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明家小姐。”雲舒突然發現她耳垂所起的那一層皮就是真皮麵具,突然起了興致,還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把這一件事情告訴了她。


    明天雪頓時神色一冷,冰冷的語調之中含著殺意:“何以見得?”


    雲舒見識到想要殺自己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這一位不過是滄海一粒,多一個不多,少一個更不少。


    隻是這一次出門,似乎已經攤上事兒了。


    希望雲上月不會因此嫌煩吧?


    雲舒想到了雲上月,眼底下浸染了一絲溫柔。


    聽她這厚顏無恥的話,也知道她是承認了。


    為了能夠更好的刺激到她,她伸出手來指了指她的耳垂,語調低而和緩的指出:“你的麵具沒有戴好。”


    麵具?


    明天雪冷冷的警告了她,動手碰了碰耳垂,發現哪裏已經有一處起了皮。


    她神色一凜,果然如同這個女人所說的,自己的真皮麵具出現了問題。


    她忽然笑了。


    隻不過有些瘋狂。


    雲舒適時離開她身邊,省得對方還要繼續發瘋。


    然而這位主人公卻不打算放過她。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小姑娘打算怎麽做呢?”明天雪忽然笑得有幾分疏離,目光落到外麵看戲的人身上,臉色一沉。


    “與我無關,不過這店已經被你砸了你是不是也該應付一下這銀錢呢?”雲舒問道。


    “當真隻是這樣沒有其他的要求了嗎?”明天雪依舊是冷冷的看著她,心下的防備一點也沒有鬆下來。


    他怕的就是這個女人會突然過來,動手掀開自己的真皮麵具,到時候一切秘密都會掩藏不住。


    二人十分默契的在中間留開了一條過道,將自己置身於安全之外的距離。


    雲舒點了點頭,就差點沒丟給他一記白眼了。


    她不過就是圖這些錢而已,何況對方身上有什麽秘密,關自己什麽事情嗎?


    明天雪依舊是不相信雲舒。


    “除非你願意發誓,你絕對不會將今天的事情給說出去,不然你可別想活過今晚。”她從前殺人可不會這一般磨磨唧唧的,更不會和不重要的人說什麽話來。


    隻是這個女人和那些人並不一樣。


    她有一點點的忌憚。


    那麽快就發現自己身上的秘密,就怕她會突然升起好奇心來,伺機調查明家。


    她咬了咬牙,似乎很是惱火。


    雲舒見她咬牙切齒,溫馨提醒了她一下:“記得把錢送到顧家哦!要是你送不到的話,那我就不敢保證今日的事情了。”


    明天雪:“行。”她一定會親自送到顧家,然後再把這個人給弄死。


    不,不用送到顧家,今晚就弄死她。


    察覺到明天雪的殺心後,雲舒稍微有點心情不好,她不想被人盯上,更不想和明家對上。


    頭疼般的扶額,無奈地道了一句:“你也不用那麽警惕,至少我對你沒有那麽多的時間來浪費。”


    明天雪聽出她的意思,不由得氣到臉色一團青黑。


    她怒而伸出一隻纖細的手指來指著她,說道:“你是那家的小姐?”


    “雲家的。”雲舒說道。


    明天雪稍稍疑惑了一下,想到君都裏麵所有的家族裏排除了一個遍,最終得出是將軍府的那一位。


    可雲家確實是有小姐,不過盡數是旁係的那些小姐。


    至於正正經經的那一位嫡係大小姐可是去遊曆了一年。


    在前些日子裏迴來了。


    “哼。”明天雪離開來,心下也更加的想要弄死她。


    不管是嫡係的還是旁係的,知道了自己帶著真皮麵具生活著,隻是這一點,她絕對不能活著。


    大不了,屠了她們。


    明天雪離去的身影多了幾分急促,妖冶的眼眸裏滿是殺意,有著冷豔,導致於沒人敢在這時候觸及到他的黴頭。


    雲舒見她離開也沒有攔著,反正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迴去得要做好防範了。


    等上許久,她都沒有等到顧鈴音。


    雲舒心中頓時起疑,她就算再拖時間,也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拖著呀?


    她見到周圍的人覺得沒有好戲看了,又看了一眼這一件破爛的店,結果發現還是沒有趕過來。


    “早知道還是要讓她待在這裏才是。”雲舒說道。


    “姑娘可是在找顧家小姐?”來人問道。


    雲舒順聲看去,一個藍衣的公子帶著一個狐狸麵具,完整的遮住了此人的臉,根本就看不出他臉上的輪廓。


    “顧家小姐在我們那兒,雲姑娘可要跟隨我們走一趟?”來人搖著手中的折扇,一派疏離之色。


    “哦?”


    雲舒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


    顧鈴音那丫頭會有那麽容易被帶走。


    “姑娘若是不信,也是可以跟著我們的。”來人說道。


    “行,那就和你走一趟,不過我要是知道你這是騙我的,我保證你不會有好下場。”雲舒威脅了他,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什麽樣的好下場?”來人好奇地問道。


    “碎屍萬段算嗎?”雲舒淺笑。


    “算是吧。”他想了想屍體變作一萬塊的模樣,不可質疑的犯了一下惡心。


    “好了,我們的寒暄到此了結,請吧。”他示意這人跟上自己。


    雲舒也確實是跟了上去。


    她以為會去到什麽巷子,又或者是到那一家的酒樓裏,誰知去到的居然會是明府?


    她並沒有多加了解這一個地方,隻有一個簡單的了解,那就是對方是一個做官的。


    而且這一家子的大哥還頂替了先前的柳丞相,位置也是東台左相。


    “明家?”雲舒好奇地看了看自己身邊這人,不過他也是真的一直戴著麵具,看了看等於白看。


    “姑娘,抱歉了,在下麵容奇醜,唯恐汙了他人眼睛,所以一直都帶著麵具示人。”他解釋了一句。


    “哦。”雲舒冷漠地說道,也為自己腦子裏麵的想法感到無恥。


    剛剛走到明家門口前,小廝就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句:“上官公子。”


    雲舒:“?”


    “上官?”她呢喃而出。


    “哦,在下是南城人士,家中複姓上官,和明家主是好友。”上官明綾說道,語氣甚是溫和。


    溫和得讓人好奇他麵具之下的容顏。


    不過,她凝視著他這一雙眸子,黑色裏有著淡淡的紫色,若是不認真看上一看,根本就不可能發現。


    她當即拋棄散漫的情緒,她記得雲上月說過,但凡是凡人修習仙法的,若是能夠有機緣的一些人,修為到了一定程度上,眼睛就會逐漸的跟隨靈根的屬性改變。


    而雲上月,是木係。


    那麽眼前的這一個人呢?


    “雲姑娘不必在乎在下的容顏,明家主在裏麵等您。”上官明綾說道。


    “明家主?”雲舒稍稍有點疑惑,她和這位明家主可沒有什麽關係,連麵都沒有見過。


    而且……是他帶走的顧鈴音。


    難道,他喜歡上了顧鈴音?


    雲舒想到了這一點,裏麵就在腦子裏麵編排出了各種故事。


    她現在救人的心思沒有,反倒是八卦的心思特別多。


    路個假山亭水,後到了……繞了繞……還繞了半個山腰,她才見到了一座四合院。


    四合院外又有人守著。


    她吐槽了起來:“這明家占地那麽大,結果住的地方就那麽一點兒!”


    上官明綾問:“何故如何感歎?”


    “你沒看到我累死了嗎?那麽遠的路,走到何年何月?”雲舒問道。


    “這?”上官明綾不解。


    “這什麽這,明家很適合遊玩,就是不適合問訪。”不然能夠累死,還是連一口茶都喝不到的那忠厚。


    許是她臉上的表情太過於動人,導致於上官明綾要懷疑起這是不是路太長了。


    “姑娘,路長一點無所謂,重要的是你能夠見到自己想見的人。”上官明綾腦子迴神來,覺得他們之間好像太多話來了。


    他果斷的選擇閉嘴。


    雲舒問了問,見他不說話了,高冷的樣子讓她功虧一簣,差一點沒有吐血。


    沒有打探到一點消息的雲舒也不打探了。


    來到明家的真正主事之地,上官明綾突然說道:“雲姑娘既然已經到了這裏,明家主過一會兒就會來了,還請多擔待。”


    雲舒:“哦。”


    下馬威嗎?


    上官明綾離開了。


    雲舒看了看,到上麵選擇了一個客人的位置坐下來。


    不過她給自己沏茶了。


    就沏完茶的時間,一位藍衣公子來了,來的時候一身明朗,如同一道溫泉。


    而且,這人還長了一張天真無邪的娃娃臉,看上去她都手癢了,很想掐一把。


    不過他那一對暗紫色的眼睛卻很好看。


    也……讓她忌憚。


    “明梵見過雲姑娘。”明梵甜著一張臉笑道。


    “哦,她在哪裏?”雲舒問道。


    “雪兒說你知道她帶著真皮麵具了,所以。”明梵稚氣的小臉如沐春風,天真極了,但語調裏的惡意極其難以讓人忽視掉。


    “我們不會說出去,不過,若是顧鈴音沒有一點安全的話,那麽明天就是這一個消息傳到大街上了。”雲舒也威脅起來,把自己喜歡的美色放一邊去。


    “雲姐姐可知道這世界上隻有死人能安靜下來,可惜了我不喜歡留一具屍體。”明梵明目張膽的威脅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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