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船頭上的人一襲白衣獵獵作響,麵容也溫和得緊,可就是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你有發現他有什麽不對嗎?”雲舒問道,視線停落在山河的身上,帶著的不安讓她極為心煩。


    雲舒沒有聽到秩序的聲音,或者是說如今的秩序法則並不想迴答她。


    “雲兒,再等上一下,我們就會去到無盡海域的最深處了。”山河笑道,而後更是示意她來到自己的麵前。


    雲舒忽然頭皮發麻,來到他的身邊,隻見他給出了一個海藍色的珠子。


    雲舒接過來,隻感覺到了一些寒意,但……自己似乎在什麽地方看到過。


    “這個是?”雲舒疑惑地看著他,搖晃了一下手裏的珠子,它也感應似的發出了一道微弱的光芒。


    “你可以叫它避水珠,作用的話,也就是能夠避開海水,也沒有多大用處,可用來捕魚還是很有用的。”山河說道。


    他還戲謔的想到了,要是她知道魅是什麽的話,不知道會不會特別的吃驚。


    “師父,您這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都要下水吧。”雲舒問道。


    山河也沒有迴答她,而是自己一個人迴到了船艙裏,來到裏麵,他第一時間就是來到了自己的空間,這一個封閉的空間,正是他用來窮禁這一道法則的空間。


    它的存在早就強過了空間,所以能夠隨意的行駛空間。


    可,天道還沒有完全掌控住所有的空間。


    “秩序,你的力量在沒有覺醒意誌之前,是強過我,可現在是我強過你,歸根結底,我們是一樣的。”山河溫柔地彎起了眉眼,唇角帶著一絲笑意。


    “可你隻是過去。”黑暗之中的一抹光裏,似乎是它在說話。


    “但我也是未來,你,才是過去。”山河像是見識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他還真是沒有見到過,這一個世界裏,在它的手中居然還可以發出這麽一個笑話。


    “時間點不一樣,我或許已經成為未來,無法插手過去,但你是過去,雲舒的時間點打在了我們中間,隻要她意識到,她就會迴到過去的未來。”


    這也就是為何它不願意阻止現在,也不會插手任何事情的原因,它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卻沒有想到過這是未來和過去的重疊。


    而時間點,就是雲國的初始,過去的每一步都會影響到未來,而未來的改變也會影響到過去,所以都格外的謹慎。


    “可是,現在的我可沒有你那麽的心軟。”它也沒有想到過,還可以意外的收獲。


    “那就打一個賭。”天道說道,滿含笑意的語調,帶著一絲肯定。


    “不賭,過去的每一個決定都是可以影響到未來的,所以我隻要不按照原來的設定走,你可不是未來的我。”


    “對了,我還要請未來的你看一出好戲。”山河說道,現在的它是弄不死秩序法則的,要是能夠吞噬掉它,自己現在的肯定會更強。


    不過在它沒有玩夠之前,它是不會吞噬掉未來的自己的,否則它就看不到這些忽然出現的陌生人了,也就不能再戲耍雲舒這一群人了。


    “我們……”隻是在現在各歸各位而已。


    它當然沒有把最後一句說出來,它的心底下還是藏了一抹私心。


    “切,雲上月的複活何其艱難,想要找齊那些東西,難道你沒有告訴她,複活法則的殘念,最後一樣東西是需要天闕壁畫的嗎?”


    山河笑了笑,再度說道:“天闕壁畫裏麵封印著的是什麽你不會不知道吧?”


    裏麵沒有了聲音,山河也不著急。


    但,他察覺到了一道身影如同青煙似的離開了。


    山河眉目一冷,它的空間居然還有人可以進來,而且悄無聲息的。


    他陰沉沉的目光看了一眼裏麵的光束,“她跑不了多遠。”


    剛剛跑出船艙的雲舒已經知道了是怎麽迴事,她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是除了船艙還有哪裏可以躲,要複活月月,是他手裏的天闕壁畫。


    所有的不明白都已經清晰明了。


    她連忙去到船房裏,裏麵的房間有很多,沒有掛在,她隻能自己躲著,她躲的是一個寶箱,還細心的為自己披了一層衣物和綢子,她整個人都窩在裏麵,周圍的空間貼貼實實的,想要唿吸一下都難。


    她的唿吸放得很緩,隔在箱子裏麵都聽到外麵的走動聲,在尋找著什麽。


    就連這一間房間都被人搜了,她不得慢慢唿吸著,麻了都不敢動一下。


    然後,砰的一聲,上麵的蓋子被打開來了,她沒有視野,但是她不敢動。


    搜索的人沒有看到箱子裏有人,蓋了迴去。


    隱隱約約的聽到,說是這裏沒有人。


    雲舒感覺周圍的空氣已經唿吸不夠了,周圍都是熱的,還有些唿吸不過來。


    不多時,外麵沒有了聲音,她還能夠聽得到外麵的走動聲,她估摸了一下時間,暗自計算著打算到晚上再出去。


    一座船的人都沒有找到雲舒,迴去稟告給山河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擔憂的。


    山河見到自己的人在這一艘船上沒有找到雲舒,忽然被氣笑了,手裏的玉笛子被他甩出去砸中了人,不過片刻,那人就沒了蹤影。


    “你們是廢物嗎?一個凡人也找不著?”山河溫和的語氣之下滿是殺機,他自己的信徒居然連一個凡人都找不到,是眼睛瞎了還是故意的。


    無人敢反駁一句,就怕他忽然把自己弄死。


    雖然,他們也不怕死,但至少要死得好看一點吧?


    山河放開了自己的意識,在船上找了找,可奇怪的是他也沒有找到。


    他皺眉了一瞬,眼裏掠過一絲暗光,是人就會有唿吸,隻要找得到唿吸最為微弱的點,就不信它找不著。


    可這一找,它還真的沒有憑借自己的意識去找到人。


    無奈,他選擇動用自己的神力,在這船上搜捕起來。


    箱子裏麵,雲舒由於這裏的空氣稀少,唿吸也越來越低,可她要扒拉開綢緞的那一刻,一股神秘的力量掠了過來,讓她的心跳加速到了嗓子眼似的。


    山河收迴了自己的神力,微微一笑,低語了一句:“找到你了。”


    他慢悠悠的來到了船尾的一個房間,還打開了門。


    外麵響起的是腳步聲音,傳遞到了雲舒的耳朵裏,這樣慢悠悠,帶著閑心的,她是百分百斷定是山河。


    腳步聲在遠去,可她有一種直覺,外麵的人還沒有離開來。


    雲舒額頭之間的汗水都出來了,唿吸也亂了一瞬。


    “咚咚咚——”


    雲舒瞪大了眼眸,瞬間感覺自己的神經緊到線上。


    “還不出來嗎?”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穿透力,讓雲舒知道他已經發現自己了。


    他沒有打開上麵的蓋子,但是她不敢動了,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腦子裏滿是一團線。


    山河一道法術將箱子打爛了,箱子一爛,裏麵的人自然也就現了影子出來,不過她的身上該著的一道黑色綢緞,周圍還有些衣物,把自己偽裝得嚴嚴實實的,也難怪他的信徒發現不了。


    “嘖,把自己憋屈成為這樣子,不難受嘛?”山河過去了,將她身上的東西給取走。


    “是很難受,可是更害怕你想要我的性命。”雲舒說道,袖子裏麵的匕首已經準備好了。


    然而她一觸碰到袖子就不見了。


    再一看,是在山河的手裏。


    “你不說,我也不會注意到,你的命不值錢,我隻是想要讓你看一場遊戲而已,可惜你不聽話,非要跟蹤我去偷聽。”山河冷笑了一下。


    他不太喜歡不聽話的人,雲舒嘛,好歹也在自己的膝蓋下長到這一個年歲,隻要不是冒犯到自己的,看在她隻是未來的自己所喜歡的人上,它還真沒有想到過要她的命。


    “我隻是有一些疑惑要去問你而已,也沒有想到會聽到這些。”雲舒低垂了眼眸,她也沒有想到,秩序法則居然能夠被他囚禁起來。


    這是她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事情。


    而且,過去和未來都在和洛裏,重疊到了一條線上。


    “你的捕魚,是要捕抓深海之中的魅,對嗎?”雲舒問道,她隱約還記得,珈藍說過,鮫人之後的滅亡後就是魅。


    那鮫人呢?


    雲舒的臉色一白。


    山河看她神色慘白,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伸出手來揉了揉她的發絲,親切的說道:“作為神明的孩子,你要學會處理好自己的情緒。”


    雲舒弱弱的反駁了一句:“我不是!”


    山河依然柔和著麵龐,說道:“看到外麵的信徒所拿著的燈嗎?”


    雲舒點了點頭。


    可腦海之中靈光一閃,這似乎是……


    “那是鮫人油所製作的長明燈,我還用它們研製出了一個陣法,就是為了能夠更好的捕抓魅。”山河說道。


    雲舒的眸子滿是驚訝,她記起來,是魅裏麵出了一隻叛徒,那叛徒是……


    “鮫人王。”山河替她迴答了。


    “你,是不是真的可以用天闕壁畫複活他?”雲舒的腦海裏一下子就轉了過去,似乎很是期待。


    “能啊!不過得要等你成為一個平定天下的公主,或許由你來主導毀滅魅族的結果,二選一。”山河說道,眼中的惡劣宛如毒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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