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雲上月一臉的無辜。


    他說道:“我們今晚上吃刺蝟湯吧?”


    “啥?”雲舒一呆,腦子可以迴不過神來。


    “刺蝟湯很有營養,所以我就把它宰了。”雲上月怕她不相信,還把刺蝟提起來,再度說道:“刺蝟湯給你補身子用。”


    雲舒:“?”


    你怕不是想要喝湯,你隻是為了抱負自己跪著刺蝟,所以把它宰了。


    宰了就算了,還想要把這鍋摳在她的頭上。


    這這這……簡直豈有其理!


    “雲兒,不用傷心,日後,這刺蝟和我們永永遠遠在一起的。”雲上月正兒八經的胡扯出的一句話差點讓她笑噴。


    “行了,別貧嘴,要是你真的想太喝湯,你就煮了唄。”雲舒不以為然,她不心疼刺蝟,她隻是心疼自己的錢,木有辦法,誰讓刺蝟那麽紮手呢。


    由於刺蝟太過於紮手,買迴來不到一天就被雲上月弄死,外加不過半刻的時辰就成為了湯。


    而另外一邊,宴安君就倒黴了。


    迴到家中的她,見到自己心上人手中的一個刺蝟,他反應極大,完全靠一張嘴,忽悠到了大半夜才把人忽悠下去。


    而臨到半夜的時候,他們二人已經徹底的熟睡下來。


    而雲府之中的某一個角落裏。


    幽月和幽雲心驚膽戰的走在一條路上。


    “姐姐,我們?”幽月眉目緊緊的鎖起來,目光看往了花園之後的方向,眼底滿是擔憂。


    “噓!”幽雲也擔心極了,隻是那個實在是太厲害了,能夠整整個雲府的聲音收入囊中,他可以知道那些是對他是有利的,那一些是沒有用處的。


    而且最為重要的一個人,正是雲舒。


    如果雲舒不在這裏,那他雲上月也不會呆在這裏。


    “過些時間再說吧,現在去打擾小姐也不太好,不過後天得要進宮去參加那個茶會了。”幽雲說道,語調之中總是冷靜慣了的。


    幽月聽見自家姐姐這麽說,也覺得有幾分道理,點了點頭。


    不過等到後天的時候,她們就有機會接近小姐的,也能夠將手中的消息透露給她。


    不至於讓那位毀了半個分身。


    明一早,顧鈴音還是來找了雲舒。


    “我和你說,最近呀,君都是真的發生了不少的事情,也難得我們有緣出來,不好好的玩一個盡興是不可能的了。”顧鈴音說道,笑得十分歡喜。


    “確實很有緣。”可不是嘛,茫茫人海之中,到底還是遇見了她們。


    逛街逛了一會兒,顧府的小廝這時候急匆匆地跑過來。


    “小姐,不好了,那明家小姐又跑來鬧事兒了。”小廝開口說道,氣喘籲籲的。


    “什麽!”顧鈴音像是被氣到了,雙手插腰,一臉的怒色,一雙好看的眸子似乎是要噴火。


    顧鈴音意識到自己身邊還有其他人,眉頭都鎖著。


    “我們去看看那所謂明家小姐吧。”雲舒笑道,她許久不出入君都,更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明家。


    “這明家是前一年起來的新貴,明家主也是一個讀書人,在皇上微服私訪的時候看中了才華,這不,開了個後門。


    明家主倒也爭氣,沒有辜負皇上的期望,一身才華得以運用,不過呢,這位明家主很爭氣,他那弟弟妹妹可不爭氣。”


    顧鈴音說起他那弟弟妹妹,眼底和臉上都是厭惡的。


    雲舒聽她說起明家這奇葩的事兒,隻是笑了笑。


    “明家主恐怕在不久的將來可是會有一個麻煩。”雲舒別有深意地說道。


    鈴鐺好奇地迴過頭來笑著問他說道:“為什麽要這麽說呢?旁人都說他可是很得皇上氣中的,怎麽可能會有大麻煩。”


    “他明家不過是一個新生的新貴家族,根基在我們這一個圈裏,他可是搖搖欲墜的,稍有不慎明家主就可以掉下馬來,而且那麽就隻能是一個拖後腿的弟弟妹妹們在。”


    有的是人願意在他的弟弟妹妹身上做文章。


    就看他到最後選擇的究竟是自己的前途,還是自己的親人。


    嘖。


    雲舒看透了這一點,對那一位明家主多了一絲好奇。


    來到顧鈴音的成衣鋪子之後,二人見到鋪子裏麵來了一群人,這一群人拿著棍子,兇神惡煞的到處亂砸。


    見到他們這兇殘的破壞力,都紛紛互相惹事,更多的是想要隔壁觀火,看他們到底想要做些什麽。


    不過一會兒,顧鈴音迴過神後,抄起支架破損的木條來,用來當棍子使。


    雲舒還想拉一下,但她拉不住了。


    無奈,她也抄著棍子往前去了。


    顧鈴音看到自己的姐妹這麽仗義,火也歇了一點兒。


    但看著他們到處亂砸,破會她的心血,她怒不可竭,抄著棍子就往人家後腦勺敲去,完全是用了全力的那種。


    那人中了一棍子之後,腦子暈乎乎的,還破了皮。


    “艸!”大漢悶哼一聲又爆了粗口。


    其餘人等迴過神來。


    雲舒眼眸一眯,毫不猶豫的在他腦袋上再敲一棍子,目標可是直衝著太陽穴去的,當即,那名大漢倒在了地上。


    顧鈴音眨了眨眼睛,恍如星辰。


    “你們這群走狗,居然來砸我的店鋪,老子今天非得要你們明家給個交代不可。”顧鈴音哼唧一聲,對於敲暈的那一個人,她已經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明天雪在外麵姍姍來遲,為的就是要看到她狼狽的樣子,可惜的是,她居然沒有一點氣氛,反倒是手拿棍子,滿臉的得意。


    顧鈴音身邊所跟著的這人倒也有幾分姿色,看著這廉價的衣裳,看來也不是什麽大戶人家的女兒,不如奪過來,送到教司坊哪裏去。


    “這位小姐好端端的怎麽就跟在了一條軟骨頭的身邊?”明天雪下意識的就把她身邊的人給貶低了一番。


    她的眼光一瞥見到那群奴隸居然不怎麽砸了,氣得一揮袖子,冷聲命令下來:“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一點上樓砸去。”


    說著,她的心情就好像更加的不美好了。


    隨後更是冷冷的嗬斥了一聲:“廢物。”


    雲舒在顧鈴音耳邊嘀咕了幾句話,旁人沒有聽清什麽,因為她已經跑了出去。


    “哼!又是去搬救兵了。”明天雪厭惡地說道,不用說這一迴的救兵依然是宴安君。


    她惱怒極了。


    也恨得掐住了自己的手心,留下一道紅痕。


    正因為是紅痕,她才感覺到了疼痛。


    因此,格外的不屑於她們。


    許久,雲舒沒有開口說話,但也沒有阻止別人去砸了這一家店。


    少女明亮的瞳孔之下,唇角彎彎一勾,似彎月般,淡漠的目光落到明天雪的身上變成了戲謔。


    明天雪敏銳的感受到她的目光,心中有著淡淡的不屑,不過是一個小丫頭而已。


    作為小丫頭的明天雪卻忘記了自己也是那麽一個小丫頭。


    看見她這一幅目中無人的矜貴模樣,她心中的惡念反而逐漸升起。


    “卑微的小丫頭,本小姐的鞋子髒了,還不趕緊給本小姐舔幹淨,沒準兒過一會兒就放過你了。”明天雪笑道,眸中蕩漾著淺淺的笑意。


    雲舒把玩了一下指尖,聽到這吵人厭惡的聲音,頓時被惡心了一下。


    明天雪看到她臉上的厭惡之意,更是蹬鼻子上臉。


    外頭,也有人看著這一家鋪子的好戲。


    尤其是兩個美人的戲。


    “這明家小姐還真是和傳聞之中的一樣。”


    “可不是嘛,跋扈慣了吧?不過再跋扈又沒有當年的皇後娘娘跋扈和囂張。”


    “切,得了吧,那個閨閣女子不是安安靜靜,閑靜秀麗的,尤其是當年的容小姐啊,那才是各家未出閣小姐的典範。”


    “唉,提起她就不得不提一下比她稍遜一籌的柳家大小姐了,沒有進宮前也是踏破門檻的存在,隻可惜進了宮之後就變了,也跋扈起來,有時候還能欺負到皇後的頭上呢!”


    “唉,談起她來就覺得有點晦氣,誰知道柳丞相安安分分的居然也有奪位的念頭,簡直了。”


    雲舒在店裏吃了不少的瓜。


    明天雪可不知道宮中的事情,也沒見過雲舒,更別指望她能夠認出自己麵前的就是雲舒了。


    雲舒不動聲色的和明天雪拉遠了一下距離。


    “切。膽小鬼。”明天雪冷眼一看,自然的拿下自己頭頂上的釵子把玩著,微微一笑,明媚又靈動,隻見她薄唇輕啟,說道:“小丫頭,見過死人嗎?”


    雲舒突然警覺起來,眉宇間似盛了冰雪。


    “你想殺我?”她冷冷的道出明天雪的企圖。


    “你長的不討我喜歡,所以你死了比較好。”明天雪幽幽地說道。


    隨即,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明天雪拿著手中的釵子衝她的太陽穴刺過來。


    雲舒明確的見到她並沒有手軟和猶豫。


    她抓緊了時機,反手刺中她的肩膀,並沒有要了這一位明家小姐的性命。


    但她在明天雪的耳邊警告了她,“你不應該把殺人的利刃對準我,比你這殺人技巧,我比你更擅長。”


    明天雪一驚。


    雲舒離開她的耳畔,目光落到她這耳垂之下,她發現哪裏好像起了一層皮。


    “是嗎?”明天雪恥笑,看來是她大意了,居然在今天栽了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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