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這是怎麽說的。


    既然沒死,您說什麽雲鶴仙外,應該是駕鶴西遊才對。


    咦,好像人家沒說錯,自己的駕鶴西遊才是嗝屁的正解,隻是這仙外又是什麽意思?


    李木好奇的問道:“聽您的意思,我祖爺爺還活著?”


    “那是當然,小子,你是褚家的希望,你祖爺爺能否得救,就看你小子的造化了。”


    李木沒有聽明白,怎麽我去救他反倒是我的造化,老太婆說反了吧。


    “祖奶奶,您的話我沒有聽懂,不應該是祖爺爺的造化嗎?”


    “胡說,你是小輩,為長輩盡孝就是你的造化!”


    老太太的態度一本正經,看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


    可能在她了心目中,李木作為小輩,有機會為老輩盡心盡力,這就是他的造化。


    可惜,咱小李哥不這麽想,作為自主性很強的新時代青年,總想和老輩掰扯一下。


    “祖奶奶,救祖爺爺有危險嗎?”


    老太太感慨道:“危機重重,如果沒有危險的話,我早就把他救出來了。”


    “祖奶奶還真是伉儷情深!”


    “臭小子,你是不是在損我呢?”


    “哪能呢,要不,我把這份造化還給您,我想,祖爺爺肯定非常想念您,希望第一個出現在麵前的人,肯定是您!”


    “這些話倒是不假,所以,你需要幫我掃清障礙,還要保證我第一個出現在他的麵前。”


    老太太好像暢想起團聚的情景,老臉蛋竟然有些發紅。


    小李哥覺得好討厭,很膩歪的揉了揉鼻子。


    何小雨小聲嘀咕道:“憑什麽讓師哥去冒險,你自己不會救丈夫嗎?”


    老太太耳朵尖,聽的清清楚楚,立刻大罵道:“死丫頭,白疼你了,白眼狼,度化你成神的時候,你怎麽不知道客氣。”


    “那是兩碼事。”何小雨不服氣的反駁道。


    “怎麽是兩碼事,人不能隻知獲取不知迴報,更何況,我們夫婦是他的老祖,他是我們的一脈單傳,他不出力誰出力?”


    “那師哥萬一發生了什麽意外,誰能負責?”


    “這還用你說嗎,我的重孫子,我當然也擔心他會出事,不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我肯定不會讓他去冒險。”


    林婉趕緊說道:“小雨,你們不用擔心,我相信祖奶奶的安排,不會讓我的丈夫輕易涉險,祖奶奶,我說的對不對?”


    “這是自然,這件事情不急,在我看來,那是一件很遙遠的事情,你們也不要多問,還是那句話,時機未到。”


    李木連忙岔開話題,笑著問道:“祖奶奶,我準備去外麵另立山頭,您有什麽好建議,不妨對我說一說。”


    老祖瞥了他一眼,搖頭說道:“沒有,隨你折騰,別把明輪宗鏟平就可以了。”


    “您就沒有什麽好建議嗎?”


    “我可不敢有建議,免得小兔崽子認為我要控製他,你不要再問了,盡快給我滾蛋,我這裏不再歡迎你。”


    “真的,假的?”


    “真的,今天就滾,你早點走,我好安心治傷,小兔崽子,得到你孝敬的烏藤枝,我的傷勢很快就能好轉,到那個時候,老娘的容貌甚至可以和你媳婦一較高低了。”


    “是嗎,那我提前向老娘祝賀了。”


    “少順杆爬,不許亂叫,快點走,去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別給我丟臉。”


    李木有些傻眼了,他雖然想走,但也沒想這麽走,這八字沒一撇呢,怎麽開始攆人了。


    林婉趕緊說道:“祖奶奶,這個安排是不是太倉促了?”


    老祖笑著迴應道:“他就是一隻養不熟的大妖,趕緊把這個禍害趕走,別讓他在這裏折騰,我可沒有耐心幫他擦屁股。”


    說著,對啞奴擺了擺手。


    後者會意,立即走到林婉麵前,翻身拜倒。


    “拜見主人!”


    林娘娘被嚇了一跳,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摻還是不摻。


    老祖笑道:“她叫啞奴,是暗衛的掌旗,小子,你知道暗衛是什麽嗎?”


    她問話的目標是李木,後者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


    老祖對小雪說道:“雪丫頭,你來說說吧!”


    “是,老祖宗!”


    小雪乖巧的答應一聲,對李木等人解釋道:“明輪宗枝繁茂盛,實力雄厚,其中最彪悍、最強大的堂口就是暗衛,甚至可以這樣說,隻有暗衛才能支撐起明輪宗的天地。”


    李木等人恍然大悟,不禁對啞奴高看一眼。


    小雪笑道:“看來你們明白了,不錯,啞奴是暗衛的掌旗,以前隻效忠於祖奶奶,不過從現在開始她的主人是小婉。”


    林婉趕緊用手攙扶,將啞奴從地上扶起來。


    老祖接話道:“有暗衛相助,還有我在宗門裏坐鎮,小子,你媳婦哪怕掉一根毫毛,你都可以拿我是問,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李木立即起身,給老祖跪地磕頭。


    “重孫謝祖奶奶恩典,您說的對,如此一來,我可以放心離開了。”


    林婉等人也紛紛磕頭謝恩,老祖坦然受之,樂嗬嗬的顯得很慈祥。


    李木站起來後,有些好奇的對小雪問道:“大姨…”


    “閉嘴,不許叫我大姨!”


    “大姨姐,她不是會說話嗎,為何叫做啞奴?”


    小雪瞪了他一眼,覺得大姨姐的稱唿還算勉強,最起碼大家現在平輩了。


    “她不愛說話,名字中帶個婭字,又是老祖宗的近侍,所以,大家都叫她啞奴。”


    李木哦了一聲。


    “這麽說來,你是雪奴嘍?”


    小雪皺眉說道:“是的,不過老祖宗從來沒有這麽叫我,她老人家一直叫我小雪。”


    李木笑了笑,又對老祖問道:“祖奶奶,你打算把我攆到什麽地方?”


    “隨便,隻要不迴明輪宗,你想去哪都可以。”


    “祖奶奶將暗衛賞給我老婆,那我呢,你不賞點什麽嗎?”


    “我不是把小雪給你了嗎?”


    李木沒有吭聲,看表情很是不以為然。


    小雪不悅道:“怎麽,你覺得我是吃閑飯的?”


    “看你說的,我怎麽可能那麽想,不過我確實不了解你的本事,不敢耽誤你的前程。”


    小雪被氣笑了,扭頭對老祖問道:“老祖宗,我可不可以教訓一下他?”


    老祖笑道:“當然可以,你們過過招吧,也好彼此了解一下。”


    小雪答應一聲,對李木伸手道:“木哥,請吧!”


    “你真的要打?”


    “當然,莫非你怕了。”


    “我怕你,這個玩笑不好笑,算了,咱倆不打了,我這個人下手沒輕沒重,沒準把你拍散黃了。”


    “少廢話,有沒有本事,打過後再說,不敢打就不要說大話。”


    “真要跟我打?”


    “你還有完沒完,用不用我讓你一隻手。”


    “拉倒吧,我讓你一隻手,咱倆點到為止!”


    “可以,你出招吧!”


    李木將右手背過去,用左手食指手朝小雪勾了勾。


    小雪不再說話,欺身而上,眾人隻覺得一道白影,定睛細看時,小雪和李木已然打在一起。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隻不過幾個迴合,李木就大吃一驚。


    這娘們了得啊,身法靈敏,招數淩厲,動作快的令人眼花繚亂,要是不加點小心,還真容易被她劃拉上。


    小李哥自知遇到了高人,急忙打起精神應戰,二人你來我往的鬥在一起。


    一眨眼的功夫,幾十迴合過去了,誰也沒有奈何誰。


    小雪的心裏更為震驚,她認為,自己能夠很輕鬆的打敗對方。


    沒想到,對方的速度一點不比她慢,甚至有過之無不及。


    而且力大無窮,拳勢兇猛,虎虎生風,隻不過用一隻左手,就令她有些吃不消了。


    最令她覺得難受的是,對方的招式很隨意,怎麽缺德怎麽來,一點沒有大家風範。


    不信你看,那隻爪子又朝自己的胸脯抓來,而且,他的臉上一本正經,絕無下流之意,可見他就是一個打野架的臭流氓。


    關鍵是,偏偏拿他沒有辦法。


    兩個人又鬥了幾十迴合,還是沒有分出勝負,但明眼人已經可以看出來,小雪漸漸落在下風。


    小雪越打越苦惱,越打越鬱悶,如果不是老祖在場,她都忍不住要罵人了。


    李木卻是越打越興奮。


    他已經找到了破敵方法。


    當然不是流氓神拳,畢竟有老婆在場,咱還要保持君子形象,流氓招式用幾次就行了,還真想抓到手嗎?


    小李哥的破敵方法是硬碰軟。


    別想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確實就是硬碰軟。


    對手的力量不如他,抗擊打能力肯定也遠遠低於他。


    這要是胳膊對胳膊,大腿對大腿,疼死她!


    是不是又有人想歪了,不是纏繞,而是硬鋼,看誰先骨折!


    小雪遭罪嘍!


    和流氓乒乒乓乓一通剛,她的胳膊、腿都快斷了。


    鑽心的痛,眼淚都飆出來了。


    氣得她火冒三丈,又不敢對李木發火,眼睛掃視一圈,終於找到了發泄羊。


    “啞奴,你個大傻子,看我挨打還不過來幫忙?”


    她和啞奴的關係極好,後者見她被欺負,早已心急火燎,聽見喝罵後,二話不說,嗷的一聲竄上來,掄起拳頭就砸。


    小李哥頓感壓力倍增。


    這個大娘們實力強悍,力大無比,比小雪要厲害不少,二人聯手的威力要遠遠大於一加一。


    小李哥不敢托大,立即將右手釋放出來。


    他可不是玩賴,你那邊都二打一了,我憑什麽還要讓一隻手。


    憐香惜玉可不是這麽解釋的,更何況,這裏有位大漢不需要惜玉。


    在李木眼裏,那是需要消滅的怪獸,太難看了,幹掉她就是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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