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倩倩咽下了一口水,她根本就不是自願進來的,可是呆在宮中的時間越長,她就越發的覺得自己屬於這裏。


    瑾妃,一個溫婉的大家閨秀,也是當朝太傅的女兒,這一個身份說是為後也可以的,但,自己並不知道瑾妃進來是做什麽的。


    雲舒不知道柳倩倩是怎麽想的,她隻見到言沉淵讓人送了一些珍貴的酒到德王的桌子上。


    而德王自己則笑得開懷,好像得到了什麽珍貴的東西似的。


    言沉淵怕她不了解事情原委,十分貼心地告訴她:“朕的皇上最是喜愛美人,喝酒,看舞。”


    雲舒扯了扯最近,問道:“他不會醉倒在這裏吧?”


    言沉淵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讓她忽然間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了。


    “你也來喝一杯吧。”言沉淵說道。


    浮沉見此拿了一些酒來,呈到了雲舒的麵前。


    濃鬱的酒香聞著就十分香甜,讓人沉醉在裏麵。


    她不知道言沉淵打的什麽主意,但酒已經送上來了,又和她的胃口,雲舒便接了過來,抿了一口,這一口下去就讓她發現不對勁了。


    她隻覺得此刻已經笑不出來了,舌頭麻麻的,眼前的世界轉悠了一下。


    意識到了什麽,雲舒的臉色一黑。


    言沉淵見到自己坑到了她,眯著眼眸喝起來酒來,仿佛這一點小插曲不過是取樂的。


    雲舒黑沉著臉,讓看過去的妃嬪們都腦補了起來,辛災樂貨的覺得她已經被皇上給厭煩了。


    瑾妃有些詫異,迴過頭來提醒了一下柳倩倩:“柳妃,皇後娘娘這些日子裏是不是不太舒服?”


    “皇後娘娘這些日子過得挺好的。”柳倩倩咬牙切齒的盯著雲舒。


    那如芒在背的視線讓她怎麽也忽略不了。


    德王在席位上喝得酩酊大醉,言沉淵也沒有出言阻止,反倒是任由他來喝。


    德王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對勁,隻覺得手上的酒最是好喝。


    雲舒低下了眼簾,遮住裏麵的晦暗,她方才喝過這些酒,酒裏像是下了藥,可她也沒有察覺出這是什麽藥兒。


    知覺告訴她,德王接下來的舉動,絕對會和這藥有關。


    雲舒揉了揉眉心,陡然間感覺到自己的鹹魚生活已經越來越遠了。


    言沉淵瞥了她一眼,發現她沉默不語,一手揉著眉心,臉上毫無耐心,帶著煩躁和倦意。


    他無聲的抿了抿唇,讓她喝下這藥,隻是讓她意識到自己該怎麽做。


    但,他好像預料錯了。


    果然,武將世家的女兒,腦袋都不聰明。


    “皇上,這酒叫什麽呀,這麽好喝?”德王倒了倒酒盞,發現並沒有了酒之後還想要繼續喝,有些最唿唿的他向言沉淵問道:“皇上,這酒還有嗎?”


    “有。”言沉淵笑容和藹,“若是皇叔喜歡,那過一會兒就帶出宮去享用。”


    德王歡喜了起來,“多謝皇上。”


    言沉淵眼裏劃過一抹流光,這時候,雲舒已經迴神過來,收斂了自己的情緒,添了一句:“皇上,德王如此鍾愛美酒,就沒有別的再送一送了嗎?”


    德王聽到這話,醉裏醉氣地說道:“是啊,皇上你可不能這麽的小氣,如果還有別的,送一送也沒有關係的,反正我什麽都收。”


    言沉淵:“父皇好像在觀瀾殿裏留下了一些美酒,那是他年少時藏在哪裏的,當時他並不允許誰進去拿,一般可以拿的時間都是宮宴的時候。”


    說著,他難得沉思了一會兒。


    德王愛好美酒,最喜享樂。


    他開口說了一半又不說另一半,刺的他心裏癢癢。


    “皇上,你就別和我打啞謎了,還有什麽呀?”對於酒他一向容易饞,因此在封地裏他時常環抱妙齡女子在懷,美酒在一旁,在前頭又有人供他取樂。


    要是不能夠哄得他開心了,那就打殺了。


    現在到了這裏,他自持比言沉淵大出一個輩分,也就從自身就少了一些繁文縟節,多了一絲長輩的態度。


    可雲舒卻能夠瞧得出來,他這種態度並不恭敬,反而有一種想對言沉淵發號施令的感覺。


    這種感覺要是放到自己身上,也會感覺到不舒服,何況是在這一個古代世界裏?


    她嫣然一笑,敷衍著:“皇上,德王爺,哪裏已經很久沒有去過了。”


    “確實,雖然總是有人打掃,但是無可否認的是,裏麵放置著先皇太多的東西,而這浮花酒也放置在了深處,想要拿出來。”言沉淵未盡之言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要想去拿,恐怕會碰壞什麽東西。


    德王不以為然,甚至於沒有聽出他話裏頭帶著一點點的戲謔。


    瑾妃抬眸,看到那一道明黃色的身影映入眼簾,心中掀起了一絲漣漪。


    柳倩倩在這一場的宴會裏吃的不盡心,心中十分難受。


    “嘿,隻要能夠拿到這酒就可以了,要是宮人的手腳不利索,那本王親自去拿就是了。”德王開口說道,帶著一絲不耐。


    “既然皇叔如此雅興,不去拿倒是說不過去了,但是,觀瀾殿裏的都是先帝之物,還請皇叔小心對待。”言沉淵開了口。


    德王大手一揮,出了席位,說道:“還不去觀瀾殿?”


    言沉淵示意浮沉帶他前去。


    浮沉知道他的意思,點頭上前,帶著德王去了觀瀾殿。


    雲舒沒有出手或者來說是言沉淵並不需要她來出手!


    觀瀾殿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大概也就隻有言沉淵和最為清楚的了。


    許久,浮沉慌裏慌張的進來了。


    他普通了跪下來,驚恐地喊道:“皇上,觀瀾殿裏的右側框架上的一半瓷器,還有那後邊的先帝手諭也被酒水和瓷器給弄壞了。”


    浮沉是真的慌,觀瀾殿中坐下的手腳,是言沉淵親自命人做下去的,毀的也是先帝所留下來的東西。


    言沉淵擱下碗筷,象征性的沉下臉色來,問:“當真?”


    浮沉:“老奴不敢欺騙皇上。”


    “皇上,不如去觀瀾殿裏看看吧。”雲舒提議下來,算是給了他一個台階下去了。


    言沉淵難得想起她還有幾分聰明的時候,起身走出去,整個人都散發著低氣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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