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軟,南少直接癱在地上,隨即雙膝跪地,聲淚俱下的哀求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苟爺救我,苟爺救我!”


    “你千萬別動,等我過去,是死是活看你小子造化了!”


    南少的電話掉在地上,恐懼令他不能自持,隨即嘶聲大罵道:“吳和平,我x你祖宗,你他媽的害我呀!”


    ...


    李木開車來到了南雲度假酒店停車場,下車後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妻子的蹤跡。


    他剛想給林婉打電話,發現一個高大的男子,失魂落魄的走了過來,經過他的身邊時對他視若不見。


    “咦,這不是那個,那個程什麽來的?”李木自語道。


    見男子快要走遠了,連忙喊了一句:“程經理,程老弟,唉!”


    程峰茫然迴頭,看見他後,咧嘴笑了笑:“李總好,你有事嗎?”


    這個人真不會打招唿,叫你非得有事嗎,李木隨口說道:“啊,沒事,沒事,我隻是偶遇程經理,想和你打聲招唿。”


    “嗯,李總如果沒有什麽事情,那我走了!”


    “啊,啊,走吧,走吧,迴頭再聊!”


    “再見!”程峰轉過身,步履蹣跚的離開了。


    “喝假酒了吧!”李木嘀咕一句,撥通妻子的手機,鈴聲在身邊響起,唉,奇怪了,那丫頭在哪躲著呢?


    李木順著聲音找過去,發現林婉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正笑嘻嘻的朝他晃動著手機。


    “你啥時候上的車,我怎麽沒有看到你?”


    “你和那個人聊天的時候我上的車,你光顧瞅他了,根本沒有注意到我!”


    林婉委屈的迴答道,隨即把身子纏了過來:“老公,想不想玩點刺激的?”


    “車震嗎,喜歡,這裏人太多了,咱倆換個地方震!”


    李木色迷迷的響應,林婉使勁掐了他一把:“臭流氓,你再敢有這種想法,我肯定咬死你,我是說出國旅遊,我們去非洲探險吧!”


    …


    南少直直的跪在地上,麵前或坐或立圍著一圈人,居中坐著的是一名嫵媚少婦,正似笑非笑的瞅著他。


    少婦看了他幾眼後,將身子倚在靠背上,現出一副慵懶的神色,卻是什麽都沒有說。


    一名老者坐在她的身邊,頭發雪白,麵色紅潤,帶著一副老花鏡,用手杖頓了頓地。


    “小南,交出全部產業作為賠償,再砍斷一雙手,你服不服?”


    南少哆哆嗦嗦的點頭:“服!”


    老者對少婦笑道:“紅姑娘,您看這麽處置可以嗎?”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苟爺既然這麽問了,您老這個麵子我必須要給,這麽辦吧,再挖掉一對招子,作為有眼無珠的懲罰,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少婦懶洋洋的迴答道。


    “好!就按紅姑娘的意見辦!”老者朝左右看了看,立即走出來幾個人,將全身癱軟的南少架起,拖著離開了房間。


    “那個吳和平,用不用老夫…”


    少婦擺了擺手,坐直了身子笑道:“不用,這點小事就不麻煩您老了,我自己人就辦了,他最多活不過三天。”


    …


    坐在西餐廳裏,李木兩口子還在為是否去非洲進行著討論。


    李木以為林婉是在說笑話,哪成想人家是認真的,已經開始規劃賣房、賣車了。


    這不是胡扯嗎,李木的家在山陽,根在山陽,你讓他年紀輕輕的就四海漂泊,漂到何處算是一站哪?


    雖然說年輕人誌在四方,應該勇敢的出去闖一闖,但人家說的是誌在四方,可沒有人隨便說出玩在四方這四個字。


    你以為咱是富二代嗎,不愁吃不愁穿不愁錢,他們那種身份,當然可以放縱人生,否則誰不是四處打食的苦命。


    對於李木而言,現在正處於事業的上升階段,同時也是財富的積累階段,他還沒有狂妄到,想依靠現有的經濟實力,瀟灑的隨意人生。


    隻是妻子正在興頭上,他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隻得耐著性子聽林婉描繪著藍圖。


    林婉說了很多,越說越高興,說著說著覺得不對勁,丈夫怎麽不吭聲哪,我說了這麽多,你倒是表個態呀!


    “老公,你在想什麽呢?”


    李木一撥愣腦袋:“啥也沒想,我在聽你做夢!”


    林婉不高興了,用叉子敲了敲李木的盤子:“我在和你說正經的,誰做夢了,你認真點好不好!”


    “我也是認真的,非常認真的聽你說夢話,你說完了嗎,說完了把這個月電費交了,都二次催單了,再不交人家可要斷電了。”


    “我沒交嗎,我怎麽記得我交了。”


    林婉拿起來手機操作,鼓弄了幾下,突然把手機扔在餐桌上。


    “哎呀,人家和你談正經事哪,你扯什麽電費呀!”


    “別停,趕緊的,交完電費在談。”


    林婉瞪了丈夫一眼,拿起來手機繼續操作,末了,對李木說道:“好了,現在可以說正事了吧!”


    “你想去哪?”


    林婉氣得直翻白眼,嬌嗔道:“合著你一句都沒有聽進去,非洲,非洲,非洲,我們去非洲探險。”


    “怪熱的,別去了!”


    “熱,你不會少穿點嗎,另外我們住的是空調房,開的是空調車,熱能熱到哪去!”


    “遇到獅子怎麽辦?”


    “打死它!”


    “遇到平頭哥呢?”


    “也打死它!”


    “你到底想去幹嘛,去禍害非洲動物嗎?”


    “那不打死它們,我們逃跑總該可以吧!”


    “那萬一遇到非洲土著呢,把你搶走了當酋長夫人,生出一堆混血娃,你不覺得很悲慘嗎?”


    “不是還有你嗎,你可以保護我!”


    “恐怕夠嗆,我被原酋長夫人搶走了,不吃掉我就算不錯了,肯定愛莫能助。”


    林婉一口紅酒噴出來,噴的丈夫滿臉都是。


    李木一邊擦臉,一邊埋怨道:“唉,你這個人,吃個飯還帶口吐蓮花的,打算給老公澆汁嗎?”


    讓他一通胡攪蠻纏,談話沒法再繼續下去了,林婉在桌子下麵踹了丈夫兩腳,伸手將李木盤子裏的牛排叉到自己的盤子裏。


    “你拿走我的幹什麽?”


    “我不夠吃!”


    李木嘀咕了幾句,去夠意大利麵,林婉直接把一盤麵都端到自己的麵前。


    “你都拿走了,我吃什麽?”李木委屈的問道。


    “叫你胡攪蠻纏,餓著!”


    他可不就是胡攪蠻纏,見妻子像是動真格的,李木當時就想好了應對策略。


    這樣的話題,不好直接拒絕林婉,當頭一盆涼水潑下去,痛快是痛快了,離夫妻爭吵也就不遠了。


    夫妻之間哪有那麽多的誰對誰錯,隻要不是大是大非的問題,用不著爭個臉紅脖子粗。


    林婉的設想在李木看來,根本就是在胡鬧,放棄眼前的一切去非洲探險,去是高興了,迴來後怎麽辦,以後的日子還過不過。


    他並不知道妻子的底細,哪會知道錢對於他們而言絕對沒有問題,在李木的眼裏,錢就是最大的問題。


    林婉也是騎虎難下,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想對丈夫坦白,卻是更不敢坦白了。


    坦白後的結局她根本控製不了,萬一丈夫不肯原諒她,那她又該何去何從。


    現在隻能想辦法把丈夫給騙走,然後再慢慢的讓他變得有錢,甭管是撿錢包還是中彩票,總之想轍把錢塞給老公,然後就天下太平了。


    非洲探險不靠譜,那歐洲十日遊總該可以吧,先把人誑走後再說,出去後就別想再迴來了。


    李木點頭同意了,歐洲短期遊還是挺靠譜的,妻子既然有這份心思,他這個做老公的理應支持。


    不過現在還不能走,怎麽的也得把工作安排妥當了,他才好放心的去旅遊,剛剛上任就撂挑子,這可不符合李木的職業道德觀。


    趁著妻子高興,李木對其坦誠道:“老婆,我考慮再三,還是打算接受東陽公司的職位,這個家需要我出去賺錢,沒有經濟上的後顧之憂,你才能安安穩穩的做一名全職太太。”


    本以為林婉會不高興,沒想到她痛快的答應了,李木哪知道她的小算計,還以為妻子終於想明白了,不再繼續意氣用事。


    兩口子吃完飯,開車迴家。


    沒走出去多遠,李木問道:“去哪?”


    丈夫的問題讓林婉感到莫名奇妙,黑燈瞎火的能去哪呀,順口迴答道:“迴家!”


    李木嗯了一聲,繼續往前開,沒走兩分鍾又問道:“去哪?”


    “迴家,你怎麽了?”


    “沒事,我隨便問問!”


    又過了一會,李木再次轉過頭,林婉搶著說道:“不許問我去哪,你說吧,你想去哪?”


    “去莫子山公園怎麽樣?”李木馬上建議道。


    “好啊,去唄!”林婉並沒有多想,點頭同意了。


    李木開車去了莫子山公園,說是公園,其實就是市郊的一大片荒地,曾經有投資商在此興建過遊樂設施,開園後生意一直不景氣,慢慢的也就荒廢了。


    公園裏麵有三座土山包,前山、中山、後山,名字很俗氣,但位置定義的倒是很準確。


    李木將車開到後山腳下,熄火關燈後,大有深意的說道:“月黑風高夜!”


    “殺人放火時!”林娘娘很合拍的接了一句。


    “屁話,幹嘛說的那麽恐怖,你咋不說夫妻車震時。”


    林婉小粉拳直接捶了過來:“就知道你在打這個主意,我就不該撩你!”


    李木直接撲了過去:“小妖精,晚了,你已經撩我了,接法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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