數幾個同窗若有所思外,其他人一臉懵逼,他擺了擺手,繼續說道:“而這也是與第三點疊加在一起的。”


    “通過大張旗鼓的發放靈石,激發某些人心中的貪婪與躁動,將某些不穩定因素先集中引爆一次。”


    “看來,未來要有變局啊。”


    這句話,乃是他在心中說的。


    對於他的這幾句感慨,眾人完全不知道王運要表達些什麽。對於靈石這樣的東西,不是應該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好的嘛,放在學宮這些有強大力量保護的地方,也是正途啊。


    什麽藏富於民,這有什麽用?


    這一路的亂局,還不夠多嗎?


    畢竟都是州學宮的天之驕子,而且此次跟隨自己的,都是學宮中實力不錯的弱冠學子,王運本想借此拉進下彼此距離,遂多說了幾句。


    不過,眾人的反應讓他知道,對於這群隻有十七歲的天之驕子而言,沉於修行,不經世事,再加上這個世界的限製,對於藏富於民不理解,才是正常。


    他見眾人反應平平,遂將話題引迴手中這個叫“滯息木魚”的戰利品處置中。


    “這玩意,我們怎麽分?”


    王運將問題拋向眾人。


    “當然是威武哥收著,剛剛若不是你的疾風,我們興許就要陰溝裏翻船了,這個靈器,於我們無關,其歸宿隻能是你。”


    “那他們的靈石我就不要了,你們分了吧。”


    王運伸出手來擺了擺,用不容質疑的語氣說道:“好了,這個無需討論,這個滯息木魚的作用你們也感受到了,雖然隻對靈徒有效,且隻能作用兩三息時間,但是在戰鬥中還是能夠起到出其不意、一舉定乾坤的作用。這樣強大的靈器我就收下了,但是靈石一事,就聽我的,不要推脫了。”


    說完,他看了黃鍾玲一眼,與她一起往前方走去。


    見兩人漸行漸遠,眾人一時間麵麵相覷,過了一會,他們才反應過來,將視線鎖定在這個沉默不言的女子身上。


    行俠仗義還能收獲靈石,這無疑是極好的。況且,靈石這種東西,誰都不嫌多。


    王運仗義!


    至於他們能否拿到這幫匪徒這幾日的收獲,就看接下來他們能不能撬開這個女子的嘴巴了。


    “有些不忍?”


    王運看了一眼黃鍾玲側臉,輕聲說道。


    “我可不會婦人之仁,他們剛剛下手之狠,要不是你疾風來的及時,想必我們就要有同窗殞命了,我隻是有些感慨。”


    黃鍾玲搖了搖頭,舒展的長發在微風中蕩開一絲美妙的漣漪。


    “真美。”


    一時間,王運看的有些癡了,喃喃著說道。


    “什麽?”


    “哦,沒什麽,我是說你感慨什麽?”


    黃鍾玲眼角含笑,俏皮道:“你越來越強了,不光是釋放靈訣的速度,連時機也是恰到好處,和你在一起,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想必,他們也是如此感覺吧。”


    王運哈哈笑了一下,趁機用手指勾了勾黃鍾玲的嫩滑鼻尖,“按照一休的說法,書上說,若是一個女孩子對一個男孩子產生這種感覺,可就是傾心的表現哦。”


    黃鍾玲白了王運一眼,背起小手朝前方蹦跳而去。


    王運看著她的背影,感慨了一句,“夫複何求啊。”


    他當然很清楚,在剛才的遭遇戰中,即便沒有他出手,眾人也會安然無恙。


    他能感覺到,黃鍾玲鞭植上的靈氣,在他疾風出現的那一刻,被她悄然撤去。


    不管是何種原因,總之,黃鍾玲隻是被滯息木魚影響了一瞬,甚至是沒有什麽影響,一旦她那鋪天蓋地的鞭植出現,想必那幫匪徒也會經曆難忘的一幕。


    “希望那女的不要太嘴硬,不然,死前受番折磨,可有些劃不來。”


    他說完這句話,快走幾步,追上黃鍾玲。


    “啊!”


    後方,那位沉默女子的哀嚎,同一時間響起。


    半天過後。


    一個足有五層樓高的客棧中,靜靜的矗立在前後都很空曠的道路一邊,氣勢十足。


    客棧之中,王運與黃鍾玲坐在三層靠窗的位置,靜靜的品著茶。


    “他們來了。”


    遠處,他們同伴大包小包,喜形於色的向這座客棧走來。


    “這邊。”


    王運招唿了一聲,衝眾人擺了擺手。


    眾人抬頭,臉上笑容更勝,還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腳步加快,魚貫而入。


    進入院落,推門屋門的一瞬間,喧嘩聲頓時響起,如在龍泉山中,拐過一個街角後,來到了最熱鬧的集市中。


    “哎哎哎,你小子是不是耍賴,這規矩不是這麽定的啊!”


    “我沒有耍賴,之前規矩就是這麽定的,你把乾幣給我,順便把這酒喝了!”


    “喝,繼續喝!哈哈,昨天我可是發揮神勇,那小娘皮更是直唿厲害,讓我很滿意,今天這桌酒,我包了!”


    “昨晚?我就聽到床板響了兩聲啊,小金子,你把這叫發揮神勇?不是吧,你是不是對發揮神勇有什麽誤會啊,要不要今晚哥哥教教你?”


    “哈哈,隻有兩聲,不是吧?”


    “滾滾滾,那是因為床板有問題。你們都給老子閉嘴,今天不請了。”


    “哈哈,不請就不請,我們不差這點酒水錢。”


    “對了,話說前不久上樓的那兩個人,很是細皮嫩肉啊,小金子,你不是一直以嚐遍世間鮮美為人生目標嘛,我覺得以那小子的俊秀程度,你可以試下龍陽之好啊。”


    “哈哈,你眼光不行了吧,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那小子身旁的女伴才是極品,雖然有麵紗遮臉,看不真切,但是其身段,其氣質,別說臉蛋一般,就是醜的驚天動地,關上燈,老子也能讓昨天那死硬死硬的床板斷裂。”


    這個時候,孫倩安麵無表情,領頭步入大廳,身後,是一眾同樣麵容與氣質非凡的男女。


    “禍從口出。”


    隊伍中,一個眉毛有些上挑的男子,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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