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雲琅,九天攬月之時的極陰之光,主掌……命運。所以……”


    雲琅眉目含笑。


    雲迴直覺告訴自己……危險。


    他的身影一下子來到了身後,更是不知道他是怎麽動手的,當即在喉嚨裏開了口,鮮血噴湧。


    臨死前,他的舅舅都在微笑著,說道:“與秩序法則是宿命中的敵人。”


    就因為是敵人,所以他絕對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的出現,哪怕隻是一點點的意外都不允許。


    而他恰好是雲家中人,也是雲舒身旁的親人,這麽說起來也是能夠與她親近的,靠近的,得到信任的人。


    誰讓她如今已經恢複了記憶了,好好的當一個平凡的人不好嗎?


    這樣,他們所有人都能夠平平凡凡,安穩穩的度過一生。


    可惜了,既然都想要讓這一個空間晉升,有些犧牲是不可避免的。


    隻不過該犧牲的那一個人是他們推舉出來的而已,管那麽多做什麽呢?


    雲迴到死都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隻帶著一股恨意和疑惑,就那麽悄然的離開了世間。


    而同時伴隨著他們的覺醒,更多的人也同樣離開了人世之間。


    對於這些,雲舒知道或是不知道,與她而言都無關緊要。


    畢竟她現在已經迴到了西堯皇宮之中,見到了她的那一位師父。


    見到她身上的一絲異樣之處,忍不住的皺了一下眉宇。


    “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難道是在外麵發生什麽事情了嗎?”玉樓看見雲舒這一副樣子的時候,也是呆愣了一下。


    可誰知一迴過神來,確定了她就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縱然心裏頭有萬般的不解,可他也是選擇問了出來,想從她的口中知道答案。


    她如今所變化出來的這一個樣子,當真是讓自己憂心不已,好端端的一個孩子怎麽突然會變成現在這一個模樣了呢?


    難不成是在外頭種了什麽毒迴來嗎?


    雲舒一看到玉樓那一副擔心與慌亂的模樣,她便知曉是在擔憂和疑慮而已,可更多的是胡思亂想。


    “沒事的師父,我這樣也挺好的,何況算起來這應該是我本來的模樣。”雲舒笑著說道,可這一副尊容,強顏歡笑出來安慰自己似的。


    “你老實的告訴為師,在外麵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還有你這迴來是不是就不打算走了。”玉樓說道。


    他想的是外麵這麽危險,還是別出去了,幹脆就呆在宮裏得了。


    他這宮裏頭又不是養不起人來!


    雲舒也了解他的想法,隻是她注定不可能會一直呆在宮中的。


    而西堯強盛起來是必然的結果。


    可在強盛起來的前提之下,是要除掉一些不該存在的麻煩。


    “雲兒啊,你倒是說句話呀,不要閉著嘴讓我擔心著呀。”玉樓心裏頭焦急不已,也不明白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麽事。


    隻是沉下了臉來,他好不容易才將自己的那一副慌亂給安撫了下來,暗中一揮手,便有黑衣人出現在了禦書房裏。


    雲舒見此,當即便頭疼的地扶住自己的額頭,她開口說道:“師父,我本來就是這麽個樣子,而且很多人也都這樣了,不信的話您可以你再等上一等嘛,消息總會傳到您耳朵裏的。”


    雲舒依然笑嘻嘻的沒心沒肺的樣子,讓玉樓忍不住的擔心起來,他咬了咬牙。


    “臭丫頭,要不是因為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就憑你現在這麽個脾氣,你以為為師還會繼續寵著你,實在是不知分寸。”玉樓說道,拿起桌子上的一本奏折來。


    雲舒看了一眼,忽然想起來給他安排好的夢境之中,就有著拿奏折來打自己手和屁股的一麵。


    雲舒頓時臉色一白,那高貴和聖潔的模樣也不複存在。


    靠!


    這都開始打人了,還要什麽麵子啊。


    還是先跑了再說。


    想到此處,她的速度變飛快地從禦書房裏頭溜了出來。


    本來以為能夠輕輕鬆鬆就抓住雲舒的玉樓,一追出的書房,發現她的人影不見了。


    奇怪了,難不成是她躲起來了?


    向來了解她的玉樓,立刻讓宮中的侍衛開始在附近找了起來,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


    玉樓更是心情煩躁了起來。


    可隨後他便得到了一種消息,這一道消息來自於他的探子。


    各國之中所發生的一些奇異之事,通通稟報了迴來,這也讓玉樓久久迴不過神來。


    這下他算是明白了,雲舒所說的東西是真的,就是本來的樣貌。


    這什麽啊!


    這可是自己從小養到大的,長得什麽樣的他會不清楚?


    玉樓從玉的心情中鬱悶了起來,沒工夫處理其前朝的政務,直接將這些丟給了雲舒。


    雲舒對於這點還是挺滿意的,可是還得抽一個時間出來去見師父,跟他認個錯,否則人家要是再胡思亂想下去,腦補一些不該腦補的,到時候就算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哎呀,大人您就不先歇息一會,再處理這些重物嘛。”小花心說道,看著她處理一堆又一堆的政務效率,雖然快,可耐不住,她現在不老實呀。


    “怎麽,你要管我啊?”雲舒毫不客氣的詢問了他一句,對於自己而言,能管得住他的也就隻有她家師父一個人。


    別人?


    想都別想。


    小花心在雲舒的身邊伺候了這麽多年,自然是知道她的一些習慣的。


    對於這一句話已經不滿感冒了,說了無數次了,他聽得耳朵都快要生繭子了。


    隻能麻木的和她說道,“大人,陛下說了,你要是不把這些事情給處理好的話,他讓您自己想!”


    雲舒:“!”


    自己想師父讓自己來想能想什麽呢?


    不過就是在想師父如何生氣,生氣完了之後就開始想些什麽法子來折騰自己罷了。


    等等!


    已經意識到了一點精髓的雲舒,頓時明白了這話裏頭的警告。


    她瞪了小花心一眼,氣的迴到桌子上努力去做好了這些事情。


    而他更是帶著自己所謂的政務去到書房裏頭,可惜的是禦書房裏依然沒有見到這一位師父。


    雲舒無奈,隻得去玩他平時歇息的殿裏,希望能夠遇得見人。


    結果一到寢店裏頭,人是見到了,可他那一副悠閑的樣子,實在是讓她氣得牙癢癢。


    他穿著一身常服,坐在軟榻邊,一手吃著小花生米,另一隻手拿著一本書來看。


    如果不是先明白他看的是本什麽書,她當真以為他看的是什麽治國之策了。


    首先,他看的是自己從民間帶進來的一個……小黃書。


    講的大部分都是一些狐妖與人類的虐戀情深罷了。


    “來了?既然來了,那麽事情肯定就做好了吧,來,還有那邊的也處理幹淨。”玉樓說道,當即兩手一指桌子的一邊上。


    隻見那裏還有著兩筐的奏折!


    雲舒話都沒來得及說,當即隻覺得眼前一黑。


    “師父,這不是我做的,你不能偷懶!”雲舒大吼了一句,一雙如水的眼眸中訴訟著他的無情。


    然而,無論她怎麽裝扮可憐出來,這一套已經不會再吃了。


    玉樓麻溜的一腳踹了上去。


    雖然這一腳被雲舒給躲了過去,但她依舊沒有逃過被奴役的這一個生活。


    終於,接連像這樣的日子過好了幾天之後,玉樓終於良心發現,讓他自己去玩耍了。


    可是剛剛玩耍了一天過後,雲舒就接到了一個命令,讓她去把淩國的軍事防禦圖給拿到手。


    “師父,這你覺得徒兒能夠完成嗎?”雲舒滿頭的黑線。


    這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又是什麽樣的錯覺讓他覺得自己會有本事呢?


    無賴慣了的玉樓麵色不改。


    “怎麽樣?拿到就是你的本事了,管你坑蒙拐騙也好,用美人計也好,美男計都可以,反正隻要你能拿得到就可以了!”玉樓說道。


    真的,他的要求就這麽一點不多,就拿到一個軍事防禦圖就可以了,別的……叫人活著迴來就行了。


    “?”雲舒茫然了,軍事防禦圖這麽多,他要的是哪一個防禦圖?


    “邊境城池的那些防禦圖,而且你能拿多少個防禦圖就拿多少個,管他是誰家的呢!”玉樓告誡她,更是讓千零暗中給她備好了一些東西,才讓她出發。


    而已經出發前往淩國的雲舒,這時,在心裏頭罵了一些髒話。


    可……


    在外人的眼前又恢複起來那一副仙氣飄飄端莊優雅的模樣。


    千零見識到了,差一點破口大罵,這人平日裏頭兇得跟隻母老虎一樣,到了外人的麵前,這是溫溫柔柔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這怎麽受得了?


    花費了大概七天的時間,他們才快馬加鞭的來到了淩國的成都。


    二人尋了一家客棧,這才住了下來,可好巧不巧的遇見了一個人,一個和他們有著些許相似的人。


    “許久不見,我們又見麵了!”池竹笑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皇上休書請收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弦上清簫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弦上清簫並收藏皇上休書請收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