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見到計劃出現了變故,心下一冷,眼底掠過一絲殺意。


    “你們去殺了她,我來擋住他。”白衣女子說道,一個病秧子她還不看在眼裏,隻是要殺的話,就的要先解決了他。


    “是。”其它的白衣女子應聲說道。


    言沉淵看出她們是地下皇朝的人,想著自己隔開了這麽久的時間,也煉了武功,希望和她們的差距不是太大。


    雲舒警惕地凝視著四周,和她們對峙的時候,她發現這人並不是想要自己的命,但是招式一招一式都是往致命之處所去。


    到最後,重傷不治而死!


    夠狠。


    言沉淵經曆了那麽多事情之後,他就養成了一個從腰間佩戴軟劍的習慣。


    果不其然,這才不過多久,對方就又來傷害他們了。


    言沉淵心裏含了一口血,他這是倒了什麽黴,先前被弟弟惦記著屁股下的椅子,好不容易對方放棄了,結果來了一群不僅惦記著他屁股下的椅子。


    對方還惦記著他的皇後,他的夫人?


    這算怎麽迴事兒!


    他不就是倒黴坐上了這麽個位子嘛?


    言沉淵氣了,沉著臉色將對方的脖頸劃了個窟窿。


    但,對方秉承著死也要拉人陪葬的信念,臨死前都刺了一劍他的左胸膛,一劍貫穿。


    但閉上眼眸的時候,她那冰冷的視線落到他的右心房,不甘的同時,又帶著幾分遺憾。


    隨後,言沉淵又轉身去對付其它的幾名女子。


    隻是……


    隨著白衣女子的死去,不過一刹那就變成了灰燼,隨風散去。


    其它的幾名女子還沒有被殺死,就已經化作了灰燼,隨風而散。


    言沉淵倒吸了一口涼氣。


    言沉宇沉下了臉色。


    藍衣男子擰眉,再無嬉笑之意。


    “地下皇朝盯上了你們?”藍衣男子問道,語氣裏帶著一絲凝重。


    “不止是我們,你們也一樣,所有人都一樣,這隻是一個開始。”言沉宇的心情也很沉重,心驚的同時又感到不可思議。


    “什麽?”藍衣男子震驚不已。


    言沉宇沉默地點下頭來。


    “你怎麽樣了?”言沉淵連忙來到雲舒身邊,向她問道,視線打量了一下她的身上,發現沒有受到什麽傷,這才放心下來。


    “我還好,快去看看她。”雲舒急急忙忙地跑到幽雲的身邊,替她把脈看了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另一邊,浮沉見到事情忙完了,又見到還有人躺著快要死了。


    他歎了氣,帶著兩個太監出去了。


    “娘娘,不如讓我們把幽雲姑娘帶迴宮裏,去找太醫醫治吧。”浮沉問道,十分有眼色地忽略了言沉淵。


    言沉淵白著臉,就站在遠處,一臉的委屈。


    浮沉等人將幽雲抬迴了宮裏,而她則是剛剛鬆懈下來,迴頭就看到一臉委屈的言沉淵,頓時被嚇了一跳。


    “你又怎麽了?”雲舒剛剛問出來,頓時嚇得跳起來,滿臉的驚訝,有些迴不過神來。


    “我受傷了,你就不能多關心一點嗎?”言沉淵投訴著她,一手捂著自己的胸膛,從指尖流出來的紅色血液彰顯著他是真的受傷了。


    雲舒整個人都有些迴不過神來。


    呆愣愣的,計劃被中途打斷,可對方一心為了自己好,甚至傻傻的還不自知。


    她能夠怎麽辦?


    言沉淵看她傻站著的樣子,眼珠子都紅紅的,像是紅著眼珠子的兔子,一下就讓他覺得對方很可愛。


    雲舒走了過去。


    “你的傷?”雲舒瞧著很重,但是仔細下來,根本就沒有傷到最重要的地方。


    但是疼是一定的了!!!


    “你扶著我吧。”言沉淵趁著這一點機會就往對方身邊蹭近乎。


    “行吧。”雲舒心下有些愧疚,扶著對方了。


    言沉淵心跳間的速度猛然加快。


    隻是一刹那,她就感覺到了,他扶著他的手,脈搏上的動脈跳得很快,除此還有他的體表溫度也在升高。


    突然的。


    雲舒一個抬頭,就看到對方避過去的臉。


    但,也正是因為這一個躲避,她就看到了對方的紅起來的耳朵。


    那小耳是粉紅粉紅的,可愛的。


    就是這一個他的這一個動作,讓她感覺到了一股奇怪的念頭。


    恍惚間,那一抹不可能的念頭從她心中翻響了起來,心下掀起了波濤駭浪。


    而言沉淵也更是沒有想到,隻不過是因為這一點動作,對方就發現了自己隱藏在心中的秘密。


    “我舅母病重了,我得迴趟舅舅家裏去看一看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呢?”雲舒好聲好氣的問道,將自己心裏那一種不可能的念頭給撇開了起來。


    言沉淵聽到這一句話蒙得很,他怎麽不知道她家裏有人病重了。


    “不是很久都沒迴你娘家了嗎?今天正好有時間,迴去看看也就算了,反正今晚上你必須給我迴去。”


    在外頭總是那麽的危險,就算他有心願意把人留在這外麵,可是別人卻不一定能夠放過她。


    他留下了一道叮囑,就怕她一個閑心待不住就待在了外頭。


    雲舒一聽,撇了撇嘴,要不是看在他受傷的份上,自己何必於要扶著他,不就是迴趟娘家了嗎?


    迴趟娘家又怎麽了?又不偷不搶的,又不是殺人什麽大事。


    “你現在都受傷了,你覺得自己今天晚上還能夠迴得去嗎?”雲舒反問說道。


    言沉淵一聽瞪大了眼眸,一股不服輸的氣勢表現在了臉上,另外一隻手還拎起來,故作十分生氣要打她的模樣。


    雲舒看了一眼,他便放下了手來。


    “那你可還知道,今天可是各國的交流會呀!”言沉淵說道,覺得慘得不能再慘,今天如此重要的日子,自己英雄救美不成,反倒把自己弄得受傷了。


    要是被各國之間的人給知道,還不得笑死他。


    雲舒也知道這件事情的輕重,故而將他一路扶到了自己記憶之中的雲家。


    雲家的守門小廝一看到言沉淵受了傷,自己家的小姐還扶著他。


    他告訴自己還不能慌,從心底下暗示著自己。


    隨後他便急急忙忙地往裏麵跑了迴去,大聲喊道:“大小姐迴來啦,大小姐迴來啦。”


    雲舒一聽到小廝瘋瘋癲癲的說著這話,臉上滿是尷尬,咳嗽了一聲,眼珠子往裏瞟了瞟,扶著言沉淵的手都感覺有些燙了。


    言沉淵陰沉沉的盯著她的臉,咬了咬牙。


    他怎麽不知道,她嫁了自己,迴到娘家,還是被人叫做大小姐?


    他很不客氣地伸出手往她的手上掐了一下。


    雲舒被掐得一疼,下意識的迴過頭來瞪了他一眼。


    “你不是都嫁給我了嗎?怎麽現在還有人叫你大小姐?”言沉淵有些生氣,咬了咬牙,笑容十分明媚,就像是狂風暴雨之前所帶我來的寧靜。


    雲舒深有所感呢,頓時抽搐了一下嘴角,這種事情也要計較。


    “不就是一個稱唿嗎?你難道都忘記了?”雲舒選擇了倒打一耙,雖然不知道能不能糊弄過去,但是隻要她不尷尬,對方就不會覺得尷尬就是了。


    言沉淵聽這話就知道她是個沒心沒肺的,從前怎麽不知道這人可以變成這樣。


    “你從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你忘記了自己愛有我愛的要死要活的,怎麽現在你倒是變了個人似的?”言沉淵鬱悶的說道,見到雲舒猛然間變了臉色,暗道了一聲不好。


    他怕是一句話就戳到了對方的痛點上了。


    “我管你愛不愛的,反正我現在活得挺好的,你要是不嫌棄自己死得不夠快的話,你也可以不用捂著自己的傷口的,畢竟你這一路上也流了不少血。”雲舒譏諷了一句。


    看他被簡單包紮的傷口流出來的血哼了一聲,真不知道這人是怎麽長的,能夠流這麽多的血,要是她身上也有這麽多的血的話,也就不至於會落得這麽體寒的下場。


    府邸裏的人一直到他們的大小姐迴來了之後,便急急忙忙的從裏頭跑了出來,還有的是丟下了自己的活兒跑出來的。


    他們也不認識言沉淵,隻不過看他們家的小姐扶著一個受傷的人迴來,倒是有一位管家心平氣和的扶著言沉淵進到屋子裏去。


    “哎呀,這位公子啊,你這是得罪了什麽人呢?對方竟然給你穿了個窟窿出來?”管家十分憐憫的說道,老氣橫秋的勸解著。


    還叫他讓他放寬心下來。


    被安慰了的言沉淵,覺得自己當真是把所有的運氣和晦氣都給耗光在了雲家。


    “他呀,他那是運氣好了點,要是運氣不好穿的可不是胸膛了,而是他的心髒了。”雲舒說道,不過他也到一邊幫忙抓了藥。


    在她記憶裏之中的管家是一個懂得醫術的人,同樣的在自己的小屋在裏頭也是有著一個小醫館,所以她能夠在這裏頭給對方把脈還能抓藥的,可當真是言沉淵的運氣好了。


    言沉淵的傷勢被管家處理好了之後,這才鬆下了一口氣。


    雲舒剛剛抓了一些藥下來,熬著不遠處便傳來了一陣響聲。


    “哪裏呢?哪裏我們雲家的大小姐在什麽地方呀?”一陣粗糙的女聲在外頭響起,帶著歡喜。


    雲舒乍一聽到這道聲音,就想起來了這一聲音的主人頭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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