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下午要是不午睡的話,那跟要我命差不多。”雲舒習慣了二十一世紀的生活點,自然是把習慣刻到了骨子裏。


    “嗯,那你先迴去吧。”言沉宇看她蹭完了糕點,又拍手走人的模樣,怎麽讓他想到了情場浪子的感覺?


    “那我下一次還來這裏找你哈!”雲舒說道,見他點了點頭,覺得日後出來閑逛的第一個地方就是禮部了。


    “既然如此,那你趕快去歇息吧。別累著了自己。”言沉宇笑道。


    雲舒嗯了一聲,隨後便從樂司裏離開來。


    和往常一般,迴到了宮中。


    一迴到宮中,她就看到了一件明黃色的身影。


    她從言沉宇哪裏好不容易得來的好心情,一瞬間就沒了。


    “你來做什麽?”雲舒很是大逆不道,連禮都沒有給他行一下。


    “聽說你和沉王走得很近?”言沉淵緊緊盯著她。


    雲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隻是問了句:“誰胡亂傳的謠言?”


    “樂司哪邊誰不知道你們走得近。”說起這點來,他竟然有些生氣。可是已經是皇後的她,是不可能封位的,賞賜吧?她又看不眼。


    言沉淵為難了起來,他質問了起來:“你不是說要幫助朕處理那些名門世家嗎?”


    雲舒反問:“你不是也答應了給我和離書的嗎?”


    言沉淵:“……”確實是。


    “等會兒,既然是要處置他們,你這態度也該變要變一變了。”雲舒說道,突然覺得自己可能要去走妖妃的路子。


    “雲家哪邊?”或許是因為雲舒上迴在禦書房裏說的話太狠,讓他現在都有些忌憚起來了。


    “如果你能夠找到誰去抵禦邊境的將領,我雲家自然願意隱居下去。”雲舒空口打了一個白話。


    “哦。”言沉淵有些不放心,不過這已經不是他能有決定的事情了,不管是對付邊境,至少在南邊境的人還沒有出來。


    雲舒也明白這一點,太尉手中掌控著軍權,這些軍權並沒有多少是在言沉淵手裏的,他需要兵權。


    可惜了……


    言沉淵無聲的掐了一個掐自己的手指,像是在撒氣。


    東南西北四大邊境都有將軍鎮守,南邊境和西邊境是鬧得最兇的地方,尤其是西邊境。


    想要收迴兵權就得平定邊境,簡直難上加難。


    他到底還是需要雲家來穩住他們。


    “你想要怎麽做?”言沉淵問道。


    “你覺得呢?”雲舒似笑非笑的看向她,滿臉的戲謔,那是坐等著看戲的眼神。


    言沉淵深吸了一口氣,當晚就留宿在了鳳鸞宮,隻不過雲舒準備的極其齊全。


    床榻是比較在的,更是狠的從中間抽走了兩塊板子,要是誰想過界,誰就會掉在床底。


    言沉淵臉色沉了沉,這狗女人!


    “被子很大。”雲舒指了指這被子。


    言沉淵和雲舒因為對麵有了一個人,整個人都不好了。尤其是雲舒,整個人就算是睡著了,也會潛意識裏提防了起來。


    她們誰也不信誰!!!


    第二天起來的早上,後宮中人都知道言沉淵留宿在了雲舒宮中。


    她們覺得這隻不過是他被那個女人弄煩了,這才過去陪她。


    可下午便送來了極其難得的上雲錦緞,除此之外還增添了不少的賞賜之物,其中更是隻有皇後才能帶的鳳華九簪,等到了夜晚的時候依舊留宿在了雲舒哪裏。


    宮中的方向飛速的變化起來,已經有一些人把事情看向了中宮。


    在鳳鸞宮中留宿了第五天之後,雲舒的突然昏迷,言沉淵大驚,下令太醫們必須要皇後安然無恙。


    同時,雲舒身患心疾的消息也傳開來。


    言沉淵在朝中下旨,命天下神醫前來醫治。


    這一天裏,福華宮中,柳倩倩砸了手中的碗筷,整張臉都是白得可怕,眼眸盯著鳳華宮中的方向,如同毒蛇。


    與此同時,春華宮中,瑾妃聽到消息隻是笑了笑。


    寒意宮之主寒妃卻是眉心狠狠的一蹙,有些心不在焉的。


    “皇上這是把皇後放入眼中了!”寒妃冷聲譏諷著,有些醋意。


    “皇上寵愛娘娘,這不是很正常的嗎?”瑾妃反問了迴去。


    “樂瑾,再這樣下去,皇上可當真要被她籠絡住了,到時候哪裏有廢後的心思?”寒雪衣不甘心,但繼而想到皇後患有心疾一事又沉下了妒忌之心。


    “行了,這話日後就別同我說,福華宮那位很樂意和你談。”樂瑾揉了揉眉心,顯然是被她給煩的。


    “行吧,今日就到了這裏了,妹妹先告退了。”寒雪衣說完,從寒意宮出去了。


    等她一走,寒意宮隻剩下了幽幽的歎息聲。


    “娘娘,要不要去見一見容貴妃?”侍女桑汝問道。


    “不了,她習慣了禮佛,不問後宮諸事,就別煩她了。”樂瑾輕聲說道。


    “是。”桑汝低下頭來。


    寒雪衣本來覺得自己能夠撐得住的,但是,接連不斷的消息傳過來,讓她坐不住了。


    比如,因為心疾一事,皇後宮中挪動了一些東西出去,增添了適合嬌養身子的,更是在宮中修建溫玉池,好讓她放鬆下來。


    雲舒在宮中鬱悶了起來。


    “這狗皇帝做的還真……”


    “娘娘,怎麽了嗎?”蘭采貼身侍候在她身邊,自然知道她們隻不過是明麵上的寵愛,實際上,言沉淵還是和以前一樣。


    “沒事兒。”如果不是因為知道這事兒是裝出來的,她還當真覺得這人有當情聖的潛質。


    可惜了,她這心疾是真是假的還真不知道。


    她為了放鬆心情,依舊跑到了樂司這裏。


    然而……


    樂司:“迴皇後娘娘,沉樂師已經搬到了王府居住了。”


    雲舒:“為什麽?”咋迴事啊?


    樂司歎息一聲,懊惱似的說道:“因為皇上關心娘娘心疾一事,命令朝臣遍尋神醫,可是這神醫不容易找,這事啊,交給別人皇上不放心啊,所以這不就落到沉王頭上了嗎?”


    雲舒笑得滿麵春光,心底暗罵了一聲狗皇帝!


    言沉淵知道雲舒又跑到禮部的時候,拿著奏折的手抖了抖,笑得深邃無比。


    浮沉:這都是言沉淵特意把沉王爺找事兒做呢!


    雲舒走路有點飄,迴到宮中,覺得有些對不起言沉了。


    臨近晚膳的時候,福華宮中傳來了一道震驚後宮的消息。


    “娘娘,福華宮的柳妃有身孕了。”蘭采告訴她。


    雲舒:“……”關我毛事?


    言沉淵聽說這一件事情,整個人都不敢做禦書房裏了,如同火燒屁股似的跑到鳳鸞宮中。


    一隻腳踏入鳳鸞宮,他就聽到一句:“柳倩倩懷孕關我屁事兒!”


    言沉淵:“……”不,關你事兒。


    浮沉:“……”


    蘭采:“參見皇上。”


    言沉淵抬手讓宮中的侍女都起來。


    浮沉很有眼色的帶著她們退出殿裏。


    “雲舒啊!柳妃懷疑了。”言沉淵一臉的懷疑人生。


    “關我什麽事兒,我又不會害了他,你是腦子想多了嗎?”雲舒嗆了一聲。


    “不,柳妃給朕戴綠帽子了。”言沉淵幾乎是飄著說出了這一句話,眼裏空空蕩蕩的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噗!”雲舒一口茶噴了出來,直接噴到了言沉淵臉上。


    言沉淵一拍桌子,“大膽!”


    然而話一落下,言沉淵整個人都茫然了起來。


    雲舒擦了擦嘴,深刻覺得這狗皇帝完全有毒,日後絕對不能夠在他麵前喝水有關的東西,她太難了。


    算了,看在言沉淵頭頂上的那頂綠帽子,她忍!


    “朕沒碰過她,這懷疑不是裝的就是和侍衛搞在一起。”言沉淵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過去柳妃宮中,一向是要把她弄暈了,這才能夠在軟榻上睡得安穩。


    雲舒聽著言沉淵娓娓道來了事情的經過,雲舒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條件反射地罵了一句:“你個智障!”


    言沉淵茫然無措的看著她,不知道她在說什麽,但是絕對不是好話。


    他咬了咬牙,這事兒關他屁事兒!


    “這事你想怎麽辦?”雲舒問他,柳妃是真懷疑就代表她出軌了,要是柳妃假懷孕,那她們發難的機會就來了。


    “你自己看看辦吧。”言沉淵沉思一會兒,袖子一甩,鍋就掉到了雲舒的頭上。


    雲舒一言難盡的看著他,她忽然有些懷疑這狗皇帝是不行的了!!!


    福華宮。


    柳倩倩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臉上一片幸福。


    “凝珠去,本宮懷孕了。”柳倩倩笑得十分好看,摸著肚子更是小心翼翼的。


    “娘娘隻要生下皇長子,等來日記在皇後膝下,等娘娘除掉中宮那位,殿下從前是半個嫡子,日後就是名副其實的嫡子。”凝珠說道。


    柳倩倩聽她這麽說,心中不甘心。


    可是她不得不這麽做,孩子是她生的,要是不記在皇後名下,那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庶長子,就算來日自己坐上後位,她的孩子依舊是庶出。


    可要是成了半個嫡子就不一樣了。


    來日成為太子,可是名正言順。


    凝珠將柳倩倩懷疑的事情傳到了左相府,讓左相知道了。


    言沉淵知道這事兒後,隻是把消息通過一些耳目告訴了雲舒。


    雲舒命人給柳倩倩的福華宮中送了東西過去,都是一些營養品。


    而其它宮中的妃嬪或多或少的示意了一下,流水似的東西送入福華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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