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楝樹上白的花瓣含滿了雨水,變得滯重起來,隔一段時候落兩朵。白雪大多是夜間下的,早晨起來,即使前夜下了很大的雪,但是還始終沒有人來。遠方還浮現這凜然的桃花。


    潘曉囅然而笑:“蕭也,貌似你在海邊長大?”


    “是的。你是平原的女孩?”


    “我是竹林後鎮的,而我見過了大海,並想象過它,不過是這樣。”“濯於後行。我似乎還遇見了什麽,又想不起來,”潘曉笑出澈骨的情形。


    因而我們又看見


    集體冰硬的山穀,終於有一米長的陽光照亮。


    迴默戎的這段時候,黎佲和我走在廓然的街,東西走向,兩邊建築著許多苗式雙曡瓦房。然後我們越過渡河的跳岩。走向渡口,看見地不藏花,山崖底的小木船寂寥地泊在河邊,襲月潘曉身後的ckhawk-6直升機懸起在後。


    然後我聽見discuz!board電台說:


    “惡魔徘徊在城市周邊,截然的澈界兵團攔截了它們1。”


    在22:40之後。潘曉說:“我想昨晚沒發生什麽事吧?”“我卻看到了魔鬼的門徒。”“月光很亮,足夠看清他穿的衣服了。他戴著黑色的鬥篷,遮蓋住骷髏臉。他站在門口等了一會,沒有出現,然後他是用類似巫法的力量越過鐵門消失在濃霧中。”然後我們固定地駕駛mazdacx-4走向朝歌省。潘曉打開fm廣播,乏味的閑聊太多了,而cd播放器有ta.tu.最初的專輯。離開湘西之後,繼續在普通公路行進,mazdacx-4本來是大眾車型,懸架有點硬,況且因為路麵,眼睛深處也開始慢性作痛。


    我身邊的黎佲換了黑色大衣,空氣中流動丁香和很多的意味,就像到黑夜的進止、我知道變化。


    然後我還看見:


    黎佲往往用憂鬱的目光向。因此這女孩又借我幻象,很像雨夜般黯然。無為於遠方。


    女孩坐在麵前、身體微微的前傾,右手指節敲擊著桌麵,然後看著我,一直看著;最後,終於對著我微笑,她說:“你為什麽看我?”


    “不為什麽。”


    “不為什麽,那為什麽?”


    這些詞語帶來一種幻覺和無法趕走的宿命感,充滿黑夜的各種。而在這裏麵,一切又變的習焉不察。女孩還會問我:“南國之依有多遠?能和我走嗎?”我說我不明白。


    城市自然中的每一點渺茫聲響。隻有庭花與月知。很像我想:


    或許有一天她再路過一個花園


    也可能會接著想到


    年輕時的一些人,一些事


    然而那些人裏麵


    有這個人可能是我也可能不是


    雨夜冰涼而落敗,然而並不使人感到覆蓋的悲哀。然而這樣的路過,我遽然想到了什麽,高慙的黑夜在裏麵。因此我們和別人也沒有什麽兩樣。我好像突然忘記。之後,而另一個事物又來代替它,而這個也將被取走。因此我們能覆自使。


    我不知是否離開這裏。


    意識到感覺尚還在變化中,我愀然地變成了沉默。我就那樣看著,便自然而微笑地想起這個瞬間的存在。或者這個開始隻是我們的開始。因為我似乎還吻了黎佲。我還對這女孩說:“我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麽,隻覺得自己在這等待裏麵倘然。”


    不過


    我想抓住一切,而抓不住一切


    然而在淺薄想象中,這應該是在飄著細雨的黃昏裏,天氣不象今天這樣涼,這女孩在房間裏走過來,又走過去,時而擺弄她的捷克c-1911型黑槍。


    “過完今天的黑夜,我是否還在這個世界上,我不知道。”女孩說:


    “然而我隻想一直這樣,可以為你捋一捋,有點被風吹亂了的頭發。”


    當她走出浴室,風吹來她的馥芳。


    我感覺這女孩還有著淡淡的美貌。白胸衣。黯褲。皮膚如同湛然的霜。因而蕭也我清澈地感覺到,她獨有的氣味很頯然。因而左手摩挲她黑發,之後是她耳朵,以及性感的鎖骨。這女孩的唿吸變得深重,然後,全身發起抖來,因而抱住了我的脖子,肅然地說:“吻我。吻我。好不好?”


    然後我感覺:


    這些是兩個人與後世,這些是鮮花與零落。


    因為我不用偶然來看這個問題。在我和這女孩之後,這個世界還將有無數的人生活。此時,我的身軀有些晃動,不安,放棄的不是它的本身,寥寥的情形如此突然,悲愴,翻覆。


    “你還有安大略冰酒嗎?然後我想去杏花巷的教堂,”女孩還說,


    “我在遵守這些清澈的夜晚,不過,到了這個時候。”


    在17:00之後。我還想:


    譬如我身在退後之中,我和這女孩在街口購買,stivemorgan《themasterofsouls》的唱片,但我明白。


    因為我們在空氣中聞有茉莉花。啤酒。煙草的氣味。而這些起源終於流入大海。


    “我使用的詞語必須清澈,”在這裏她忽然談起自己的文字。


    所以這女孩的小說裏麵:


    “我想它們還是變成了我的憂戚,”女孩踧然地說,“我們不知道會走多長時間,以及會遇見什麽城市。”


    就像附近清風路單薄的鍾聲。固定。截然。因而女孩問:“你覺得我們會失掉些什麽?我不明白我為何還有猶疑的想法,”裏麵還有遠處高樓渺茫的歌聲,這女孩終於寂然說,“很像我終於沒有了阻礙。然而在這之前,你會永遠想起我們沒有?”


    3分鍾之後。12分鍾之後。20分鍾之後。


    因而我和歌手黎佲從vanoo夜店瀲瀲走出。


    我們看見陌生的人群走進裏麵,在之後所固有的渺小凜然。他們望向越海而過的白鷗或孤雲,發黑的潮濕的城市,所有這些起伏的聲響、氣味和形狀,在這裏不斷地氤氳在這裏。在磅礴的大雨裏麵,我和黎佲遽然意識,我們這些的直覺是一種相反的辨證,因而她寂然地說:“我想我什麽都做不了,迥然地告訴我,他們會不會問起,誰?在這裏來過?”黎佲的美貌在之中泛瀾,“你不什麽也沒找到嗎?”


    於是我想:


    及夏而代,夢為落花。在瀲瀲的城市(valpaiso),我喝的那些烈酒、迴來路上落在我皮膚上的塵埃,兩侺雖遠。


    很像我忽然覺得在某種泛泛的,認識,並不能說明的這些,譬如這樣常是處於遷徙中的人們,到了夜晚,自寧,如雨。我看這些工具的黑影驚懼。我感覺它充滿允諾,而對我似乎也充滿威脅,然而我還是會跟隨它。我看見歌手黎佲的幻象在之中固定的接踵而來,我感覺在這個團體裏,我們的等候就這樣不斷消失和不斷來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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