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安國國主不安好心,可他又怎麽會好心呢?


    於是言沉宇轉頭就把這一個計劃告訴給了言沉淵,至於他信不信就不知道了。


    言沉淵收到了這一個消息的時候,他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關鍵這信上還說了一句話,差點把他給氣到。


    他說:湘國曾經是文國的一部分,那怕分裂出去,也依然是。


    言沉淵:“……”


    浮沉也看到了這信上的內容,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所以言沉宇是怎麽想的。


    這漂亮話說的比誰都要好?


    言沉淵心頭意動,言沉宇是一條毒蛇,其它的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他自己要是不想當亡國之奴,自然也是需要變得比毒蛇更毒。


    想到雲舒所說過的世界,他居然開始有那麽一點向往。


    男女平等,沒有戰爭,是一個社會製度的文明,那是什麽樣的世界?


    可惜了自己不是生在那個時代的人,不然也不會活著那麽累吧?


    言沉淵笑容裏多了一絲諷刺。


    說來,他所需要的不僅僅是鞏固好帝位,還有別的,既然西堯已經送了先機,他也不想失去。


    朝著暗中的一個方向打了一道響指,聲音一過後,禦書房裏多了一群人,全身都是緊致的黑衣,一身冰冷,所透露出來的雙眼沒有一絲感情。


    這是他培養出來的人,在暗中做事之人,也是他的心腹手下。


    “按照從前給你們的指令去做吧。”言沉淵說道,言語之中多了一抹歎息。


    “是。”十餘位刺客說道,從他們擁有了這一個身份開始,就注定有朝一日會被犧牲,為了主子的功業,也沒有什麽好顧忌的。


    也許,下一個世界裏,他們投胎會更好呢!


    又是一次悄無聲息的離開,禦書房裏的人也隻有言沉淵。


    這一切都有浮沉陪伴著,也知道帝王心中的難過。


    “皇上,不如我們去看看雲小姐?”浮沉問道,低垂的眼簾裏暗中觀察過去,見他臉色不變,突然間也不清楚他對於雲舒是什麽意思了。


    “去見一見也好。”言沉淵說道,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雲舒了,他現在……其實,挺討厭和離了,可惜沒有如果。


    如果沒有和離,那雲家就不會想要隱退朝堂。


    拿捏住了雲舒,也就等於整個雲家。


    然而,沒有如果。


    言沉淵深沉的眼中化過了一絲精心的算計。


    “浮沉,你說雲舒還有可能會嫁到皇家來嗎?”言沉淵問道。


    浮沉突然語塞,這……已經和離過的人,怎麽可能再次嫁入皇家呢?


    浮沉不懂,他隻知道有些規矩是不能破的,雲舒要是再次嫁入後宮,那撐死了也就是一個妃子。


    至於皇後這一個位子,相信有很多人都不願意再交給雲家。


    而這一個家族,尤其是封家。


    封家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崛起的一幕,換做任何人都想要把握住權力。


    想到此處,浮沉隻得吱吱嗚嗚的迴答,說道:“皇上,這……可能不太行。”


    言沉淵擰眉,他哪裏還管行不行,他隻知道現在雲家還不能離開,就算在軍事方麵的人有人才來繼承也不行。


    他需要雲家手中的錢財,雲家是首富,手上的錢財隻會更多,沒有更少,這對於要打仗而言的國家來說,可是異常珍貴的。


    浮沉見到自己皇上正在思索著什麽,詫異地詢問了一下:“皇上,您是不是還沒有放下雲小姐呀?”


    言沉淵點頭,有那麽一會兒,他在浮沉的麵前走神了。


    他確實是放不下雲舒,尤其是她身後的東西。


    貌似是一種預感,隻要她還在文國,站在他的身邊,命運就不會在亂世之中拋棄自己。


    這種預感太過於強烈了,強烈到了他無法去想其它的念頭。


    “這世界上真的有操控命運的神嗎?”他低語了一聲,懷疑和不確定,可事實又像是在告誡他。


    他隻有順從自己的本心來走,何況,雲舒身邊是真的有自己需要的東西。而且上一次的古墓裏,她也拿到了東西。


    他特別的好奇雲舒拿走的是什麽,是那一個國師手中的什麽東西嗎?


    自己得到了國師的雙龍玉佩,可國師會給她什麽,終究還是不確定。


    可是不妨礙他胡思亂想。


    想了許久,言沉淵才決定在明日去見一次雲舒,順道拜訪一下他們家的老頭子。


    如此,也算是盡心了。


    次日一早,言沉淵如心中所想,果斷的在下朝之後去雲家了。


    對於言沉淵的到來,雲峰是見也得見,不見就更得見。


    雲峰如今麵色有些黃,看起來是因為自己本身就出了問題的原因。


    “皇上,微臣不知是皇上到來,愚笨了一些,這才沒有上前去迎接,這……老臣有罪啊!”雲峰為難地說道,粗糙的臉上滿是尷尬,可眼中卻帶著恭敬之意。


    言沉淵閉了閉眼睛,那怕是再恭敬的人,在這心裏頭也住著逆反的一麵,尤其是在他的眼中,他就算是再忠心,但是這是自己需要的他時候,舍身求法也並非不可。


    雲峰知道他最近求賢若渴,可是這種事情,可遇不可求。


    而且,他自己家也有難啊!


    “皇上,不是微臣非要離開,實在是不得不離開啊!”雲峰知道瞞不過他,何況地下皇朝這一個存在,皇家是一直都知道的。


    言沉淵容色一片冰寒,笑問:“難道你們就甘心一直躲避山林,等亂世到來的時候,再怎麽深的森林也能夠一把火燒了。”


    “怎麽,難道是想要去雲國來避世了嗎?”


    雲峰啞口無言,就像是被戳中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一般,導致於慌亂了一下,雙手也不知道該放在什麽地方,更不知道是該做什麽。


    在他的表麵上,是滿滿的尷尬。


    “皇上,請容民女說幾句吧?”一道清麗帶著一抹清冷的女聲響起,傳在言沉淵的耳朵裏卻忍不住的讓他起了癢癢。


    不動聲色地擰了擰眉,迴過去看去,是雲舒,隻是她看見自己的時候,完全沒有一點的熟悉感,那神態和臉都陌生得讓他想要防備。


    雲峰見自己的女兒突然竄了出來,想到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他自己很想要雙腳一蹬,就那麽去世算了。


    “你想要說什麽。”言沉淵迴過神來,戲謔和探知的眼神看向她,想要從她的身上找到自己從前所熟悉的痕跡,可找到的很是有限。


    “皇上,除了地下皇朝之外,還有很多是我們的敵人,我們不可能為了一個陌生到沒有預想的結果去麵對危險。”雲舒說道。


    所有人都會怕死,也會有不怕死的那一刻,可前提是他們雲家沒有那麽多的顧慮。


    言沉淵皺眉,想了想遲遲不願意動手的暗中敵人們,道:“是天宮?”


    雲舒聞言,詫異了一下,隨後,試探性地問:“你,我們是不是認識過?”


    他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淡淡的熟悉感,這才問了出來。


    隻是想到有那麽多的熟悉感,當即頭疼,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認識這群人的,簡直了,到處都是熟人,而且她還分不清對麵是敵人還是友人。


    “嗯,不僅僅是認識,你。”言沉淵突然有些為難了起來,不知道有外人在的情況下該如何開口了。


    雲峰默默的把這裏的空間交給她們,算了,反正他們是怎麽用的就怎麽用吧。


    雲舒眨了眨眼睛,心無波瀾,哦,她還是記不起來。


    “我們曾經是夫妻,也相愛過一段時間。”言沉淵胡扯了一下,說起來雲舒從來沒有愛過自己,最多隻是對自己又那麽一瞬間的心動,而更多的是普普通通的喜歡。


    這一種喜歡,誰都可以有。


    但是他還是想要胡扯下去,看她分不分的清真和假。


    雲舒吃驚地張了張口,下意識地追問了一句:“然後呢?”


    言沉淵這時遺憾地說道:“然後你喜歡上了別人,所以我們和離了。”


    雲舒沉默了,這……聽起來怎麽感覺自己是個渣女?


    不,不對啊!按照自己的性子來,不是自己真心喜歡上的人,打死她都不會嫁的呀?


    不對,嫁人的應該不是自己,而是原主吧?


    那是不是等於是原主喜歡他,自己不喜歡,所以和離了,然後喜歡上了別人?


    對於故事的發展,雲舒很懵的。


    言沉淵看她自我懷疑起來,感覺到了自己內心深處的興奮與惡劣。


    “想起來了嗎?”言沉淵問。


    雲舒搖搖頭,隻是……一迴了思維,她的臉色差一點沒有黑下來。


    “我覺得你是想多了,我現在沒有記憶,你說什麽都是對的,但是我雲家已經把虎符上交了,你收了那些大軍就是你的,這可沒有什麽好失去的吧?”雲舒說道。


    對於雲舒迷惑的神色,他知道,雲舒這是已經迴過神來了。


    不過這又算的了什麽。


    “可是比起大軍來,我需要一個能夠鎮得住他們的人,這個人隻有雲將軍,不然,如果你不想是你父親,那你來也是可以的。”言沉淵說道,對她實施了誘惑的行動。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當一個女將軍?”雲舒疑惑地看向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的意思,更想要知道他的腦袋瓜子裏是不是已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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