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牧的血月狂刀,刀尖已刺至炎月腰間,卻無法寸進。


    “哼……無知小兒。”炎月腰部發力,一股精純的精力,將瞬間李牧彈了開來。


    李牧心中一驚,他已對炎月估計很高了,卻不成想,他的精力運用,已經到了能瞬收瞬發的地步了。


    炎月轉過身形,“光明磊落?”他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冷笑,一個瞬移,便到了李牧身後,不待李牧反應過來,已將其橫舉高空。


    “不要……”城堡外傳來一聲雄厚的長嘯。


    “刺啦……”的一身,隻見血肉橫飛,李牧已被炎月撕成兩半。


    炎月怒目血紅,盯視著城堡窗外。一道光影一閃,已經到了炎月的眼前。


    “你……”,來人披頭散發,衣衫破爛,渾身顫抖,用手直指著炎月。


    炎月看著來人,“歐陽劍,不錯啊!你竟然能在穆老的手中能逃出來。”


    歐陽劍此時雙眼發紅,體內血氣翻湧,“我歐陽家與爾等之仇不共戴天。啊……”此時的歐陽劍破爛的衣服無風自動,頭發飄散。


    “啊……”他又是仰天長嘯一聲,渾身鮮血猶如小溪亂流,他不顧撕裂身體的劇痛,強行調用精力,聲音更是如雷聲滾動。整個城堡,在他的長嘯聲中,亦開始顫抖了起來。


    城堡後山——劍塚,此時劇烈的震動,猶如在地震中搖晃一般。


    炎月見狀,心中恐懼萬分,於是朝眾黑衣人大喊,“上,快攻擊歐陽劍。”


    各種裂天火炮神弩,被黑衣人翻轉上手,精力注入其中,眾神弩一起齊發,射向歐陽劍。


    歐陽劍竟絲毫躲避之意,任由無數裂天火炮攻擊其身,依舊不為所動。


    在歐陽劍的長嘯聲中,漆黑的夜空升起一道血芒。


    突然,城堡後山劍塚一處裂開一道巨縫,一柄血紅色大劍似血染流星,飛入歐陽劍手中。此劍劍身為黑色,發出血紅色的光芒,護手處雕刻有複雜的魔紋,魔紋為血色。


    此劍,名曰墨淵。傳說三百年前,歐陽劍祖先偶得天外隕鐵,隕鐵之上寒光四射,透人心魄,且其本身蘊涵著無限的能量。於是歐陽家祖先,便想方設法請來當代最有名的鑄劍師––元魔。


    鑄劍之時,幾位歐陽家祖先親自燒火,共用精力和精氣注入烈焰中,煆燒七七四十九天卻不見這天外隕鐵有絲毫融化之意。


    鑄劍大師元魔試過百種煆燒方法後,卻依舊無濟於事,就在他無可奈何想要放棄鑄劍之際,天空中突然雷電交加,元魔便突發奇想,以自己肉身為導電索,引動天雷,方才將隕鐵煆燒融化,禦風雨雷電捶練打造,才成此劍。


    此劍剛就,元魔便成了第一位祭劍者,他含笑而去,化為此劍的的劍柄。


    此劍護手上的魔紋並非元魔雕刻其上,其魔紋乃為天成。劍成之時,雷電消散,風雨停頓,血色當空,方圓十裏內,百兵皆顫抖不已。


    不過劍成之日,也是封劍之時,歐陽家的祖先在試劍之時發現,此劍甚是沉重,早已超過隕鐵自身重量的百倍。


    且用劍之時,需使用者鮮血和靈魂為引,才能激發此劍威勢,讓劍變得輕靈鋒銳,如若不然,這劍之時一柄沉重異常的凡鐵。因此,此劍就此被歐陽家視為“魔劍”,封印於歐陽家劍塚之中。


    過了三十年之久,此劍被歐陽祖先中一大能再次取出,力排眾議後,為“魔劍”開鋒。


    他將“魔劍”交於一高人之手。那高人以自己的精氣為引,混合著歐陽家祖先的鮮血,為“魔劍”開鋒。


    為紀念鑄劍大師元魔和那位為劍開鋒的高人天淵,取名“墨淵“。從此,墨淵劍便成了歐陽家的鎮堡之寶。


    炎月見歐陽劍手中巨劍,臉色驚變,於是趕忙下令攻擊歐陽劍,他卻一拉那黑衣人中的老二,幾欲逃走。


    “跑?跑的了嗎?”歐陽劍揮舞手中長劍,護手上的魔紋充滿血紅色的精力,猶如一道道細密的溪流,然後將那精力匯成一股,朝劍尖而去。


    此時如果仔細來看,那護手上的魔紋,竟與那圓盤上的核心法陣紋路相差無二,如出一轍。一道道血紅色的精力暴動,頓時黑衣人死傷無數。


    不明所以的老二,一把抓住炎月,“大哥,我們這麽多兄弟,就白白死了嗎?”


    炎月一巴掌唿在那人臉上,怒道:“你知道什麽?我暫時擋住歐陽劍,你先逃。”


    那人拉著炎月,“大哥,我們要走一起走,要死也一起死,我們和他拚了。”


    “炎峰,別傻了,你快逃,就讓大哥給你多擋一會兒吧!想哪穆少風都忌憚的東西,真不是你我能抵抗的。”說著,炎月隻覺得追悔莫及,想他不該與虎謀皮,中了穆少風的詭計。


    “穆老?”炎峰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大哥,我陪你一起死。”


    “快滾……”炎月一掌將炎峰推出了城堡,大喊“快逃……”


    歐陽劍眼看有人逃出城堡,身形爆閃,連斃幾人後,朝那炎峰遠盾的天空一道血紅色精力射出,猶如激光一般將炎峰擊落。


    他再迴過身來,滿臉血色,眼睛已是殺得赤紅。城堡內血流成河,一股腥風,鮮血如同一道道小溪,沿著石板,繞過一具具堆積如山的屍體,不斷的向下一層流去。歐陽城堡內一絲絲血氣,一道道悠然森白的靈魂,一股股匯集向墨淵劍中。


    炎月見自己親弟弟被殺,恐懼與怒氣攻心,心中鬱結的一口鮮血噴出。“歐陽劍,你……你竟然殺了我弟。”


    歐陽劍執劍而立,“與虎謀皮,你注定一敗塗地。來吧,廢話少說,我今天就用你的血,來祭劍,但願你的靈魂能為“墨淵”增添幾分力道。”


    “你真的要趕緊殺絕嗎?”


    任何人都有對生的渴望,即使活有百歲之人,即使高高在上之人,在生與死之間,為了苟活,以他的身份能說出如此的話,已屬不正常。那看似簡單,卻近乎於祈求的語氣,倒不是他不願意就死。而是家族的血脈就流傳在他和炎峰已死,所有重擔都壓在了自己肩上。


    歐陽劍再次舉劍,將自己的精力融入墨淵劍魔紋之中,待墨淵上血色變為暗紅,他雙手將劍高舉,劍的護手位置與額頭相貼,額頭上一縷精氣匯入魔紋之中。


    頓是,歐陽城堡中,鮮血如同受到召喚如同煮沸的開水似的滾動,其中所含有的精元如覓食的遊魚一般,一擁而上,化為一絲一縷的音符,紛紛朝墨淵劍上匯集而來。


    此時,被斬落在城外的炎峰,大腿之上,鮮血狂奔,他立馬忍著疼痛,用手指將兩顆藥丸,強行塞進那被墨淵劍劍氣刺傷的窟窿處。他忍不住慘叫一聲,一瘸一拐的跑了。可,大腿內部的鮮血好似不受精力控製一般,依舊瘋狂的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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