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道還真是有意思,蘇憐讓我吃虧了,怪的是我,她自己讓自己吃虧了,怪的還是我。”蘇嬌坐上馬車,自嘲的搖搖頭。


    “真是不知道這世上有哪路神仙,才可以收了蘇憐這個妖孽。”


    蕭淮安伸手攬著她的肩膀,“那你覺得,安排的今天這一出的幕後黑手,有這個本事嗎?”


    “皇後這麽寵她的兒子,三皇子要是以命威脅的話,她還真沒可能把蘇憐怎麽樣。”蘇嬌撅著嘴巴否定。


    一個裝睡的人是叫不醒的,就怕是皇帝要處置蘇憐,恐怕蘇父和胥如烈都是不服氣的。


    “你就這麽確定是皇後動的手?”胥如烈微不可察的挑了一下眉頭,今天的事情,就是他手下的人也沒有發現。


    把蘇憐約出去的原因,方式可能是借用了胥如烈的來信。


    但是這封信來的神秘,能夠躲得過蕭淮安手下人的監管,就到了蘇憐的手裏,除了皇帝,也確實是皇後最有可能。


    蕭淮安這麽盤算著,就看蘇嬌抬起頭衝著自己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當然確定了,我說過我會未卜先知了。”


    其實是在《一世寵》那本書裏,蘇憐和胥如烈的磨難當中有過這麽一出,可能因為自己這個變故改變了時間線,但是大致的流程還是一樣的。


    不過至於蕭淮安為什麽不知道,估計就是原書裏的設定吧,畢竟當初的戲份實在太少。


    而這件事,蘇嬌覺得蕭淮安就算知道了誰動的手,也沒必要告訴皇帝,一方麵是沒有證據。


    另一方麵,出了今天這麽大的幺蛾子,蘇嬌還挺盼望著胥如烈和蘇憐能走到一塊的。


    蘇府內,蘇大人知道蘇嬌已經走了,又叫人照顧著蘇憐迴去休息,就悄悄的把胥如烈叫到一邊,把找出來的信拿給了他。


    “本官就是覺得這件事實在蹊蹺,所以找到了這個,還請三皇子相助,而不能讓憐兒白白遭了這麽大的罪啊。”


    胥如烈看完了信上的內容,再結合剛剛在郊外發現追殺蘇憐的人,一瞬間就猜到了是誰,當即鐵青著臉攥著信紙連夜入宮。


    皇宮內刺殺失敗的消息,皇後也得知了。


    沒有處理掉蘇憐這個禍害,皇後幾乎氣的頭暈眼花,拿手摁著自己的太陽穴大罵。


    “都是一群廢物,就一個小姑娘都處理不了,還不趕快把線索給我收拾幹淨,千萬不能夠讓如烈知道。”


    皇後是一國之母,難得有像今天這麽大發雷霆的,喜鵲給她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就要出門,誰知一打開門,就看見胥如烈板著張臉站在那。


    皇後見狀,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儀表,就擺出一副慈祥的笑臉,走下來,“如烈,你今天怎麽想到過來給母後請安呢,還不快進來坐。”


    胥如烈臉色鐵青,讓人看不出他什麽情緒,盯著皇後繞過了她,“母後,憐兒出事了。”


    “什麽?”皇後裝的很像,實際心裏早就把蘇憐罵過了千百遍了。


    “兒子也是剛剛才得知的,有人要刺殺憐兒,把她嚇得不輕,”胥如烈低下頭,免得被皇後發現端倪。


    “她本來身體就弱,迴去就大病一場,隻怕沒有藥材的話,很難挺得過去,所以兒子特來向母後求取一朵雪蓮,還請母後答應。”


    剛剛的消息,皇後確實得知蘇憐平安無事地被救走,但是生病是真是假,她還不確定。


    現在又看到胥如烈這麽黯然神傷的樣子,皇後更是抑製不住地笑出聲來,“這樣才好,這是他自作孽,誰讓他癡心妄想的,雪蓮沒有,你還是叫蘇大人去想別的辦法吧。”


    喜鵲心思聰明,隱約察覺到不太對勁,剛想要勸皇後收斂一點,胥如烈就抬起頭,眼裏滿是憤怒和不敢置信。


    “母後,果然是你動的手,你為什麽要這麽折磨她!”說著,胥如烈憤怒的把信紙往地上一丟。


    喜鵲看見,趕緊跪了下來,想把一切罪責攬在自己身上。“三皇子息怒,這都是奴婢的主意,不關皇後娘娘的事――”


    話還沒說完,喜鵲就被胥如烈給喝止了,“你給本殿下閉嘴,這有你說話的份?”


    “如烈,本宮是你的母後,難道你還想向本宮興師問罪嗎?”皇後也給胥如烈氣的夠嗆,索性承認。


    “是本宮做的如何,本宮都是為了你好,你要是執意跟蘇憐在一起的話,那就是跟你的父皇作對,你難道想要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嗎,”


    說著,皇後又放緩了聲音,“要是你以後繼承大統,要什麽人沒有?”


    “你又何苦戀著這麽一個沒有身份,人品還不怎麽樣的心機女子呢。”


    皇後苦口婆心的勸著,拿手搭在胥如烈的肩膀上,但卻被胥如烈堅定地給撫去了。


    胥如烈往後退了一步,就像是刻意躲開跟她的接觸,“母後,你是不會明白的,兒子就實話告訴你吧,兒子與憐兒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這輩子是一定要娶她的。”


    “至於別的,蘇大人對憐兒怎麽樣,難道母後還不清楚嗎?如果兒子娶了她,蘇大人也一定會站在我這邊的,不是比娶了蘇嬌要來的更可靠些。”


    胥如烈說的十分堅定,看起來不像是作假,皇後頓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幸好被喜鵲給及時攙扶住了。


    “作孽啊,作孽啊,蘇憐怎麽是這樣的人?!”


    “母後,兒子已經實話告訴你了,該怎麽抉擇,還請母後決定,否則的話,隻怕也要得罪了蘇大人了。”胥如烈輕哼一聲,這話完全是對皇後破釜沉舟的威脅。


    皇後拿他沒辦法,隻好點頭答應,“也罷,你跟蘇憐要是執意如此,母後也無話可說,母後會去替你跟陛下說一聲的,”


    “隻不過正妃和側妃的位置,是陛下親口決定的,你就讓她不用多想了。”


    “母後。”胥如烈隻覺得實在是太委屈蘇憐了,還想再勸個幾句,就被皇後憤怒的一揮手,“你給本宮迴去好好思過。”


    這一場風波就算是暫時平息了,過了幾天,蘇嬌迴去跟蘇夫人說話,卻無意間得知了蘇憐居然已經開始準備起嫁給胥如烈的嫁衣了。


    “怎麽會這樣,皇後娘娘居然也會答應?”


    這信息量也實在是太大了,答應蘇憐和胥如烈的事,完全是在皇帝的命令之下頂風作案。


    蘇嬌微微張著嘴巴,幫蘇夫人整理絨線,心裏覺得十分好笑,胥如烈的速度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快。


    “誰知道皇後是怎麽想的,隻怕三皇子多求個幾遍,也就答應了,不過也好,蘇憐出了門也省得再留在這裏煩人。”


    蘇嬌毫不介意,甚至還樂此不疲,蘇夫人自然也就覺得無所謂了。


    “消息幾天前就傳開了,隻不過你父親還不太樂意,今日上朝恐怕想要找機會和皇上皇後娘娘商量,但是成不成誰又能知道呢。”


    聽到這話,蘇嬌忽然有了些危機感,蘇父要是沒頭沒腦的撞上了皇上的槍口,一下子否決了,可怎麽辦?


    不過轉念一想,蘇嬌又覺得釋然了,畢竟蕭淮安也在那裏呢,說不定會很給力的推波助瀾。


    皇宮中,上早朝的時候,皇帝的臉色一直都不太好看,嚇得底下的一眾大臣全都戰戰兢兢。


    蘇父倒是想要幫蘇憐爭取一個更高的位分,這會兒也完全不敢開口,一不小心就等到了下早朝的時間。


    蘇父在皇宮猶豫著,想要私下去找皇帝,沒想到轉頭就跟蕭淮安碰上了。


    蕭淮安轉過身,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客氣的拱手,“原來是蘇大人,這是要去找陛下有事稟報嗎?”


    蘇大人臉上微微僵硬,說話都有些不太利索,“蕭大人客氣,你每天日理萬機,怎麽今日也是要找陛下嗎?”


    “蘇大人說的極是,為了北邊這幾天幹旱,地裏莊稼無法生長,陛下愁的不行,正是最焦躁的時候,本官身為臣子,理當為陛下分憂,怎麽蘇大人對此事也有看法嗎?”


    蕭淮安抬頭,狀似無意識的說道,提到最後一句話,還驚訝地看了蘇大人一眼,但蘇大人卻臉色怪異地站在原地,沒有搭話。


    “額,不是,既然蕭大人與陛下有要事相商,本官就不多打擾了,本官先行告辭。”


    說罷,蘇大人,趕緊轉身走開,還拿袖子擦了一下額頭悄悄冒出來的汗珠。


    蘇憐本來就不入皇帝的眼,蘇父想大著膽子替她求個位分,也隻不過是仗著自己多年來的功勞,皇帝說不定會網開一麵。


    但是眼下有這麽要緊的民生問題,蘇父卻在說這些私事,那可就是罪加一等,說不定皇帝一怒之下又取消了蘇憐的婚事,再後麵不會牽連到自身已經算可以了。


    蘇大人悄悄的喘了口氣,想著找機會跟胥如烈說一聲,來個先斬後奏,說不定會更管用些。


    然而蘇父還沒有走出宮門,就又被一個宮女給攔住了。


    喜鵲領著蘇大人來到了皇後的宮中,皇後早就料到他不會甘心,所以特地叫他過來囑咐一下。


    過後,不知皇後說了些什麽話,蘇大人就失魂落魄地迴了家中。


    而蘇大人剛出了宮門上到馬車,蕭淮安也後一步從宮殿的牆角後麵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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