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失蹤,太子代為上朝,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焦急的商討接下來該怎麽辦。


    “如今聖上失蹤,國不可一日無君,太子殿下……”高太傅幽幽開口。


    “聖上如今不知生死,高大人倒是有時間在這裏謀權篡位了?”朝丞相毫不退讓。


    “這說的是哪裏話,現下是需要太子殿下拿個主意而已……”又有太子的黨羽站出來說話了。


    “太子?他可不幹淨!”朝丞相冷哼了一聲,轉身麵對著諸位大臣:“我聽聞暗哨迴報,刺殺的賊人之中,有人身上有太子家仆印記!”


    此言一出,眾臣皆驚。


    若是太子派出的殺手,那必然是謀逆了。


    “你口出妄言!”高太傅嗬斥:“暗哨向來隻稟報給皇室,現如今聖上失蹤,太子殿下還未得暗哨稟報,你卻如何知曉?”


    “哼,就是因為此事涉及皇子,暗哨才稟報了長公主殿下,不如,將長公主殿下請上殿來,一問便知!”朝丞相也毫不退讓。


    “朝堂之上,叫女子上殿不合適吧?”李光啟聞言,笑著對朝丞相說道。


    “喲,皇弟這是害怕陰謀敗露!迫不及待想登上帝位了?”三皇子李允自然是不肯放過這個扳倒太子的機會。


    “三皇兄這話可折煞了臣弟了。”李光啟裝作傷心的樣子,好像自己才是被欺負的那個。


    “宣皇長姐進殿!”李允也不管別的,他就衝著外麵的宣令官喊。


    話說到這份上,朝堂上自然而然分成兩派,一時之間充斥著吵吵嚷嚷的爭執聲。


    刺殺皇帝之事,既然太子有嫌疑,那必然不能隻聽他一麵之詞,不少朝臣觀望中,支持了三皇子。


    不等宣令,李岑便帶著陸禾以及三名暗哨闖入朝堂。


    “都給我安靜!這朝堂之上像什麽樣子!”李岑一進來就拿出了長公主的威嚴,瞬間就壓製住了眾人。


    吵得最兇的李允也不敢再造次,他快步走到李岑麵前:“皇長姐,你把暗哨的傳信拿出來吧,還有證物,都給大家看看。”


    李岑也不多說,示意身邊的暗哨把信件交於三皇子。


    李允拿過來仔細觀看之後,又給諸位大臣傳閱,最後才交到高太傅和李光啟手中。


    “去把屍首抬上來。”李岑低聲吩咐。


    兩名暗哨去殿外把已經等候多時的屍身抬了進來,翻開白布,裏麵赫然躺著一位死去的刺客,褲腳被掀開了,小腿上有太子府家仆的印記。


    印記一現,殿內嘩然。


    “太子殿下給個解釋吧?”朝丞相咄咄逼人。


    “這明顯是栽贓陷害!”李光啟正要辯駁這種愚蠢伎倆,就被李岑打斷了。


    “不錯,一個印記而已,隻能說明你有嫌疑,畢竟刺殺我的人,身上還有三皇子的家仆令牌呢。”李岑說著一揮手,暗哨又抬上一具屍首。


    “獵場一共有兩夥人,這是刺殺本宮的人。”李岑一邊說,暗哨一邊解開體的腰帶露出李允家仆的令牌。


    “這!我沒有啊!怎麽會這樣!”李允簡直不敢相信,有人要陷害他,他忽而抬眼看向李光啟,即便是再傻,他猜到了這是李光啟想殺李岑再嫁禍給他罷了。


    “李光啟!”李允指著他怒吼:“你可真不是個東西!想殺皇長姐還想陷害我?還要殺父皇!我看你是存在謀逆!”


    “這話倒是好笑了,怎麽就不能是你做的局?你刺殺父皇,嫁禍於我,再殺皇長姐,繼位無憂啊。”李光啟也不放過攀咬李允的機會。


    這件事無論是他們誰做,都是有足夠的動機的。


    可李光啟不像李允腦子那麽直,想不清這些彎彎繞繞。他知道是李岑對皇帝下的殺手,但是他無論怎麽想,都想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能拿出來攀咬李岑。


    因為即便說出了李岑殺皇帝嫁禍他李光啟,這個動機也無法成立,因為太子沒了,還有三皇子,無論如何也輪不到李岑。


    這就是李光啟有口難言之處,他總不能承認了自己刺殺皇姐陷害皇兄吧,若不認,那李允也逃不了嫌疑,如此,他們二人皆會被送到太常寺審理,長公主便順理成章代掌皇權了。


    無論在做多少口舌之爭都是徒勞的,因為無法洗清太子和三皇子的嫌疑,定然是不能逃過收押的。


    “太子與三皇子此番怕是權位之爭,這二人如今涉嫌弑父殺君和謀害皇姐,恐怕是不能善了。”李岑終於在眾人的爭執和討論聲中發話了:“兩位皇子斷然不可隨意定罪,但如此大罪的嫌疑尚不能洗清,按照我朝律法,需收押太常寺,交由太常寺審理。”


    眾臣皆不多話語,目前殿上的形勢,於兩位皇子都不利。


    暗哨作為眾所周知隻效忠於皇帝的親衛隊,自然所報之事,全都作數。


    “可暗哨……是你長公主的人!”李光啟終究是下定決心要魚死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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