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紅衣拽地,將窈窕玉體襯托的淋漓盡致,堅聳的胸姿、纖細的蠻腰、欣長的美腿,挑不出一點瑕疵。


    張九生也是男人,盡管禁欲多年,能夠保證有所理智,但眼下麵對如此完美的美人,亦很難坐懷不亂。


    他是禁欲的羽士,並不是無欲的太監,整這麽一出,誰頂得住啊?


    眼前濮陽蘭祁烏發微舞,雙眸似水,睫毛很長,肌膚玉潤剔透,眉心透著風情,媚地讓人窒息。


    “有些熟悉的人,突然感覺好陌生,陌生到好似如同匆匆而過的路人。”張九生說道。


    “所以你這才想要多看我幾眼,將我重新記住?”濮陽蘭祁眼波琉轉,狡黠笑道。


    “......妖女。”張九生麵無表情,口不應心的說道。


    對於這個詞,饒是濮陽蘭祁也沒有料想到,還真是唐突啊......


    “算了,我也不裝了,說吧,到底找老娘有什麽事?老娘還有事要忙呢。”濮陽蘭祁攤牌了,總是緊著身段,夾著聲線,她也覺得累。


    “迴來了,都迴來了。”張九生深吸一口氣,感受著熟悉歸來的美好。


    “你這臭道士有吃過好的嗎?”濮陽蘭祁鄙夷地瞥了瞥他。


    女人嬌柔動容的一麵,他不喜歡也就算了,怎麽還不感興趣呢?


    這是不是跟古籍上記載的不一樣?


    真是讓人頭大......(超用力握拳。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張九生重新扛起了幹屍,旋即朝外走去,“跟我走,我們需要換一個沒人的場所。”


    “臭道士,你有沒有搞錯?我現在可是待嫁之身,若是就這麽跟著你走出去,你要讓其他人如何看待我的清白?又會怎麽議論我的為人?”濮陽蘭祁傲嬌般地雙臂環胸,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欲拒還迎。


    “你是待嫁之身,又不是少婦之身,隻要還沒嫁出去,就仍是自由之身,怕什麽?再者說了,你又不是那種在乎議論的人。”


    張九生看了一眼魅意蕩漾,滿臉狡黠的濮陽蘭祁,道,“你千萬別整這麽個死出,否則我的清白都要被你弄壞了。”


    “唉,真是一如既往地不解風情啊......”濮陽蘭祁歎道。


    “在外不要整得這麽曖昧,讓旁人看見成何體統?注意影響,你未婚夫還在場呢。”張九生提醒道。


    若非他的提醒,濮陽蘭祁還真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這兩人的再次相見,完全把其他人視作了空氣,如處在無人的空間中。


    而濮陽蘭祁對於那位虛假的‘未婚夫’實在是沒有介懷的感覺,甚至連一眼都懶得看。


    “父親,女兒去去就迴。”


    若非想要配合計劃順利進行,濮陽蘭祁連表麵功夫都懶得做,她已對這位功利熏心的父親失望至極,要不是母親與妹妹們還算安康,她早就撕破了臉。


    “不孝女,你敢!?”


    濮陽鴻當下瞪圓了眼,如今現場貴賓們都在親眼見證著,倘若濮陽家的大小姐就這麽跟著一個陌生青年出去廝混,那便是坐實了水性楊花這一頭銜。


    濮陽家正值複出興盛的關鍵時期,絕背不動如此閑言碎語!


    “濮陽小姐,伯父也是生怕你遭受到了小人的誆騙,所以才會這般大動肝火,如今你濮陽家已與我韓家聯姻,你的諸事自然要注意影響,韓琮在這裏也是為濮陽小姐考慮,希望你能夠斬斷此前不必要的糾葛,從而順利入贅我韓家。”


    韓琮強忍著心頭的不忿,隨後透著隱隱威脅道,“這不僅為你好,更是為了兩家相好,希望你可以在短時內權衡利弊。”


    “你算什麽東西,也來教我做事?”濮陽蘭祁輕蔑地瞥了他一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樣的為人?你現在之所以能夠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得感謝你的世家餘蔭,從不是你的底氣。再有,我適才的話,不是申請,而是通知。”


    這一句話瞬間激了全堂的嘩然。


    從中除了可以看出濮陽家父女不和外,更可以看出濮陽蘭祁對陌生青年用情極深。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真是沒有半點猶豫啊......”


    “可對於世家來說,愛情這種東西還是太奢侈了,注定沒辦法完滿啊......”


    現場眾人狂歎。


    “蘭祁,你當真要這般一意孤行?你就不怕為父處置你!”


    “在這點上,我們父女可以做到相互,無非就是魚死網破、沉舟破釜。”


    “混賬!那小子到底對你下了什麽迷魂藥,居然讓你如此念念不忘,甚至為父的話都不好使?難道那小子要你去下地獄,你也會心甘情願?”


    “他不似你,明知地獄也會讓我去,且就算地獄又如何?無非一遭而已。”


    濮陽蘭祁在眾目睽睽,目瞪口呆之中,轉身離開,沒有絲毫躊躇,除了堅決,更多的是歡欣地跟隨。


    “反了!反了!都反了!”


    濮陽鴻勃然大怒,直接拍碎了一張桌角。


    ......


    濮陽家外。


    溪水澄淨,光華如水,緩緩流淌。


    看著如此靜謐的尋常天地景象,張九生也是從中獲得了放鬆。


    “事後,你可還能獨善其身?”


    張九生問道。


    “一時身可保,長久身便要等你來救了。”


    濮陽蘭祁輕撩發梢,俏臉生紅,眼波動人,似嬌弱無骨。


    “大約在什麽時候?”


    “二十七天後,良辰吉日,大紅輝煌、喜氣繚繞,珍肴誘人、美酒芬芳。”


    “這事聽著就吸引人。”


    張九生失笑。


    “你在等那天,我在等你。”


    濮陽蘭祁跟著笑。


    “......你真是越發肉麻了。”


    “但你並沒有抗拒,不是嗎?”


    “咳咳......你還是先來搜一下這具幹屍吧。”


    張九生尷尬地將肩上的幹屍放了下來。


    “找什麽?”


    “無上道妙傳承,法天象地。”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又能獲得什麽獎勵?”


    濮陽蘭祁的聲音很靜,很調皮,但卻波瀾不驚,她嫵媚的近乎空靈,如傾入人間的祥瑞,冰肌玉骨,雪白滑嫩,生出點點晶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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