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沉宇無語了起來,對於她為什麽不出現在皇宮裏,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聖子的名義是要好好的保護好她,也不知道現在保護得有多好。


    畢竟。


    十年多的時間沒有接觸過人群了,這要是接觸人群了,會不會突然受不了。


    或者……


    反感這些。


    畢竟她所在的世界,他自己都能夠想象出這到底有多麽的美好。


    “她出不出來好像也沒有什麽事情吧,如果她出來了,會不會代表著那玩意兒也要迴來了?”言沉宇詢問道,半信半疑了起來。


    他不是不喜歡雲舒,隻是討厭她被法則眷顧著。


    怎麽死都死不了。


    這一次,那所謂的秩序法則,言沉宇百分百的肯定下來,它依然會選擇偏愛雲舒。


    隻是他們從來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處於了一個高等世界。


    他們如今的領域,是一體的。


    雲舒和徐炎還在雲宮之中。


    她最近也想要出去,可惜的是,她不想出去,因為外麵的東西太醜了,她被醜到了,醜到了就算了,可是讓她難過的是。


    她忽然覺得自己身邊的這一個美人哥哥身上,好像有一個人的影子。


    這種感覺很淡,讓她以為是幻覺。


    可……


    她依然覺得是。


    可她又不敢問。


    這麽多年來,她都沒有感覺到秩序法則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也沒有感覺到過它的存在,都讓她有一種錯覺,覺得它就是死在了世界晉升的那一刻。


    可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和秩序法則相關的原因,她居然能夠感覺到,世界的空間是晉升了。


    但是,晉升的代價是要把原來的低等空間融合到一個高等空間裏。


    而低等空間要是不能夠吞噬到高等空間,她們會死,不,不是死亡,是魂飛魄散。


    沒有下一世。


    沒有下一世的代價。


    而這一個低等空間也要作為高等空間的養分,就此毀滅下去。


    所以……


    她們現在的位置,是一體的,不管前世是什麽樣子的,這一世就是同一個立場。


    秩序法則將它手裏的希望,都壓在了活下來的人身上。


    也不知道言沉淵他們有沒有發現。


    而且,她能夠感覺到,外麵的那些像是喪屍一樣的人,十之八九是它搞出來的,可是她沒有證據,隻有感覺。


    並且,因為這一個突如其來的變化,好像讓這一個世界的法則察覺到,引來了另外一個世界的靈魂,皆以找出在這一個世界裏潛伏的它們。


    不知為何,她居然記起了在湖邊的那一個人,是一個女孩子。


    雲舒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搖了搖頭,暗道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想的腦袋瓜子嗡嗡的疼。


    這時,白衣清冷,猶如雪一般清澈的男子走了過來,替她揉了揉眉心,溫聲說道:“別想太多了,順其自然就好了。”


    雲舒聞言,這一下子,自己的眉心忽然一跳,這話她怎麽覺得特別的耳熟呢?


    耳熟的……


    好像是秩序法則在自己的耳邊說著話。


    “這是怎麽了,怎麽這眉頭越皺越緊?”徐炎微笑著說道。


    雲舒愣了愣神,道:“你這語氣和我的一個故人挺像的。”


    而且,迷迷糊糊之間她好像……看到了雲上月的身影。


    徐炎看著她的眼神迷糊得不成樣子,更是能夠想象到,她大概,又想到雲上月。


    也不知怎的,她居然能夠想到雲上月來了,自己選擇奪舍的這一個身體,也不是很差呀!


    並且,自己扮演了這麽多年的溫柔哥哥,這丫頭怎麽就不動心呢?


    那一個不該存在的殘念,有必要這麽惦記嗎?


    “雲兒,要不要到皇宮裏去走走,順道看一看你的父皇母後?”徐炎問道。


    雲舒呆了一呆,她居然忘記了自己在這一個的身份。


    汰!!!


    果然是雲宮這一個地方太安逸了,導致於她都快要忘記自己的身份和來曆了,都快要把自己變成為一個純正的古代人了。


    不過這一世裏,自己就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呀!


    “雲兒?”徐炎看到她在走神,出聲問了一句,看她一迴過神來,伸出白白的小手來,啪的一下就打掉了自己揉著她眉心的手。


    隻聽她像是特別煩躁似的說道:“我還記得,我從出生起就沒有見過她們。”


    然後麻溜的丟給了他一個白眼。


    徐炎:“……”


    這又不關他的事情,好歹自己過來的時候,雖然挑中了這一個人的身體,但是,他很清楚的記得帶她迴來的人,分明就是以前的雲川好不好?


    這鍋,它才不背!!!


    此刻,阿月從外麵來到了院子裏,恭敬的對他們說道:“聖子,聖女大人,外麵有兩位姓言的公子來,說是找聖女殿下的。”


    阿月稟告了信息,但是他把目光看向了徐炎,暗中請示著到底要不要拒絕他們的求見。


    雲舒一聽到是姓言的,頓時懵逼了一下,一個迴神好像覺得特別熟悉,隨後記起來他們是誰之後,唇角扯了扯,覺得從來沒有這麽特殊。


    啊不,是特別的巧合的事情出現。


    當年,所出生的一堆孩子裏,她記得這兩個也出生了,一度還以為是不是兄妹來著。


    但,既然是還是那一個姓氏就不太可能了。


    “雲兒,一起去見一見吧。畢竟你和他們好像是見識過的,有一段緣分。”徐炎說道,他習慣性的伸出手來想要揉她的發絲,可隨即想到了什麽,飛快的收迴了手。


    暗自感歎著,自己這一些年裏養成的習慣,可真是難以改變!


    雲舒見他這般說道,無語了一下。


    她反駁了一句:“哥哥,你覺得他們有沒有變呀?”


    她也不知道怎麽的,就這麽的問出了這一句話,整的字跡的腦子好像是抽了一樣,有點傻!


    徐炎溫柔一笑,拉著她的手腕把人帶到外麵去,不過去的腳步很慢,還時不時的要停下來,迴過頭來和她說一會兒話。


    無形之中他好像是要涼著外麵的一些人,而雲舒自己卻還沒有發現。


    雲舒不僅沒有發現,更沒有注意到有什麽不對。


    不!!!


    是在十幾多年的蛇。幹活讓這已經成為習慣了。


    “哥哥?你怎麽不說話呀,你是不是覺得雲兒在說糊塗話來了?”雲舒有一股想要和他翻仗的趨勢,氣鼓鼓著嘴唇,誘人的紅唇上泛著水光,意外的有些好看。


    徐炎眼神不變,帶著她一步一步的往外走,硬是將這不長時間的小道路,拖了許久。


    而一到外麵的時候,雲舒很是緊張。


    除了她自己緊張之外,她好像還看到了前麵的兩個人也緊張了起來。


    不過其中一個有些放浪不羈,這氣質……她怎麽覺得和映像之中的那麽維和。


    不過旁邊上的一個,氣息雖然有點冷,可是他混雜在了冷和柔之間。


    “你們?”雲舒疑惑了起來,小臉懵逼得很,也意外的覺得可愛。


    言沉淵再一次見到她,發現她比上一世更加的完美了,而且,身上也越來越神秘。


    他的視線一個下移,就忽然看到了雲舒的一隻手腕被一隻骨骼分明的手給拉著,並且,這一隻手的主人,猶如一抹淡淡卻又微暖的清雪。


    格外的讓人沉醉。


    “我是言沉淵,多年不見,你還記得我嗎?”言沉淵問道,他沒有問她過的好不好,看她如今這一個樣子,他已經看到了,雲舒過得很好。


    甚至於,他從她的身上,看到天真。


    很純粹,純粹得想讓他保護起來,不想讓她沾染人世間的一丁點的汙穢。


    可是,不一樣的是,自己沒有那個實力。


    而且這一輩子,他也不想要反抗什麽,一切都隻是徒勞而已,不如選擇放棄。


    在她的身邊,一定會有許多喜歡她的人來保護她的。


    別的不說,但是那一個叫做秩序法則的它,能夠保護好她的,現在又多了一位聖子,又是雲國的公主,身份高貴,品性……


    大概,會很好的吧?


    言沉淵心中忽然就鬆了一口氣。


    言沉宇笑嘻嘻了起來,不過他不喜歡雲舒,隻是有一個故人的認知,對於她的容顏撐死了隻是覺得有點可愛而已。


    他也隨聲問道:“雲舒,你還記得我不?當初你說過的,我穿青衣是你見過最好看的人,所以我今天穿了,怎麽樣,好看不?”


    言沉宇問道,在她的麵前轉了一個圈圈,那一身青衣底擺,還飛起了一些,讓他整個人都變得和一朵花一樣。


    雲舒額頭之上是滿滿的黑線,視線打量了一下他的容顏,發現這人穿青色的衣裳,確實是格外的好看。


    不過,怎麽感覺這貨有點騷包了。


    猶記得當時樹下拿著笛子,一襲溫潤的青衣,淺笑著坐在輪椅上,身後是那淡淡的白色光暈籠罩著,當真是一個濁世佳公子。


    可現在……


    雲舒皺眉,詢問道:“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二了?”


    高高興興的言沉宇立馬收迴了笑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咳嗦了一聲,嘀咕了一句:“還不是怕你不記得人了。”


    雲舒聽到這話了,表示自己挺無辜的。


    “對了,和你們介紹一下,他,現在的聖子,也是我的好哥哥。”雲舒笑著說道,和他們介紹起了徐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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