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憐給皇後嚇了一跳,身上一抖,走出來柔柔弱弱的行了個禮,“妾身隨三殿下入宮,隻是想來幫忙照看一下而已,還請母後恕罪。”


    “小小一個侍妾,也敢這麽稱唿。”


    距離皇後最近不知哪位夫人冷嘲一聲,皇後更是覺得氣憤不已,當即就冷下臉,“這裏用不著你幫忙,注意自己的身份,你先迴去吧,如烈在本宮這裏,還要晚些才能出宮。”


    說著,皇後氣憤的瞥了胥如烈一眼,而胥如烈也不知道蘇憐為什麽會突然出來,隻是看到這種情況,條件反射的要替蘇憐出頭,卻給皇後及時拉住了。


    而蘇憐這會兒估計也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有多尷尬,臉上耳朵上紅了一片,“是,妾身知道了,妾身告退。”


    “憐兒――”


    蘇憐緩緩退下,又哭著跑出去,胥如烈看的心疼,也要去追,皇後索性一把把他的手拽住,“你要是敢走,明日本宮就把她給打發了!”


    胥如烈沒得辦法,隻能悶悶不樂地被皇後拉到一旁的位置上坐下。


    蘇嬌咧著嘴巴,感覺這麽魔幻的情節,比電視劇裏演的還要刺激。無意間,蘇嬌又發現好像有人若有若無的視線投到自己身上。


    她轉頭掃了一眼,悄悄聳了下肩,蘇憐出醜關我什麽事,便仍然泰然自若的呆在這裏,叫那些人無趣的收迴了眼神。


    “今日賞花宴,皇後娘娘特意讓禦膳房為各位夫人小姐製作了鮮花點心,還請各位夫人小姐品嚐。”


    喜鵲大方地說著一拍手,他身後的宮女便陸續過去,在每個席位上都擺下一個碟子。


    蘇嬌看著喜鵲的行為素質,隻感覺她比蘇憐還更像一個正經的小姐。


    有了喜鵲的開端,皇後也算是能有個說話的口子,但笑著說道,“今日算是家宴,你們也不必拘束,聽聞各位大臣家中,細心調養的小姐,個個才藝卓然,不知可有願意出來為大家表演一下助興的?”


    好比以前為皇帝選秀而舉辦的賞花宴,也是要候選人進行表演比試的。


    雖說皇後恐怕早就已經有了內定的人,但是幾個小姐撇了一眼胥如烈的位置。胥如烈還算長得氣宇軒昂,讓她們覺得好歹能露個臉,也是不錯。


    於是那些打扮的體麵的小姐便陸續上台,又是琴棋書畫,又是歌舞書法,多姿多樣的表演,看的人眼花繚亂。


    蘇嬌表麵上沒怎麽樣,心裏卻感到了萬分的無奈。


    為了胥如烈這麽個家夥,這些姑娘這麽拚命,也太不值得了。


    正在蘇嬌如此想著的時候,坐在上麵的胥如烈還惦記著蘇憐,表演都沒看完,就很不給麵子的,直接站起來就要走。


    “母後,兒臣還有事先行一步,母後與諸位夫人好好敘談敘談吧。”


    話音落地,台上一片嘩然。


    皇後也站起身,隻覺臉上一片紅,一片白,“放肆,這裏這麽多人呢,你身為皇子,說走就走,也太失禮了。”


    “兒臣真的有要事需要處理,還請母後恕罪。”胥如烈長唿出一口氣,皇後頓時就給他惹火了,索性把實話說出來。


    “你有什麽要事,蘇憐隻不過是在外頭呆著而已,又不會走丟。本宮今日叫你來,可不是為了讓你在這麽多人麵前丟人現眼的,還不快趕緊過來見見張小姐。”


    一聽這話,蘇嬌頓時就來了興趣,想要瞧瞧的皇後相中的是什麽人。


    眾人也都順著皇後的視線看過去,卻沒想到嫋嫋婷婷起來的,居然就是蘇嬌剛剛剛覺得不錯的那個小姐。


    這也太可憐了!蘇嬌微微搖了搖頭,心裏感歎不已。


    又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張小姐慢慢走上前來,衝著皇後和胥如烈俯身行禮,行動之間果真應了那句話,弱柳扶風,看著十分賞心悅目。


    “臣女,戶部尚書張鬆之女,張語歌,見過皇後娘娘,見過三殿下。”


    話音落地,席麵上有許多人都不禁感歎一聲,尤其是永安伯爵夫人都差點驚訝地站起來。


    蘇嬌看著張語歌的樣子,都有些驚豔和羨慕。


    張語歌的臉,要是在現代,可能比不上自己,但氣衝這氣質上扮個角兒,絕對能夠被評為最美的林黛玉。


    皇後這次可真的是費心挑選了一個,胥如烈可能不會拒絕的人物。


    皇後看著張語歌,笑得藏都藏不住,親熱地拉著她的手,“看看,多乖巧,如烈,以後語歌若是成為了你的正妃,你可得好好的對人家。”


    “三殿下。”張語歌不好意思,低下頭羞澀的喊了一聲。


    可出乎意料的是,胥如烈麵對這麽一個跟蘇憐有幾分神似,但人品絕對比蘇憐好的姑娘,卻露出嫌棄的表情。


    “東施效顰而已,母後你怕是看走眼了吧。”


    此話一出,張語歌頓時愣在了原地。


    皇後隻感覺頭上一陣疼痛,都沒好意思去看下麵戶部尚書夫人是什麽表情。


    眼睛一轉,剛好瞥見了坐在前方的蘇嬌,皇後便笑著叫蘇嬌出來。


    “蘇嬌,蕭夫人,不知你覺得本宮給她挑選的這位張小姐怎麽樣啊?”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蘇嬌的身上,蘇嬌頓時明白,皇後這是利用自己來轉移注意力了。


    輕咳一聲,蘇嬌戀戀不舍地放下筷子,站起身乖乖迴答,“張小姐氣質脫俗,皇後娘娘的眼光自然是最好的。”


    “哼,若是母後真心喜歡張小姐,不如給其他人拉媒算了,兒子實在是消受不起,便先告辭了。”


    要是之前胥如烈還能好言好說的留下來待一會兒,皇後一叫蘇嬌出場,完全就是隻會火上澆油,讓胥如烈立馬就走沒影了。


    蘇嬌咧著嘴角,慢慢坐迴原地。


    把胥如烈氣走,還真不能怪到她的身上。


    今天這場宴會的主角走了,又在那麽多人麵前鬧出了這麽大的幺蛾子,皇後也感覺臉上無光。


    無奈之下,皇後隻好宣布散了宴會,隻單獨把戶部尚書夫人和蘇嬌留下來。


    看著這空蕩蕩的大廣場,蘇嬌隻覺得心裏一陣心累。


    之前看書時,感覺蘇憐是朵矯情的白蓮花,沒想到真正的麻煩,還是胥如烈呀。


    “張夫人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兒子實在是被後院給勾引壞了才會這樣,還請你不要介意,待日後咱們成為親家了,我一定讓他好好照顧語歌。”


    話雖說得十分客氣,但皇後坐在高高在上的主位上卻不顯得有多少誠意的樣子。


    經曆了今天的事情,尚書夫人必然經曆了今天的事情,尚書夫人必然對胥如烈的印象差到極點,但是在皇後麵前,她也不可能實話實說。


    隻好忍著心裏頭的不痛快,勉強笑笑。“皇後娘娘說的極是,語歌和妾身也不是不能體諒皇後娘娘,以及三殿下。”


    “不過妾身在宮外也是聽說了一些事情的,據說三殿下為了他的侍妾,幾乎是費心費力,隻是實在不知道那侍妾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可以把三殿下迷得這麽神魂顛倒。”


    尚書夫人說話間,眼睛一直盯著地上看,可以看得出來,她實際上很有些想要退婚的意思。


    而張語歌乖巧地坐在她的身邊,一言不發。


    蘇嬌多看了張語歌幾眼,心裏實在可憐她碰上這麽一門親事。


    而剛好皇後因為尚書夫人的話無話可說,便將方向對準了蘇嬌。


    “張夫人的顧慮,本宮也不是沒有想過,隻不過本宮對外麵的事情也隻能是一知半解,多次勸解,但如烈就是不聽。不過好在蕭夫人跟蘇憐同為蘇家的小姐,或許能夠知道一些。”


    此話一出,張夫人和張語歌果然都看向蘇嬌,蘇嬌咽了口口水,越來越感覺今天自己實在不該出門。


    “額,皇後娘娘其實也清楚,我雖然跟蘇憐同為蘇家小姐,可卻很少能夠說得到一起,就連三殿下都一直覺得我日日欺負蘇憐。”


    說著,蘇嬌頓了一下,好讓張夫人能夠有時間消化自己剛剛說的意思。


    “所以我對蘇憐也了解的不多,隻是印象當中,蘇憐總是容易哭,長的又柔柔弱弱的,所以跟她在一起的人經常容易受到誤會,不過或許三殿下就喜歡這樣看上去就需要保護的女子。”


    蘇嬌特意說的簡便一些,免得說的太實誠了,成全了皇後的想法,卻讓胥如烈以為自己在別人麵前告蘇憐的黑狀,之後就把矛頭對準自己,完全得不償失。


    “原來是這樣。”聽了蘇嬌的話,張夫人意味深長的歎了一聲,上麵的皇後也是一副思索的表情。


    “如此嬌柔造作,又愛顛倒是非黑白,所幸她隻是三殿下的侍妾,否則還不知三殿下會如何呢。”張夫人在腦海裏整理一下,脫口而出就說到了點子上。


    隻是這件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張夫人又不能說胥如烈的壞話,就隻能把所有的事都怪在蘇憐的身上,皇後也是這麽覺得,跟張夫人就像是一拍即合。


    “張夫人說的不錯,好在已經知道蘇憐是個什麽樣的人,你就放心吧,以後若是如烈跟語歌起了爭執,本宮是絕對會站在語歌這邊的。”


    這話也就是說的好聽,胥如烈是皇後的親生兒子,皇後怎麽可能會不幫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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