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問道:“對了,你們認識雲上月嗎?”


    言沉淵搖搖頭,說道:“雲上月?有那麽一個人嗎?我們怎麽不知道他是誰?”


    雲琅這迴也開開了口,他開口說道:“對啊,我們也不知道雲上月是誰,不知道你為什麽要說自己認識這一個人,我都這麽多年了也沒聽說過有這麽一個人。”


    一邊上的言沉淵更是點下頭來,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聽到這一個名字,居然覺得有一點耳熟。


    從心底下還隱隱約約的升起了一抹妒忌心。


    然而,她的記憶裏根本就沒有這麽一個人啊?


    迷迷糊糊之中他便說了一句。


    “雲上月是誰?不過這名字聽起來倒是挺讓人喜歡的,但是水中月鏡中花,他的名字注定是……”言沉淵的話都沒有落下來。


    視線看到雲舒那猩紅的眼對視著自己,忽然感受到心中的痛。


    言沉淵忽然根本不敢亂說什麽,就連胡思亂想都不敢。


    雲舒看著他們對於這一個名字的陌生,以及在看到他們反駁的時候茫然了一下,隨即又笑了起來,看來這裏頭記得他存在的人就隻有自己了。


    想到此處,她更是不安起來,心頭的怨恨更重了。


    憑什麽隻有自己一個人記得,所有人都不記得了?


    高高在上的法則就能夠輕而易舉地抹除掉關於凡人的一切。


    她對於法則之上的怨恨多不少。


    “行了,你說的那個雲上月又是誰呀?會不會是剛才有什麽東西上身或者來告訴你,其實我們要小心他來了?”雲琅說道。


    他的視線路帶上了狐疑。


    在他的記憶之中,的確是沒有這麽一個人。


    如果眼前說這句話的人不是自己的親人,他恐怕要覺得一個神經病的人了。


    然而,這一切的事實就是這樣!


    可惜所能記住這一切的,也隻有那種自己一個人罷了。


    雲舒收起臉自己臉上的苦澀,將心中的怨恨深藏了起來。


    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就是因為這一個法則。


    所以她穿越過來,就隻是一個工具人。


    一個工具人!


    一個能夠讓法則晉升的工具人。


    雲舒恨得上天,可是她太弱小了,弱小到誰都能夠殺死自己。


    怪不得雲上月說要走。


    原來,是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死亡。


    是不是,自己今天沒有來這裏就不會有種事情?


    是不是她先前沒有那麽自大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是不是隻要自己心腸硬一點就不會有這種事情。


    他才來到這來不及啊!她還沒有陪他去過雲國!


    他人就沒有了。


    不但是沒有,沒有就算了,更重要的是因為她自己……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啊!


    她恨。


    對著言沉淵更是恨。


    可她隻能壓製下來。


    法則偏心自己。


    它想要這個世界晉升,那一定希望她自己能夠普渡眾生吧?


    她莞爾一笑,她倒要看看,普度眾生……要怎麽渡?


    法則立身於遙遠的世界,意誌更是無處不在,可惜的是,雲舒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


    不過,她竟然有這一個決心前來挑戰自己,那麽它就給她機會,讓他成長。


    如果是她讓自己失望的話,恐怕到時候就是自己親自來解決她了。


    畢竟它所需要的是浩大的功德。


    她所走的路和自己預想的一樣。


    而雲舒更是不清楚,自己無形之中走進了這一個陷阱裏頭。


    此刻,雲舒就像正常人一樣和他們一起尋找,偶爾開個玩笑,笑笑鬧鬧的。


    可經過雲舒的試探之後,她才知道,原來言沉淵從一開始就不知道有雲上月這一個人。


    甚至於那一些缺失的片段,都用合理的事情前來補上了。


    “對了,我們既然來到了這一個地方,那我們不如繼續往前走?”雲舒提議說道,媚眼含笑。


    見言沉淵點了點頭,自己往前麵試探性地走了走。


    二人都沒有看到,雲舒此刻之間眼中所隱藏的一抹惡劣和殺意。


    雲琅對於這一類的殺意十分敏感,當他感覺到了這一抹殺意的時候,迴頭來看了看,卻沒有看到任何人。


    然而,他的視線卻遇到了言沉淵身邊的……雲舒身上。


    他在心中疑惑,想著為什麽他感覺到雲舒的時候感覺有點怪怪的,像是自己不認識?


    “現在這裏已經是第四十四層了,而且聽說第一百三十二層的東西……”雲琅說道,卻沒有將話給說盡。


    他實在是不清楚第一百三十二層裏麵到底有什麽東西。


    不過,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招來的方式,那時候對於那一層的恐懼。


    僅僅隻是第四十二層而已,那麽第一百三十二層裏頭的東西又是什麽呢?


    而另一邊上官明綾更是無可奈何,他實在是想讓自己這一個妹妹,怎麽這麽愚蠢的,明明已經發燒了,現在還給他死鴨子嘴硬。


    “我們現在找不到水源,你幹脆就撐著點吧,喝點血就好了。”上官明綾說道。


    他可是用刀把自己的手給割傷了,流了一點血出來。


    可明天雪……居然嫌棄。


    明天雪看了一眼,自己這哥哥受傷了,她又不是氣又罵。


    自己默默的從袖子裏頭拿出了一個藥瓶,將裏麵的彈藥給倒了出來,硬是逼著他把這一個藥給吃了下去。


    上官明綾無可奈何的吃了下去。


    隻見他手上已經被刀手割傷的手心,頃刻之間已經恢複了。


    上官明綾當下就無語了起來。


    “說你這個嬌嬌弱弱的身子怎麽撐的住啊,你要知道剛剛隻是差一點暈倒啊,現在走路都是歪的。”上官明綾說道,氣的跳腳。


    “那又怎麽樣,我能走得了路,再說了現在又沒有什麽危險,撐著就過去了。”明天雪還衝他甩了一個白眼。


    要不是因為子女身上的丹藥沒有了,她怎麽可能會這樣,而且血的味道那麽腥臭,她怎麽可能會喝?


    “你。”上官明綾指著他的鼻子,一個轉身就往前麵走了。


    每走一步,腳步聲都沉重了下來。


    在他身後的明天雪吃了他幾腳灰塵。


    當下便被嗆到了。


    明天雪打到幾個噴嚏之後,捂住鼻子,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便夾到了他的身上。


    對此,上官明綾更是無語了起來。


    明梵看到自家弟弟和妹妹這般胡鬧,臉色當即就冷下來。


    拐彎便碰上了這一個人,她們當下變乖的像是一隻貓。


    安妙語扯了一下嘴角,瞬間化身嬌嬌柔柔的姑娘。


    明梵:“……”


    “你們兩個怎麽胡鬧到現在來,不知道現在很危險嗎?還有,你們是怎麽把自己弄得那麽髒的?”明梵說道,嫌棄地看著他們身上的衣裳,髒兮兮的不說,有的還破了。


    “二哥,不是我想的啊,實在是大哥太不知道好歹了,是他推我到地上的,所以我的衣服就跑了。”明天雪當即告狀起來。


    “我不是,沒有,你它丫的不要胡說八道,你別她亂說,你聽我……”


    “砰。”一聲脆脆的聲音響起。


    上官明綾:“嗷——”


    他的手臂被他卸下來了。


    明天雪:“……”


    不,胡說八道的是她,哎呀媽呀,她撐不住。


    當下,明天雪說道:“哥,我到裏麵換個衣裳啊!”


    明天雪跑了,跑得比兔子還要快。


    上官明綾的救命還沒有喊出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妹妹逃離出了龍潭虎穴,而他自己更是還在龍潭虎穴之中苦苦的掙紮著。


    這……


    臥槽。


    “你無情……”上官明綾衝著明天雪跑的方向直接喊了這一句話。


    明天雪跑得很快,幾乎是胡亂跑的。


    跑著跑著,她忽然一個掉坑裏,掉啊掉,掉到了湖裏。


    咚的一聲,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明天雪隻感覺到自己和這一大群水被衝得坑裏。


    然後,她忽然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而且這一個地方,她身上的一個地方有些癢,從坑裏爬出來的時候,身上是真的髒。


    一對泥土,頭發上都有。


    “嘖,居然是你啊。”冰冷又嗜血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


    嚇得她趕緊迴頭一看,她的瞳孔驟然一縮。


    她看到了和同一個臉,同一個身子。


    這……


    “你是什麽東西?”明天雪慌裏慌張的。


    她後悔了。


    “哥,你在哪兒啊!救命啊!”明天雪快要哭了,這……啥玩意兒啊!


    鮫人看她這幅模樣,突然泛起了惡心,它是怎麽想要要幻化做這一個人的?


    簡直了……這是想要惡心死自己嗎?


    啊……


    明天雪嚇得暈了過去。


    鮫人:“……”


    它幻化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模樣,是雲舒的,隻是可惜他用著有點不習慣。


    當即,就切換成了一個大漢。


    然而,它又想到這隻是一個大漢不容易接近她,所以它幻化做了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這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安妙語。


    另一邊,安妙語不知道自己的殼子被一條魚頂替了,這時候更是安安靜靜的跑了。


    她跑到了下一層。


    鮫人感覺到了安妙語的到來,勾唇一笑,立刻往她的方向趕過去。


    安妙語沒有察覺到,一抹悄無聲息的危險正在靠近她。


    安妙語行走在濕漉漉的洞穴中,拋去了嬌滴滴的模樣,戒備的看著四周。


    忽然,身後一抹涼風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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