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情郎滿麵愁容,雲婉菱噗嗤一笑,柔聲道:“就這樣懸下去吧,你好多滯留一段時間,我們就可以繼續在一起了。”


    錢夫子咧了咧嘴,雖然他在倫理方麵毫無顧忌,但他畢竟頂著人家小叔子的頭銜。


    這叔嫂那啥了,一旦被人知道了,估計老太太肯定不會為此支付酬金。


    老太太一定會拎著大片刀,滿世界的追砍自己。


    想到這,連忙對雲婉菱說道:“咱倆在一起的時間有點久了,我得趕緊離開這裏,免得惹來是非,我這就走了。”


    雲婉菱瞥了他一眼,不滿道:“缺德老錢,你剛才的厲害勁呢,現在知道怕了。


    我不管,反正你離開蘇府之前,要經常來陪我,你要是不來,我就去找你。


    而且,你要麽想辦法留下來,要麽帶我離開這裏,總之,我這輩子纏上你了。”


    錢夫子急著離開,忙不迭的答應下來。


    臨出門時,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對雲婉菱問道:“你說的那部功法是老爺子傳下來的,那老爺子有沒有修煉?”


    雲婉菱點頭說道:“當然練了,老爺子是走火入魔去世的,算是死在這部功法上。”


    錢夫子吃驚道:“那老爺子也不能行人事,這兩個兒子是怎麽來的?”


    “去你的,老爺子是有兒子後,才得到了功法,先有兒子後練功,兩個兒子都是蘇家的種。”


    錢夫子幹笑兩聲,不解道:“老爺子真夠糊塗的,讓兒子修煉這種斷子絕孫的功法,他就不怕蘇家絕後嗎?”


    “老爺子死的早,應該還沒有覺察到弊端,他如果知道實情,肯定不會同意兩個兒子繼續修煉它。”


    錢夫子朝雲婉菱點下頭,輕聲道:“我走了,以後再來看你。”


    “嗯,你最好天天來,不然我就去找你。”


    錢夫子咧嘴說道:“行,我知道了,我來想辦法吧,我真走了!”


    說完後,推開門,快步走出房間。


    院子裏,李木等人似笑非笑的瞅著他,誰都沒有說話。


    婆子也從一旁的廂房裏麵走出來,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錢夫子尷尬的笑了笑,大踏步的從她身邊經過,朝李木他們偷偷擺了擺手,帶著大家一溜煙的跑掉了。


    婆子百思不得其解,這麽長時間過去了,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難道說,兩個人靜悄悄的坐了半個時辰?


    她滿腹懷疑,邁步走進屋裏,一眼就看見自家小姐麵帶桃花,臉色滋潤,看樣子像是成就了什麽好事。


    婆子心中一驚,連忙關上門,插上門栓。


    “大夫人,你這是?”


    雲婉菱羞紅了臉,囁喏著不肯說出來。


    婆子老而成精,心裏麵明白個七八分,試探著問道:“被他占去便宜了?”


    雲婉菱點了點頭。


    婆子扶額哀歎:“我不等你喊叫,早點帶人進來就好了。”


    雲婉菱心說,你早點進來,我隻能殺了你,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如意郎君,誰都不許再毀掉我的愛情。


    婆子接著問道:“問清楚了嗎,他是不是假的?”


    雲婉菱輕聲道:“是假的,是老太太請來的幫手。”


    “那你還被他占去了便宜?”


    “我喜歡他,就因為他是假的,我才肯…”


    婆子有些無語,以為她在使小性,過了一陣才繼續問道:“那夫人打算怎麽辦,揭穿他嗎?”


    “不行,千萬不要!”


    婆子一愣,不安的問道:“難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真喜歡他了?”


    雲婉菱使勁點了點頭。


    婆子氣得一跺腳,忐忑不安的問道:“夫人,你跟老身說實話,你們倆是不是好上了?”


    這個問題問的好直接,雲婉菱滿麵羞紅。


    她恨不得在地上挖個洞,然後自己鑽進去,卻是微微的點下頭。


    婆子重重的拍下腦門,哀聲道:“完了,這該怎麽辦?”


    事到如此,雲婉菱反倒冷靜下來。


    “沒有什麽不好辦的,我與我的前夫隻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


    並且他已故去了兩年多,臨走的時候,也曾經當眾說了,允許我再走一步。


    我與錢郎一見鍾情,大不了把這處秘境還給蘇家,我和他離開這裏也就是了。”


    婆子也冷靜下來,趕緊勸告道:“不行,夫人,像這種大門大戶最重視的就是臉麵。


    老蘇家的人還沒有死光,旁門旁係的也有不少人在時刻盯著我們。


    你要是那麽做,蘇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此事還得從長計議,千萬不要衝動行事。”


    雲婉菱歎了口氣,有些無奈道:“我知道輕重,所以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現在也沒有什麽好主意,還是把眼前的麻煩事先處理好,剩下的事情隻能以後再說了。”


    不提主仆二人在那裏苦惱,得了便宜的錢夫子,也是滿腹心事的往迴走。


    李木等人都沒有說什麽,但是,他們的臉色很不好,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惱怒。


    錢夫子也在深深的懊悔,這次的判斷出現了重大失誤,惹上不該惹的麻煩。


    本以為,那是一個風騷的女人,互相占占便宜沒有啥。


    萬萬沒有想到,根本不是那麽迴事,這下子,恐怕要惹禍上身嘍。


    還有就是大少奶奶的要求太難滿足了。


    她竟然逼自己天天與她見麵,這可如何是好?


    按理說,叔嫂十天半個月見上一迴,就算是比較勤了。


    這要是天天見麵,那還不如兩個人攜手攬腕,共同舉著一個大牌子,上書四個大字,奸夫淫婦!


    可是,大少奶奶顯然是戀愛了,戀愛中的女人頭腦很容易發熱。


    錢夫子相信,如果自己不再找她,不出三天,大奶奶一定會親自臨門,到那個時候,就更熱鬧嘍。


    他暗自煩惱,一旁的李木也感到很頭疼,這個老錢看似老實巴交,卻給他們出了一道大難題。


    李侯爺自認為夠膽大妄為了,沒想到和老實的錢夫子相比,他根本不夠看的。


    如果說錢夫子老實,那他肯定就是一個三好學生。


    關鍵是千算萬算,誰都沒有想到他竟敢這麽做,蘇家大少奶奶是那麽好睡的嗎,是不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李木一邊走一邊想,哎呀,怪不得人家都說,好吃不如餃子,好玩不如嫂子。


    那個大少奶奶的滋味應該不錯,瞅著也的確夠大。


    你看,連這個冒牌的老實人都經不住嫂子誘惑,將老實巴交的偽裝撕的粉粉碎。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老子去當冒牌小叔子。


    別誤會,小李哥可沒有惦記嫂子,相反,他肯定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出問題。


    這還真不是吹牛,李木現在貴為侯爺,什麽樣的美女沒見過,卻始終沒有出現過問題,令娘娘對他很放心。


    假如由他冒充蘇喜茂,哪怕雲婉菱是天下第一美豔,他也不會做出衝動事,這點自律性咱小李哥不缺。


    迴到房間關上門後,李木一腳將錢夫子踹翻在地。


    隨即挽起衣袖,準備先揍一頓再說。


    林婉和沈星月連忙攔下他,朝他一個勁的使眼色。


    老話說打狗還需要看主人,人家主人就在旁邊,你這麽做未免越廚代苞了。


    李木自然知道這個道理,隻是這口怨氣出不來,憋的實在是難受。


    他對五公主沒好氣的說道:“知了,他是你的奴才,你說該怎麽辦吧?”


    後者麵沉似水,朝已經跪好的錢夫子狠踢一腳。


    這腳力大勢沉,錢夫子被踢的仰麵摔倒,哼哼唧唧的爬不起來,顯然受傷不輕。


    五公主還想動手,圭大師連忙衝到兩人之間,將她攔下來。


    “公主息怒,錢施主也是一時糊塗,看在他往日忠心耿耿的份上,就饒他一次吧!”


    五公主有些為難了,圭大師雖然是她的護衛,但並非是她的仆人。


    與她的關係亦師亦友,那是她爹都要尊敬的人物,他的麵子不好不給。


    隻是她和李木一樣,這口惡氣出不來,憋的實在難受。


    如果這裏是外界,錢夫子注定要被處死,誰給求情都不管用。


    但是這裏並不是外界而是蘇家,而錢夫子好死不死的還頂著蘇家二少爺的名頭,這就讓她感到很難處理。


    圭大師人老鬼精,與其說替錢夫子求情,不如說在給五公主找台階下,否則的話,後者很難收場。


    李木他們不傻,自然心知肚明,卻一致選擇了裝糊塗,不然又能怎麽樣,還是那句話,難道真要殺人嗎?


    錢夫子掙紮著起身,重新跪在五公主麵前,低著頭,不吭不響。


    五公主冷冷的問道:“你們都聊了什麽?”


    錢夫子不敢隱瞞,將所有的事情都交待一遍。


    五公主對李木問道:“大哥怎麽看?”


    “她沒有必要對老錢說謊,她看出老錢的身份,並沒有馬上揭穿他,這就證明她說的話可能都是真的。”


    五公主喃喃道:“本來以為挺簡單的事,現在反而複雜了。


    大哥,要我說,我們不行就離開吧,免得日後把我們也卷進去。”


    李木苦笑著搖頭,五公主這句話還真說對了,可不就是卷進去了。


    想走沒有問題,關鍵是走得了嗎,不給人家一個說法,雲婉菱能放過他們嗎?


    無論如何也得替她解決掉這個麻煩,讓她安心的守在家裏,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平安的離開。


    隻是該怎麽做,才能讓那個少奶奶心滿意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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