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雲舒醒過來,倒也沒有感覺自己寢殿裏有什麽不對,隻是香料的味道有一點點的刺鼻。


    她和柳倩倩見過麵兒之後,兩個人都歎息了一聲。


    就好像在這時候才能夠看出她們的心酸。


    “家裏好像有點不信任我了。”柳倩倩難受了起來,不過雲舒看出她也是裝的,倒沒有安慰她什麽。


    “本來準備好了天羅地網,結果。”雲舒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這要怎麽說,她是真的準備好了的,結果人家突然改了個時間,簡直能夠氣死人。


    “算他命大唄。”柳倩倩也十分的生氣。


    “反正我們的局已經出來,但他們不過來,那就隻能來一招狠一點的了。”雲舒說道,眼裏一片冰冷。


    她實在是不想時時刻刻都有人想要自己的命了。


    她很惜命的。


    “所以,你要幹什麽?”柳倩倩問道,看她這一幅認真又無奈的樣子,心裏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把布防圖重新放到你手上,他八成就是想要你栽贓我,隻是,這樣坐也隻能夠讓你登臨後位而已,沒有多大的用處。”雲舒不在意地撐著下巴,心下一片複雜,也在想著一堆能夠用的出來的主意。


    柳倩倩這時候也知道她想要做什麽了。


    “你不如說,把你的軍權給弄沒了,這樣他反抗起來才更會鑒定。”柳倩倩說道。


    雲舒點點頭,要是真的衝著雲家去的話,那演出來的戲,可不是一兩天就能夠成的。


    柳倩倩無語了起來。


    她雖然恨柳家所有人,但也不敢一個人就這麽上去開刀啊。


    要是一著不慎,落得一堆罵名,還不知道要過什麽樣的日子。


    “行了,有什麽怕的,我家不是你家,不用像你一樣怕得不行。”雲舒說道,她的人設已經崩了,繃著徹底的那種,所以她是真的不帶怕的。


    但柳倩倩不一樣,她土生土長,能夠有著反抗的念頭就不錯了。


    但這也不得不承認,她估計是恨死了她們。


    柳倩倩心頭一暖,要是自己一個人的話,可能要花上一輩子的時間才能夠去毀了自己的噩夢。


    但現在有雲舒在,不會是一輩子了。


    “我還是蠻想解決了這一些事情,自己去遊山玩水的,隻是可惜了,到現在也不知道能不能解決他們。”柳倩倩的心跟著沉了下去。


    “自然是能的。”雲舒說道。


    “雲家出事,他定然會呆不住。”而她也想要看看那一隻幕後黑手能不能撐的住了。


    “說實話,我還是很懷疑容貴妃的,但是,我並沒有察覺到她哪裏有些奇怪了。”柳倩倩先前和雲舒不對付,容貴妃這一個更是接觸得少,對於她的印象也還停留在仙氣十足,溫婉大方的一麵上。


    “我也覺得。”雲舒想起容貴妃還是和自己同一個陣營的人,這時候也不知道她是什麽想法。


    如雲上月的卦象所顯示的,她,言沉淵,言沉宇,柳倩倩,玉樓,都屬於同一個屬性,而她們也因為各種原因匯聚到了一起,眼下,就隻有容枝子還沒有入了。


    “對了,要是容貴妃真的有問題,那同樣也得注意一下樂瑾。”柳倩倩提醒了一句,隨後又擔心她實在是沒有那麽多的精力去做事兒,又道了一句:“她就交給我吧,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不然,她這半生都不知道要怎麽過了。


    雲舒嗯了一聲,要想要讓柳國安徹底上勾來,還真是有些費勁的,算了,她還是過去和言沉淵商量一下吧,否則到時候掉了鏈子就麻煩了。


    “引他上勾的這一些日子裏,你就呆在宮裏,要是你感覺有什麽危險了,還趕緊去禦書房,好歹他也是和我一路的。”雲舒說道。


    柳倩倩:“……”


    所以,和她們站在同一條船上的人都有誰啊?


    雲舒叮囑了她一些事情,免得有什麽人發瘋跑來齊涑刺殺她,不然自己的小夥伴要是沒了,她找誰哭去啊!


    柳倩倩不知道她在想什麽,隻是和她告別了一下。


    雲舒去到了禦書房,但是他和朝臣商議了一些事情,她還得等一等。


    不過,她又認識了一個人,聽說,他是浮沉的接班人,隻是簡單和他聊了幾句,發現這個小太監的套路比他師父要深。


    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她選擇離他遠一點,不然到時候被套路了出來,她可就慘了。


    小九頂了頂自己另一個小夥伴的班,結果碰上了皇後娘娘,心血來潮就使用自己的催眠術,結果……


    她撐住了。


    而自己一個都沒有套路出來。


    小九:“……”


    他自閉了起來。


    二人都沒有繼續磨蹭時間,但是直接浪費掉了。


    所以,等上了許久,禦書房裏麵才安靜了下來。


    再過一會兒,禦書房的門口就出現了幾位大人。


    哦!雲舒不認識他們,一個也不認識。


    她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知識正在減少,什麽都缺。


    言沉淵剛剛歇了歇,喝了點茶,這才癱坐了在椅子上。


    雲舒一進來就看到了他生無可戀的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朝中是出現了什麽大事兒呢?


    “雲兒,我好苦啊!”言沉淵頓時一個哭訴,惹得雲舒差一點覺得自己可能見識到了鬼了。


    哦,這也不對,她懊惱地垂了垂自己的腦袋,自己不就是鬼嗎?


    言沉淵看她一臉見鬼的表情,懷疑這招裝可憐是不是太過了?


    “雲兒,那群人說,北方的雪城要反了我,你說我哪裏待他們不好了,我可準備了很多東西補給過它們的,現在。”他做了一個被膈應的表情,更是讓雲舒忽略不了。


    她迴了神來,問道:“所以說,正確一點就是,雪城城主要反了,想要自己當皇帝了?”


    言沉淵點頭,痛心疾首,“對啊。”


    雲舒皺眉,心下狐疑不已。


    “雪城到處都是風雪,食物很少,但要說過得苦難的話,那倒也不至於,應該是有什麽人引誘了他們,不然,他們哪裏有那個功夫反。”言沉淵說道。


    他已經派了人去查看了,就等著對方的消息了。


    雲舒想到了自己來的目的,也不得不岔開了話題。


    “我和柳倩倩商量過,要想柳丞相徹底的起不來,就隻能引導對方自己上當了。”雲舒看他的桌子上還有一點花生,動了動嘴,上前去一屁股坐上了他的書案,拿起小碟子,扒拉著花生米自己吃了起來。


    言沉淵看她毫無形象的樣子,額頭突了突。


    “說起來你可能不願意相信,我們打算讓你出手。”雲舒開口說道,嘴裏咬著花生米,說話有些不清晰,夾雜了一點點混音。


    “你們坐享其成?”他看雲舒吃的花生米能夠那麽香,也伸出手上去抓了一點,然後也跟著吃了起來。


    雲舒看了看已經快要被吃完的花生米,期間還被某人給打劫了一些,她飛快抓了一半的花生米塞到嘴裏。


    然後很不客氣的一盤子拍上了她的腦袋。


    言沉淵咬牙,她這是想要上天了吧?


    “你給我,安分一點。”話音一落,他就感受到了何為人生疾苦,因為她改了改東西,選擇拿他桌子上的奏折來拍他的腦袋。


    “去,再叫幾盤花生米來。”雲舒指使著浮沉,手上的奏折卻是不停的往他的頭上戳了戳。


    浮沉很有眼色。


    在言沉淵威脅的目光下,他還是去了。


    花生米被他拿過來時,他頭一迴見到了頭發散亂,冠都不整的皇上,關鍵是他並沒有覺得突然,反倒是覺得很好笑。


    他差一點就要笑了出來。


    不過,在他的淫威下,他憋著了。


    趕緊把東西送完,他就溜了。


    獨獨留下了言沉淵享受著雲舒的逼迫。


    “來來來,你不是皇上嗎?隨便一個罪名降下來,人家就算是百年望族,也得倒黴。”雲舒說道,拿著花生米一邊吃一邊說道。


    言沉淵看不過她那逍遙樣子,也學了她,但,他如今衣冠不整,發絲淩亂,又靠在椅子上,手上拿著還花生米碟子,另一隻手還拿到嘴裏吃了起來。


    雲舒看他這樣,如果能夠把腳也放到桌子上來,這可是妥妥的大佬坐姿啊!


    “喂,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完呀?”雲舒問道。


    “有啊,不過,私藏龍袍,還有通敵叛國,兩個罪名夠我抄你家滅你族的了。”言沉淵半笑著說道。


    “哦,那,就這兩個吧。”雲舒很是肉疼地答應下來。


    “就這麽信我,就不怕我真抄了?”言沉淵突然發現,他的皇後很傻!


    “你抄不了的。”雲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要是他敢來真的,她也敢來真的,隻不過這樣一來,她可就真的是走在雲國本家那邊所安排好的計劃了。


    言沉淵一個哆嗦下去,訕笑了一迴,“不敢,不敢。”


    他哪裏敢呀!


    要是他真的敢,自己的皇後還要不要了?


    雲舒看他很是識時務的樣子,也笑了笑,不過,他現在這樣子可真是難得一見。


    算了,自己還是好好的飽飽眼福吧!


    不然,要是以後可能就不能看到這一幕了,嘖!


    言沉淵打了一個哆嗦,他又發現了雲舒的一個愛好,喜歡看他出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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