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雅間,


    兩張小桌於南北兩端。


    中間隔開。


    兩人坐下來安靜的吃茶。


    朝懷遠一直偷偷的瞄陸禾。


    陸禾也知道男主一直在悄悄看她,畢竟現在這張臉是安臨卿,也就是他一直以來的白月光嘛。


    “看夠了嗎?”陸禾微微一笑,打趣道。


    “唔……”朝懷遠如臨大敵,趕忙低頭裝作研究桌布花色的樣子:“這桌布看著不像咱們中土的物件……”典型的沒話找話。


    陸禾噗嗤一聲笑出聲。


    “阿卿,你,你笑了……”朝懷遠突然挪不開眼,就那麽癡癡的看著她。


    陸禾看他那癡傻的樣子,不由得掩嘴一笑,這憨憨的小奶狗著實可愛的很,忍不住總想捉弄。


    “怎麽了?”陸禾起身,走近朝懷遠。


    “你,你怎麽過來了?”朝懷遠見她突然靠近,羞澀萬分,又退無可退,急得臉通紅。


    “怎麽了?官爺?”陸禾有意揶揄他,就拿官職稱唿他。


    可這在朝懷遠聽來,卻是話裏有話,有別的意思,這恐怕是在怨他,沒有保護好她。


    “阿卿……我不是……”他慌忙想要解釋:“當時我不知道……官家突然就……曹將軍去得太快了,我甚至沒有來得及收到消息……”


    “這個不必說了,”陸禾知道他對安家的事情心懷有愧,尤其是對沒能及時護住安臨卿一事,一直不能釋懷,這正是可以利用的點,陸禾製止了他的解釋:“我不聽人怎麽說,我隻看人怎麽做……”


    言下之意,自然是要朝懷遠證明自己對安臨卿的真心,那在之後的種種情況下就必須幫她,用行動來贖罪。


    朝懷遠自然聽的明白:“我一直在查,但是我還沒有找到幕後黑手,現在隻知道是彭侍郎參的本子……”


    “那些假的物證是聶晟準備好了嫁禍給我家的,彭侍郎隻不過是受了聶晟指使,一丘之貉罷了。”


    “聶晟?”朝懷遠聽到陸禾提起這個名字,頓時眉頭一皺,“聶尚書?”


    “就是他!”陸禾斬釘截鐵。


    這聶尚書私下和他們朝家走的很近,這朝懷遠是知道的,自己此前曾在府上看見過幾次聶尚書來家裏拜訪父親,這事恐怕不好聽安臨卿的一麵之詞。


    “阿卿,你帶我迴京一趟,調查一下這聶晟。”


    陸禾剛剛見他心虛的樣子,就知道這事他不可能莽著為她出頭,不過也無所謂,反正這是真正的女主安臨卿的家仇,她陸禾根本不介意報不報的,現在的目的隻是埋下種子,讓朝懷遠與聶家心生隔閡。


    “阿遠,你此次迴去,恐有麻煩。”陸禾意味深長。


    “阿卿為何如此說?”朝懷遠疑惑。


    按照劇情,他這次迴京就會被定下與聶青的婚期。這件事情是朝丞相與聶尚書定下的,朝懷遠還未知曉,家裏那邊卻已經把婚書擬好。


    “你迴去便知。”陸禾思慮再三還是不能說的太明顯,“總之你記著,我家是被冤枉的,而且,我心已悅你……”必須給朝懷遠一顆甜棗,讓他知道安臨卿心中有他,自然就不會應下和聶青的婚事。


    “什麽!”朝懷遠別的沒聽見,就聽見一句“你說你,心悅我?”給孩子激動壞了,差點沒有當場一個踉蹌。


    就知道這小子別的聽不見,這句最有殺傷力,隻有這句話才是給他打雞血一般讓他死心塌地。陸禾心下一喜,這美人計果然沒用錯。


    “你迴京幫我辦件事吧,”陸禾打量著朝懷遠,伸出手摸在他的黑色麟甲上:“你是武將,對吧,中郎將?”


    朝懷遠點點頭。“阿卿有何事需要我幫?”


    “幫我給柳梟謀個一官半職,他是我日後的左膀右臂……”陸禾必須給柳梟弄到一些以後在朝中能用的上的權勢。


    “柳梟就是今日與我爭執的那個醜陋小子?”朝懷遠警惕的看著陸禾:“你與他……”


    “別誤會,他隻是我的手下,他還不配!”朝懷遠一開口,陸禾就察覺他在想什麽東西了,男人的腦子,是不是隻要是男女之間,就要往那不清不白的關係上想。


    頓時,對這英俊男主的濾鏡有些碎了。


    不過也是,上一個滿腦子隻知道男女之情的端木聰已經被人錘死了。長得再帥,腦子不好,不懂得尊重女人,一樣祛魅。


    “你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我在你眼裏就是這種人嗎?”陸禾佯裝有些憤怒的樣子。


    朝懷遠著實吃了一嚇,知道自己失言了,趕忙認錯。


    但是不論如何,陸禾安臨卿的身份,在朝懷遠這裏是被承認了,今後男主也會變成她的得力助手,不過僅限於她現在還在這個配角身體裏,往後修正了bug,要如何讓這男主死心塌地為長公主做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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