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雲整個人都冷了下心,頭一迴覺得原來所謂的皇宮也是個囚牢。


    她沒有再說什麽,盡了自己的職責。


    迴到了鳳鸞宮裏,她還是和雲舒老實說了,許久,道是:“娘娘?”


    雲舒莞爾一笑,“知道了。”


    “娘娘?”蘭采一臉的迷茫。


    她湊到一邊上的幽雲去問,“雲,容貴妃這是什麽意思呀?”


    “拒絕,不想冒險。”幽雲說道。


    蘭采更茫然了,感覺自己和這一群人的想法永遠不隻是在一條路上,尤其是當雲舒聰明之後,她們之間的差距越來越遠。


    遠到她幾乎要看不清楚那個人是什麽性子。


    幽雲是過來人,見她鬱悶又倔強的眼神,便知道她是什麽想法。


    她示意蘭采附耳過來,道:“如果不想被我們甩在後麵,那就努力變強,那怕不可以,至少你也努力過了。”


    蘭采撇撇嘴,嘟囔了一句:“不就是努力嘛,我也可以。”


    雲舒在黑暗裏生活過一段時間,所以耳朵也格外的靈敏,所以她們聽的話,也被聽到了耳朵裏。


    雲舒失笑,莞爾說道:“三色堇的花語是束縛。”


    蘭采繞頭,一臉茫然,然後腦袋想來想,完蛋了!她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所以幹啥子呢?


    “對了,這三天裏各宮都有什麽動靜?”雲舒問道。


    蘭采:“富華宮的人最是安分,但是瑾妃娘娘這兩日時常去和太後娘娘那兒走動,也時常和皇上相見。”


    雲舒扯了一下唇角,聽到這一個消息,心裏忽然像是被堵了一口氣。


    “他是皇上,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兒,有時候一旦任性起來,可不是誰都能夠拉得住的,但是那後果也許也不是皇上可以承擔的。”所以她隻能去解決。


    隨即,雲舒像是想到了什麽笑容,多了一絲興趣。


    “許久沒有見到各宮嬪妃們了,竟然無端的有些想念,大概明天早上就能見到了吧?”雲舒說道,把完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指甲,發現一點也不長,反而白白嫩嫩的透著淡淡粉紅色,但那的指甲確實薄的很。


    “娘娘,視覺的瑾妃娘娘和容貴妃走得很近?”幽月問道。


    “不然呢,瞧她那副護犢子的模樣,現在也不知道在折騰些什麽主意,不過怎麽著也不能夠讓自己隊伍裏少了一些隊友啊,孤軍奮戰多沒有意思呀。”雲舒說道。


    隨後想了想,還不如現在拉一些隊伍過來,等到一年後自己死的時候,她們自個兒也就鬥得雞飛狗跳了,也算是給言沉淵添點堵了。


    “是,娘娘,您能不能少搞一點啥呀,再過兩天您那毒又發作了,再過幾天就是各國的交流賽了,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呀?”幽雲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那副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蒼蠅。


    但是卻不能伸出手去打它,否則一打自己的手就髒了,了。


    那她敢言卻不敢怒的樣子,雲舒還覺得對方十分的可愛,伸出手來扯了扯她的袖子,以為她是要說什麽話,但是她那手直接上了自己的臉蛋。


    幽雲:“……”


    經過了她的提醒,雲舒這才想起來,原來自己在最近還有這麽多事的呀?


    隻不過想起從前的那個賭約,言沉淵怕是要失望了。


    “行了吧,我這身子骨啊,上去上麵撐個場麵走過程就是了。”雲舒不要臉的說道直接把鍋都推了上去。


    幽月無可奈何地抽了抽唇角,挨上了這麽個主子,當真是倒了十輩子的黴。


    四人一直說笑的,一直到了晚上才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讓她們一瞬間就寂靜了下來,規規矩矩的起來。


    雲舒根本就沒有給他一個好臉色,哼!自己都要在一年後就死了,還裝什麽裝什麽?


    哪裏來的,這麽美的?


    想要她的溫柔賢惠,還不如想的美。


    “你今天的身子骨好點了嗎?”言沉淵想到她那一副頹敗的身子骨,暗中捏了捏手指,眼裏閃過一抹精光。


    “我身子骨好不好?你問一下太醫不就知道了嗎?何苦來這裏問我?”雲舒不屑的切了一聲,滿臉的嫌棄。


    給他好臉色?


    誰願意知道對方隱瞞了自己的病情,還不給一個解釋來糊弄自己的?


    雲舒覺得自己感受到了欺騙。


    雖然對方是為了自己好。


    猛然換了一個角度前來思考,讓人覺得怪不起來了,這又是怎麽迴事。


    “你今天晚上吃錯藥了嗎?怎麽對我這麽不理不睬的,難道是你這幾天生病壞了心情?”言沉淵說道,想到太醫囑咐我自己的話,最好是別讓雲舒知道自己的病情,不然對方可能一個受不了就可能把自己給憋死了。


    “我今天沒有吃錯藥啊,不對,我今天根本就沒有吃藥,你管我有沒有吃藥呢。”雲舒瞪大了眼睛,在床上揪著一個大被子的瞪了過去,整個人顯得萌噠噠的。


    “以後少做這個表情。”不然對方還當真以為自己是個僧人了。


    “什麽,你不是你什麽意思啊?你說什麽呢?”雲舒一臉的懵逼,想不通就觸碰到了對方哪一個雷區了。


    而且她做的表情怎麽啦?又是哪個表情?讓他有一種錯覺讓自己,你覺得這個表情可能是在勾引他。


    言沉淵深深地唿吸了一口氣,想起了太醫的叮囑,不能惹對方生氣,也不能惹對方極度的厭惡,否則會萌生了想尋死的念頭。


    還有不能讓她吃太涼的東西,也不能吃太熱的東西,住的地方不能太暖,也不能太冷,要舒適。


    對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讓對方生氣,不然明年的話,自己可能要祭拜一下她的墳墓了。


    “你怎麽了?過來不是要睡覺了嗎?”雲舒說道,一夜旖旎都沒有。


    這更是讓言沉淵堵了口氣在胸膛裏,他想把這個女人的心給勾搭到手,結果這一個女人傻乎乎的樣子,他難得沉默了。


    “你沒把我當成是個男人呀。”這一下子他就問出了最為敏感的話題,也更是心塞了一把。


    因為他在刹那間那問出來的時候,便看見雲舒下意識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反應過來猛地搖頭。


    那劇烈的樣子,簡直就是在以為她是一個波浪鼓。


    但雲舒看他神色不對勁,這時也意識到了什麽,暗罵了一聲:靠!


    現在果然沒什麽純潔的男女關係,就算有最後也能夠歪到一邊去。


    “你總不可能像個瞎子一樣喜歡我吧?”雲舒下意識的說了一句話,準備嘲笑一下對方。


    “那我願意當瞎子怎麽辦?”末了,他還怕自己含糊不清,又加上了一句,“我隻想當你的瞎子。”


    雲舒的腦殼炸了炸,抖了抖手,把被子抱緊了一些,腳步連忙往外踹,自己滾到了牆壁裏頭,防狼一樣看著床外邊的人。


    玩了,她忽然感覺到今晚睡覺可能不太安全。


    言沉淵看她這躲避的模樣,就像自己是個瘟疫似的。


    但是神色不好看,他都這麽說了,結果對方就這麽迴答了,搞得跟防狼一樣。


    “我說,我隻是純潔的把你當做兄弟,您信不?”雲舒欲哭無淚地抖了抖小聲的身子,她命都快沒了,您居然還想禍害他這顆祖國的小花朵,怕不許良心被狗啃了。


    言沉淵一看她那神色,還有不停亂揪著被子的手,就知道這狗女人絕逼是在心裏罵著自己。


    而且,聽到雲舒這撒謊撒出來的話,他挑了挑眉梢。


    “那我把你當做是我的妻子,您信不?”言沉淵有聲問道,如火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她。


    那是他從未展露過的神色,帶著一絲歡喜的喜悅,又有著一絲邪念在裏頭。


    雲舒這時候的臉色更差了。


    言沉淵咬了咬牙,脫了外袍,脫了靴子上床來,但他依舊和往常一樣睡在外麵的那一張床上。


    雲舒睡在裏麵那一張,隻不過由於言沉淵的今夜的意外表白,惹得她就是整晚都睡不著,如同防狼似的把人給防著。


    但是第二天自己防著防著,她把自己防到了睡覺去了。


    於是到了第二天,雲舒就悲劇了。


    雲舒起身的時候就沒有看到言沉淵的身影,可不出所料的,她想要起床的時候。


    噢!


    眼睛疼。


    然後,不過一分鍾的時間就被折騰出了一滴生理淚水,但她就繼續抱著被子睡覺去了。


    可日上三的時候,她的貼身侍女來催她起床,結果毫不留情的被她給炮轟了出去,導致於整個宮殿裏的宮女都被她給轟了出去。


    幽月:“皇後娘娘的起床氣還是挺大的呀!”


    幽雲:“但是,今天皇後娘娘可能要睡到一天,而且她晚上沒吃東西,白天又沒吃東西,她又是在敗壞自己的身子。”


    蘭采:“都怪皇上,要是皇上沒有過來的話,娘娘還會同以前一樣,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可是他昨晚上一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竟然會成了今天這一個結果,害得娘娘睡得跟豬似的。”


    幽雲:“蘭采,你也不用擔心,反正娘娘沒有發生那事兒,現在估計是被皇上給嚇著了,所以才會多睡的一段時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皇上休書請收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弦上清簫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弦上清簫並收藏皇上休書請收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