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沉淵重兵部尚書街裏了解到了始末,這才得知原來那群人當真是地下皇朝的人,隻不過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麽?整得亂七八糟的。


    言沉淵在這時想不到的是,另外一張布防圖已經從柳倩倩哪裏被送出了宮外,到了當朝左相的手中。


    此時,左相的家中拿到了兵部布防圖,可謂是十分歡喜。


    柳國安的書房之中傳來哈哈大笑,隱約有些瘋癲。


    還引得外麵的侍衛疑惑不已,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到了狐疑。


    “果然呢,果然我生的女兒就是有本事。”柳國安滿臉的開心,眼神裏驕傲極了。


    剛剛進來的丞相夫人沈連雪見他如此歡喜,也聽到了這一句話,不禁嗔怪了一聲。


    “老不休的,她們都是從我肚子裏爬出來的,你生什麽升生,躺在床上喊疼的又不是你。”沈連雪嗔怪了一句,將他喜歡吃的東西擺在了他的書桌旁。


    柳國安看見陪伴了自己半生的妻子,收斂了一些笑容,恢複起了平時的儒雅。


    “夫人,我說過會讓我們的孩子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人,這個願望很快就可以實現了。”柳國安十分興奮的說道。


    沈連雪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愣了一下。


    等她一迴過神來便說道:“我隻希望養在莊子裏的那孩子能夠無病無災的就好,何況他要是當真能夠像他們兩姐妹一樣,我這心呢也就放下來了。”


    柳國安一聽起她說到自己的小兒子,心下憋了一肚氣,有些難受。


    “放心吧,夫人。”柳國安笑著說道,那歡喜的模樣不像是裝出來的。


    這讓沈連雪無語了起來,不知道他現在又在琢磨些什麽,搖了搖頭,算了,反正隻要不是傷人的事情,隨便他怎麽做都可以。


    一想到那兩個女兒又是一陣頭疼,一個入了宮,還天天折騰起風波的女兒。


    沈連雪更擔心這一個大女兒會自己沒了命,另外一個小女兒年年都不見一道消息的,現在也不知道,活的還是死的,當真是讓他操心極了。


    現在,就連他的小兒子也是多災多病的躺在莊子上養著。


    一想到這一些,沈連雪這時候也埋怨了起來,這老天當真是不公啊,圓滿了她年輕時的願。


    可讓她生下來的孩子卻是一個比一個命苦。


    彼時雲,舒還在宮中經過了一段時間。


    雲舒在這一天裏突然感染了風寒,也咳出了一道血,嚇得蘭采連收拾東西都顧不得了,正要去找太醫,身後傳來了一句:“迴來,找什麽找,這都老毛病了,找他們來也醫治不好的。”


    太後聽說雲舒在這一天裏咳嗽得吐了血,連忙派人送了一些東西過來。


    同時也讓一些太醫過來醫治。


    然而,這一位對著太後說道,“太後娘娘,這請恕微臣能力有限,皇後娘娘所中的寒冰之毒,我們是當真沒有能力來解的。”


    太後聽了這些搪塞人的話,一陣怒火蹭蹭的往上升起來。


    “這麽說啊,你們太醫院都是吃幹飯的了?”太後都快要被氣笑了,這太醫院每年都領那麽多的月俸,這時候居然連一個人都醫治不好?


    言沉淵一聽說雲舒舊疾發作,吐了血的時候,倒是一臉的鎮定,沒事,看得多了也起不了什麽波瀾,隻是他的腳怎麽走的這麽快?


    雲舒躺在床上,聽見太後為了自己叼難了這一位老太醫,一心頭也是有些無奈。


    “太後就不必再為難這一位老太醫了,這已經是舊疾病了,已經這樣了,吐上幾口血也沒那麽容易死。”雲舒說道,就是又遺憾了起來,她到現在都沒有看到外麵的大好河山,唯一出去的幾次不是辦事就是遇到危險,簡直就是倒了血黴了。


    太後聽雲舒這似乎感歎人生的話,連忙呸了幾聲,頭一迴說了髒話。


    “你這孩子說什麽喪氣話呢!”太後想了想,猛然想到了那一位神醫,道,“舒兒啊,你看那既然你身子骨都這樣了,要不去拜訪一下那位神醫,讓他來看一看。”


    太後問道,心下對於她有些愧疚都怪自己,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讓她入了這個深宮,說不準還和以前一樣無憂無慮的,喜怒哀樂都能體現在身上。


    而不是像如今這般,越來越使沉默,到最後連命都快要保不住。


    雲舒經曆了那麽多,也體會到了她身上所體驗出來的真情實意,隻是她自己是真的沒有多少時間。


    太後:“舒兒,哀家這輩子,對不起你呀。”


    雲舒聽她一般自損的話,連忙伸出手來擺了擺。


    “去找那位神醫來看看病吧,好死不如賴活著,死了就是一捧黃土了,難看的要命。”太後沉聲說道,眼底有了幾分哀傷。


    言沉淵剛剛走進來,也聽到了太後所說的這番話,挑了挑眉。


    隻是若當真需要去找另一位神醫來看一看病的話,隨即,言沉淵又想到雲舒的身份。


    他……


    應該會將雲舒給治好的吧???


    “太後說的沒有錯,你要是不放心的話,那麽朕就陪你一起到西堯,來求神醫來診治。”言沉淵說道,原本就已經放下來的心,這一迴也因為她的吐血給提了起來。


    言沉淵無法想象,要是下一迴病情再加重,言晚青還能不能再活著。


    雲舒:“現在發生了那麽多事,都是一團亂的時候,你確定要陪我到那個地方嗎?”


    “不然呢?”言沉淵笑著點下了頭。


    雲舒看到他眼中洋溢出來的笑意,目光黯然,可惜了,他們從來就不在同一條線上。


    太後其實難得沉默了,也動搖了幾分。


    可到最後又似乎像是想起了什麽,神色恍然,最終歎息地搖了搖頭,說道:“皇帝就陪著皇後去吧,光明正大的去,也免得有人不長眼睛。”


    雲舒:默默地問一下,要是光明正大的去了,還有人不長眼睛怎麽辦?


    言沉淵:也許,真的有人不長眼睛呢?


    太後看他們一點也不上進的樣子,氣得踩了一下腳,氣憤地說道:“你們既然擔心會遇到危險,就不會以多帶一些人去嗎?”


    言沉淵張了張口,點下頭來,現在沒有什麽事情能夠比醫治雲舒更重要了。


    雲舒陡然一個迴神。


    哦!她完蛋了。


    她要是去了西堯,可能會死在半路。


    她體內的蠱毒還需要言沉宇的血來壓製住呢?


    結果現在人家在哪裏?


    在湘嫵那個遠地啊!


    所以自己在半路上就可以死翹翹了。


    雲舒一下子哀傷了起來,就算她自己願意去西堯,可是能不能活著當真是一個未知數啊?


    言沉淵不知道她體內有蠱毒的事情,隻知道她體內有著寒冰之毒,以及身子骨差之外,是一點也不了解。


    雲舒揮了揮手,大概是哀莫大於心死吧,一副已經認命的模樣。


    “認命了,姑娘這就認命了嗎?區區蠱毒也值得你放棄性命,一點也不像是一個人啊!”


    雲舒腦海猛地聽到這種聲音,臉都僵硬了下來。


    她急忙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姑娘,要是你能夠讓言沉宇迴來,我就幫你拔除體內的蠱毒,如何?”


    雲舒下意識的防備起來,這一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自己連對方是什麽人都不知道,怎麽可能就稀裏糊塗的答應下來。


    “姑娘,很遺憾我們的談判並不成立。”那道聲音的主人說的最後一句就徹底的消失了,無論雲舒怎麽唿喊都沒有得到迴應。


    雲舒此時想到了玉樓,記得他也用這種方式來和自己說過話。


    當著太後和言沉淵的麵兒十分心煩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一臉的疲憊。


    言沉淵以為她這是病得累了,還貼心裏幫她蓋了蓋被子。


    在言沉淵臨走之前,雲舒定時伸出手來,拉住他的一截袖子,問道:“我們下一個月再去好不好?”


    雲舒搖了搖他的袖子,心中一片哀嚎,沒辦法,她隻能拖著時間的,希望他能趕快迴來。


    言沉淵沒有多想,看到她那已經蒼白起來的神色,點了點頭,以為她是想借著現在的這一點時間來養好一點身子,免得路途遙遠中途又病倒了。


    雲舒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鬆開了他的袖子。


    言沉淵看了看那截袖子,又看了看直接躺在床上,一臉不關我事的雲舒,心下委屈了起來。


    雲舒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番舉動,活脫脫的就像利用完了就把人給甩了的渣女似的。


    她養了五天的病,終於好了起來,好像還有五天的時間就到下一個月了,她歎了一口氣,言沉宇要是在不出現,她可能就要熬著了。


    然而,今晚子時,一群武功十分高強的人從宮外進來了。


    但,不巧的是一個宮人看到了他們的身影,慌慌張張的不知道怎麽辦。


    其中一名刺客發現了他,黑夜裏隻露出了一雙明亮的眼睛,那暗器直接打了出去


    宮人見他們以看過來,下意識地吼了一句:“有刺客啊——”


    “噗!”帶著劇毒的飛鏢飛入他的喉嚨,瞬間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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