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倆的頭發已經恢複了正常,雖然還在變長,但生長速度已經與常人無異,誰能想到,這兩個美麗的小蘿莉,前幾天晚上成功扮演了一次女鬼。


    李木琢磨著措辭,看似隨意的問道:“我還沒有問過你倆,你們上過學嗎?”


    “沒有!”沈紫星立即迴答道,“我們打小跟師傅在山上修煉,沒有上過學!”


    “嗯,那你們以後準備怎麽辦,年紀輕輕的不讀書可不行,你們這個年齡應該在教室裏讀書,而不是陪著我到處亂逛。”


    “讀書有什麽用,我們不需要讀書,我們把本領練好就可以了!”沈紫星笑嘻嘻的迴答道。


    “這些話都是誰告訴你們的?”


    “我師傅!”


    “我猜也是!”


    “姐夫,你上過學嗎?”一旁的沈冥兒插話問道。


    “當然上過,我從6歲開始上學,22歲才畢業離校,整整讀了16年書,那些年的學習經曆,這麽跟你們說吧,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哇!”沈冥兒吃驚的大叫道,“姐夫你夠笨的,念了16年才畢業,我和姐姐還想跟你學寫字呢,算了,我們還是找師傅吧!”


    “你師傅念了幾年書?”


    “我師傅好像念了3年就畢業了,比你短多了,你肯定不好好讀書,光顧著玩了。”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你師傅比我聰明多了,你們還是找她學字吧,我學問淺教不了你們!”


    “姐夫,我星月姐念了幾年書?”沈冥兒問道。


    “她跟我差不多,好像也是16年,肯定沒有你師傅聰明!”


    “那你們成親後可別要小孩,會很笨的!”沈冥兒很認真的說道。


    李木忍住要揍人的衝動,故作悲傷的說道:“你星月姐馬上就要死了,她沒有機會生小孩了,我們永遠都不會有孩子了,唉!”


    “誰說的,我星月姐正在續命,會…”沈冥兒意識到說漏嘴了,馬上閉上了嘴巴。


    沈紫星走過來揪住她的耳朵,使勁的擰了一把,疼的小丫頭哎呀大叫了一聲。


    李木毫不在意的說道:“紫星,別欺負妹妹,不就是續命的把戲嗎,我以前聽說過,你們用不著瞞我,我根本就不會在意!”


    小姐倆一起盯著他看,李木隨意的瞥了她們兩眼,表情輕鬆的朝前麵走去。


    沈紫星對妹妹遞個眼神,姐妹倆趕緊追了上去。


    李木知道,現在不能再問了,必須要放下這件事情,不是裝作放下,而是真正的放下,隻有表現的很無所謂,才有可能繼續套出來有用的信息,這一招就叫做欲擒故縱。


    他開始跟小姐倆扯閑話,天南海北的一通亂侃,隻字不提續命的話題。


    到最後,到底還是小姐倆繃不住了,沈紫星忍不住問道:“姐夫,你也知道續命嗎?”


    “那是當然,想當初,諸葛孔明七星燈借命,即將大功告成之際,被魏延衝帳撲滅了主燈,最終功敗垂成,這逆天續命的術法終歸有違大道,想成功的話,難,實在是太難了!”


    “哼,諸葛亮做不成的事情,我師傅肯定能作成,他隻會些皮毛,哪有我師傅厲害!”


    沈冥兒不屑的說了幾句,說完後還故意的撇了撇嘴。


    李木知道有戲了,這兩個小丫頭看起來城府不深,想從她們的嘴裏套出來實情,應該不會太複雜。


    “冥兒,你少說兩句!”沈紫星在一旁嗬斥道。


    不等沈冥兒有所反應,李木搶先說道:“你姐姐說的沒錯,你少說兩句,你知道嗎,你那幾句話是對古人的大不敬,你師傅沒名沒號,哪能和諸葛孔明相提並論,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姐夫,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師傅?”聽李木如此貶低自己的師傅,這下連沈紫星都不幹了,梗著脖子朝李木喊道。


    “你說錯了,我不是看不起你師傅,而是根本不認識她,不知道她有什麽本事,一個是不知道底細的陌生人,一個是家喻戶曉的大漢丞相,我怎麽可能認為前者比後者強!”


    “就是比諸葛亮強,諸葛亮不過是借七星陣法續命,是增壽術中最平常的一種,而且他隻是借命十二年,算不得什麽!我師傅用的術法是奪福增壽,比七星陣要複雜多了,一旦成功後,可以讓星月姐增壽55年,你說誰更高明?”


    小丫頭顯然聽不得別人小瞧她的師傅,小嘴叭叭的一通說,把那點老底全都倒了出來,沈冥兒在旁邊一個勁的點頭,認為姐姐說的真好,自家師傅就是比諸葛亮強。


    “奪福增壽?”李木好奇的問道,“是奪他人的性命,給星月增壽嗎?”


    “是呀…”小丫頭突然清醒過來,馬上閉緊了嘴巴,一臉警惕的看著李木。


    後者表現的很放鬆,眼睛四處瀏覽著風景,心裏麵卻是翻起了滔天巨浪。


    天哪,這些姓沈的都是些什麽人,竟然用邪術對抗惡疾,什麽奪福增壽,狗屁,盡揀好聽的說,應該就是奪命增壽,那不就是邪魔之術!


    李木的心裏好猶豫,他不知道此刻應不應該帶沈星月離開,帶她走,她很可能會命不久矣,不帶她走,以後還怎麽看待她。


    以犧牲別人的性命,來延長自己的壽命,李木根本接受不了這種行為。


    人可以適當的自私,甚至可以小範圍的損人利己,當凡事應該講究一個度,這種自私透頂的行為,可不再是損人利己那麽簡單了。


    那樣的沈星月,他根本不會考慮迎娶,李木並非覺得自己很偉大,很神聖,隻是不想和邪祟同床共枕,那種日子還不如早點死了算了!


    這一陣子的所見所聞,讓他對一些非自然現象開始抱有肯定的態度,但今天的聽聞還是讓他心驚不已。


    他並不懷疑小姐倆的言辭,從很多跡象上看,這對小姐倆並沒有說謊,沈星月不露麵的原因,極有可能是去增壽了。


    現在不知道的是,沈星月如何看待這個問題,是事先知道,還是事先不知道,抑或是事先不知道,但經人勸說後選擇了接受。


    如果沈星月事先不知道,李木覺得還可以與她正常交往,如果是另外兩種情況,李木對待她的態度一定是避之不及。


    這麽一個極度自私的女人,既不配做他的朋友,更不配做他的妻子。


    即便是沈星月不知道這件事情,全程都是被動接受的,李木也不會再考慮與她成親了。


    一來覺得很別扭,那種感覺非常不好,好像自己要娶的女人是一個死而不僵東西,直白點說,就如同娶了一具僵屍。


    二來他不用再犧牲自己了。


    “犧牲自己?”是的,就是這個詞,李木始終是這麽認為的。


    他們的愛情終止於分手,他之所以想娶沈星月,是想讓她心無遺憾的與世長辭,說的簡單點,就是臨終關懷。


    既然沈星月不會死了,那他就不用再關懷什麽了,也許以後還可以繼續做朋友,做伴侶還是算了吧!


    李木不禁開始發愁,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的人身自由受到了限製,沈家人顯然不想讓他離開,這兩個小丫頭就是看守。


    自己的命真是好苦,才出虎穴,又入狼窩,林家人能不能放過自己還不好說,這又惹出來一個沈家,天大地大,哪裏才是太平所在呀!


    本以為這裏是世外桃源,沒想到是一處邪祟之地,看來需要想個辦法盡快逃走了,不過這次的難度比上次大多了,林家人不管怎麽說還算是正常人,挺多會一些催眠一類的神經控製術。


    這裏好像不一樣,邪魔異術,不但恐怖而且異類,如果非要和催眠術做個對比,前者應該屬於非物質文化保護遺產範圍內的東西,而後者應該是一個能夠理解的醫學概念。


    他哪裏知道,如果非要做個對比的話,那邊好像比這邊還要邪性,隻是他沒有看到而已。


    他想了很多種逃跑的辦法,不過都被他逐一否定了,這種事情要麽不做,要做就必須一次性成功,否則打草驚蛇,恐怕以後連逛風景的機會都沒有了。


    想來想去,目光又盯上了沈氏小姐妹,這兩個小丫頭傻乎乎的,看著就是缺心眼的樣子,一騙一個準,幹脆先把她倆給拐跑了,然後再尋機擺脫掉她們,自己偷著溜之大吉。


    對,就這麽辦了,此事不急,先鋪鋪路後再說。


    李木開始有意描繪外界有多麽的精彩,這好,那好,什麽都好,小姐倆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瞪大了眼睛聽故事,時不時的還會發出一些感歎詞,眼睛裏麵漸漸流露出憧憬的神色。


    有門,那就繼續,李先生攪動三寸不爛之舌,將生平所見所聞的稀奇事,全都一股腦的塞給小姐倆,把小姐倆忽悠得暈暈乎乎的,兩顆稚嫩的小心髒不由得活躍起來。


    李木知道此事急不得,先讓兩個小丫頭生出不安的躁動,讓她們對外麵的世界充滿了幻想,然後慫恿她們外出遊玩,再自告奮勇的給她們做向導,如此一來,就可以借機逃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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