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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梧桐院,有小夫子美譽的王明陽在昆侖偶遇武當謝玄羽,兩人便一同結伴而行,王明陽覺得很奇怪,謝玄羽很少談及自己的事,但是提及徐天然、吳清風和南宮千白那是不吝惜溢美之詞,似乎在謝玄羽心裏他們可是世界上最完美之人。boss.


    尤其謝玄羽對眼光極好,看懂自己掃地劍法的徐天然更是心生親近,詩香雅境之行屬於不可告人之秘密,謝玄羽一字未提,但是將打聽到的他們三人的江湖軼事一一說出。


    王明陽一手負背,走起路來文縐縐的,老氣橫秋的模樣真的對得起老夫子的美譽。


    直到兩天後,他們遇上了洞庭院墨軒,這才讓謝玄羽目瞪口呆,比起已經很老氣橫秋的王明陽,墨軒更是老成幾分。


    兩個悶葫蘆在身邊,謝玄羽也成了悶葫蘆,就愈加思念他們三人,在詩香雅境的日子約莫是謝玄羽感覺最輕鬆自由的日子,雖然淨土死了,但他仍舊很懷念那一段時光。


    比起自己境界攀升,還有傳說中的狗屁機緣,謝玄羽根本就不在乎,連在玄都觀參悟的掃地劍法也從未向師父展露。


    說來也怪,若是一個悶葫蘆加一個話癆,話癆會一路上叨叨叨不停,但是一個話癆搭上倆悶葫蘆,這就成了三個悶葫蘆了。


    謝玄羽倒也不算是話癆,不過原先路上還能說幾句話,現在徹底成了三啞巴了,閑來無事謝玄羽隻能掏出自己親手製的掃帚掃掃雪花,輕靈的掃帚卷起紛亂的雪花,在謝玄羽靈力的牽引下,漫天雪花飛速旋轉,宛若一個雪花小龍卷。


    王明陽和墨軒不約而同為謝玄羽鼓掌,謝玄羽被驚醒,收了掃帚,這倆呆頭呆腦的貨怎就和徐天然、吳清風和千白不一樣呢?


    三個啞巴不說話倒也有好處,趕路更快了。


    吳越國郡主錢玥原本要領三千鐵騎沿著廣陵江逆流而上,耗費月餘方能抵達天機閣,但是錢玥等不及了,便將部眾交予副將,自己一人三騎先一步。她的授業恩師琴宗花清影就在天機閣,她很是想念,而且她隱隱聽哥哥說過,自己四弟徐天然也在昆侖。


    這些年錢玥沒少在哥哥口中聽見徐天然三個字,她知道當初關帝廟四金蘭的故事,在江湖都傳爛了,但是哥哥提及最多的便是四弟徐天然,讓錢玥對這家夥究竟是什麽人十分感興趣。


    聽哥哥說,可惜了他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媳婦兒,不然就把他拐來姑蘇給你當相公。


    當初一句戲言,卻在錢玥心裏留下極深的印象。


    南宮飛羽守在天梯之前,遠遠瞧見自中原而來的客人,遙遙抱拳相迎。


    陳敬塘、斷水和轉魄走在最前頭,最先抱拳迴禮,朱子柒和李詩雨並肩而行,朱子柒披甲隻能抱拳還禮,李詩雨向少閣主施了個萬福,黑衣公子便是百尺樓少主陳千秋,帷帽女子跟在其身後,一同抱拳向少閣主迴禮。最後麵還有三名小啞巴依次跟少閣主迴禮,一人抱拳,兩人作揖。


    黑衣陳千秋眼見不遠處一襲白袍鎧甲女將,欣喜若狂,激動地看著身後的帷帽女子,“冷清姐,我找到媳婦兒了,就她了。”


    沐冷清在帷帽之中翻了個白眼,不理睬自己的主人。


    沐冷清昔年乃是暗影首席刺客,後來不知哪個筋搭錯了,自己跑到百尺樓刺殺陳向鬆、郭亦瑤這一對神仙眷侶。


    結果自然顯而易見,重傷被俘的沐冷清一言不發,郭亦瑤猜出了她是暗影刺客,想要挖出幕後的黑手,想不到換來沐冷清一句平淡的迴答,閑來無事就想殺個武評十大宗師,看你們倆最礙眼,就來了。


    後來百般查證還真就是沐冷清自己一個人傻愣愣過來刺殺,並無幕後指使,郭亦瑤身為女人,原本抱著同情想要感化她,問沐冷清,“你是不是被逼迫加入暗影而成為一名殺手?”


    沒想到換來的是沐冷清令人啼笑皆非的迴答:“不是,我就是喜歡殺人。”


    這讓心聲惻隱的郭亦瑤無言以對,想不到跟前這個冷血的女人就是喜歡殺人,發自內心的嗜血。


    郭亦瑤思慮良久,“給你條活路,看你願不願走?”


    沐冷清也非徹底憨傻了,平靜道:“我又不傻,能活著我何必去死。什麽條件,說吧。”


    郭亦瑤平靜道:“你給百尺樓當記名供奉一百年,以此贖清自己的罪責,你就能重獲自由了。”


    沐冷清冷笑道:“隻要能殺人就行。”


    郭亦瑤差點把肺都氣炸了,強忍著怒火,冷靜道:“至於出手輕重,是否殺人,必須得到我們的允許,不然不準你出手。”


    沐冷清倒也實誠,說了個好。


    沒過多久,沐冷清就發現百尺樓規矩的漏洞,身為百尺樓之人便可以挑戰百尺樓百樓守樓劍客。


    危樓高百尺,百尺樓的守樓劍客一樓更比一樓強,一百層便是陳向鬆、郭亦瑤親自守護。


    百尺樓並非一棟高達百尺危樓,百樓劍客也非一動不動一人呆一座樓,而是一個稱號,沐冷清摸清了百尺樓的規矩,立即向第一樓劍客發起挑戰,而且百尺樓的挑戰既可分勝負,也可分生死。


    被關押在百尺樓,日夜受郭亦瑤仁義道德熏陶的沐冷清終於找到了一件趣事,可以光明正大殺人的法子,連郭亦瑤和陳向鬆都製止不了。


    顯而易見,沐冷清短短十日,連殺十位守樓劍客,直接成了百尺樓十樓樓主。


    郭亦瑤實在看不下去了,雖說百尺樓登樓之爭可分生死,不過是鼓勵大家傾力出手,同門之間,便是下手太重大多也是誤傷,想沐冷清這般純粹抱著虐殺心態而去,恐怕百尺樓數十位樓主都要被沐冷清虐殺殆盡。


    最終,郭亦瑤從百樓而下,將十一樓樓主降至第九樓,自己獨占十一樓,成為十一樓樓主,這才堵住了沐冷清的虐殺之路。


    從此,百尺樓劍客鮮有向第十樓發起挑戰者,第十樓也從未向第十一樓發起挑戰。


    郭亦瑤發現了沐冷清身上的秘密,她天生無痛覺,便是身受重傷也不覺得一絲疼痛,這才讓她的招式極為毒辣,似乎招招都奔著以命換命去的,便是這般不要命的劍法讓她迅速在暗影之中脫穎而出。


    連天下第一殺手宗門暗影也稱沐冷清為瘋狗,她被百尺樓禁錮,暗影更是從未向百尺樓要人,反而是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陳千秋知曉在自己身邊的帷帽女子是真正的嗜血惡人,這次娘讓她護著自己去天機閣,把陳千秋弄得幾天幾夜睡不著覺。身邊跟著一名女魔頭,而且自己還打不過她,陳千秋直接指著爹的鼻子罵道:“爹,你跟我說,我不是你親生的對嗎?想要用這個法子神不知鬼不覺害死我。”


    結果換來親爹一個愛的拳拳,陳千秋無奈之下隻能隨沐冷清一路西行。


    郭亦瑤跟沐冷清說了句,“此行唯有一個規矩,出手殺人皆聽千秋的。”


    這句話把陳千秋嚇死了,旋即朝沐冷清抱拳道:“沐姐姐,隻要不殺我,殺別人隨意。”


    沐冷清在帷帽之下的目光清冷,並未當迴事,反正見百尺樓少主是這等尿性,她也心寬了些,這一路西行殺起人來也能隨心所欲些。


    沒想到一路上,真的沐冷清動輒要出手殺人,都會被陳千秋攔下,旋即,陳千秋就在自己跟前唯唯諾諾,旁人看著倒像是自己是主人,陳千秋的仆從。


    陳千秋數次對著蒼天發誓,等妖族來了就讓沐姐姐大殺四方,能殺多少是多少,這才讓沐冷清的殺心略微平息。


    不過,話說迴來,沐冷清也是遵守規矩之人,她再憋屈也不會對陳千秋出手,隻因她的神魂已經被郭亦瑤這婆娘製住了,一旦她有不軌意圖,便會被郭亦瑤先弄死,而這一切陳千秋一無所知。


    陳千秋隻一眼就喜歡上了朱子柒,那一襲白袍映在他的眼眸裏,仿佛就是世上最美的風景。


    南宮牧神在儀門親自相迎。


    隻見一襲黑衣屁顛屁顛跑到一襲白袍女將跟前,直接了當道:“仙女,嫁我可好?”


    南宮牧神的眼睛都直了,這年頭年輕人都這般耿直嗎?


    隻見,朱子柒二話不說,一腳踢出,陳千秋不躲不閃,結結實實挨了一腳,旋即整個人像一顆流星劃過天際,倒飛數裏,在雪地之中砸出一道十字人影。


    帷帽女子背過身去,仿佛在告訴眾人,這二貨我不認識。


    李詩雨笑道:“小柒還這般搶手,看來我那不長眼的兄弟真的要急眼了。”


    朱子柒懶得理睬李詩雨的調笑,大步向前,英姿颯爽。


    從雪坑裏爬出的陳千秋癡癡望著那一道背影,低頭聞了聞自己胸口的腳印,喃喃道:“帥爆了,就是這一腳太重了,喲喲喲,真疼。”


    最後,一名溫婉的江南女子策馬而來,渾身貂裘,被風雪凍得微紅的臉頰愈發顯得可人。


    花清影朝那名女子揮揮手,錢玥立即翻身下馬,朝著師父狂奔而來,撲到師父的懷裏,撒嬌道:“師父,我好想你。”


    花清影摸摸愛徒的小腦袋,慈愛道:“還是這麽任性,一個人路上出了岔子怎麽辦?”


    錢玥揮了揮拳頭,嘟囔著小嘴道:“師父把人看扁了,我可是金丹境了。”


    花清影寵溺道:“喲嗬,一大修士了,怪不得遠遠一瞧都差點認不出來,還以為來了個什麽大宗師。”


    錢玥低頭跺腳道:“師父欺負人。”


    兩名絕色師徒一同進了天機閣,路過儀門之時,錢玥剛要向南宮牧神施禮,不曾想師父卻說,“天機閣沒那麽多繁文縟節。”


    南宮牧神尷尬在原地,奈何這花丫頭實在是連自己也奈何不得,隻能一人在風雪中淩亂。


    呂小布這些時日讓人一見都有些頭皮發麻,一會兒是正常的模樣,一會兒又是另一副麵孔,雖


    然都是一張黑炭臉,但是大家都能發現氣息極為不同,尤其是那陌生的呂小布,渾身散發的威壓讓眾人難以承受,所以這些時日大家都遠遠躲著黑炭頭。


    小地龍在靈力濃鬱的弄影小院打坐修行,自從師父和管彤走了,他修行起來心無旁騖,一日之中除了吃喝拉撒,連睡覺也是在床上打坐修行,心裏頭朝著一個遙不可及的目標而奮鬥。


    噬魂、奪魄仍舊在房間裏鑽研陣法,倆人從前不過是旁門左道修士,便是晉王府的客卿,也是上不了台麵,大家看中的不過是他們詭異的能力,從未有人想過他們的道在何方?


    主人將他們留下,而且剛住進弄影小院閣主就差人送來了諸多陣法、符籙的典籍,他們當即感動地跪在地上,麵南磕頭。


    他們的這身修為大多靠著坑蒙拐騙、東偷一點,西騙一些,將自己的境界縫縫補補方才有了如今稀爛的金丹修為,但是,他們也知道他們的道在於符籙和陣法。


    傀儡之術再強,沒了靈力支撐的飛升境大圓滿耶律良材戰力也不過與化神境修士相當,但是若是輔以符籙和陣法,將耶律良材的戰力提升至飛升初境也不在話下。


    主人將他們留下真不是因為怕二人是累贅,而是為他們未來謀劃,天機閣藏無數,在諸多古籍之中尋找自己的道,或許噬魂、奪魄這稀爛的金丹境將來也有找到自己道路的那一天。


    洛洛、洛雨從未感受過如此濃鬱的靈氣,在弄影小院也刻苦修行,尤其是洛洛深知境界的重要性,將來行走中原,總不能處處都要靠主人庇護,如今主人不過是孑然一身的江湖遊俠,終有一日是要在天下開宗立派,而自己若跟不上主人成長的速度,終究在門派之中漸漸淪為被人遺忘的角色。


    不知為何,洛洛心底希望自己能夠變得更出色,讓自己能入得了主人的眼睛,不僅是自己的狐媚容貌,更是自己的才華和修為。


    朱子柒踏進弄影小院,輕敲唿延地龍房門。


    小地龍睜開眼眸,打開房門,隻見一襲白衣,立即撓撓頭,恭恭敬敬喊了聲:“師娘。”


    朱子柒笑道:“這麽勤勉,難不成還想修煉成天下第一?”


    小地龍微黑的臉頰透著紅,把朱子柒樂壞了。


    朱子柒尚且不知道天下第一的梗,隻覺得這小地龍怎的走了這麽遠的江湖,怎的臉皮還是那麽薄,按理說在姓徐的身邊,都會耳濡目染,臉皮自然而然就會變厚,看來還是小地龍最實誠,是個好娃娃。


    “走,帶我走走,看看你師父的朋友。”


    小地龍立即心聲警惕,下意識看了眼東廂房的方向,難不成有人告密了,師娘過來查崗,到時候發現師父藏了兩隻狐妖該怎麽辦?


    小地龍也不敢違逆師娘的意思,先領著師娘去了噬魂、奪魄的屋子,噬魂、奪魄一見主母來了,“撲通”兩聲,跪在地上,朝主母猛然磕了三個響頭。


    朱子柒受寵若驚,實則噬魂、奪魄心裏清楚,討好主母比起討好聰明絕頂的主人要好得多,至少將來自己真惹了主人動怒,主母說情一句,頂自己辯解千萬句。


    小地龍暗地裏朝噬魂、奪魄擠眉弄眼,朱子柒餘光都看在眼裏,這小地龍心裏打著什麽主意,噬魂、奪魄一開始沒讀懂主人開山大弟子的眼神,旋即想想就明白了,小地龍的眼神指向東廂房,立即就想起了東廂房的兩隻狐妖,心領神會。


    見過了噬魂、奪魄,小地龍領著朱子柒去了呂小布房間,小地龍還是很有藝術的,不然呂小布那榆木腦袋,加上他最近神經兮兮的,哪裏能讀懂自己的眼神,現在去呂小布那,噬魂、奪魄就能去東廂房通風報信,讓洛洛和洛雨暫避鋒芒。


    其實,朱子柒一入院子就聞到了滿院的妖氣,早就知道東廂房有貓膩,就等著一會兒去一探究竟。


    小地龍推開呂小布房門,隻見呂小布眼神與往常大不相同,小地龍怯懦問道:“敢問是小布還是大布?”


    “大布。”


    小地龍立即悻悻然,擺擺手就要退出房屋,“打擾了。”


    沒想到呂大布竟然起身相迎,朝朱子柒抱拳道:“大布見過嫂子。”


    朱子柒受寵若驚,又滿是疑問,什麽時候小布變大布了,人可以長大,不過是個頭長高了,還能名字從小長大?


    朱子柒迴禮道:“大布?到底是怎麽迴事?”


    大布將其中原委詳細說了一遍,原來到如今小布和大布的神魂都不穩固,彼此仍舊在刻苦修煉神魂,直到一天達到兩具神魂隨意切換便算是大功告成。


    朱子柒朝大布豎個大拇指,鼓勵道:“加油,大布。”


    大布爽朗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噬魂、奪魄還在東廂房跟洛洛和洛雨解釋,讓她們暫時離開一會兒,沒想到洛雨姑娘一點臉麵不給,氣唿唿道:“憑什麽讓我們先離開,我們正大光明住這兒礙著誰了?”


    噬魂、奪魄一臉無奈,還真不能用強,將她們強行搬走,而一番爭論還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小地龍心知不好,這倆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朱子柒步入東廂房,微笑道:“你們就是洛洛和洛雨?”


    小地龍知道自己白忙活了,原來師娘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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